奥特：继承天空之光的我过分老六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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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2 大学毕业后，我进入裴氏实习。在一次会议结束后，裴深叫住我，问了我的名字。我抬起双眼，告诉他：「我叫梁栀。」「梁栀，」他回味似地挑了挑眉，「你和我一位故人长得很像。」那时我没懂他的意思。第二天，我被调到了裴深的办公室，和他相对而坐。第三天，裴深敲了敲我的桌子，问我要不要做他的情人。第四天晚上，我提着行李，搬进了市中心的大平层。有人说我被裴总看上，要一飞冲天。也有人说，这种没家世的普通女孩儿，裴深也就是尝个新鲜。一旦腻了，就会甩开。「梁栀，不要做嫁入豪门的美梦，你和裴总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当然知道。可我看到裴深的第一眼，就怔在了原地。很像。他的五官，和裴淮学长很像。 13 得知裴深是裴淮堂弟的时候。我坐在窗前，愣了很久。难怪。难怪他们有着相似的五官。那天，江城罕见地下了场大雨。裴深不知从哪儿翻出一张老照片。我颤着指尖问他，「裴深，你旁边这个人，是谁？」裴深仰头，喝下一口烈酒。「是我一个堂哥，」他哑着嗓子，「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或许是醉酒的原因，那天裴深的话格外的多。他说，他刚被认回裴家时，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他们在餐桌上笑着欺辱他，说他是个贱种，他母亲是个浪货。那时候，裴淮是唯一一个站出来替他说话的人。「错误不是二叔犯下的吗？阿深的妈妈根本不知道他结婚了。」「为什么你们不敢骂二叔，要去骂一对可怜的母子？」裴淮挡在裴深身前，坚定地告诉所有裴家人：「他是我弟弟，你们不要欺负他。」 14 我本来想离开裴深的。但听他讲了一个故事后，我反悔了。后来又有一晚，我递给他一杯红酒，一支香烟。「裴深，再给我讲讲你那个堂哥的故事吧。」我像一个濒死的鱼，沉溺在关于裴淮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里。裴淮初中时候和同学打架，原因是那人偷了他的演讲稿。裴淮收到过几百封情书，几十罐星星，还有十几束红玫瑰。裴淮不喜欢香菜，不喜欢蕃茄，最喜欢吃的是老宅李姨做的水滑蛋。裴淮去世两年了。许久后的我，终于从裴深口中，拼凑出一个完整鲜活的他。 14 离开江城后，小黄总是时不时给我发消息。「姐，前几天谢哥给叶小姐夹菜，结果不小心叫了你的名字，然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了。」我捏着手机，不知该怎么回复。没过几天，小黄又发了条短信给我。「裴哥最近严重失眠，我怀疑他还是在想你。」我还是没回复。直到今天。裴深打来了一通电话。很不巧，当时我正在相亲。对面的男人见我把手机扣在一旁，疑惑地问：「响了很久了，你不接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裴总？」我试探着叫了声。对面安静了好几秒。我想着，他可能是不小心拨出的。可刚要挂断的那一刻，他叫了我的名字。「梁栀，」他低声开口，「我喝醉了，你来接我吧。」「裴总······我不在江城，您联系小黄吧。」挂断后，相亲对象笑着问：「是你老板？」我嗯了一声，又补充道：「是前老板。他好像忘了我已经辞职了。」 15 这次相亲，总体来说挺顺利的。对方叫陈安，是个医生，笑起来很温柔儒雅。我妈对他也还算满意。只是她还是时不时会提起裴深。「诶，我看来看去，还是之前那个小裴最好啊。」「妈，裴总已经要结婚了。」「要结婚了啊？」她一脸的失落，「我看他之前对你那么好······还以为他会爱你一辈子的呢。」我垂下了头，没再说话。那时候，我差点也要以为，裴深是爱我的。妈妈确诊肝癌的那天，我哭着打了裴深的电话。接通后却一直哽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裴深很担心，连夜坐着私人飞机到了我的老家。他把我妈妈转到了最好的医院，又找了专家，用上了昂贵的进口药。他陪着我一起守在医院里，忙前忙后。别人问起他是谁，他都笑着回复：「2床的女婿。」但癌症哪有那么好治。裴深砸了那么多钱，也只是让她再多活几年而已。我掰着手指一算，也就只剩最后的几个月了。她最后的愿望，是想看着我结婚。裴深当时也在旁边。他认真地说：「阿姨，您肯定能等到我们举办婚礼的那天。」我妈当真了，顿时热泪盈眶。我也差一点，就要当真了。可后来，叶心语回了国。裴深立刻就决定和她结婚。提到当初在我母亲病床前那番话时，他两眼含笑。「梁栀，那都是假话，哄你妈高兴的。」