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江晏洲猝不及防地抬起手,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了我脸上。 “蒋梦言,你疯了是不是,连孩子也下死手!”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房间里。 江晏洲那一巴掌几乎用尽全力,打得我脸皮发麻,耳中一阵轰鸣作响,再也听不清任何的声音。 嘴里,弥漫出一层血腥味。 打完我,他脸上有些慌乱,无力地解释道: “不是,我没想的,梦言,我只是看到你推安安太生气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茫然地看着江晏洲一张一合的嘴,怎么也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视线里,只剩下他陌生狰狞的脸。 他说: “禾月她已经跪下来求你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你明明知道安安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为什么还要推孩子?” “你知不知道,都是我欠她的啊!” 字字关心,句句维护。 苏禾月这一跪,成了他梗在心口的那一棵刺,而我,是那个罪人。 江晏洲身后,苏禾月的视线落在我红肿的脸上,她扬了扬眉,无声挑衅: “啧,真可怜。” 屋里哭声吵闹混乱成一片,我却准确地听到了江晏洲最后那句话。 眼底干涩得刺痛。 我想笑,却笑不出声,只觉得脑子发僵,几乎转不动。 眼泪混合着鲜血滑落,我抬手去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我哑声问他: “你欠她的,所以要让我来还,是吗?” “江晏洲,凭什么啊?你告诉我,凭什么?” 江晏洲怔怔的僵站在原地,看着我脸上的指印和伤口,他仓惶地想把我拥进怀里。 细听之下,声音还微微颤抖: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阿言,你打我......” “你打我好不好?” 他一靠近,沾染了苏禾月的香味就朝我扑来,几乎让我窒息。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避开他的接触,浑身起了一层寒栗。 太恶心了。 苏禾月脸上的得意褪去,她怨毒地盯着我,眼里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恨意。 她看了江晏洲一眼,突然尖叫一声,浑身颤抖地大哭道: “安安!” “晏洲,安安他晕过去了,他晕过去了啊!” 3 苏禾月这一哭,让江晏洲急得脸色大变。 他再也顾不上我,焦急地将我推开,神色仓惶地将苏禾月母子抱进怀里。 “去医院,走,我们去医院!” 他脚步慌张,离开之前,回头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 “禾月母子要是因为你出点什么事,蒋梦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还有,这是我家,禾月住进来这件事你没资格反对!” “我只是在通知你!”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脑海里只剩下江晏洲最后看我那一眼,周身发寒。 房间里,婆婆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你这个毒妇,差点儿害死我的大孙啊!” “我要让洲儿休了你,让他休了你!” “造孽啊,你这样的毒妇,根本比不上禾月,我的禾月啊,命怎么这么苦!” 我撑着墙慢慢爬起来,听着婆婆的辱骂,蓦地笑了。 前世,婆婆直到死,都是我在照顾。 她心疼苏禾月,连水都舍不得让她递一杯。 可到头来,她口中孝顺的是苏禾月,辛苦的同样是苏禾月。 原来不是婆媳关系难处,而是江晏洲的偏爱明目张得人尽皆知。 他不爱我,所以他的家人,也敢肆无忌惮地使唤我。 我转头看向她,声音冷漠得没有一丝情绪: “苏禾月那么好,怎么把你照顾得满身褥疮?” 婆婆一怔,眼里腾地升起怒意,她抓起手边的水杯重重朝我砸来: “谁叫你贱,上赶着倒贴也要跟我儿子在一起!” “禾月她是明媒正娶,是有证的!” 杯子砸在我身前,碎片飞溅,划破我小腿的皮肤,钝钝地疼。 眼泪大滴大滴地砸落,像是要把我压抑许久的委屈和不满统统发泄出来。 情深之时,江晏洲也曾问过我: “乖阿言,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我羞红了耳尖,低声道: “因为爱。” 呵,是因为蠢吧! 哭到最后,我眼皮红肿,可脑子却前所未有地清明。 我擦干净脸,找到抽屉里还没递交上去的放弃信,一点点撕成了碎片。 重新写了一份申请书后,我去学校找了曾经的导师。 听到我同意远赴沙漠去研究所,导师有些难以置信: “蒋同学,你想好了?” “我还以为你会为了爱情留在杭城呢,毕竟,之前其他项目的邀约你都拒绝了。” “这一去三年,你家属那边,会同意吗?” 我把申请书递给导师,神色坚定: “老师,这些年我因为家庭放弃了很多,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江家那边......有大嫂照顾着,不会出问题。江晏洲他肯定会同意的。” 见我如此坚决诚恳,导师眼里升起笑意,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我这就给你签赴任书。” “梦言,你回去收拾一下,刚好和这一批的其他研究员一起出发。” 从学校出来,我揣着那张薄薄的赴任书,眼眶发热。 这一次,不是为了失信的爱人,也不是为了泥潭般的困境而哭。 我哭自己,重活一世,终于可以飞往自己的高山。 4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我推开门时,江晏洲正把安安举在肩上,陪他玩坐飞机。 欢声笑语,一家温馨。 看到我,屋里的气氛冷了下去。 苏禾月脸一白,扯了扯江晏洲衣角,小小声地说: “梦言,你别生气,晏洲只是心疼安安,你别不开心好不好?” 她神色怯怯,说着惶恐不安的话。 可看我的眼神,却仿佛淬了毒。 见她如此怯弱地讨好我,江晏洲脸上的笑意冷了下去,他维护似地挡在苏禾月身前。 冷声朝我道: “安安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我妈那边也挪动不得,梦言,以后你住客厅。” 我顺着他的话音看过去,这才发现,我东西像被丢垃圾似的,丢在了客厅的角落里。 而主卧里,已经换上了苏禾月的东西。 一眼望过去,找不到半点我曾经住过的痕迹。 江晏洲理直气壮的声音还在继续: “医生说,禾月产后两虚还没恢复好,你以后多做点滋补的汤,给她补一补。” “哦,对了,我最近忙着晋升的事,你那个放弃去研究所的信递交上去了吧?” “别因为那些小事,耽误了家里。” 桩桩件件,把我的用处安排得清楚明白。 甚至恨不得把我撕成两半,一半给苏禾月和他妈当保姆,一半给他江晏洲鞍前马后。 我定定看着江晏洲,看着他有恃无恐使唤我的样子,轻笑出声: “孝心外包也就算了,江晏洲,你连妻儿也要外包给我吗?” 他的话音一滞,皱了皱眉,不耐地说道: “蒋梦言!你能不能别那么斤斤计较,你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多付出一点怎么了?” “放心,等家里的一切都好起来了,我会补偿你的!” 他理所当然的脸上,看不到半分骗我的愧疚,仿佛这样轻描淡写的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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