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至于是出名还是除名,全看戚家态度。 戚高远当场就怂了,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装病装孙子,然后硬是在电话里演了一场心脏病发住院的戏码,还不忘说,回来好好收拾戚玉那死丫头。 季听白都听笑了,人生在世,全靠演戏啊。 傅怀瑾自然没当真,挂了电话直接打了第二个电话,给他大哥的:“雪山酒店是你的产业?” 傅家大哥一头雾水:“啥酒店?我名下还有酒店?” 十分钟之后,傅家大哥就找到了酒店的所有人,直接将酒店划拉到了他的名下,然后将戚玉撵出了酒店。 傅家人护短,那是满帝都都有名的。 季听白咂舌:“你傅家如此兴师动众,不怕被说以权压人?” 当初他为温婉开间江南小餐馆,都被傅怀瑾笑了数月,结果他自己倒好,为了替秋长歌出气,直接买一家五星级酒店撵人! 傅怀瑾:“真金白银买的酒店,有问题?” “没问题,你高兴就好,可你做这些,人秋长歌也不知道啊。”季听白摇头,好笨啊!傅怀瑾!笨拙的有些可爱。 季听白微微皱眉,不禁有些担心。他跟秋长歌只有两面之缘,但是这两面他也看得出来,秋长歌性格凉薄,犹如古潭深井般神秘,结合她之前的事迹,世间权势地位她全然不放在心上,对傅怀瑾也是淡淡的。 他就怕老傅如此不求回报,最后会情伤,那就真的看破红尘,出家当和尚了。 温婉打字道:“怀瑾喜欢长歌吗?她很好,善良正直还会保护弱小。” 傅怀瑾握筷的动作微紧,许久淡淡放下筷子,温润说道:“只是朋友。” 季听白嗤笑一声,朋友?会暗恋的那种?他表面装的再云淡风轻,内里早就乱了吧,只是克制地保持着距离,怕对方察觉到,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喜欢秋长歌什么?虽然她长得很美,不过你不是以貌取人的人,秋长歌这性格属实有些不好相处的。”不温柔不甜美,过于清冷了点,就算在一起也不如一般的情侣夫妻那么甜吧。 傅怀瑾淡淡说道:“不知道,不过你对她是不是有误解,她很好相处。” 初次知道她,是因为傅和玉投壶输了,丢了傅家的脸面,傅家人一向护短,傅家子弟不成器,他们自会管教,但是不容外人欺辱,他打了一个电话,存了试探的意思,结果听到了慵懒清冷的声音,淡淡的,犹如清泉吧,不带任何的欲望。 是他听过最美的声音。 后来在直播间见到真人,第一感觉是很美,也仅仅如此。 直到橙园相见,她甚至没有化妆,素颜前来,不过黑发如瀑,慵懒随性,抬眼的那一瞬间,眼波流转,整个橙园都黯然失色。她坐在树下喝茶,下棋,看云,一举一动都像是一幅画,明明离他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他想,世上只会有一个秋长歌。他不知道喜欢她什么,只是不轻易间就将她放在了心上,如此而已。 这些年,竟然都是虚度光阴。 季听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要不要去看看眼科?” 秋长歌那性格叫好相处?别太离谱! 温婉温柔地打字:“长歌性格很好呀,跟怀瑾性格一样好。” 季听白:“?” 老婆长得美,老婆说的都对! 季听白表情严肃了几分:“有件事情很麻烦,我听说她前夫陆西泽是SJ的创始人,你常年去第三世界国家,应该知道SJ的影响力,他们在落后国家犹如圣经般的存在,也常年霸占暗网的头号悬赏令,陆西泽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随家人。” 