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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好久不见。” 一道戏谑的嗓音从背后响起,声线特别而清朗,如山巅新雪融化,干净透彻。 不是陆添。 阮星眠应声回头。 目光先扫过对方黑色校服。 来人身高和顾醒差不多,看起来比顾醒壮一些。 宽大的校服穿在他身上,长身玉立,拉链一拉到底,领口立起护住一半脖子,有种放荡不羁的帅,可以直接上T台走两圈。 他有着一头利落短发,发梢微卷,以左边眉头为定点拉发缝三七分,头发蓬松有型,看起来特意打理过。 他站在烛光的阴影里,阮星眠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她转身的几秒,目睹对方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唇角彻底撇下。 “靠!”他抬腿踢了一脚离他最近的无辜的桌角。 取下左手腕的沉香木手串左右手互相打着,“何有明,给老子滚进来,老子配合你们努力半天,你们给老子抓了个冒牌货上岛?” 送阮星眠上岛的司机屁滚尿流爬进来:“陆少,确实是阮家小姐,他们家车牌号我都背下来了,没错,五官也是一模一样的,我拿照片对过。” 称为陆少的人凑过来,看了眼阮星眠,露出状若桃花的眼睛。 阮星眠这才发现,他戴着无框眼镜,视力似乎不太好。 和阮星眠半打量半胆怯的小鹿眼对上。 他拉下脸,因为生气而沙哑的声音像敲打檀木的沉闷声:“你是谁?” 阮星眠直视他:“你要抓谁?” 陆少:“……” 他直起腰,没了耐性,“不是我要找的人,送走吧。” 送——走——吧? 阮星眠脑海里绷紧的弦要断了。 抓她上车的男人面露难色:“陆少,这里不比海外,尸体处理……” 阮星眠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杀人是犯法的。 那人抬腿就是一脚,男人倒地又爬起来。 “老子让你哪儿来的送哪儿去,听不懂话?” 男人:“听得懂听得懂。,” 阮星眠暗中窃喜,虚惊一场。 她避开陆少,往外走。 “等一下,”他突然又道,“校服给我留下,那不是给你的。” “好。” “再等等,”陆少突然转过身来,两手插兜,“你是阮星眠?” 阮星眠沉默的表情给了肯定答案。 她眼睁睁看着对方还算平静的脸上,冒出愈演愈烈的怒气。 “何有明,把人给老子丢地下室去,饿一晚再说。” 何有明眼神一动,两个女保镖上前拉阮星眠。 阮星眠拼命挣扎:“我又没惹你!” 怎么还出尔反尔呢。 她是真的怕了,这人阴晴不定,好像毫不讲理的黑社会。 阴晴不定的陆少抬手,插兜晃到她面前,撇嘴笑了一下:“阮星眠,不是你告诉我你姐姐在天台,我会傻乎乎出现在案发现场,成了替死鬼。你轻飘飘一句话,老子坐了三年牢,要不是看在阮星月面子上,你现在已经死了。” 阮星眠咬牙,又是阮大丫作的死。 她开始拼命地想顾醒,想阮星月,眼泪啪啪啪地掉。 “你不能欺负我,我姐姐肯定到处在找我。” 手腕突然被抓住,红布条全部露了出来。 “这是谁给你系的?” 他抓着阮星眠的左手手腕上,同样系着一条红布条,只不过他手上的已经起毛起球颜色泛白,看起来佩戴的时间已久。 阮星眠抬头撞进他怒气冲冲的眸子里,里面好像什么东西碎了。 “绵绵!” 顾醒!阮星眠应声想往外跑,被硬扣住手腕。 对方力气太大,她动不了。 呼啦啦进来一圈人,似乎还有军方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拳头挥向陆家少爷完美的下颌线,他利落避开,放开阮星眠的同时,反扣住顾醒手腕。 顾醒一个完美肘击让他退后一步,转身将阮星眠护在怀里,怒视对方。 陆浮川正了正鼻梁上要掉不掉的眼镜,吐出一声讶异的称呼:“顾醒?居然是你?” 看着两人亲昵模样,他扬起一个无语的笑:“你护着她?你丫被下降头了吧?” 顾醒的回答简单粗暴,扶阮星眠坐凳子上,转身攥紧的拳头一拳砸碎了陆浮川的眼镜。 “顾醒!”阮星眠抓着椅子扶手吓得脸色发白。 陆浮川扔了眼镜,阴沉脸还手。 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瞬间打成一团。 “快,拉开他们!”赶着轮椅来的陆教授急道。 第59章 坐下来 两人不约而同挂了彩,被军方的人拉开。 陆浮川吐出一口血水,鼻青脸肿骂了一句:“江湖规矩打人不打脸,你有病啊顾醒!” 