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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 “好。” 阮星眠打开窗帘,八月初十的月亮悄悄爬过小山坡,夜空万里无云,月光慢慢悠悠温柔的洒落。 “顾醒,我能看见。” 顾醒看着头顶月光朦胧的夜空,“绵绵,我想你。” 沉默被拉长,受月亮的诱惑,阮星眠说出压在心底的思念——“顾醒,我也好想你。” 顾醒似乎听出了什么,捧着手机久久不语。 图灵在手机屏幕上闪了闪,飘出一行字——你的绵绵在难过。 顾醒自然听出来了。 “绵绵,你现在的心情,能告诉我吗。” “我心情超好,”阮星眠眼中含泪感叹道:“顾醒,这个地方好美啊,人也好。” 她轻轻一笑,“你也好。” 还好你是我的,顾醒。 阮星眠露出释然的笑,又有些扭捏,“我看网上说,那种事,不是不能做,只是要、要……” 顾醒还在担忧她的情绪,闻言拧眉:“哪种事?” 阮星眠深吸一口气:“等下次见面再说吧。” 她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顾醒……”有人大声唤了顾醒。 阮星眠忙道:“你先忙。” 顾醒舍不得挂电话:“绵绵,我忙完来见你。” 恨不得顺着网络线一秒飞过去。 …… 三个显示器同时亮着,密密麻麻的代码窗口、项目进度表、即时通讯对话框疯狂闪烁。 键盘敲击声如同暴雨砸向铁皮,间或夹杂着急促的鼠标点击声。 每天走出实验室,都有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感觉。 顾醒急不可耐往临时住处走,秦臻和别人说两句话,转过头已经不见徒弟身影。 图灵:“我能感知她的心情,她现在还在难过,对了,她在听这首歌。” 耳机里很快响起悠悠的音乐。 月亮悄悄翻过小山坡 一座座 月光慢慢悠悠温柔的洒落 路边开出小小的野花 一朵朵 走在归家的路泪眼婆娑 …… 图灵:“她在想家。” 顾醒:“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图灵冷漠地卖关子:“你没答应和我合作,我有权保持沉默。” 顾醒更加冷漠:“我不喜欢被威胁。” 图灵犹豫一秒,挤出一句,“她的家人在这里,但她不知道。” 顾醒露出疑惑表情:“绵绵是这个世界的人?” “嗯,目前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她很喜欢阮家,又悲伤那些好不属于她。所以,她在想你,她摸了摸宝宝,想回你们的家,那个只有四十平的地方。” 图灵:“她听着这首歌,在想你。” 图灵语气调皮了些:“宝宝也醒着,在肚子里吐泡泡回应妈妈。” 顾醒站立窗前,脊背绷得笔直,望着万家灯火,全身透着一种沉默的难过,拼命压抑着心底的情绪。 他突然摸出手机,发出一条情感大释放的语音表白:“绵绵,我爱你。” 过一会儿,图灵啊啊大叫,顾醒沉了眉眼,嫌它吵。 它无辜道:“绵绵听了你的表白就是这么叫的。” 它不吝夸赞:“顾醒你好厉害,一句话就把人哄好了,绵绵洗脸去了。” 可能因为脸热。 顾醒还是刚才的姿势,甚至比刚才更难过。 现在的他,除了隔空说句苍白无力的我爱你,连个拥抱都给不了。 图灵劝道:“小女孩嘛,情感丰富细腻,情绪跟过山车一样,你看,现在不就好了。” 图灵见他依旧一动不动,突然抛出来一句:“顾醒你知道吗,你的女孩,怀着个更小更可爱的女孩哦……” 僵直许久的背影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图灵:“你想好宝宝名字了吗?” 顾醒:“没……” 图灵跃跃欲试:“你花点钱给我升级服务器,扩大我的数据处理能力,我替你想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名字。” 顾醒拒绝了这个提议,拿起手机给女友打电话。 刚打通就被挂了。 顾醒看着手机,清冷的眸子透着不解:“……” “想知道为什么会被挂断电话吗?” 