「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我们可能走到结婚那一步吗？」「你不会······当真了吧？」当时我倔强地抬起了眼，笑着说：「怎么会？我只是想着，如果你不肯和我一起办假婚礼的话，我要找谁来帮这个忙呢？毕竟，这是我妈的临终心愿。」裴深眼神一暗。「梁栀，你要和别人办婚礼？」 16 假婚礼这事儿，我最后选了陈安。毕竟他工作好，人长得也不错。把他拉过来结婚，我妈才能信。只是，她还是觉得有些草率。我摸了摸她的手，解释道：「我和陈安以前是同学，早就认识了。只是他后来去学医了，我们联系的比较少。」身后突然响起一声轻笑。「原来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我一转身，见是一身白大褂的陈安。他抬了抬手，「我来看看阿姨。」骨科在另一栋楼，他却每天都雷打不动地过来几趟。我轻声对他说了句谢谢，他只是眼睛一弯。我妈睡着后，陈安带着我在楼下散步。我们之间实在没什么好寒暄的。那时候我也胖，他也胖。都是被欺负的可怜虫。总不能聊谁的外号更难听吧。我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他的课本被撕烂后，我把笔记本借给他抄。那时候他还很腼腆，会小声跟我说谢谢。 17 我再看着眼前高大俊秀的陈安，只觉得恍如隔世。沉默许久后，他开了口。「栀栀，婚礼时间定在下周六可以吗？你这几天要是有时间的话，我陪你去试一下婚纱。」我点了点头。但试婚纱那天，陈安被一通电话叫走了。毕竟他是医生，这我倒是能理解。但我没想到，他其实并不是急着回医院做手术。而是去见了一个人。第二天，陈安打来电话，语气愧疚。「抱歉，昨天突然有台手术，没能陪你试婚纱。今天一起去吧？」「不用，」我云淡风轻地开口，「反正是假婚礼，随便穿一件就行了。」「那，我们去挑一下婚戒？」我笑了笑：「你是想买真的呢，还是买假的？」陈安揉了揉眉心，轻笑：「栀栀，可能这个时候说不太合适。但其实，我是真的想追你。」他顿了下，又说：「我不想和你假结婚，我想以结婚为前提，和你谈一场恋爱。」我没在电话里给他答复。过了两个小时，他又穿着白大褂，抱着一大束玫瑰来了。他又是帮我妈翻身子，又是帮我们带营养餐。走的时候，还塞给我一颗巧克力。就连我妈也忍不住夸赞：「小陈还是挺好的。」说实话，陈安生的很不错。笑起来斯文好看。一副温柔的眉眼，仿佛真的爱上了我一样。要不是我昨天碰见了他，听见他说了什么。我大概真的会信他。 18 前一天，陈安离开后，我也没有试婚纱的心思，直接去了闺蜜林笑笑的咖啡店。她神神叨叨地告诉我，店里来了个大美女，还有一个帅哥，感觉像是明星。我看了林笑笑偷拍的照片，脑子里霎时间一片空白。男的是陈安。女的是叶心语。他们怎么会认识？我屏住呼吸，偷偷走到了他们附近的角落。我听见叶心语笑着问他：「你和梁栀的进展怎么样了？」「挺不错的，她已经同意下周结婚了。」叶心语点了点头，「她现在是最无助的时候，你多陪着她，她肯定会爱上你的。」陈安嗤笑一声，「我看她已经差不多要沦陷了。」「如果裴深找过来，你一定要说你是梁栀的男朋友。最好让她直接怀上你的孩子，把人套牢。这样，裴深就不会惦记她了。」我看见陈安点燃一支烟，「叶小姐说的容易，那真要整出个孩子来，我怎么办？我还要出道的！」「孩子好解决啊，到时候让她打掉不就行了！」陈安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那万一她爱我爱得要死，就不肯打掉呢？」叶心语不悦，「这么点小事，花点钱就能解决掉，有什么好唧唧歪歪。」陈安笑着告饶，又拿起手机给叶心语看照片。「你看，梁栀最近黑眼圈这么重，脸色也蜡黄，和你比起来差远了！」「而且她上学的时候又丑又胖的，不知道整了几次容才整成这样！」叶心语忽然玩味地看着他：「你不也整了好几次？」他噎了一下，转移了话题。「叶小姐，我感觉我穿上白大褂挺像那么回事儿的，要不您给我投资个医疗剧？」「行，看上哪个本子你随便挑，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保底让你演个男三号。」我捏了捏手指，心里一片冰凉。果然啊。现实不是什么大女主剧。不会有一个温情男二突然出现，拯救你灰暗的世界。如果有，那很有可能是陷阱。 19 裴深找过来的那天，我正思考着要怎么和妈妈说婚礼取消的事。她看着窗外的树叶，我捏着她枯黄的手。「妈，我不想和陈安结婚了。」她费力地摸了摸我的脸，问我，「为什么？」我含糊其辞：「吵了一架。」「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婚姻不是儿戏，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和小陈好好聊一下，别这么草率。」我哭着抱住她，「妈妈，我现在很有钱了，不结婚也能过得很好的。」「说什么胡话？