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又华丽。 许是司菀视线停留的时间过长,亦或是柳寻烟情绪敏感,她不由沉了脸,质问: “菀菀,你在看什么?” 司菀自然不会承认,表情无辜极了。 “数日未见姨娘,女儿觉得您清减许多,委实心疼。” 好!好得很! 这蹄子随口胡诌的能耐倒是越发精进了,也不知她夜里被逆命子蛊狠狠啃噬血肉,还能不能睡得着。 “你若安生待在家中,别乱跑,姨娘也能放心些。”柳寻烟意有所指。 “那姨娘这几日又去了何处?” 司菀明知故问。 恰好经过连廊的二夫人听到这话,面皮抖了抖,着实没料想,血脉相连的亲母女会闹到这种地步。 柳寻烟被发落到家庵后,便小产了,此事阖府上下都心知肚明,偏生司菀这个当女儿的,狠狠把亲姨娘的脸面踩在脚下。 哪里像是血亲?分明如仇人一般。 “菀菀,你莫忘了,就算你被记在夫人名下,到底也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怎能如此不孝不悌?”柳寻烟恨声道。 为了激发逆命蛊的凶性,柳寻烟服下了药性刚猛的落胎药。 亲手刨除腹中尚未成型的胎芽。 那股子痛楚险些没把她逼疯。 幸而付出的代价终有回报,清嘉的气运总算稳住了,只消把握住这次机缘,便能反客为主,反败为胜。 届时,她定要让司菀付出代价,以解心头之恨。 “您说这话可冤枉我了,我刚回府,哪有功夫行不孝之举?”司菀扬声反问。 “那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柳寻烟忍了又忍,还是没按捺住心底的愤怒。 “二婶可得给我评评理。”司菀上前几步,握住二夫人的手腕,问: “姨娘如此明艳照人,我作为女儿,只是多看一眼罢了,何错之有?” 二夫人嘴唇嗫嚅,有些尴尬道:“确实没错——” 只是柳寻烟被赵氏剃成了光头,你一直盯着假髻,无异于往人家的伤处撒盐,谁能不恼? 可这话二夫人不能说,否则定会将柳寻烟彻底得罪。 她强挤出一丝笑,打圆场:“柳姨娘,菀菀性子直爽,向来不会扯谎,她又是个孝顺的,你别胡思乱想。” 连廊吹进来阵阵冷风,正常人都得打个寒颤,柳寻烟却被气得面红耳赤,浑身发抖。 “姨娘,身体为重,当心动了肝火,损了根本。”司菀轻飘飘说了一句。 “你!” 柳寻烟冲上前,想要好生教训司菀一通,却被后者闪身避开。 柳寻烟收势不及,直接栽倒在地。 她头上戴的假髻也如皮球般滚下来,发出骨碌骨碌的响声。 第116章 没把我当成亲生女儿看待 为了支撑形态,假髻中放了无数铁丝,用以支撑。 即便柳寻烟在上面簪的钗环不算太多,也有几支玉钗、金钗,分量委实不轻。 她自己的真发又短,无法固定住假髻,稍有不慎,便会骤然滚落,玉钗摔得四分五裂,上面也沾满灰尘。 而柳寻烟顶着仅长出一层发茬儿的脑袋,站在连廊尽头,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边尖叫边用手捂住头脸。 叫声凄惨又尖利,再加之此地距离老夫人的住处很近,不多时,便将阖府主子都引来了。 幸而听到脚步声时,柳寻烟便将自己的外袍撕开,扯了块布料挡在脑袋上,只露出一张惨白泛青的脸。 即便狼狈,好歹留了些体面。 匆匆赶至的司清嘉看到这一幕,双目赤红,抬手指着司菀,厉声道: “你对姨娘做了什么?” “大姐姐这话问的好生奇怪,姨娘生我养我,耗费了不知多少心血,我又能对她做什么?” 司菀上前一步,拉近和司清嘉的距离,讽笑道:“大姐姐觉得,我想对她做什么?” 司清嘉知道自己应该竭力保持平静。 明面上,她只是得了柳寻烟几分照料,若表现得太过激动,只怕会惹人生疑。