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下的她_第23章

纸鸢小说> 龙袍下的她 > 第23章

第23章

儿顺利进入考场。陈玉芬又开始作妖。她声泪俱下，非要给邹笑磕头。对着镜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又转身抓住梁佳清的手，期望医院能够严惩我这种“无德”医生。梁佳清走到我跟前，怒斥让我滚回医院，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临走时，对上了陈玉芬得意的眼神。转身之际，我才畅快地露出笑容。一切都在按着我的计划进行。医院里，梁佳清冲着院长添油加醋地诉说着我的不耻行径。 “这种人留在我们医院简直是奇耻大辱。” 院长有些犹豫。她知道梁佳清和我不对付已久。。梁佳清靠背景直接空降，顶了本该属于我的科室主任位置。其他人替我感到不公。对她颇不服气。梁佳清自然把怒火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上辈子，陈玉芬母女闹到医院，本来就是没影儿的事儿，她们闹够了也就消停了。可梁佳清却认为抓到了好机会。她不断向上反应我有辱医院名声几次三番当众羞辱我，硬生生地将我赶走。这一世，我掐准了梁佳清的心思，只要我陷入泥潭，她必定是第一个来嘲笑的人。陈玉芬母女这烫手山芋，也算是让她接下了。 4 “小原，你先去后勤部吧，总得避避风头不是吗？” 院长思忖后，做出决定。梁佳清整个人眉飞色舞。我攥紧双手，心有不甘。可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果，至少保住了工作。 “如果到最后能证明我的清白，我还要回来。” 院长没有否认，毕竟我的医学水平她是认可的。梁佳清撇了撇嘴，离开时经过我的身旁，低语道。 “做梦吧原莱！休想再回到我们科室！” 高考结束。陈玉芬母女声势浩荡地冲到我们医院。先是给梁佳清送去了锦旗。「绝世良医，助力夺魁！」接着又特地跑到我的跟前，趁我没防备之际用力地打了我一巴掌。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当医生！” “等高考成绩出来，我让我女儿把清北录取通知书甩在你这张狗脸上！” 我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她身后跟着的负责拍摄记录的邹笑。陈玉芬一行人离开后。梁佳清手里拿着锦旗在我面前不停的晃悠。 “原莱，我要是你早就辞职了，在后勤部混日子真他妈丢人！” “人呐，就是不能只看眼前，你瞧不起人家不给人家治病的时候，没想到人家是清北预备生吧。” 她一边说一边靠近我，还用锦旗拍了拍我的脸，接着扬长而去。望着她的背影，我笑了，人确实不能只看眼前。距离高考成绩放榜的半个月内。陈玉芬母女多次接受邹笑的采访，她们在镜头前讲苏天娇备考的不易，又对我大肆诋毁。 “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高考志愿者医生会因为我女儿穿着简陋而拒绝施以援手。” 此言一出，整个互联网全都偏向了她们一方。「就是因为有这种医生的存在，才会有那么多的医患矛盾。」「这打脸来得也太爽了，这个蠢货医生肯定没想到人小女孩能考清北！」梁佳清也不闲着。时不时地转发点陈玉芬母女的受采访片段。并配文。「行医先做人。」陈玉芬母女俩的热度越来越高。她们表示将会以直播的形式揭晓高考成绩，狠狠地打某人的脸。我这个某人，此刻已经是深受其扰。因为邹笑的几篇报道和陈玉芬母女的污蔑，我的坏名声早已传至千里，无数网友对我进行谩骂。幸亏我提早将我妈送回了老家，要不然我还真怕她老人家扛不住。时间很快来到成绩揭晓那日。无数网友涌进了邹笑开启的直播间。而我挂着小号同样挤了进去。一边静静地看着她们的表演，一边惊讶于苏天娇的演技。明明早就知道自己连大专都上不了，却还是一脸自信。实在是佩服佩服。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刷新。苏天娇的高考成绩就这么冷不丁地跳了出来。 “七百一十二分？” 怎么回事？我眉头紧皱，心头大惊。陈玉芬惊讶地捂住了嘴，随即大笑。直播间里「恭喜」一片。「太牛了吧，这成绩得是省状元了吧！」「这下那狗眼看人低的医生见了天娇得磕头！」邹笑也惊地合不拢嘴。这个分数实在是太超乎意外了。她不敢想象这将会为她带来多少流量。我呆滞地坐在椅子上，觉得不可思议。苏天娇绝对不可能能考那么多分。这其中一定有猫腻。我又仔细盯着屏幕。一瞬间发现了疑点。