女人哪能不结婚呢······」她现在每天清醒的时间很少，几句话就耗尽了她的力气。她眼睛一闭，又睡着了。手机里，是小黄不断发来的短信。「姐，裴哥突然把婚期推迟了！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不想和叶小姐结婚！他的真爱是你！」「报！裴哥突然买了机票，说要去你那出差！」「再报！裴哥好像快到了！」我扯了扯嘴角，回复他：「没事少看电视剧。」下一秒，裴深推开了病房的门。 20 尴尬。四目相对。他不知道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我站起身，拉开了一把塑料椅子。「裴总，坐。」他没坐，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我：「你要结婚了？」我哑然。他又问：「有人说在你朋友圈看见了结婚照，是真的？」这个「有人」，1000%就是小黄。前两天为了骗我妈，P了张结婚照发朋友圈。结果忘记屏蔽小黄了。我两分钟不到就删掉了，这也能被他看见。「梁栀，你真准备办婚礼？」我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的母亲，「出去说吧，裴总。」下楼的时候，陈安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挡在我身前，一脸防备地看着裴深，「栀栀，这位是谁？」裴深也沉着脸审视他，「你又是谁？」「我是梁栀的男朋友，陈安！」他拉过我的手，一脸紧张地问我：「栀栀，你没事吧？」我甩开了他的手，就像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他表情一滞。「栀栀，你要护着你这个前男友？他不是伤你伤得很深么？难道你全都忘了？」 21 不知道是不是叶心语传达的信息有误。裴深怎么就伤我伤得很深了？人家明明给了我一千万，还有一套大别墅啊。「他有没有伤害我，是我们之间的事。但你今天是第一次见他，怎么就知道他是我前男友？我从来没有跟你提过啊。」陈安支支吾吾，扯了个拙劣的谎。我静静地看着他，「你其实不叫陈安吧？」一个小时前，我去了隔壁九楼的骨科。墙上的医生简介里的确有陈安这个名字。但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真正的陈安医生，个子不高，有点胖，看起来憨厚老实。他才是我真正的高中同学。而叶心语请来的那位演员，是陈安的远房堂弟。他借了陈安的白大褂和饭卡，带我在医院职工食堂吃了几顿饭，就坐实了他陈医生的身份。叶心语给了他80万。如果他能让我怀孕的话，还能再加20万。根本没有什么互相救赎的戏码。只是能当钱的猎物而已。不过他们都挺自信的。我没那么喜欢裴深，更没多喜欢他。 22 假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伴娘是林笑笑，伴郎是她对象。至于新郎······我没找假陈安，也没找裴深。而是租了个模特小哥哥。我妈的眼神已经很不好了，根本分不清人。我骗她说，我和陈安和好了。「妈，陈安还说要买新房子呢，写我的名字。他还在医院给我找了个工作，以后我们每天一起上下班。」她终于放心了，流着泪离开。她不知道，我的钱够买好几套大房子。她只知道，女人必须要有靠山。在她咽气之后，我小声呜咽着说：「妈，你不用担心。从今往后，我做自己的靠山。」从医院到殡仪馆，裴深帮了很多忙。葬礼结束那天，他替我撑起一把伞。我抬起红肿的眼，哑着嗓子说：「谢谢。」他却说，「梁栀，你瘦了。」我没接话。他又说：「和我回江城吧，我不会让叶心语去打扰你。」「不了，裴总，我不当小三。再说了，你给了我那么多分手费，够我潇洒好多年了，我为什么要想不开，回去当你的金丝雀？」他沉默了片刻，又问我：「那，如果我不和叶心语结婚了呢？」我讶异地看着他。他眼神有些急切，「对，我不和她结婚，娶你好不好？」我摇了摇头。「裴深，你其实是个挺好的人，我不想骗你。其实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曾经喜欢过你的，但那已经是过去了。」他的眼神逐渐黯了下来。「骗你的，」他嘴角噙笑，「怎么可能真和你结婚？我那样的身家，裴家不可能让你进门的。」我松了口气，笑着看他：「那，裴总，我们一别两宽。」 23 裴深最后好像也没和叶心语结婚。听说叶心语本来准备报复我的，被他按住了。他又一口气包了三个金丝雀，让叶心语的火不知该往哪儿发。假陈安大约是出道无望，居然又回来找了我几次，说想和我结婚。我笑着看他：「可以啊，你之前不是还说过，要带我看婚房？我觉得市中心有一套洋房还不错，300多平，算下来才700多万。」他小声骂了一句捞女，然后溜之大吉。林笑笑皱着眉说，我这样做不对。「你应该狠狠羞辱他，打他的脸！最好让他死掉或者进监狱！」「他又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儿，我凭什么让他进监狱呢？