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处的司清嘉也暗暗蹙眉。 两人刚走到木台前,巴掌大小的绿云花萼便从枝头直直坠了下来,成了断头花。 这可是大凶之兆! “怎么回事?绿云好端端地,为何折断了?” 司清宁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二夫人心思细腻,当即拧了司清宁胳膊一下,示意女儿闭嘴。 司清宁反应过来,缩了缩脖子,鹌鹑似的不敢吭声。 站在不远处的老夫人也看到了这一幕,想起兄长日渐衰败的身体,这断头花难道是预兆? 她面色霎时间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赵氏及时扶住老夫人。 “这、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赵氏小心翼翼将老夫人搀到木椅上,给她顺气,安抚: “母亲,只是意外罢了,您别多心。” 老夫人老泪纵横: “我怎能不多心?昨日伯府送信过来,说大哥睡了一整天,叫都叫不醒,整个人昏昏沉沉,都不认人了。” 老忠勇伯年岁太大,又有旧伤,能活到七十已是高寿。 但这话,赵氏身为儿媳不能说。 旁人也不能说。 只是可惜了清嘉一番心意,特地为老忠勇伯培育的绿云,到底没派上用场。 赵氏暗暗叹息。 她给老夫人端了盏温茶,劝道:“母亲,喝点水。” 老夫人接过茶盏,小口小口啜饮。 随即站起身,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出花房。 其他人也跟着离开。 司清嘉望着老夫人的背影,凤眸微微眯起。 夜里,秦国公宿在凝翠阁。 柳寻烟卸下钗环,素净着脸,坐在铜镜前低声垂泪。 秦国公走到她身边,问:“好端端的,哭什么?” 柳寻烟摇头。 “说话。”秦国公正色追问。 “清早妾身陪老夫人一起去藕香榭赏花,岂料刚走到那盆绿云附近,花萼落了下来,老夫人急火攻心,哭了好一场。 老爷,他们都说,绿云成了断头花是大凶之兆,难道妾身是那个不祥之人?” 柳寻烟眼泪掉得更凶。 她本就生得娇柔美丽,婉转多情,房内又只燃着几盏灯,光线昏黄。 灯下看美人,更添些许难言的风韵。 秦国公内心一阵滚烫,将柳寻烟一把抱入怀,“莫要胡说,你救了我的命,怎么可能是不祥之人?” 柳寻烟垂首,未曾抬头。 她怕暴露出眼底得逞的笑意。 “可妾身若非不祥之人,为何同菀菀刚走到木台前,花萼便掉落了? 掉落的不是零星几片花瓣,而是整朵花萼……” 秦国公面色阴沉,“司菀也在?” 柳寻烟眨了眨眼,怯生生道:“她和妾身站在一起。” “说不准她才是那个不祥之人!”秦国公嫌恶道。 当年清嘉和司菀刚出世不久,便有道士借宿公府,给两个孩子相面。 清嘉是难得一见的凤凰命格,贵不可言。 而司菀命盘犹如秋霜冬雪,寒冷肃杀,虽不至于刑克六亲,却也妨害尊亲属仕途,天生亲缘淡薄。 司菀在朝中任职的尊亲属,唯有自己。 秦国公汲汲营营半辈子,就是为了在朝堂中占据一席之地,摆脱庶子身份带来的屈辱。 一个不能传宗接代,承继宗祧的女儿,有碍他的仕途,秦国公哪里爱得起来? 没把司菀赶出家门,给她一口饭吃,他已经算得上慈父了。 岂料这丫头越长大,越不安分,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也便罢了,命也越来越硬。 就连绿云花萼都挡不住她的煞气。 第70章 以力破巧,见招拆招 “老爷,妾身没开玩笑,今早委实邪门的很,我和菀菀决计没有触碰花萼,却瞬间掉落。 那会儿家里人都在花房,身边还有不少丫鬟婆子伺候着,多少双眼睛看着,不会有假。” 柳寻烟一手按住胸口,刻意流露出慌乱的神情。 当了这么多年的枕边人,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司长钧,他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对鬼神之道深信不疑。 否则,当初道士为两个孩子相面的结果,也不会使他态度大变—— 几乎对司菀无半分父女之情。 比陌生人也好不了多少。 自己这番话,更是如同一根刺,狠狠扎进秦国公心口。 那股子带着血的痛楚,会化为翻涌不休的憎恶,最终尽数落在司菀身上。 “寻烟,我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 菀菀这孩子确实运道不佳,幼时损毁容貌,体弱多病也就罢了,到了议亲的年纪,连个媒人都没见着,委实晦气。” 秦国公内心对司菀的厌恶,被柳寻烟三言两语激起,没多久便攀至顶峰。 要是有可能的话,他希望趁早将这个女儿远远打发出去,省得留在身边妨害他人。 “老爷,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而是老夫人伤透了心,您也知道,她最看重老忠勇伯,眼下没了绿云,到哪里去寻第二盆珍稀的名品兰花,送到伯府?”柳寻烟颤声道。 秦国公陷入沉思。 名品兰花贵重非常,谁家若是培育出一盆,必定当成眼珠子般仔细看顾,哪里舍得出借? 更何况,老忠勇伯已经支撑不了几日了。 这么短时间,就算他费尽心思寻找,也不一定能有所收获。 不过,总得一试。 毕竟老忠勇伯还是他名义上的舅父,他是孝子,须得顾念嫡母的感受。 明面上不容有失。 “此事我会想办法,你不必担心。”秦国公道。 柳寻烟含泪点头,依偎在男人怀里。 翌日清早,司菀前往老夫人院中请安路上,听到丫鬟的议论声: “柳姨娘是个难得的和善人,怎么生出了二小姐?不仅貌丑,听说还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这好像是真的。 公爷向来宠爱柳姨娘,按理而言,爱屋及乌之下,待二小姐也不会差,如今却颇为冷淡,其中貌似就有命格的原因。” “只是苦了大小姐,费心费力培育出名贵的绿云,就被大小姐的煞气给冲没了。” “老夫人才苦,眼睁睁看着兄长抱憾而终。” 系统不由咋舌: “宿主,鹃女和你姨娘是存心把你推上绝路啊! 一口一个天煞孤星,要是坐实了这个名头,不仅能斩断你的亲缘,姻缘也不了了之,更别提子女缘了。 此一计,收获甚丰。” 司菀红唇微勾,无声作答: “若司清嘉真那么好对付,她也没本事坐稳皇后之位。” 顿了顿,她继续说:“不过,这也并非无解之局。” 系统有些诧异,问:“如何破局?” 司菀故意卖了个关子,给出八个字: “以力破巧,见招拆招。” 系统如果有实体的话,肯定会被气得捶胸顿足。 它怎么摊上这么个宿主! 司菀不紧不慢往前走,脚步声惊动了几个丫鬟。 她们做梦也没想到,在背后非议主子,竟会被抓了个正着。 几人骇得面色铁青、冷汗如浆,齐齐跪倒在地,冲着司菀磕头。 “二小姐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奴婢知错。” 指甲抚过翠绿的竹叶,司菀道:“起来吧,我无意责罚你们。” 丫鬟们对视一眼,颤巍巍站直身子。 司菀问:“你们是从何处听到的传言?” 她们心知二小姐是想揪出造谣之人,也不敢隐瞒,忙道:“方才去小厨房,几个烧火丫头说起此事。” “烧火丫头?”司菀挑眉。 司清嘉竟把眼线安插到小厨房,难不成是移了性子? “奴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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