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只怕先前刻意算计之举,便会化作无形无状却又勾魂夺命的绳索,牢牢扼住她的脖颈。 司菀自然不能让她得逞。 “大姐姐此言差矣,你饱读诗书,应当也听说过一句话——人有三尊:君、父、师。 于君而言,陛下对边疆稳定尤为看重,意图修复骨画,也是为了表现己方诚意,与大月国交好。 于父而言,忠君爱国乃是分内之责,若能尽上一份力,父亲也不会拒绝。 于师而言,若我没猜错的话,日前应是陆先生推举你,作为修复骨画的人选,你三番四次的回绝,将陆先生置于何地? 难道大姐姐真要做那等不尊君、不尊父、不尊师的恶徒?” 司菀口口声声说司清嘉饱读诗书,而自己才疏学浅,可她吐露出的每一个字,都好似细针般,狠狠刺进司清嘉的血肉中,让人疼得几欲昏厥。 到了后来,司清嘉像被狂风骤雨吹打的残叶,摇摇欲坠,再也站立不稳。 还是柳寻烟急忙冲上来,搀扶住她的胳膊,才没让司清嘉摔倒在地。 陆昀川面色巨变,刚想开口为司清嘉辩驳,外面便传来内侍的通传声。 “陛下到!德妃娘娘到!” 听到动静,众人恭敬行礼。 皇帝身份尊贵,鲜少踏足厨房这等烟熏火燎的地界儿,但今日为了两国邦交,他却破了例。 内侍将处理好的兽骨呈送到面前,皇帝拿起一块未加打磨便光洁如玉的材料,越看便越是满意,朗声大笑。 “好好好!司长钧,你生的这两个女儿,都是有本事的。一个雕刻技艺拔群,一个博学通识,倒是帮朕解决了一桩大事。” 司清嘉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博学通识? 司菀都没读过几年书,只是恰好掌握了炮制兽骨的法子,恰好说出一番忠君爱国、尊师重道的言辞,哪里能称得上博学通识? 皇帝还真是瞎了眼! 许是司清嘉没能及时收敛神情,皇帝瞥她一眼,问:“司大姑娘,你可是不愿用兽骨修补骨画?” 司清嘉惶恐不安的叩头,“臣女不敢!陛下选中臣女主导修复,乃是臣女之幸,只是舍妹的手艺明显不逊于臣女,便想让她一同参与其中,如此,也能让修复出来的骨木版画愈发完满。” 皇帝稳坐了多年帝位,即便司清嘉的理由再充分,他岂能看不出其遮遮掩掩的那点小心思? 无非是想压过庶妹一头罢了。 堂堂嫡女,与庶女斤斤计较,也就是年轻,才会做出这等事。 平白落了下乘,惹人耻笑。 第155章 她的红痣呢? 秦国公生怕嫡长女触犯天颜,忙不迭的解释: “陛下,小女只是心性谨慎罢了,并非不愿承担修复之责,您莫要怪罪。” 说话间,秦国公用力推搡着司清嘉的手臂,一时不察,竟按在她尚未愈合的伤处,疼得锥心刺骨。 司清嘉精致美丽的面庞扭曲了一瞬,慌慌张张低下头,态度恭谨,生怕被圣上觉察端倪。 她整颗心仿佛早已浸满了毒水,千疮百孔,恨不得将司菀杀之而后快。 天知道,这次机会于她而言有多难得,若是妥善利用,她便能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一跃成为圣上面前的红人,风光无两。 可现在呢?一切都被司菀那个贱妇给毁了! “原料既已准备妥当,先前的事情,朕也不打算深究,你们好自为之。”皇帝意味深长道。 他又看向司清嘉:“司大姑娘,你直接着手修补骨画,别再耽搁时间。” 秦国公点头如捣蒜,司清嘉也不敢提出半点异议。 皇帝环视一周,瞥见侧身站在秦国公后方的柳寻烟,不由怔愣住了,面色有些古怪。 旁边的赵德妃压低声音,解释:“这是秦国公纳的妾,姓柳,清嘉幼时她在身边伺候着,今日便一同进宫了。” 纳妾蓄婢也就罢了,这副打扮委实难看得紧。 皇帝:“朕倒是没瞧出来,司长钧的品味竟如此殊异。” 赵德妃:“……” 赵德妃也想不明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好端端地,柳氏的头发为何会弄成这副德行?人也消瘦许多,瞧着过得不太好。 不过这些皆与她无关。 如今赵德妃最在意的,便是自己腹中即将出世的孩子,不拘男女,只要是她和陛下的血脉就好。 跪在地上的司清嘉抬眼,恰好看见赵德妃抬手轻抚着高高耸起的肚腹,眸光晦暗不明。 自打怀上这么个孽障,姨母对自己的关注大打折扣,至多遣人来府问候一声、送些东西,再也不像往日那般,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就连方才自己被陛下斥责,赵德妃也没有出言劝上一劝,司清嘉越发齿冷。 她本就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性子,赵德妃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的模样,让司清嘉不可避免的生出愤怨。 她心中的孺慕与亲近,在顷刻间化作齑粉。 风一吹,便消散得一干二净。 但司清嘉好歹有几分理智,未曾表现出来。 小厨房有些憋闷,帝妃二人没有多做逗留,便相携离去。 司清嘉两手按在冰冷的砖石上,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她踉踉跄跄站起身,思索着自己究竟该以何种方法,才能遏制住接连下跌的气运。 冰冷无机质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司菀杏眼骤然亮了一瞬,下意识地望向司清嘉。 后者也似有所觉,回过头,视线在半空交错。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还得靠大姐姐的鬼斧神工,方能使骨木版画重现光彩,全了大齐和大月之间的情谊。” 边说着,司菀边在司清嘉身侧站定,作势要拉住她的左手,却被后者闪身避开。 经历了这么一遭,司清嘉早就把司菀视作洪水猛兽,根本不想和她有半点肢体接触。 况且,司菀从不做没有结果的事,她为什么非要碰自己? 心里转过这个念头,司清嘉下意识望向自己的掌心,眼底划过极明显的震惊之色,而她对司菀的恐惧,也在此时深入骨髓。 司菀究竟搞了什么鬼?她的红痣呢? 明明今个儿早上净手时还在,怎的说消失就消失了? 这是她嫡出身份的凭证,当年就是靠着这枚红痣,她才能安安稳稳待在赵氏身畔,长大成人。 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今却凭空消失了。 司清嘉右手指甲死死抠住掌心的皮肉,若不是顾及此地人多眼杂,她恨不得立刻仔细查探掌心,瞧瞧红痣究竟被藏到了何处。 但她不敢让司菀发现自己的异常,只能握紧拳头,将左手背到身后。 为了避免被人拆穿,司清嘉还特地紧紧挨着陆昀川,如同仓皇无助的幼兽,依附着唯一能把握住的救命稻草。 将女子的举动收入眼底,司菀不必细想,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气运值跌至五十以下后,鹃女再也维持不住那张虚假的面目,逐渐显露出本相。 换言之,司清嘉的障眼法开始失效了,而最先失效的,便是掌心的那颗红痣。 她又怎能不怕? 司菀暗自发笑,面上刻意流露出关切的神情,轻声道:“大姐姐,我瞧着你好像受伤了,不如请太医包扎来看看?” 闻言,陆昀川顿时急了,满脸担忧问,“清嘉,你伤在何处?” 若非顾及男女大防,他恨不得亲自查看学生的伤势。 司清嘉牙齿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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