图灵嗯哼一声:“你对我爱搭不理,我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 阮星眠表示,纯粹是激动手滑。 谁知道她在睡前想起一首歌,贴着肚皮放给宝宝听,觉得不错,加了单曲循环,听着听着入了戏,脑海里补了一万字虐文小说。 还没写出来呢,自己先哭得稀里哗啦。 顾醒的语音来得莫名其妙,阮星眠听完直接红温,大叫一声。 然后,阮星月从隔壁跑过来,狠敲她的房门。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阮星眠还从没在这张对谁都爱搭不理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紧张,担忧,还有浓浓的不安。 “没、没事。”阮星眠绞尽脑汁,“看小说,太激动了……” 她眼睛还红着,因为姿态放松,没吸小肚子,身着贴身的绿色碎花棉绸裙子,隐隐能看出腹部的弧线,那里不再平坦。 阮星月对妹妹怀孕这事,有了实感。 “你刚刚哭过?” 她大步进屋,往椅子上一坐。 右腿叠在左膝上,二郎腿翘得随意,脚尖勾着只白色包头拖鞋,鞋跟悬空晃悠,露出的脚踝细得像一截冷玉。 “最近眼睛干,揉了揉就这样了。”阮星眠关门转身,不敢直说听歌听哭了,怕被骂矫情。 转头看清阮星月指间未点燃的烟,微微一愣。 阮星眠张张嘴想说吸烟有害健康,又怕阮星月来一句,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她悻悻然坐回床上下意识收肚子,挺直腰背地坐着,等着阮星月说话,像一个借住阮家的客人。 还没有徐燕子随意自然。 两个人隔了大半个房间的距离。 阮星月扫了眼房里,“你东西太少了,明天我开车带你去趟城里,有喜欢的桌上绿植吗?小女生喜欢的那种,多肉还是什么。” 她不喜欢她把房间收拾得这么整洁干净,仿佛随时提着行李就要走。 “不、不用。” “睡吧,我明天叫你起床。”她说着两指弹掉烟,径直朝阮星眠大床走去。 阮星眠睁着大眼抬眸看她,表情傻乎乎的。 “今晚,我陪你睡。”她不由分说爬上床躺里面去。 床够大,瘦长的阮星月占不了多少位置,却不容忽视。 阮星眠愣愣站着。 “上来啊。”阮星月拍拍旁边的枕头。 顾醒的电话第一次打过来时,她下意识点了挂断。 阮星月:“顾醒的电话?” “嗯。” “你接啊,亲嘴现场都看过了,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第二次打来,阮星眠犹犹豫豫接了,想起那句没头没尾的表白,心里忍不住甜蜜起来。 前面聊得挺好,一听阮星月今晚和她睡,对面立刻没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顾醒再次出声时,语气轻松了些。 “替我谢谢星月姐。”哪怕咬着后槽牙暗暗不爽。 顾醒还是感谢,这个时候,有人陪在绵绵身边。 两人挂了电话。 阮星眠躺了上去,拍灭屋里的灯。 月光洒了半张床。 她窗帘没关。 阮星月压住她起身的动作:“就这么开着吧。” 窗户对着山,没人看得见里面。 “哦。” 阮星眠怀着激动又说不清的心思睡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身后没有睡意的身子一点一点挪过来。 借着月光看她的脸,她的眉毛和眼睛。 最后把脸虚虚抵在她后脖子处…… 等她醒来,窗帘拉着,缝隙间能看出今天的好天气。 阮星月没叫她,自己去了。 今天家里要收谷子。 昨天放了水,今天就能推机器下田。 阮泽今年不打算亲自下场收谷子。 为了他的老腰,他拿钱租两天机器,阮老头没说什么。 村里人讲究人情,知道她家收稻谷,自发来帮忙,家里多了好几个没见过的人。 阮星眠走到庭院里,找半天没找到阮星月。 阮泽在试机器,看见她乐呵呵道:“幺儿醒了,去吃早饭,你妈给你留了。” 乐南人会叫孩子幺儿,最小的孩子还会叫揪揪。 “好。” 她从人群里穿过,短短几步路被盯得全身不自在。 村里人看人,从不避讳目光,自认为没用多少恶意,她们就是觉得人就是拿来看的。 