随家,曾经的帝都顶尖豪门之一,如果真的算起来,当年随家的覆灭,大半个帝都都是凶手,还有小一半是随家的拥护者。 陆西泽回到帝都,凭借着姓氏,就能收割一大波人情债,直接跻身顶尖豪门,何况他背后还有赫赫有名的SJ。 当年也正是因为随家覆灭,季家才有机会挤进顶尖豪门,陆西泽此番带着双重身份回来,也不知道会掀起帝都多大的风浪。他是秋长歌前夫,怀瑾势必会被牵扯进这些事情中。 傅怀瑾握住微烫的茶杯,眼眸深邃,温润开口:“不是已经离婚了吗?刚刚官宣的,热搜还在呢。” 至于陆西泽,也可能只是想回家看看,否则以SJ的实力,可以直接掀起小国战争,最后导致全球动乱,可SJ并没有这样做。 “只是签了离婚协议,你就不怕这婚离不了?” “不怕,长歌想做的事情都会做成。”傅怀瑾微微一笑,他不怕长歌有情,就怕她对谁都无情,这样他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小叔,你们竟然躲在顶楼偷偷吃火锅。”傅和玉一屁股坐下来,牛嚼牡丹地灌下一大杯清茶,兴奋地说道,“秋长歌好牛,我刚查到,第二个黑热搜是徐家放行的,第三个黑热搜是陆西泽放行的。这两男的,一个是对她避之如蛇蝎的表白对象,一个是对她不屑一顾的前夫,都想吃回头草!!!” 秋长歌是有些牛逼属性在身上的。这两人都是那种令人望尘莫及的豪门子弟啊! 傅怀瑾沉默。 季听白微笑,得,原来不是一个情敌,是两个! 第115章 他没有甩开她的手 秋长歌隐婚贡献了年度最大的瓜,就在全网都在吃瓜时,有网友发现前夫哥的照片裂了,与此同时,任何跟秋长歌前夫有关的词条都发不出去。 所有信息全网凭空消失,这一下网友们炸裂了,前夫哥有背景实锤了。 ——前夫哥这种神颜,为什么要封锁照片啊啊啊! ——听说背景不简单,不能过度曝光,长歌老婆的热度太高了。 ——照片已保存,这就是吃瓜人的自我修养(不是)。 ——CP粉超话裂开了,一个晚上竟然有五万多cp粉,恐怖如斯。 ——有一说一,前夫哥颜值真的能打,感觉不输宋影帝耶,就问娱乐圈还有比这两人更帅的吗? ——帅哥很多,但是比他们还帅,比他们更有钱有地位的,无。 ——弱弱地说,如果我说有,会被打吗?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战地记者,见过那种深藏功与名的绝世帅哥,拿着手术刀,在战火中临危不乱的神颜,惊艳至今,后来听说他是根正苗红的三代。为人亲切温润,一看就是世家大族熏陶出来的子弟。 ——草草草,真的假的?无图无真相。 ——三代还会去战乱地吗?层主别是某家的黑粉,来打压影帝和前夫哥的吧。 ——狗都不信,除非你上图! ——刚去翻了层主的微博,好像真的做过战乱记者,去的都是很危险的地方。 ——层主消失了,可恶,最讨厌这种爆料到一半消失的,全网通缉层主说的绝世帅哥。 超话叽叽喳喳吃瓜吃到半夜,才建的cp粉超话也一度冲上前列,还有一个老土的超话名“前缘未尽”,秋长歌的事业粉假装看不见,而星火长明cp粉则看不下去了,两家就谁是秋长歌的正宫掐了一晚上,一度掐上了热搜。 长歌对此一无所知,隐婚的丑闻悄无声息地平息之后,她便关了手机去睡觉,夜里下起了雪,异常的宁静,她打开门,走到雪地里,越走越深,走到了落满积雪的庭院里。 宫里处处张灯结彩,她想起来,这是幼帝登基的第一个新年,也是她监国后的第一个除夕,更是她建立威信,血染帝宫的一夜。 “殿下,一切准备妥当,只等今夜。”