苏天娇眼前的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和现在对不上！我飞快地打着字。「苏天娇成绩作假！这是她提前弄好的假视频！用来查成绩的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和现在完全不一致！」很快我独树一帜的评论引起了网友的注意。「这人疯了，谁敢拿高考成绩造假啊？」「我看是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陈玉芬见不得别人说她闺女不好。气得破口大骂。 “我女儿本来就是文曲星下凡，你个蠢猪比不上我女儿就开始造谣是吧？” 可苏天娇的脸色却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部分网友也看出了端倪。比如查成绩时，苏天娇脸上自信，可身体却一直遮遮掩掩，不想让人看见电脑全屏。「是真的耶！电脑时间和现在的时间对不上！」「而且字体也有点不一样呢。」陈玉芬见怀疑的人越来越多，骂得更加难听。因为苏天娇刚刚输入高考考号和身份证号时下意识地嘴念了出来，一些本就心中存疑的网友一早就记了下来。这会儿正在私底下查询。「怎么回事？才一百七十八分？」「我去，我也查到了，什么七百一十八，明明才一百多分！」越来越多的网友知道真相。仅仅不过几分钟。直播间里的弹幕风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陈玉芬等人瞬间成了笑话。邹笑不可置信地望着苏天娇，她还指望苏天娇带她出名呢！ “天娇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邹笑强装镇定，可发抖的身体早就出卖了她。苏天娇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 “我……发挥失常了……” 邹笑趔趄了一下。一百多分和七百多分的差距，怎么能叫发挥失常！额头青筋凸起，邹笑恼怒至极，此刻她才清醒，她这是被彻彻底底地给耍了！直播被迫中止。这件事也登上了热搜。几个与我交好的同事，纷纷发来贺报。「原莱姐，这下轮到梁佳清吃瘪了吧。」「她还说等苏天娇拿清北录取通知书来甩你的脸时，她要亲自为清北生送上一份大礼。」「简直可笑！」今夜怕是热闹喽。我躺回床上，心满意足地阖上了眼。第二天一大早，赶去医院上班。刚进医院门，耳畔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循声走去。只见梁佳清珍惜地不得了的锦旗被摔在地上。 6 入耳，是激烈的谩骂声。 “是你给我女儿下了药！你怎么这么恶毒！” 陈玉芬上蹿下跳，疯狂地辱骂着。 “不可能，我给她吃的都是普通治疗腹泻的药，是她自己撒谎！她根本就没有考上清北的实力，我还有苦没处说呢！” 梁佳清咬牙切齿。她一向目中无人，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如今因为苏天娇狠狠丢了脸面，这会儿她恨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 “我吃了你给的药，到了考场就开始昏昏沉沉的，脑袋疼得受不了，连卷子上的字我都看不清！” 苏天娇低声呜咽，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你毁了我的高考，毁了我的一辈子！” 梁佳清一边疯狂摆手，一边后退。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出手相助换来如此结局。陈玉芬以为她想逃。一把揪住梁佳清的领子。胳膊轮圆，用力地给了她两个大嘴巴子。梁佳清被打得脑袋一阵嗡鸣。回过神后，才知道自己不是陈玉芬的对手，转而向身边的人求助。但她平时作威作福习惯了。为了自己约会方便随意调班，身边的人早就看她不爽了。没有人愿意为她冒着挨打的风险，去和陈玉芬母女纠缠。保安赶到时，梁佳清被打得鼻青脸肿，张着嘴，哭个不停。陈玉芬不肯罢休，闹着要见院长，要梁佳清赔偿。 “五百万！少一个子儿我都不会放过你！” 院长匆忙赶到，扶额叹气。 “药没有问题，原莱……可以作证，我们俩那天都诊断出了苏天娇是急性腹疼。” 梁佳清说得嘟嘟囔囔。我理了理刘海，“啊？我可不能作证，诊出的病是一样的不错，可我哪知道你用的药对不对？” “你……” 由于张嘴幅度太大，梁佳清扯到了嘴角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院长无奈，只得先哄着陈玉芬母女俩离开。