看两眼,说几句,又不会掉肉。 阮星眠前脚进厨房,后脚外面人开始议论她。 隔着厨房一道墙,她听得清清楚楚。 “星眠这样打扮乖多了,前几次回来,像个金毛狮王,没点姑娘家的样子。” 另一个附和:“这孩子马上大专毕业了吧,先找工作还是先嫁人啊,要我说先嫁人,姑娘家家读那么多书干嘛,反正都要结婚生娃。你看她姐姐,读完研究生还要读博士吗?别读了吧,女孩读高了很难嫁出去……” 阮星眠听得火冒三丈,噌地站起来,放你娘的狗屁。 她握着手里鸡蛋气势汹汹往外冲。 刚到门口听见阮星月冷冰冰的声音:“你儿子倒是比我妹妹有姑娘家的样子,找着婆家了没?” 她怼的第一个人。 阮星眠抵着门口,紧随其后怒视第二个人:“你儿子三十毕业的初中生,连博士两个字都写不来,活得这么优秀嫁出去了吗?” 她俩容貌相似,骂人的样子截然不同,气势却是一样的强。 一个冷中带硬,一个柔中带刚,横竖两个字——硬刚。 两妇女被两年轻女孩当场下脸子,面上有些挂不住。 左右看看,想拉人帮忙说教几句,姑娘家这种脾气要不得。 却发现没一个敢开口的。大家都在兴奋地隐晦地看热闹。 眼里写着——你惹她俩干嘛呀。 第一个开口的吴婶子讪讪一笑,看向阮星月:“大家就是随便聊聊,星月你误会了。” 第二个姓刘,和李雪面和心不和,以前孩子读书的事找过李雪帮忙,她儿子没过成绩线,进不了李雪高中,她认为是李雪搞的鬼。 喜欢在背后蛐蛐。 李雪这人直来直去,又实在忙,加上村里不少妇女嫉妒她家大房子,觉得她会算计有心机,收阮星眠作女儿,分小叔子的抚恤金,背后酸得不行。 吴婶子觍着脸想混过去,阮星月不卖她的账:“端着我家的碗,踩着我家的地,编排我家的人,心眼子小手指头那么长,对我家的事指指点点,吃饱了撑的?” “星月……”刘福妹等她骂完了才从厨房出来,“别跟上了年纪的人计较,村里人都这样,没事嚼两句舌根,看别人口袋有钱,日子过得舒心,心里酸得慌。” 这话一出,不亚于当场打两个大耳光,两个女人立刻沉了脸色,扔了手里吃的,往家去了。 刘福妹完全不在意,倒是笑眯眯看着两个小丫头。 和小时候一样,打架吵架一起上,永远护着对方,不带怕的。 阮星眠看到阮星月手里的大包小包,还有车里的大纸箱子,倒是愣住了。 第53章 眠眠20岁 房间里添置了许多东西。 空着的书架填满了一角,添了七八本漫画和五六本小说。 落地窗前多了个绿色布艺双人沙发,左边靠墙放着零食柜,阮星月弯腰正往里面装零食,脸上看着没什么表情,还有点看不懂的严肃。 试完机器的阮泽,在配合工人安装可移动电视。 桌上还有一盆可爱的多肉,科技感十足的台灯,彩绘铅笔,一叠美术本。 还有几本让她看不懂的日记本,封面幼稚,侧面有锁。 床上多了个长条抱枕。 桌上还有一个银色小羊摆件。 原主好像属羊。 全部弄完,整个房间温馨了不少,更像一个女孩的闺房了,阮星月十分满意。 其他人下田,姐妹俩在厨房打下手。 阮老头和阮泽都是干农活的好手,又偏爱家里两个姑娘,从不舍得让她们下田。 去学校军训一周回来鼻头掉了点皮,阮泽能嗷嗷大哭骂学校不是好人,大夏天军训折磨他漂亮宝贝女儿。 玩心大起的时候像小孩,哭起来没完没了没有一点点男子气概,李雪快烦死了。 有机器辅助,谷子收得很快,收去老房子里放着,里面早早做了防水隔离,是家里粮仓。 婆婆让阮星月去捡几个土豆来做菜。 阮星月起身看向站着切菜的阮星眠:“切完没有,我带你去老房子玩。” 阮星眠:“……” 她没说她想玩啊。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刚收了那么多东西,阮星眠顺着点头,加快手里动作。 下小坡的时候,阮星月突然伸手:“我牵你。” “好,谢谢。” 手刚递过去,阮星眠就感到被捏得紧紧的。 下到平处才松手。 阮星月没去放土豆的地窖里,而是带着阮星眠穿过走廊,在大门口处停下。 屋檐下两个柱子又高又壮,哪怕历经风霜,依然挺立着撑起整个房梁。 阮星月指着左边那根柱子:“星眠,你站底下去。” “哦。”阮星眠站过去,后脑勺抵着柱子。 阮星月掏出小刀,手掌按住她头顶,做了个记号:“可以了。” 她刻深两厘米,看起来比较明显,又从篮子里拿出油性笔。 