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又一小步地朝着主座靠近。 “仙君之意,可是早已原谅时某的所作所为?”那鬼语调上扬,略带惊喜。 与其说是追问,在浮泽这里,更像是一种咄咄逼人的质问,搅得他发乱发慌。 原谅?何来原谅一说?他本是江流,是仙君,根本就没有诸如仇恨、愤怒这类情绪,时崤给他留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恐惧与酸涩,人间那段记忆,永远是他避之不及却又无法摆脱的阴影。 他没有办法坦然大方地说出“原谅”二字,更没有办法轻飘飘地对那段经历释怀。 浮泽把头更深地埋了下去,目光从案台移到自己的大腿。同样是一身白衣,仙衣到底是凡间的粗布所无法比拟的,即便蜷着睡了长长一觉,折痕却已经在短时间内变得浅淡,此时只剩下微微的不平整。 “鬼王若有心,便当做从未发生罢。”他说得很轻,轻到几乎没有在空旷大厅里荡出回声。但若仔细听去,尾音能听出微微的抖,泄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祈求意味,“只愿人间顺遂,百姓平安……百姓平安……” 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如何,反复呢喃了好几遍。 鬼王没有马上回答。 清池居复又沉寂了下来,不闻任何风声、水声、说话声路过。 好一会儿,浮泽才终于意识到气氛的怪异。欲要抬头去看,眼前却有黑色忽闯入,脚踝骤然一紧,随之而来的,就是某种冰冷而且熟悉的触感。 噩梦中的黑色,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脚边,占据了大半视野。 浮泽的瞳孔瞬间收紧,浑身结冰似的僵硬,几乎用尽全力才得以勉强维持身形。 时崤仍是跪着,姿态明明那么低微卑贱,可当他在由下往上仰视的时候,无害的表情却有某个极短的瞬间完全破碎开来,展示出内里真正的野性与反叛。 像一匹养不熟的狼,正明目张胆地思索着如何用獠牙撕碎自己的饲养者。 浮泽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鬼王握住自己赤裸的脚踝托进掌心,然后,虔诚又恭敬地捧高到胸前,弯腰低头,在脚背落下冰凉一吻。 “仙君好生无情,明知人间顺遂来之不易,叫卑职如何当作从未发生。”时崤似怨似叹。 无法用言语形容他此时的表现是多么的分裂,像有一善一恶两条不同的魂共同寄宿在这具躯体里,敬仰与冒犯并行、卑微与强势共存、困扰与笃定交融,无数种模样在他脸上来回变换,构成了他独一无二的深情。 “仙君的腿。”时崤的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抚上浮泽的小腿。隔着布料,掌心慢慢往上游移动,爬行动物似的,冰冷而阴毒,一寸寸攀爬到膝盖、大腿。 “仙君的腰。” 布料下的躯体温热绵软,根本调动不出力气来反抗,只在腰侧被他触碰时敏感一颤,抖得更厉害了些。 “还有,仙君哭泣的声音。”时崤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只剩气音,宛若亲密耳语,“仙君的一切,都叫卑职无法忘怀,日也思,夜也想。” 时崤慢条斯理地挺直腰腿,上半身往前压去,把仓皇无措的仙君逼得不住向后仰,直到最后失去平衡,倒靠在椅背上。 浮泽发现自己错了。 回到仙界,他仍与人间的宴江没有任何差别。眼前的鬼王一旦动起真脾性,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压迫感如有实质般强烈,带着独特的淡淡冷香扑面而来,包围他、挟持他,顺着他的七窍钻进仙体里,从内到外地瓦解掉所有冷静。 “放开、放开……”弱者最后的挣扎显得苍白,没有半点威慑力。 时崤却果真变回了那个虔诚的膜拜者,听话起身,重新跪回了原地。他高高仰头,神色痴迷地看着座上的仙君,眉目的侵略意味尚未完全褪色,马上就又被刷上了一层温顺,半真半假,叫人看不真切。 “听闻,仙君曾是福泽一方百姓的江流,横跨西南地界,奔流不息,水澈见底。” “你究竟,想要如何?”浮泽颤着声音问。 时崤便莫名满意极了。低头,再一次吻上了浮泽的赤足,红唇点在足尖,轻慢舒缓地,依次吻遍五个粉白的脚趾:“卑职生前正是西南人士,也想求得仙君福泽。” “仙君垂恩,给我解解渴,可好?” 污秽偏用蜜糖包裹,在口中转上一圈,变得旖旎湿黏。 “时崤……!”惊惧让浮泽几近失态,眼眶泛上一圈红,格外可怜,“看在、看在我救过你一命的份上……” 时崤终于放开了他的赤足,却又探身向前,伏在他的膝腿:“如何?”说话的时候,眼神仍是直勾勾地粘着他的仙君,隐隐约约的气息喷在浮泽小腹,冰冷酥麻。 “天兵还在外头等着。”浮泽彻底败了,神情哀伤懦怯,“你、你回鬼府去罢。” 时崤宛若未闻。 在石砖上支撑了许久的膝盖终于离了地,他慢慢地站起身来,转而跪上了软席,高大的体型便将仙君整个身体笼罩在下方,密不透风。 主座再宽,容纳两个成年男子终究颇为勉强,浮泽恍惚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柜子里,自己与鬼王手贴着手、腿缠着腿,两种体温混乱交融,没有任何逃开的空间。 他想叫,却叫不出声,经脉里空空荡荡,找不到半点仙力用以自救。 “抓到了,本座的阿浮。” 这句话,时崤没有出声,只是阴阴地笑着,对浮泽传递口型。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又一次梦魇。 23:14:52 四十三 仙者几乎没有物欲。天上的房屋错落建起,外表看似奢华,内里却大多只是空空荡荡一间大厅,象征性地摆上三两家具,再择地建起修炼用的座台,就算是一处仙居。 清池居更是如此。 因着浮泽喜水,清池居内大部分面积都被清池占去,只在大厅最深处让出了一片不算太大的地面,用以安置主座仙台。 一道浮桥跨越清池,连通了这孤岛与大门,是为着整个仙居唯一的装饰,除此之外,整个仙居内再无其他物件添头,空荡得惊人。 大抵正是因为如此,但凡清池居里稍有一点声响,便会在墙壁间荡出数道回声,清晰空灵。 浮泽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愿从自己口中泄出哪怕半点声响。 此时的他整个身体都被鬼王困在主座之中,腰肢不受控制地挺起,蹭到鬼王的腰带又卸力落下,脖颈仰起、发丝凌乱,早已全然没有一位仙君该有的端庄与自持。 情动中,仙衣松松垮垮地铺在绒面座席之上,白得神圣,却也皱得淫靡。 时崤低头,亲密温柔地吻上他的喉结,唇舌以一种极慢极慢的速度往下游走。食指勾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江”字,那儿已经烧出了一片红,于是,吻便精准地落在其上。 湿润冰凉,沁入到仙魂之中。 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的满足,勾出更多更深的痒,就连骨头里的髓都随之躁动起来,沸腾、蒸发。 浮泽浑身一颤,终于忍不住哼出半声哭吟。声响撞上墙壁,又满屋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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