顾醒脸上没受伤,可阮星眠看得清楚,他的腹部肯定青了,被踢了一脚,手腕也受了伤。 阮星眠看向陆浮川,目光恶狠狠,恨不得扑上去让那张脸更花。 出于对陆浮川安全的考虑,岛上一天只能接待两个客人。 阮泽和季聆都没上岛,等在码头处,阮泽接到陆教授的道歉电话,接电话的时候表示能理解——没事的陆教授,二十岁只是个孩子。 挂断电话开始骂人——两百四十多个月的算什么孩子?没人教的巨婴?! 阮泽骂出老生常谈的一句话:“管生不管教啊……” 季聆附和地点头:“这位陆小少爷,从小还真没什么人教过,他母亲车祸后难产成植物人,陆教授车祸后复健长达三年,陆浮川是放养在陆老爷子身边长大的。” 阮泽一听,是个可怜孩子,不骂了,但心底还是怨怼。 滥用权力和技术,完全不顾他人死活。 他和眠眠分开不到半个小时,就把孩子从他身边绑走,实在可怕。 他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又一时想不起来。 另一头,陆教授提出给阮星眠和顾醒经济补偿作为精神损失费,这事私了。 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以补偿的机会。 反正陆浮川不缺钱。 阮星眠本来没想过经济补偿这一层,但想到顾醒身上的伤,凶巴巴比出一个数字一,给他们十万去医院检查,大家江湖不见。 陆教授一锤定音:“好,一百万。” 阮星眠一想,要少了,早知道比出五个手指头的。 陆教授转头看向陆浮川身后的何有明,“还不去办。” 何有明忙不迭点头哈腰,他捅了大篓子,抓错了人,腰背压根不敢直起来。 阮星眠拿着一百万的卡,心里觉得晦气,不拿又白白受气。 怄得不行。 “陆浮川,你要抓的人,是不是我姐姐?”她抓紧时间告状。 被她质问的人,毫无形象倚靠榻上,呲牙咧嘴让三个人一起给他护理脸上的伤。 从始至终斜着眼看人,态度十分恶劣,“我的事,跟你们什么关系,拿了钱马上滚。” 阮星眠气得牙根痒痒:“你不准动我姐的心思!” 陆浮川突然起身,大马金刀地坐着,左手盘着沉香木手串:“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加害者做戏做到受害者面前,阮星眠,论伤害你姐第一人,非你莫属吧,还跟老子在这儿装,只有顾醒这种傻逼……” “陆浮川!”陆教授的怒火只能让他闭嘴,抹不去他脸上嘲弄和挑衅的表情。 陆浮川嫌弃地耸肩:“滚下岛吧,趁老子现在不想搭理你们。” 再谈下去,只会再动第二次手。 顾醒牵起阮星眠,起身跟陆教授道别。 陆教授让身边助理开车送他们去码头。 两位年轻人一走,军方代表拿着文件进来落座。 陆亦博语气无奈:“浮川,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让你熟悉律法是增加你的见识,不是为了让你挑战律法,三年牢房还没坐够?” 陆浮川喷着云南白药不说话,他现在烦死了,天王老子都别烦他。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听话?” 闻言,陆浮川露出嘲弄一笑:“要么你死的时候,要么我死的时候。” 眼看父子俩兵戎相见,军方代表咳一声发言:“陆浮川,再次重申,把你困在乐南岛是为了保护你不被暗杀,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想要我手里的机密档案直说,我承认不是个好儿子,却是个好人民,心情好了我会给你们,但是……”陆浮川眉眼一横,“别再说什么保护老子的话,没有你们半途出现,老子现在在日本舒舒服服地泡着温泉,哪像现在这样,被困在一个岛上,连出入的自由都没有……” 军方代表冷下脸来:“你认为你那些从未见过面的异国下属能保护你,就不怕他们反过来把你交出去?” 陆浮川挑起一边眉毛:“那不是更好玩了吗?” 他幽幽开口:“你们不也是怕我被别的国家抓走,泄露一些不该泄露的,才把我接回国。” 他扔着手串漫不经心道:“给你们吃个定心丸,我没黑过我们家数据,放心,老爷子耳提面命的爱国教育很成功,我可以不爱爹不爱爷,不会不爱国家和我妈。” 军方被他情真意切的态度逗乐,忍不住用看正常二十岁孩子的眼光看他,“那你怎么到处让人散播你是日本人?” 陆浮川看傻子一样看他:“你傻啊,出了事找日本也不能找到这里来,我虽然莽撞,还是懂善后的。” 他话音刚落,陆教授接到电话,嗯了一声:“星月,你妹妹和顾醒都回去了。” 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庞,听见这个名字的瞬间,微微发怔,抬起眉毛支着耳朵听。 