认真写下几个小字——眠眠20岁。 跟着蹲下身,将最底下的刻度一一加深,小字描清晰。 阮星眠顺着她的动作往下看。 眠眠6岁。 眠眠5岁。 眠眠4岁。 眠眠3岁。 眠眠2岁。 眠眠1岁。 阮星眠抬眸,阮星月也起身了,走到右边柱子前站定:“眠眠,给我刻一个。” 阮星眠懵懵懂懂接过小刀。 阮星月提笔写下——姐姐23岁。 右边柱子底下,有着九次标记,中间一样一片空白。 似乎在阮星眠六岁阮星月九岁之后,姐妹俩再没标过身高。 阮星月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破天荒掏出手机拍下来。 “6岁时,妈站在这里说,我们姐妹要做这两根柱子,撑起我们的家,永远护着对方。” 阮星眠被她的情绪感染,因为她的接纳而开心到想落泪。 家里事忙,没时间坐下来聊心事。 忙到晚饭过后,洗了澡坐院子里乘凉。 婆婆卤了花生和毛豆,还有鸡爪。 阮泽早早冻了冰啤酒,拿出三个玻璃杯,给两个女儿各倒一杯。 “我们眠眠小时候最喜欢干杯了。”阮泽喝下第一口冰啤酒,爽得他躺在竹椅上,脑子里全是幸福的回忆。 “不到两岁吧,还没有家里桌子高,举着小奶瓶,踮起脚到处要和人干杯。” 阮星眠静静听着,神色有些忧伤,像听别人的美好童年。 有点嫉妒,又有点悲伤。 阮星月一直在看她。 “明天起床,我带你去个地方。”阮星月喝着杯中啤酒,“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阮星眠剥花生吃,点头答应。 中秋前的月色绝美。 月色下的小酒更美。 阮星眠没动杯中酒,吃着花生玩手机。 她太喜欢望山坪的景色了,维持大号更新的情况下,开了个小号发个人生活零碎。 今天的月色真美,发一个。 今天的竹编发夹好好看,发一个。 饭菜好吃发一个。 新沙发好舒服,发一个。 …… 阮星眠一天能发十几个动态,她是现实中的哑巴,网络上的大喇叭。 有意思的是,那名神秘粉丝顺着网线追过来,连着给她小号打赏了十几个礼物之王。 阮星眠看着这些钱,神情十分沉默。 她忍不住私信对方:“请问你是谁。” 有什么目的。 对方已读不回,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的原因,今天一天都没给她打赏。 阮星眠放下不管,去给文竹改作业。 沉默的阮星月,和聒噪的阮泽,看起来是多年的酒友。 父女俩偶尔碰杯,一口接着一口。 阮星眠改完躺在床椅上放空大脑,此处视线绝佳,能看见大半个乐南市中心和大半个夜空。 灯光最亮的地方,就是乐南的市中心。 听徐燕子说,那里的商场只有三层楼,有个超大天台俱乐部,年轻人几乎都在那里度过闲暇时间,里面项目很好玩。 更远处河湾里停着一艘轮船。 大河绕城东去,迎面撞上静悄悄的私人岛屿,河水一分二,在岛屿尾巴处再次合拢。 静水流深,夜色阑珊。 突然不远处闪着个红点。 “直升机耶。” 阮星眠突然发出声音。 阮星月没有动作,弹着玻璃杯发呆,杯里的酒一晃一晃的。 阮泽激动地站了起来:“直升机吗?别是什么U芙芙。” 阮星眠笑:“爸,那是UFO。” 阮泽哈哈笑过:“我们幺儿比老汉有文化。” 他掏出手机,要录像拍视频,发朋友圈,再发幻音。 直升机像突然出现一般,飞得又急又快,像谁把没拧灭的手电筒抛向了夜空,光边缘还裹着圈忽明忽暗的橙红,在城市上空跌跌撞撞地移动。 阮泽的手机新买的,像素不错。 他拍得及时,拍到了模模糊糊的机身,放大一看,不由咋舌:“怎么还是军用的呢。” 乐南这个小地方,出现私人直升机还比较合理,毕竟有私人岛屿。 军用的可太少见了。 好在这事一家人都没放在心上,聊过就忘了。 阮泽也没发朋友圈,军用的东西,就是国家的东西,维护国家机密,始终牢记心中。 望山坪一片岁月静好。 实验室一番人仰马翻过后,项目终于临近尾声,所有人欢呼扔文件,想砸键盘舍不得,拳头拐弯落在桌面上,脆皮的身体疼得嗷嗷叫。 众人欢呼的时候,顾醒已经第一个走出实验室,伸手朝秦臻借手机打电话。 秦臻夹着烟掏裤兜:“给谁打?你手机呢?” “给陆院士。”他手机还开着飞行模式。 顾醒走到一边打电话,寒暄过后,说明自己的求助。 “教授您好,我想跟您要一些论文数据。” 陆院士上次提过,学习方面的难题,可以随时找他。 陆亦博嗯一声:“需要哪方面的,关键词和要求发我,我让助理整理好发你邮箱。” “教授,不发邮箱,我需要纸质版,您看方便吗?麻烦您。” 陆亦博心中不解,倒也没嫌弃麻烦:“小事,关键词发过来,我让助理打印下来,你什么时候过来拿。” “明天吧。” 顾醒翻出秦臻微信,找到陆教授,发过去几个关键词——系统,世界系统,灵魂互换,系统与灵魂。 “嗯,关键词收到了……”陆教授突然顿了一下,不由得发问:“你和阮星月最近遇见什么非正常灵异事件了吗?她也问我要灵魂互换之类的论文。” 顾醒:“阮星月?” “是啊,只不过她昨天给我打的电话,我已经发给她了。你的比较多,而且估计很难能找到,我尽力。” “谢谢教授。”顾醒语气诚恳。 陆亦博突然想到什么:“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顾醒:“可能最近太忙,脑子里出了问题,思考太多世界观的问题,好奇一个世界有没有管理系统,像神经系统控制人体四肢一样,控制世界的秩序。” 陆亦博被他的异想天开逗笑,“你这个想法很好,我给你推几个研究这方面的教授,他们有个组织,偶尔会聚一起发表自己的发现,你有时间跟着去听一听。” 陆教授这是间接给他介绍人脉。 “谢谢教授。” 陆亦博推过来几个名片,笑过之后又忍不住叹一口气:“要是真有世界系统就好了,让好人活久,坏人有报应,让人们快乐些。” 陆教授语气忧伤:“只可惜没有。” 顾醒不言,静静听着。 两人寒暄两句,挂断电话。 顾醒把手机还给秦臻,连夜要坐高铁回家。 秦臻拦都拦不住。 他在上了高铁才打开飞行模式。 图灵兴冲冲发出声音:“你猜你当牛做马这段时间,我去了哪里。” 顾醒打字:去了哪里。 图灵:“你说图灵宇宙无敌,我就告诉你。” 顾醒选择无视,翻开提前准备的书。 图灵等半天没人理,没好气道:“我去看你老婆了,她躺在床椅上玩手机,别提多快乐了。” 顾醒:你可以在网络里不受限制地穿梭? 图灵傲娇:“那当然,网络就是我的飞行器,我日行千里一眨眼的事。” 顾醒面无表情左手单手打字:哇,好厉害。 右手手写记录——依赖网络线。 图灵果然激动:“顾醒你居然夸我。” 顾醒继续打字:多种密钥你能破吗? 图灵忧伤起来:“我现在没有专属的服务器机组,只能在手机和电脑,还有低智力智能机器里晃。” 记录——需要硬件服务器更新数据处理能力。 顾醒:能同时监控几个地方吗? 图灵实话实说:“不能,硬件太差了,人家还只是个宝宝。” 顾醒打下最想知道的信息:你有弱点吗? 图灵静悄悄的,又突然出声:“顾醒你好坏,你在套我话!” 顾醒不着痕迹转移话题:我需要知道你的能力,够不够资格和我合作。 图灵:我的弱点,我怎么能告诉你。 顾醒再次转移话题:你能让我看见绵绵吗?我想知道她在哪里,在做什么。 图灵兴奋地摩拳擦掌:“你等着。” 一分钟后,手机屏幕一闪,绵绵的脸庞完全露了出来,她戴着发箍,正对着电脑拍脸。 像素有些差,像电脑摄像头。 顾醒还是清晰看清了她房里的陈设,还有她身上的明黄色吊带睡衣。 锁骨处还有水汽,脸上也是湿漉漉的。 她边拍脸,边看桌上的手机。 拍三下看一眼。 嘴巴微微嘟起,又抿了抿,心神不定,在等着什么。 她拍完脸,点开手机屏幕。 “绵绵,我爱你。” 她又点开第二遍,侧耳倾听,嘴角梨涡浅浅。 顾醒看得认真,图灵忍不住出声:“我厉害吧,快打电话过去啊,人家在等你。” 图灵并未发现,顾醒望着女友深情的眼里,还有一丝对它的忌惮和敌视。 第54章 抱抱我吧 小长假第三天,阮家稻谷全部进仓库。 午后时间空下来。 阮星月坐在驾驶位,接徐燕子电话。 对方显得有些激动:“星月姐!我回来一直想,还是想不起什么时候的事,但是我找到小学的日记本,翻了一天一夜,终于让我想起来了!” “嗯,你说。” 从阮星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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