两人走时，依旧放着狠话，扬言梁佳清今天不把钱打到账户上，就让她好看。 “你为什么不替我作证？原莱，你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梁佳清大言不惭，仿佛之前对我的排挤和嘲讽全都没有发生。我又想到上辈子她在我最无助时对我刻意刁难的嘴脸。心口一阵发闷。 “小肚鸡肠？苏天娇高考成绩没出来前梁医生可不是这样的啊？” “人不能只看眼前，梁医生，这是你教我的。” 我拍拍她的脸，表示同情。她气得发疯。但我知道事情到这里还远没有结束，陈玉芬母女俩的手段毒着呢。果不其然。次日一早，陈玉芬便在网上开启了直播。镜头里苏天娇哭哭啼啼，声泪俱下地讲述自己被梁佳清下药导致高考失利的消息。知情的不知情的网友全都混杂在直播间中。即便有理智的网友为梁佳清辩解，但也被那些一心只为“弱势方”发声的网民冲得无影无踪。弹幕上刷满了对梁佳清的辱骂。不仅如此，接下来这几天里陈玉芬母女俩变着法作妖。先是日复一日，不辞辛劳地跑到医院闹事。接着又委托其他人在网上发布不实消息，对梁佳清进行造谣。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梁佳清不堪其扰，医院也连带着名誉受损。院长将我和梁佳清请到了办公室。 “佳清啊，如今你也看到了……要不你和原莱职位调换，也避避风头吧。” 梁佳清目瞪口呆。她本就心高气傲，如今和我调换职位，简直是把她的脸丢在地上踩。 “那些都是谣言！” “梁佳清，因为你一个人让医院受了这么大的名誉损失，做人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人贵有自知之明。”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气得发疯，甩门出了医院。令我没有想到地是。陈玉芬母女比上辈子做得更加过分。梁佳清因为去了后勤部不在诊室里接诊，陈玉芬几次溜进医院后没有找到她，气愤不已。竟直接用AI生图，在网络上散布梁佳清的不雅照片和视频。她许是花了高价请人用虚拟网址发布，梁佳清多次报警后也收效甚微。最终，梁佳清不堪受辱，抑郁成疾。常常正上着班时，突然崩溃大哭，对着身边的人又打又骂。院方无奈，只能将她辞退。果然应了那句话。恶人须得恶人磨。陈玉芬见勒索对象消失，眼看自己拿不到钱后，气急败坏。又打探到我如今成了主任。把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7 陈玉芬又联系上了邹笑。邹笑起初并不想再搭理陈玉芬，因为她们娘俩儿，让她在新闻界闹出了个大笑话。如今工作即将不保。可陈玉芬告诉她。 “如果不是因为原莱，你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要不是她看不起贫穷的高考生，不肯给我女儿治疗，我女儿也不会被梁佳清坑害，你也不会丢这么大的脸，我们现在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可她原莱却升了主任！” 邹笑动摇了。自己痛苦，别人怎么能幸福呢。这天一早。陈玉芬母女俩又冲进了医院。一起陪同着地，还有邹笑。 “势利眼儿医生不配为医！” 陈玉芬站在医院大厅，声泪俱下地向周围的病人诉说着。 “如果不是原莱看不起我们娘俩儿，不肯为我女儿治病，我女儿也就不会吃了梁佳清给的药，最终高考失利。” “可这家医院居然还包庇着原莱这个恶毒医生！甚至还给她升了主任，这不明摆着支持她这种做法！简直没有天理。” 苏天娇装起乖乖女的模样，抹着眼泪。 “我当时疼得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不停哭求原莱医生能够救救我，可她只是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大吼着让我们这家穷鬼滚远一点。” “我知道我家里穷，从小到大大家都欺负我，没想到连医生也看人下菜碟，我辛苦努力了三年，结果全白废了！” “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你们真的还敢来这种医生所在的医院里看病吗？” 人群逐渐打堆儿。有人提出质疑。但邹笑站了出来。她手持录像仪，脖子上挂着的记者证是再好不过的证明。 “当时我也在现场，这种医生简直没有一点医德！” 周围的议论声逐渐加大。 “居然有这种医生？还当了主任，真是可怕，这以后要坑患者多少钱！” “可怜小姑娘学习那么好，怎么能甘心啊！” “这个原莱要负全责！” 梦梦将我引到大厅时。苏天娇哭得正凄惨。见我来了。她猛地伸手指向我。 “就是她！” 