可惜陆教授手机质量太好,一点声音都没有泄露。 陆教授说了几句,两个人挂断电话。 “星月让你给她电话,有什么事冲她去,不要为难她妹妹和顾醒。” 陆浮川别扭地动了两下,桀骜不驯的嘴角轻轻扯动,“她被人夺舍了吧,护着那种满肚子坏水的小太妹!” 顾醒也是读书读多了脑子进水了。 陆浮川烦躁地盘着沉香木,他觉得他都够疯了,这世界比他还疯。 突然想到什么,陆浮川幽幽开口:“看来顾醒的大学没白读,我都黑了沿途监控了,人上岛不到两小时,就让他找着了,一点都不好玩。” 陆亦博眉头一跳:“你还想干什么?” 陆浮川挑衅地笑:“就玩啊。” 关岛上无聊,不就是要玩嘛。 阮家客房,阮星眠红着眼眶给顾醒喷云南白药。 衬衣纽扣大开,露出线条流畅的薄肌。 阮星眠轻叹一口气,腹肌是如愿以偿摸到了,可是代价也太大了。 “你坐椅子上,我给你多按摩一下,我爸说这个药要好好按摩化瘀效果更好。” “好。” 他随意陷在皮质转椅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叩着扶手。 黑色衬衫歪斜敞开,冷白的胸膛被一片淤青破坏了美感。 长腿随意交叠着支在桌角,膝盖微屈形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阮星眠晃着药瓶走过来。 当她靠近时,他忽然屈起一条腿,大腿不紧不慢地分开,在狭小的空间里腾出容身之处。 阮星眠注意力全在他胸口的淤青上,顺势挤进他两腿之间,弯腰喷药。 能清晰感觉到顾醒大腿之间的力量感,不容忽视地挤压她站立的双腿。 阮星眠弯腰揉搓淤青,神色认真而饱含心疼,她身上还穿着A大附中的校服,看起来更小了。 “站着累不累?”顾醒突然问。 阮星眠摇头,她不累。 她站在他的怀抱里,俯视他抬起的眼眸。 她第一次俯视这双眼,像俯视深不见底的幽潭。 只听他说:“坐下来,抱抱好不好?” 阮星眠大脑一轰,只有一张椅子,她坐哪儿? 答案显而易见。 顾醒暗示性地颠了颠他的大腿,他说,“坐哪边都行。” 阮星眠还惦记这是家里。 她委婉拒绝他的提议:“我不累。” 一只大手勒住她的腰,在校服布料上抓出花一样的褶皱。 下一秒,膝弯被腾空抱起。 她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已稳稳落在他的大腿上。 他直起身子,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双手扣住她柔软的腰肢,鼻息埋在她脖颈之间,贪婪地呼吸着。 阮星眠全身僵硬,脊背酥麻,四肢身体都像电流一样的小虫子密密麻麻爬过。 她贪恋这个怀抱。 也害怕有人突然敲门进来。 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住她的后颈,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 顾醒像听见她心声一样:“我刚刚,顺手反锁了门。” 阮星眠应声微微侧头,唇瓣在空中相遇,一触再触,吻得自然而然,难解难分。 “顾醒,绵绵在想,你为什么还不伸舌头。”耳机里突兀的声音响起。 寒潭般的眸子闪着寒光,单手扣住女友,边吻边摸出手机,闭眼直接关机。 顾醒摘下耳机,将人按贴胸膛,轻抬下颌,动作不疾不徐,探舌而入。 阮星眠感受到那双贴着膏药的手落在她侧腰,试探性地揉捏了两下,似乎顾忌什么,停下了揉捏的动作。 阮星眠在换气中喘息,搭上他的手腕,微微喘气:“手疼吗?” 顾醒的回答言简意赅,再次吻上来的同时,手掌贴着侧腰滑上腰背,借着拥抱的动作轻捏她的侧腰和后背。 阮星眠头皮发麻的同时,还能分心思考,应该没有骨折。 顾醒突然往上一抬,阮星眠条件反射搂住他的脖子。 两人胸膛贴着胸膛,大腿叠着大腿。 贴着的地方密不可分。 唇舌的纠缠越演越浓,阮星眠体会到一种新奇的感受,她像一条濒临缺氧的鱼,顾醒一边吸走她嘴里的氧气,又送来新的氧气。 鼻腔里全是顾醒身上清冽的气息,混着唇齿交缠时微甜的津液味道。 阮星眠脑袋莫名发空,像被裹进了蓬松的云朵里,周遭的声音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她第一次体会到上瘾的快乐——就像身体里突然炸开了一串细碎的烟花。 明明被他抱在怀里,却感觉脚下的地面在轻轻摇晃,像是踩在浮冰上,又被一股温热的力量稳稳托住。 