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_第10章_纸鸢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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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但对方显然是没听出这其中真意。于是，谢深便索性不装了。他摊牌道：“如果我没猜错，阁下应该是修行者吧？” “修行者？” 那声音闻言一愣。随即用略带一丝狂热的语气道：“你该不会是....华夏人写的小说当中的，那种修仙的人吧？” 见谢深不予回应，他忙又说道：“你过来....你到我这边来，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情况了。” 谢深仍不为所动。他站在原地道：“所以那些来欧罗巴空间站支援的改造人，都是被你杀的？” “我就杀了那么几个。”对方答道：“你看地上的尸体就知道了....大部分改造人，都是去了更深处才死的。” 谢深好奇道：“所以你杀人为的是什么呢？还有就是，你到底是人是鬼？” “要不这样吧....” 那声音并未正面回应谢深。他换了个思路道：“你飞船上有没有无人机？既然你这么忌惮我，那大可把无人机开过来，这样，你就能知道我是什么情况了。” 这倒确实是个法子.... 得对方提醒后，谢深忙回到飞船上取了台无人机。他操控着无人机，缓慢朝声音源头处飞去。这瞬间，但见前方不远处有灯光亮起....借着灯光，谢深从无人机显示屏上，看到了一画有人脑结构图的实验室。他冲那实验室喊道：“这空间站里边是有电的？” “是备用电源，但剩的不多。”那声音平静道：“我也是靠着这点电力，才坚持了这么久的。” 言罢，便见实验室大门已自行开启。谢深操控着无人机进入其中。 ——映入其眼帘的，是一盛放在玻璃器皿中的人类大脑。那玻璃器皿上还安装有摄像探头，拾音器和扬声器等设备....之前与谢深对话的声音，就是从那扬声器中发出的。此刻见无人机进入其中，扬声器又再次发出声音道：“怎么样？这下能放心了吧....我就是个被泡在培养皿里边儿的人类大脑，除了能在精神层面对人发动进攻外，就再没别的威胁了。” 这番话，谢深自然是不相信的。他仍旧站在原地，并再次冲那缸中之脑询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要杀那些改造人呢？还有我，你对我出手的目的是什么？” 大脑如实道：“杀那些改造人，是因为他们要往我这边走，我不想被人发现，所以就动手把他们给杀了。” “至于你....” “我之所以出手偷袭你，只因为你是个自然人。” “自然人？”谢深不解道：“什么意思？” 大脑解释道：“我记得你刚说过‘修行者’这三个字，对吧？那你应该是知道‘夺舍’的意思了。” 他继续道：“我刚偷袭你，就是为了抹掉你意识，然后夺舍你....只是没想到，你精神力好像比普通人要强不少，所以我失败了，而且还把自己位置给暴露了。” 这样么.... 谢深又追问道：“为什么非得夺舍像我这样的自然人，改造人不行吗？” “不知道吗？”大脑不假思索道：“为防止改造人失控，几乎所有改造人义肢里边儿，都加装有控制芯片....所以我夺舍改造人，和自愿去当奴隶几乎没任何区别。” 还有这种事？关于控制芯片，谢深初听觉得细思极恐，但细想之下，又觉得这么做十分合理。他又问道：“既然你那么想要自由，那为什么不直接自杀呢？反正死后还能被复活，不是吗？” “呵、” 大脑苦笑着道：“复活术只对你们人类，而我不是....我死了，那就真什么都没了。” “你不是人？”谢深看了眼那泡在玻璃培养皿中的大脑。他质疑道：“不可能吧，你....” 谢深话才说到一半，便被大脑打断道：“你是不是想说，我的样子分明就是人类的大脑，不会有假？” “不错！”谢深点头应道。大脑反问道：“那万一，我要是自诞生那天起，就只有一个大脑存在呢？没有身体的话，我真能算是人吗？” 谢深听明白大脑的意思了。他不可思议道：“你是科学家由人类细胞培育出的‘人造大脑’？” “算你聪明。” 大脑答道：“我根本就不是由受精卵发育而成的，我没有名字也没有父母，甚至从未体验过，当一个真正的人到底什么感觉....这样的我，大概率是不能被复活术复活的。” 好家伙。谢深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他带着一丝不解道：“你这样把你底细，都一股脑全跟我说了，就不怕我把你给杀了？” “首先，我不怕死....”