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除了赵氏。 “弦月,你冷静些!”她喝道。 赵弦月却气急败坏,把赵氏的话当成耳旁风。 司菀用力攥住她的手,与她拉开距离,正色道:“赵小姐,你若还有理智,莫要听风就是雨。 这名稳婆是否撒谎还未可知,你总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赵弦月却根本听不进去,反驳: “高门大户的女子大都爱惜容貌,面颊怎么可能留下疤痕?毁了容的丑八怪唯你一人罢了,这是铁打的证据,不容狡辩。” “铁打的证据?”司菀嗤笑一声,觉得无比荒谬。 “我与德妃娘娘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有何动机对她下手?” 赵弦月拔高声调:“因你庶出的身份,以往姨母便严厉了些,但也是为你着想,岂料你竟如此不知好歹,狠心谋害自己的长辈。” 司菀莲步轻移,缓缓行明净师太身边。 两人并肩而立。 寻常女儿家见到明净师太时,或濡慕,或崇拜,或敬重。 司菀却好似与明净师太颇为熟稔般,十分亲近。 不止赵弦月看着奇怪,司清嘉更觉眼热。 心中暗忖:她这个庶妹运道还真是不错。 “赵小姐,你好生看看,为了保住德妃娘娘及她腹中的孩子,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得明净师太出手,最终德妃娘娘母子无恙,难道这些你都忘了?” 司菀苦笑着摇头。 赵弦月则被问得一愣。 一方面,司菀确实符合稳婆口中幕后主使的模样,且是个身份低贱的庶女,嫉恨金尊玉贵的德妃也不算奇怪。 但另一方面,大名鼎鼎的明净师太,又是司菀请来的。 赵弦月也没想到,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司菀,竟有这么大的本事,以往还真是小瞧她了。 司菀继续道:“我既要害德妃,就没有必要请明净师太坐镇,否则,岂不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吗?” 这档口,皇帝坐在木椅上,指节轻叩桌面,是思索时才有的状态。 徐惠妃瞥他一眼,走上前,慢条斯理说: “话虽如此,但谋害皇嗣乃是重罪,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否则遗漏了罪魁,只怕后患无穷,陛下,请您彻查此事。” 司菀抬头,不顾所谓宫规,直直望向徐惠妃。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与徐惠妃都无过多接触,只知道这妇人看似柔和端庄,内里却与司清嘉别无二致。 同样的心狠手辣。 上辈子,赵德妃饮下的那盏鹿血酒,十有八九,便出自徐惠妃之手。 如今,司清嘉之所以狠下心肠谋害姨母,也是受到徐惠妃母子唆使。 这样冷血又理智的妇人,不会做无目的之事。 她表面上说要彻查真相,实则是在针对自己—— 毕竟是自己请来了明净师太,让赵德妃顺利产下皇子,破坏了徐惠妃的计划,她怎能不怒? 第166章 若我脸上没有伤疤呢? 皇帝本就颇为信重徐惠妃,又恼恨赵德妃被谋害算计。 思量片刻后,终究没有拒绝。 反正司菀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即便真是清白的,给些赏赐安抚也便罢了,倒也不必顾及许多。 皇帝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道:“把七皇子请过来,他擅长断案。” 听到皇帝要让心上人来查办此案,司清嘉凤眸暴亮,心脏也是擂鼓般,怦怦直跳。 她早先便向七皇子提过,司菀有多恶毒,有多难缠。 再加上司菀触了徐惠妃的霉头。 今日这一劫,她怕是躲不过去了。 司清嘉越想便越是畅快,只要司菀受到惩处,她势必能扳回一城,夺回气运。 到时候,她再也不必终日提心吊胆,担忧自己的容貌发生改变了。 司清嘉眼角眉梢洋溢着不易觉察的笑意,赵氏看在眼里,顿时急得不行。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忙道:“陛下,臣妇保证,小女绝不会做谋害皇嗣之事。” 看着跪在堂下的赵氏,皇帝和徐惠妃皆面露愕然。 司清嘉则是又气又怒,暗道赵氏简直疯了,竟不顾自己国公夫人的身份,当众为司菀这个贱蹄子下跪求情。 难道她发现什么了? 想到这种可能,司清嘉心里咯噔一声,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也死死抠住掌心。 “赵氏,你与德妃乃一母同胞的亲姐妹,感情无比深厚,今日她被歹人算计,险些撒手人寰,你身为长姐,难不成要包庇嫌犯吗?”皇帝问。 “回禀陛下,臣妇只是觉得,小女一心一意为德妃娘娘、为十一皇子考虑,费尽心力请来明净师太,若将其视作凶犯,百般查验,只怕会寒了她的心。”赵氏忍不住道。 司清嘉神情严肃,说出口的话却虚伪至极: “母亲多虑了,事君以忠,乃是每一个大齐子民的本分,若菀菀真因为一次查验,便心生愤怨,那她根本不配做咱们秦国公府的姑娘。” “你!”赵氏怒视着司清嘉,司清嘉也毫不避讳的回望。 这副剑拔弩张的模样,不像母女,反而似仇人一般。 比起城府颇深的徐惠妃,赵氏还是显得势弱。 司菀不愿带累她,低叹一声,抬脚上前,还未等她开口,殿外再度响起通传声: “太子到!” 一袭玄衣的青年阔步踏入偏殿,他身量极高,周身萦绕的冷意冲淡了相貌的俊美,加之他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满手鲜血,更是让人心生畏惧。 司清嘉到底年轻,太子仅了她一眼,她便被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往后退。 太子阔步行至近前,先冲着皇帝行礼问安,而后才道:“父皇,儿臣听闻有贼人胆敢谋害皇嗣,不知那贼人所在何处?” 皇帝指着跪在不远处,满脸血迹、被五花大绑的稳婆,道: “此人胆大包天,借着为德妃接生的机会,动了手脚,险些害德妃难产。” 太子神色沉凝,说:“后宫妃嫔的手段,委实恶毒。” 徐惠妃面色一变。 皇帝则有些诧异,解释: “太子怕是误会了,此事与后宫妃嫔无关,方才稳婆指认的,是一个面有伤疤的女子,而后宫妃嫔,容貌皆不得有任何损伤。” 太子拱手,又道:“司二姑娘只是个尚未出嫁的闺阁女子,谋害赵德妃,对她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又何必做这等自寻死路之事?” 徐惠妃:“太子有所不知,司菀是庶出小姐,这些年来,赵德妃对她颇为严厉,心生愤怨也不奇怪。” 这番说辞委实牵强。 偏生开口之人是徐惠妃,身份尊贵,就连皇帝对她也颇为敬重,不会轻易反驳。 太子却浑不在意。 “常人不可能因些许愤怨,就犯下满门抄斩的大罪,但若有利于已,便说不准了。 赵德妃手握凤印,执掌六宫,又与父皇感情甚笃,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后妃之中,难保不会有人得利。” 太子抬起头,定定望向徐惠妃。 后者心下愈发恼恨,暗骂:真是畜生养的混账东西! 面上却一派镇定。 “太子,你和司二姑娘当真交情匪浅。” 皇帝回忆起先前司菀在兽苑救人时,也是太子主动回护。 “儿臣只是据实直言。” 司菀环顾一周,视线落在徐惠妃身上,问:“娘娘之所以疑心臣女,是因为稳婆所言,觉得面有伤疤者便是谋害德妃娘娘的真凶,臣女说的可对?” 徐惠妃秀眉微蹙,颔首。 “赵小姐和大姐姐也持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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