这种感觉带着点莽撞的眩晕感,像含着一颗让人眩晕的糖,连呼吸都带着点轻飘飘的雀跃。 鼻子纠缠间,全世界的光都聚焦在了唇瓣相贴的那一点,连时间都跟着放慢了节拍。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时间的节拍。 阮星眠侧过脸颊,微微喘气伸手掏手机。 大掌压住她身体,将她压在怀里,轻抚腰背。 阮星眠贴在顾醒脖颈接电话,鼻尖随随便便就能蹭到对方的喉结。 电话里是李雪:“上完药带小顾下来吃饭,你姐到家了。” 阮星眠深吸一口气,红着脸尽量恢复正常语气:“好……” 高考生突发恶疾,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可她妈妈坚持只要高考分超七百的医疗志愿者帮其治疗。 眼看考生就要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我不顾她母亲反对,强行给她急救。 最终,她顺利走进考场,却只考了两百分。 她把所有责任都推在了我的身上。 “一定是因为你这个低分生给我治疗!才让我发挥失常,考了这么点儿分!” 她们母女俩向我索要天价赔偿。 我给不起,他们就到我的工作单位开直播闹事。 我丢了工作,遭受非议。 妈妈知道后气得心脏病突发离世。 我也在绝望之际吞下一整瓶安眠药。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高考生突发恶疾当天。 1 “高考成绩没超过七百分的志愿者都不准给我女儿治疗!别让我女儿染上你们差生的晦气!” 陈玉芬声嘶力竭地吼着,朝志愿者梦梦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只因梦梦闻声冲上前打算帮忙时,被陈玉芬问起高考成绩。 梦梦下意识地回答了五百六十分,便生生挨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 梦梦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陈玉芬揪住领子。 “你是不是管事的?快给我找高考成绩超过七百分的人来治疗我女儿!” “敢耽误我女儿考清北,我要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陈玉芬面目狰狞的脸庞映入我的眼眶。 颈间传来刺痛终于让我意识到。 自己居然重生了。 望着上辈子害我家破人亡的仇人,心里燃起无穷怒火。 我一把推开了陈玉芬,语气冰冷。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这个义务给你提供这个服务!” “你们志愿者不就是为为高考生服务的?敢这样说话,我要投诉你们!” 想到上一世被他们母女害的那么惨,我恨不得当场撕碎了两人。 这辈子,我一定要让她们母女俩自食恶果! “这位家长,如果你执意为难,那我们只能报警了!” 我目光灼灼,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陈玉芬听到这番话,脸色愈发难看。 苏天娇躺在地上,时不时地皱两下眉头,嘴角还挂着没有擦干净的冰淇淋渍。 趁我们争吵时,她还偷偷撩开眼皮,观察情况。 看着根本不像痛的要死要活的人。 上一世帮人心切,我没有深想。 如今看来,这苏梦娇压根就是个差生! 所做得一切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考砸找个借口!而我不幸地被选中,背了这口天大的黑锅! “不帮忙是吧?” 陈玉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副凶险模样。 “大家都来看呐,这个志愿者医生不仅不愿意救我女儿!还骂我女儿疼死活该!” 2 陈玉芬直接一个屁股蹲儿摔坐在地上,仰脸大吼。 不一会儿周围便聚满了人。 “这个医生简直没有人性!我女儿可怎么办呐!她是要上清北的苗子啊!” 家长们本来就对学习好的学生有滤镜。 一听说苏天娇能考上清北,纷纷替她们母女打抱不平。 “身为医生怎么一点职业精神都没有!不知道在高考期间高考生是国宝吗?” “赶紧治病救人啊!这考试马上就要开场了,耽误孩子上清北,你们承担地了这个责任吗?” 几位不明真相的家长被当枪使,对我强烈谴责。 我无视陈玉芬的纠缠。 “不是我们不救,是这位家长太强人所难,非要找高考成绩超出700分的志愿者医生给她女儿治疗,这种要求谁能办得到?” 