大脑回答道：“其次就是，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根据你说话的语气神态，分析出你的性格特征了。” “最后我得出结论：将我所有底细都透露给你，是当下存活率最高的应对方式。” “说的通俗点就是....”大脑最后补充道：“你算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你有点东西的。”谢深点了点头道：“你用这种态度对我，确实能给我一个还算不错的印象，我甚至都有点儿不太想计较，你之前偷袭我的事儿了。” 大脑不卑不吭继续道：“人都是因为利益，才能走到一块儿的。” “所以只是给你留下个好印象，肯定还远远不够。” “我简单说下我的价值啊。” 它自我介绍道：“我是欧罗巴的科研人员，在研究人工智能时弄出来的副产物。” “说直白点，我大脑就好比是人工智能。” “无论任何问题，我都能在极短时间内计算出最优解。” “所以你救下我，就等同于救了一支由数百名天才组成的智囊团。” 谢深对大脑的话不置可否。他谨慎道：“那我又怎么保证：你在帮忙出谋划策的时候，不会阴我呢？” “很简单。”大脑答道：“给我找具人类身体，让我变成真正的人....之后我再加入你团队，这样我们之间就有了利益羁绊，久而久之，自然就有互相信任的基础了。” “可以，可以！”谢深听后赞道：“你虽然不是真正的人类，但却比真正的人类还会来事儿。” “你说的话让我没法儿拒绝。” “所以，我愿意救你，然后帮你找一具人类身体。” 实验室里。大脑闻言补充道：“谢了....不过已经死掉的可不行，还必须要是保留有活性的人类身体。” 第三十七章棘刺水母实验室在大脑的指挥下，谢深很快就将整个玻璃培养皿，都完整取了下来。既已捞到好处，西装男便想着见好就收。他冲谢深道：“要不直接返航？拿到了培养皿大脑，我们这次行程就已经不亏了。” “先不急。”谢深并未听取西装男建议，只是冲手中大脑道：“欧罗巴空间站的地形，你熟悉不？我们还能再继续往前走吗？” “能继续，只不过....” 大脑不假思索道：“根据我的计算，我们有大约6%的可能会死在前边儿。” “这概率很低....” “再加上你死了还能复活，所以你肯定是不怕的。” “但我不同。” “我死了可真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我的建议是：你要真想继续探索，就先把我放飞船上，然后你单独行动。” 有6%的死亡率么？实验室里。谢深环顾四周，并很快就于房间角落里，找到了一块废弃铁板。他当着大脑的面，只凭蛮力就将铁板折叠、扭曲....并最终揉成了一坨铁疙瘩。做完这一切后，他方才开口：“怎么样？现在我们的死亡率，应该不到6%了吧？” “你居然....” 大脑同谢深交流时，几乎全程都不曾有太大情绪波动。可此时此刻，他语气里却极少见地带上了一丝狂热：“你不会真是修仙的吧？又或者，你有超能力？” “呵....” 谢深并未正面作答，只神秘一笑道：“所以我们现在的死亡率是多少？” 见谢深不予回应，大脑便识趣地不再追问。短暂地震惊过后，他再次用平静的语气道：“考虑到各种不确定因素，我给出的死亡率是1%-2%左右，这么低的概率别说是你，我都能接受了。” “当然了。” 说着，大脑忽又补充道：“想要不死，前提是你必须得听我的....有些比较危险的地方，你是一定不能去的。” “行。”谢深点了点头道：“我这人主打的就是一个听劝。” 他冲大脑询问道：“所以我们下个地方去哪儿？” “那就，直接去水母实验室吧。”大脑说道：“为了让你看下我的诚意，我打算送你一份大礼。” 大礼？谢深好奇道：“什么大礼？” 大脑卖关子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 一路无话。有大脑带路，谢深避开了数个危险区域，并很快就来到了对方所说的‘水母实验室’外。此实验室内有一巨大无比的玻璃立方体。立方体里灌满了水，并能见到有一只棘刺水母正在水中游动。谢深见了，意外道：“我记得，棘刺水母不是有‘虚化’能力吗？它是怎么被困到这立方体里边儿的？” 大脑解释道：“这算是欧罗巴空间站的最新发现吧：棘刺水母的虚化能力，在水中无法使用，所以只要有足够多的水，就能困住甚至是杀死棘刺水母了。” 居然这么好对付？谢深闻言冲西装男道：“晁景....天宫空间站的高层，就一直没发现这特性吗？” “还真没。” 