8 几乎在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迸射向我。邹笑立马将摄像头对准了我。脸上是毫不遮掩的恶意。 “你这个贱人，你赔我女儿高考！” 陈玉芬咬牙切齿。 “小姑娘看起来人模人样，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人！” “她这种人就不能进入医疗行业，老百姓能有多少钱让这种人去坑！” 邹笑开得直播间里人数也越来越多。「当一个医生还给你当出优越感了。」「让这种人滚出医院！」「我觉得很奇怪唉，苏天娇真的是被下药所以才考砸的吗？那她为什么不报警？应该是心虚吧。」「楼上的，不要混淆视听好嘛，如果不是因为原莱看不起穷人拒绝治疗，后面哪有这么多事儿……」弹幕不停地滚动着。陈玉芬等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我要为苏天娇治疗，是你在拼命阻拦，非要让我们找高考成绩超过七百分的医生给她治疗，不对吗？” 我步步靠近，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陈玉芳。她飞快地转动了一下眼球，又清了清嗓子。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分明是你狗眼看人低！不肯治疗我女儿！” “是你在血口喷人！就因为我高考成绩五百六要去帮你女儿，你还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梦梦许是心里还有阴影，但心里又咽不下那口气，躲在我身后，露出半个脑袋。 “你有人证物证吗？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污蔑别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陈玉芳笃定我手里没有证据。 “你毁了我的人生！口气居然还敢这么冲！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当医生！” 周围群众也被她们母女两个的情绪煽动。 “开除！” “让这种医生滚蛋！” 梦梦仰头看我，目光忧虑，“原姐，怎么办？没有人相信我们。” 我拍了拍她的背表示安抚。 “放心，有姐呢。” 当我意识到自己重生的那一刻时，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那时候，我就偷偷点开了手机录音。 “你是不是管事的？快给我找高考成绩超过七百分的人来治疗我女儿！” “敢耽误我女儿考清北，我要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 “找不到？你们不是志愿者吗？就是这么为高考生服务的？我要投诉你们！” 陈玉芬歇斯底里的声音回荡在医院大厅。这段录音还包括陈玉芬是如何在其他人面前撒谎哭诉，又是如何往我身上泼脏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这……你怎么会……” 陈玉芬的五官扭曲起来。苏天娇收起眼泪，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邹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再一次地被陈玉芬母女俩给耍了。原来她们一直在欺骗她，把她当蠢猪一样耍得团团转。此时直播间里的在线人数越来越多。身为一名记者，一而再，再而三地报道不实新闻。甚至还成为了捏造不实新闻的帮凶。邹笑这次彻底完了。 9 “天呐，要是没有这段录音，原莱医生不得被冤枉死啊。” “这母女俩真狠毒！” “记者也是又蠢又坏！” 陈玉芬还想挽救。 “不……这又能说明什么……可我女儿的成绩是实打实的被你们医院的人给毁了！” “你们得赔钱！赔我女儿的前途！”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女儿到底什么水平，你不清楚，你女儿本人也不知道吗？”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纸，甩在了陈玉芬身上。苏天娇仅看了一眼，便吓得浑身发抖。这几天里，我并没有闲着。几番打听，找到了苏天娇的高中。她所在的高中位处一个偏僻的镇子上，生源非常差劲，老师也无力管教。每逢考试，苏天娇偶尔会拿手机抄袭。有次意外拿了高分。陈玉芬知道后，便觉得自己的女儿是考清北的苗子。