话音刚落。 刚刚还在仗义执言的家长立马收声。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 “这是什么要求啊?” “这大姐碰瓷的吧?女儿都那样了还提这么无理的要求。” 陈玉芬生怕自己拉了下风,从地上匆忙爬了起来,朝我径直扑来。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分明是你看我和我女儿穿得差,觉得我们是穷人,不愿意脏了手!” 我微微偏身,躲过了她的一巴掌。 见自己没有得逞,陈玉芬又撒起泼来。 “老天不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就连救死扶伤的医生也嫌贫爱富,我可怜的女儿……” 陈玉芬说着便呜呜哭了起来。 有时候泪水不仅是受害者的象征,同样也是作恶者的帮凶。 她的几滴泪让围观群众完全相信了她的话。 “什么东西!当个医生就以为自己是大爷了?” “把她拍下来发网上!身为志愿者竟然对高考生挑挑拣拣,简直有失医德!” “必须让医院开除这种残渣败类!” 不远处的一辆黑车停靠在了路边,一位记者偷偷举着摄像机过来。 心中悄然涌起喜悦。 我等的就是此刻。 高考作为一年一度最为重要的选拔性考试。 每个高考考点都会有几名记者前来蹲守,负责记录高考过程中发生的新闻亦或者是趣事儿。 而邹笑正是前来蹲守的记者。 上辈子,她在清楚事情真相的情况下,为了追名逐利。 竟联手陈玉芬,歪曲事实。 对关于我的不实谣言进行大肆报道。 我吞药自杀那会儿,她所编造的不实新闻还上了新闻头条。 是名副其实的第二凶手! 这一世,我也不会放过她! 陈玉芬一瞅见记者,像苍蝇见了屎一般激动。 “这位记者,您可得替我们娘儿俩作主啊,我女儿是高考生,还是个清北苗子,这马上就要进考场了,突然肚子疼,可这些志愿者医生嫌弃我们娘儿俩穿得衣服差,不愿意帮我们治疗!” “你说说这还有天理吗?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不能高考,我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儿!” 陈玉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受害者的模样扮演地淋漓尽致。 苏天娇也打着配合,躺在地上疼得哼哼起来。 惹得周围群众更为怜爱,对我的声讨更加激烈。 邹笑见了此情此景,两只眼睛闪烁着光芒。 仿佛明天就能拿到普利策新闻奖。 她迅速地将镜头对准了我,垂眸瞧了瞧我胸前的名牌。 “原莱医生对吗?还是市人民医院的?” “哼,你身为医生,没有救死扶伤的觉悟,作为志愿者,又没有一颗一视同仁的心,真不明白,你来这里只是为了作秀吗?” 3 邹笑三言两语之间就直接给我宣判了死刑。 “呵~那我倒也想问问,你作为一名记者,在没有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之前就可以妄自下定论吗?分明是她非要……” 我话还没说完。 陈玉芬的哭腔便将我打断。 “我没文化,不像她那么能说会道,死的也能说成活的……邹记者,您可要帮帮我们母女,替我们弱势群体说两句话啊!” 陈玉芬说到最后,竟直接跪在地上。 这下可不得了。 邹笑直接化身正义使者,恨不得将镜头直接戳我脸上。 周围群众更是沸腾不止。 我心中暗嘲,就这么闹下去吧,闹得越凶越好。 “还要吵吗?再这么争下去,恐怕就要错过考试了。” 我放低声音提醒。 苏天娇只有进入考场,这场戏才能继续唱下去。 陈玉芬见我姿态放低,以为我怕了,于是更加跋扈。 “不能让她给我女儿看病,否则她趁机下药怎么办?我女儿可是要考清北的。” 围观群众也高声附和。 于是,邹笑拿出手机,给我们医院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赶来了一个医生,是我们科的主任梁佳清。 梁佳清路过我时,脸上写满了嫌弃与鄙夷。 她给苏天娇诊疗,确认是普通腹疼后,开了几片药,借助温水帮助其服下。 没多久,苏天娇在万众期待下恢复神智。 在所有人的拥簇中朝考场走去。 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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