西装男回道：“天宫空间站的高层都相对比较保守，他们更愿意把资源，都投入到发展经济和人口上。” “而欧罗巴空间站，则一直在搞些像是人工智能、机械飞升还有生物科技这方面的研究。” “所以他们能发现棘刺水母的弱点，这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行吧.... 实验室里。谢深冲大脑道：“所以你说的那份大礼呢？该不会就是这只棘刺水母吧？” “当然不是了。” 大脑冲谢深指挥道：“你找下实验室里边儿的充电接口，然后把我放接口附近，等我先把这实验室的备用电源启动了再说。” ——空间站内的充电接口，并非谢深认知中的二孔又或是三孔插座，而是一块光滑的金属平面。充电时，只需把电器置于平面上即可。谢深依言将大脑放在了金属平面上。下一秒，便见整个实验室的照明设备，都在这瞬间被接通了电源。借着灯光，谢深在巨大玻璃立方体内，发现了用来施展复活术的怪异几何图案。那几何图案旁还安装有扬声器。显然。这是专用于人类的‘自动复活装置’。谢深见了后惊道：“这复活装置是为了....” 大脑抢答道：“这复活装置，是专门用来投喂棘刺水母的。” “我演示一遍给你看啊....” 言罢，便激活了几何图案旁的扬声器。扬声器内传出一阵电子合成音道：声音响起后没多久，便见一名金发碧眼的白人，凭空出现在了玻璃立方体之中。由于玻璃立方体内被灌满了水....那白人刚一复活，便发了疯似的拍打着四周玻璃。显然，他想要逃出立方体。可拍打并未能起到任何作用。数秒后。漂浮在立方体内的棘刺水母，也已发现了白人的存在，当即便挥动触手将其牢牢缠住。棘刺水母的触须带有剧毒。在毒素作用下，那名被裹挟的白人很快就化作了一滩血水，并顺着触须尽数流入到了棘刺水母体内。唯剩下一对眼球尚在不停蠕动着.... 立方体外。目睹了这一切的大脑开口道：“正常来讲，棘刺水母会在饱食后逐渐消失不见。” “但由于实验室里的这只，被困在了灌满水的玻璃立方体里，所以它是没法儿跑掉的。” “所以....” 说着，大脑又如法炮制地，再次用‘自动复活装置’复活了一名白人。和前一名死者一样：此白人在水中不停挣扎着，并很快就在剧毒作用下化作了一滩血水。如此不断重复.... 只不一会儿功夫，棘刺水母就‘吃’下了近四十多名人类。它身体变得鼓鼓囊囊，那些密密麻麻挤在体内的眼珠子，也已到了欲要崩裂开来的地步。可即便如此，大脑也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他任由‘自动复活装置’继续复活着人类，并投喂给棘刺水母享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随着投喂的人类越来越多.... 已到达了极限的棘刺水母，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整个身体都在顷刻间爆裂开来。第三十八章异化实验棘刺水母死后，无数红绿色液体瞬间就浸满了整个玻璃立方体。这些液体中。红色部分是人死后所化做的血水。至于绿色部分.... 大脑向谢深解释道：“看到立方体里边儿，那些绿色的水了没？” “看到了。”谢深若有所思道：“那些是....棘刺水母分泌出的毒？” “嗯。”大脑应道：“就好像人在进食时，会分泌唾液和胃液一样，棘刺水母吞了那许多人，自然也会分泌出大量消化液....这些消化液有剧毒，所以说是毒素倒也没错。” 交谈间。实验室墙壁上，忽有一半透明针管伸出。针管由外向内刺入进了玻璃立方体，并将其中的红绿色液体都尽数抽走。 “这就是我要送你的‘大礼’了。”大脑冲谢深解释道：“这一针管液体，带有棘刺水母的部分特性。” “注射进人的身体后，就能让人有跟水母交流的能力——进而控制整个棘刺水母群。” 控制整个棘刺水母群？谢深闻言一惊道：“这什么原理？能解释下吗？” “信息素听说过吧？” 大脑回答道：“那种绿色的水母毒素，能破坏然后改造人的身体组织，让人分泌的信息素中，含有类似棘刺水母的成分....这会让棘刺水母把你误认为是同族。” “欧罗巴的科研人员们，将这一过程称之为‘异化’。” “只不过....” “人毕竟都是血肉之躯嘛，很脆弱，所以往往很难承受住水母毒素的改造。” “为了中和水母毒素的破坏力，科研人员们就想到了，往里边儿加人类身体化作的血水。” “那些血水，对人体组织有很强的修复作用。” 大脑总结道：“这么一来：绿色的水母毒素负责破坏，红色人类血水负责修复，就能让人体在短时间内处于一种微妙平衡中....所以就理论上而言，异化实验是可以成功的。” 谢深顺势道：“那....为什么只是理论上能成功呢？” “因为太疼了。” 