苏天娇也从不解释，虚假的成绩不断地刺激着她的虚荣心。那一沓纸，是她每次的成绩单。抄袭了，分数就高。考场上睡觉了，那么就是零分。老师想管也管不了。我一边讲述着，一边又点开一段录音。是老师和同学对她的评价。 “苏天娇？怎么可能，考大专都是问题，怎么可能考得上清北！” 随着录音终止。苏天娇的脸色变得青红交加。 “啪——” 陈玉芬甩了苏天娇一巴掌。 “你这个赔钱货！居然敢耍你老娘！” 旋即，她又扭头看向我。 “谁让你去查这些的！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猛地向我扑来。但被赶来的保安及时拦住。我简直无语至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总把自己的过错怪在别人身上！她们几人最终被赶了出去。因为这场闹剧，邹笑彻底被辞退，名声尽毁，再也别想踏入记者这个行业。她心中的愤恨越积越深，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可她又怨无可怨。走到今天，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不对，怪陈玉芳，怪苏天娇！是她们骗了我！” 深夜买醉后，邹笑提刀敲响了陈玉芬的家门。几声惨叫过后。陈玉芬惨死在血泊之中，而苏天娇被伤到脊柱，半身瘫痪。邹笑最终被判死刑，立即执行。又是一年高考季。 “姐，今年咱俩就不去当高考志愿者医生了吧，心里还是有点阴影。” 梦梦用脑袋蹭蹭我的肩膀，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本来也轮不到我们，你都转正了，怎么可能放你去当志愿者！干活！” 我眯着笑脸。只觉得往后的日子会更加灿烂。席屿为他资助的小姑娘单独设置了一个手机页面。联系人里只有她一个，备注长不大的小姑娘。我看时，刚好有消息进来。洁白的床单上面用记号笔画了个爱心。怪不得小姑娘总是缺我的课，还咬牙切齿的叫我叶瑶。她笃定的告诉同学们，“她可不敢招惹我。” 我还疑惑是谁给她的底气。原来，是我老公给的。 1 我和席屿结婚的第七年，他好像厌倦了。改了手机密码，也不再分享日常。可是后来课上。他资助的小姑娘哭着同他诉苦。他二话不说就雇人砸烂了我的工位。回到办公室的我，只看到一地狼藉。愣怔片刻后，我捡起地上被撕成两半的婚纱照，里面两个人笑的满脸青涩。我突然就觉得没意思透了。晚上的时候，席屿破天荒回了家。他身上带着寒气，拿出几个打包盒，递到我手上。打包盒只有余温，我却感觉手心滚烫。我问他。他摘领带的手顿住，紧接着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动作。我点了点头，低头摩挲起无名指上的婚戒。突然想起同事的话，她说小姑娘的男朋友看着事业有成，雇人砸了我的工位后，留了名片。让我需要赔偿的话尽管找他。口吻放肆却底气十足。那张烫金的名片还躺在我包里，背面的花纹是叶子脉络，灵感来自我的名字。长时间的沉默，让席屿有些不安。他调转步伐，蹲在我面前，想摸我的脸。手机的提示音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他眼神飘忽，动作慢了半拍。我同他拉开距离。他听到我的回答，松了口气，悬空的手顺势揉了把我的头发。语气少见的和煦。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我听清了，是特别关心的铃声。接二连三的消息，让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皱眉打断我，指着桌上的文件。想说的话被堵在喉咙，我再次沉默。席屿已经冷着脸进了书房。我拿着落下的文件跟过去时，鼻尖恰好撞上甩上的门。文件被劲风吹落一地。我痛的捂住脸蹲下，开始怨恨自己选的房子不够隔音。才会听到席屿压抑着温柔。 2 我和席屿在相恋的第七年结婚。那时候他创业失败，我学业也没结束。我们没车没房，还缩在出租屋里吃泡面。但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因为一句七年之痒，就背着家里跑去领了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刻，他捏着红本本朝我笑。那时候我们稚嫩单纯，以为相爱可以抵过万难。直到我们学会对这个世界妥协。第三次失败后，他放弃创业，入职了大公司，一步一步爬到了管理层。而我研究生结束，没有出国深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