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姨娘为她牺牲了那么多,甚至不惜用还未出生的亲骨肉给她铺路,如今小月子未过,便被司菀这个贱人如此羞辱。 就算司清嘉城府再深,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姑娘,哪能忍得住这种痛楚? 她深吸一口气,尽可能按捺情绪,“你若什么都没做,假髻好端端的,怎会落在地上?” 司清嘉转头望向老夫人,“祖母,姨娘身子骨还没好,不能动气。” 时至今日,老夫人早就看清了柳寻烟隐藏在柔弱外表下的真面目,根本没有半分慈母心肠,只知道为难菀菀。 这样的官司她懒得管,偏生自打柳氏小产后,秦国公就把她当成眼珠子看待。 老夫人总得给他几分薄面。 “柳姨娘,出了什么事?”老夫人问。 柳寻烟死死攥住外袍的碎布,生怕冬日里的冷风卷走这块料子,让她丑陋不堪的模样显露在众人眼前。 她哽咽道:“菀菀知道妾身断了发,还故意羞辱,她眼里没有半点对生母的尊重,只有鄙夷和嘲讽。 妾身生养了她,和她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可以不多做计较。 但走出公府这道门,菀菀便是记在夫人名下的嫡女,是咱们家的嫡小姐,代表整个公府的名声,若由着她的脾气秉性行事,恐会带累全族的姑娘。” 说这番话时,柳寻烟声泪俱下,字字泣血,仿佛直言正谏的言官,为公府思虑的颇为周全。 老夫人不得不承认,她这话有些道理。 她看向司菀,道:“菀菀,你来说。” “回祖母的话,孙女恰好在此处遇到姨娘,她非说孙女盯着她瞧,动了肝火,便冲上来想要厮打孙女,岂料一个不小心,没站稳,假髻滚落下来,倒成了我的不是。” 司菀学着司清嘉的模样,拿起锦帕轻按眼角,柔弱可怜。 霎时间,司清嘉胸臆间的那把火烧得更旺。 柳寻烟更是被气得浑身发抖,“你这孩子,颠倒黑白,挑拨是非,谁把你教成这样?” 司菀放下锦帕,走到柳寻烟面前,隔空轻抚她头上的碎布,笑意越发明显。 “姨娘,您莫不是忘了,自己为何会断发?为何会被送进家庵?是因为您心思不正,配制了能吸引鼠类的药粉,在护国寺酿成大祸。 此事虽未传扬开来,但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您还真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吗? 您枉顾女子名节,只重财帛利益,又凭什么教训我?是因为我多看了您一眼?” 司菀说话速度很慢,没有半点争辩之意,却彻底撕破了柳寻烟的遮羞布,将她肮脏恶毒的心思尽数展露于人前。 柳寻烟惊叫一声,气血倒流,险些昏厥过去。 司菀适时唤了声“姨娘”,催促下人去请大夫。 司清嘉三两步冲上前,搀扶柳寻烟的手臂,怒瞪着已然站在赵氏身边的司菀。 从方才到现在,赵氏一直未曾开口,毕竟是她做主,将柳寻烟剃成光头。 一为惩处,二为敲打。 如今柳寻烟借小产为由,不仅免去了在家庵思过,还造了个假髻戴在头上,遮掩断发。 不伦不类。 赵氏冲着嬷嬷吩咐:“把那顶假髻扔了。” 司清嘉双眼瞪的滚圆,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如此冷血,她看不见姨娘都快气昏了吗? 她问:“母亲,您为何这么做?” “当日我把柳姨娘剃成光头,就是为了让她明白,犯了错,必须接受惩罚,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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