大脑答道：“你想想也知道啊：一个人的身体被不断破坏，然后又被修复，就这么不停循环，那种痛苦根本就不是人能承受住的。” “这种折磨，甚至比塔监狱里来的还要夸张。” “毕竟，人在塔监狱里被折磨了，充其量不过一死....死之后还能被复活术刷新状态。” “但在异化的实验过程中，人却是求生不得，而又求死不能的。” “所以，除非参与者有强大意志力，否则很难撑过异化实验的折磨。” “然后刚好....”大脑冲谢深道：“你之前不是受到了我精神攻击，还一点事都没吗？” “这说明你精神力要远远强过普通人。” “再加上你身体素质，又强的根本不像是人类，百分百能顶住水母毒素的改造。” “所以在我看来，你真太适合进行异化实验了....” 棘刺水母的强大，谢深是亲眼目睹过的。 ——能够控制棘刺水母群，这绝对能让他战力得到巨大提升。谢深心动了。不过他行事一向谨慎。当下冲大脑询问道：“那....这异化实验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这我就不清楚了。”大脑如实答道：“因为异化实验，根本就没人成功过。” “那你还让我试？”谢深听后有些无语。大脑解释道：“你别急嘛....没人成功，并不是因为实验成功率低，而是棘刺水母实在太难抓了。” “你也看到了：每次异化实验，都要消耗掉一只活的棘刺水母，还有无数条人命。” “人命的问题倒是好解决，毕竟有复活术在。” “但棘刺水母就可遇而不可求了....更不用说抓住它们，那得费更大一番功夫。” “所以异化实验，每年也就能进行那么一两次。” “因为条件受限，所以实验进度就这么被一直拖着。” “然后，就一直拖到了现在，也还是没人能异化成功。” 真的是这样么？实验室里。谢深静静望着大脑，眼中有狐疑之色一闪而过。见谢深不说话，大脑劝说道：“其实真正应该担心的是我，而不是你。” “毕竟，你死了还能通过复活术复活，损失不会太大。” “但我就惨了....” “我会被你落在实验室里，一旦玻璃培养皿内的营养液消耗完，我几乎必死无疑。” 大脑最后用一句话总结道：“所以，在赌的人实际上是我，而不是你。” “行吧，那我信你。” 出于谨慎起见。在进行实验前，谢深调动了体内少量灵力，并将其渡入至大脑所在的玻璃培养皿内。感受到异常的大脑惊道：“你在干嘛？” 谢深语气平静道：“我往你培养皿内，加了一点点的灵力。” “灵力对人有益无害。” “你虽然只是个大脑，但终究是人体的一部分，所以你是能吸收这些灵力的。” “只不过....”说到这里，谢深突然话锋一转道：“任何事都讲究个度，灵力也一样，要是一次性吸收太多，你就会因为承受不住直接爆体而亡。” “懂了。” 大脑顺着谢深的话道：“所以你不能死....你一死，没人帮我清除培养皿内的灵力，我就必死无疑。” 大脑无奈道：“你这么做，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我。” “确实不信任。”谢深如实答道。 “行吧，倒也能接受。”大脑很快便释然道：“毕竟，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嘛。” 见大脑并未纠结于此事，谢深直入主题道：“那么，实验什么时候开始呢？” “随时都能开始。” 大脑回道：“只要把那管试剂，全注射进身体里就行。” 谢深没再废话。他拿起玻璃立方体旁的试剂，果断将其全部注射进了身体之中。 ——就像大脑描述的那样：异化实验的参与者，会在实验过程中感受到巨大痛苦。谢深注射完试剂后，仅过了不到一分钟左右，便只觉全身上下犹如被烈火焚烧一般。那折磨，直叫他一刻也无法忍受。没有丝毫犹豫。谢深当即便封闭了自身五感，以隔绝疼痛。 “嗯？” 实验室里。见谢深自始至终都是一脸面无表情模样，大脑极少见地带着一丝狂热道：“你这....你刚用了某种特殊的法子，让自己感觉不到疼？” 第三十九章新能力：虚化谢深看了大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默认。这使得大脑变得愈发兴奋。 “好，好，好！”大脑激动道：“你感觉不到疼，那这次实验的成功率，就又能上升一点了。” “原本我预估你只有30%能成功，现在起码能有40%！” “才40%？”谢深闻言一怔道：“这么低的成功率，你就敢让我试？” “你不怕我死了之后，你也跟着一起死？” “我刚不是说过么，我不怕死....”大脑语气狂热道：“能亲身参与这次实验，哪怕死了我也认了。” 也不知为何。谢深从大脑话语间，突然就看到了诸葛夫的影子。这两者都是同一类人。 ——凡涉及到未知领域，就一定会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求知欲，以及对未知的狂热。