而且，咱也不能杀人啊，只能暗戳戳咒他了。」不过他运气确实不太好，听说是傍了个富婆，每天挨巴掌。有一次，我听见他和别人打电话，说：「当时要是没被那个梁栀发现就好了！我又能拿叶家的钱，又能娶个不错的老婆。平心而论，梁栀还是比······比其他人强多了。」你看，犯错的人，根本不会反思错在哪里。他们只会后悔，为什么被发现，为什么被抓到。要是在隐藏的好一点，就好了。 24 又过了一年，我再去相亲。竟然还是骨科个医生。林笑笑再三和我保证，这次这个是真的医生，不是cosplay的。见面之后，还算比较顺利。他很温柔，家庭状况也简单温馨。在听见我说自己父母双亡后，他眼神露出一丝怜悯。「抱歉。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给你一个家。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男人嘛，说这种话，我一般都只当听听的。不过他确实做得还算不错。会在我生病时照顾我，会为我做饭煲汤，也会时不时送我一小束鲜花。日子过得平淡，却也不失浪漫。婚后第三年，我们的女儿出生了。我看着她软乎乎的一团，眼泪怎么也忍不住。我心里想着：这么小一个人，我真的能把她养大吗？丈夫吻了吻我的头发。他抱住我，在耳边小声说：「栀栀，以后我们一起保护她。」 - - 一开始，裴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梁栀没什么特别的。她只不过是一个替身情人，玩够了随时能丢。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逐渐分走了他很多眼神。她笑起来好看，红着眼的样子好看，生气的样子也好看。有一次，她穿上一件白裙。很美。比叶心语好看多了。但裴深一下就慌了。他发现，自己许久没有拿梁栀和叶心语对比过了。所以他压下眼中的惊艳，皱着眉对梁栀说：「不好看，去换掉吧。」那一瞬间，梁栀应该是有些失望的吧。再后来，叶心语突然回了国。裴深松了口气。他想着，其实梁栀只是个替身，现在白月光都回来了，替身当然可以丢弃了。他很快就说服了自己，让梁栀连夜搬走。没想到她们会在家里碰到。梁栀那丫头平时牙尖嘴利的，怎么一见到叶心语就蔫了？叶心语说她是保姆，她还真去给人家烫裙子？！裴深那天很生气。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是气梁栀不知反击？还是气叶心语眼神不好？更可气的是，梁栀居然没去别墅，而是直接回了老家。他辛辛苦苦挑选了好几天的礼物，就那样被放在茶几上，梁栀根本看都没看一眼。她走后的第三周，裴深回味了一下，觉得还行，也不是太想她。能戒。就是睡不着。她走后的一周，裴深逐渐失去了和叶心语约会的兴趣。叶心语为什么这么聒噪？她从前不是弹钢琴的高冷女神吗？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校园八卦？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梁栀就从来不会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说到梁栀······又是梁栀。这是今天第几次想到她了？裴深顿时觉得不妙。再后来，保洁阿姨从柜子缝了翻出一只旧的女士钱包。裴深一看那上面的卡通图案，哑然失笑。「是梁栀的。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用的就是这个钱包。后来她怎么找也找不到，以为是丢了，还哭了好久。」没想到是在这儿。但，一打开钱包，裴深笑不出来了。里面夹着一张一寸照。是他去世的堂哥，裴淮。那一秒，思绪一下就通了。难怪梁栀总缠着他问堂哥的故事。难怪梁栀喜欢他戴眼镜。难怪梁栀那么轻易就同意了给他当情人。原来在他把梁栀当替身的这三年里，他也一直是别人的替身。裴深气得扔了钱包，又捡了回来。然后开始列计划，决心要先这样，再那样。最后让梁栀痛哭流涕，跪下来求他。他要让她一辈子待在自己身边，让她睁大眼睛看清楚，自己是谁。计划还没列完，小黄突然说，刷到了梁栀的结婚照。裴深一下坐不住了，买了最早的航班，立刻飞去了她身边。他看过不少剧，追妻都是这样的。先哄一哄，再帮忙做点事，最后伤害一下自己，老婆就会回到身边了。可那都是骗人的。梁栀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一个陌生人。她不愿意回去当他的金丝雀，也不愿意做他的夫人。梁栀根本不爱他。他以为，梁栀还陷在裴淮那个坑里，没人能走进她的心。可没过两年，听说她结婚了，丈夫是个很普通的人。他偷偷去看过梁栀。她大着肚子，和丈夫牵着手在公园散步。见到卖糖葫芦的，还撒娇说要吃。很幸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