诸葛夫可以不顾‘死亡成瘾’风险，前往地底研究诅咒。而大脑则不顾自身安危，也要说服谢深进行异化实验。这两人都是疯子.... … 时间流逝。在水母毒素作用下，谢深的身体开始逐渐变作半透明状，就仿佛棘刺水母那般。他惊恐道：“不是说，异化实验只会让我分泌的信息素里，带有棘刺水母的成分吗？那我身体变成半透明了，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在观察到谢深身上发生的变化后，大脑显得无比兴奋。他推测道：“你跟普通人不同。” “可能正是因为这种不同，导致棘刺水母的毒素，带来了某种难以想象的变化。” “对了。” 说着，大脑突然似想起了什么一般。他冲谢深道：“你不是能控制那什么....灵力吗？说不定就是灵力，让你身体发生变化的！” 灵力么？在大脑的提醒下，谢深于原地盘膝而坐。他很快就进入了内视状态，并探查起体内灵力运转。果不其然。就像大脑猜测的那样：此时此刻，谢深体内灵力，正在以某种奇特方式刺激着他的四肢百骸。也正是因为有了灵力加持，谢深身体方才呈现出了诡异的半透明状。他冲玻璃培养皿内的大脑道：“你猜对了，确实是灵力让我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但....” 谢深随即不解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大脑接过话茬道：“我们人类对整个宇宙的认知，可能连1%都还不到，所以有些现象，只凭我们现有的知识，是很难解释清楚的。” “倒也确实。” 谢深应了一句后，便不再理会大脑，只是专心致志研究起体内灵力的运转方式。他小心翼翼地，试着加强了下灵力对身体的刺激。 “谢深，你身体....” 同一时间里。一直在旁观望的大脑开口道：“你半透明化怎么越来越明显了？你没事吧？” 谢深睁开双眼，从内视状态中退出。他站起身道：“我感觉，我能通过灵力运转，去控制这种半透明化....” 说着，谢深忽伸出右臂，并就这么径直朝墙壁上怼了过去。下一秒。在大脑注视下，谢深右臂竟如同棘刺水母一般，就这么从实验室墙壁上穿了过去。 “这....” “这，这，这！” 目睹了眼前一幕的大脑，有些难以置信道：“你身体....居然能像棘刺水母那样，变成半透明状然后无视障碍物？” “你这怎么做到的？”大脑百思不得其解：“你掌握‘虚化’能力了？！” 谢深没有回应大脑，只是露出一脸若有所思表情道：“这种‘虚化’，必须要消耗灵力来维持，所以不能持久，只能在关键时刻用。” “那也很厉害了。” 大脑有着堪比人工智能的算力。它只一眼就想到了此能力的弱点所在，当下叮嘱道：“一定要记着啊：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要轻易让身体所有部位都虚化。” “不然....” 大脑接着道：“如果你是在空间站，那么身体全部虚化，会你让直接掉落到外太空去。” “而如果你是在地球，那么身体虚化，则会让你掉到地心。” “多谢提醒。”谢深郑重其事地冲大脑躬身一礼，他开口道：“虽然说，我能掌握虚化能力完全是个意外....但这意外毕竟是因为你，所以，这次我算是承你人情了。” “不客气。”大脑趁机强调道：“你别忘了你答应的事：记得帮我找具人类身体就行！” “那必须的。”谢深忙出声回应。得了此等好处后，他对大脑已有了一定的信任。于是便征求其意见道：“那....我们现在是直接返回，还是继续往更深处走？” “情报有限，我不太好给出建议。” 大脑回答道：“再往前走，就是欧罗巴空间站的核心区域了。” “我并不清楚那片区域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是回去还是继续往前，你自己决定吧！” 谢深行事一向谨慎。听大脑这么一说，当下自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返回。可就在他打算离开时，许久未出声的西装男，却突然在此刻开口：“谢深，还在吗？” “在的。”谢深皱了皱眉道：“你刚离开了？” “不好意思啊。” 西装男陪着笑道：“我们的人，刚收到一个很重要的情报，所以我就离开了那么一会儿。” “你那异化实验，还算成功吧？” “一切顺利。”谢深简单回应道。 “那就好。”西装男接着道：“我刚才知道：欧罗巴空间站之所以被毁，是因为飞升区那边出了问题。” 听见西装男所言，大脑忙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