秋家的暗卫倾巢出动,她坐在四面透风的亭子里,看着高高的宫墙。这些暗卫是秋家训练出来的杀人工具,隶属于皇权,秋墨衍走后,将帝宫最隐秘的力量交给了她。 她甚至不知道这些暗卫的名字,只知道他们的序号,就连暗卫首领,也是常年低眉顺目,将面容隐在黑暗中。 “今日若成,活下来的人可以选择继续留在帝宫,或者开始新的生活,暗卫营到我这一代终结,就此解散。”她看着刚呈上来的奏折,北方雪灾,今年又是荒年,即使没有出宫,她都能想象得到饿殍遍野的惨烈。 也许是大盛朝气数已尽。 “殿下真的要解散这股力量吗?铁甲军都是摄政王的人,您能信任的只有我们这一支暗师了。” “这是代价,也是承诺。治国本不该用诡道。”她起身,靠近火盆,烤了烤冻僵的手,北风吹起亭内的帘帐,即使烧了两个火盆,也阻拦不了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她不喜欢待在殿内,更喜欢四面透风、空旷的亭子,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天地,仿佛这样她便是自由的。 暗卫首领头压的更低,低低说道:“您应该登基的。” 这样大盛朝还有救,她只有走到那个位置才能大刀阔斧地做她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将权势分到幼帝和摄政王萧霁的手上。 那位置不过是荆棘牢笼罢了,坐上去的人都会变得不幸。她抬眼看着天际,天际灰蒙蒙的,像是要下更大的雪,下雪夜,最合适杀人了。 “殿下,摄政王来了。”暗卫首领消失。 她拨弄着炭火,然后就见萧霁挥开帘帐,进入亭内,俊美的面容冰冷冷的:“天寒地冻的,你喜欢待在外面的习惯还是改不了。满朝文武都在等你和幼帝。” 长歌抬眼笑盈盈地看他,握住了他的手,萧霁如临大敌般地僵住身子,冷着脸甩开她的手:“你又想做什么?” 每次她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便这样放软身段,笑盈盈地看着他,仿佛满心满眼都是他,可他知道,这女人最是无情。她喜欢的不过是他的权势罢了。 “今天是除夕,三省六部的官员都要入宫吃年夜饭,想必会有不少人为难我和飞章,长歌不过是希望摄政王大人,能照拂一二,别让我死在宴席上。”她眼眸含笑,握住他的手,笑容渐凉,“我是真的很期待这个除夕夜啊。” 萧霁神情高深莫测,这一次没有甩开她的手,任她握着,亭内只有炭火滋滋燃烧的声音,淡淡的炉香袅袅地随烟消散。 “点的什么香,味道这么浓烈,你不是不喜欢浓香吗?” 男人的大掌干燥温暖,瞬间就暖了她的手,她垂眼淡淡说道:“是古方上的一味香,叫做一寸烬香。书上说,香燃尽了入眠,可以梦见亡故的人。我只制作了三盒,一盒燃尽了,一盒送入了行宫,还有一盒是留给你的。” 萧霁皱眉:“这香不吉利,你自己不留是对的。” 她微笑,她只是没有梦中想见的人罢了。 “该去赴宴了。”萧霁拉她起身,从宫人手中取出厚厚的鹤氅,俯身给她系上,他系的极慢,末了见她发髻上只别了一根碧玉钗,过于素净了点,皱眉去庭院里掐了一朵盛开的小小霜冻茶花,别在她乌黑的发髻上,哑声说道,“平日里送你那么多的珠玉首饰,却不见你戴一支,你这监国大帝姬做的,竟不如普通人家的小娘子,她们还知道除夕之夜要多戴几支珠花。” 她摸了摸那朵霜冻的茶花,弯了弯眉眼,没有说话,与他并肩去夜宴。一路的宫人和铁甲军垂眼不敢看。 她握着萧霁的手,就这样进了夜宴的大殿,满朝文武惊的下巴都险些掉到了桌子上。 第116章 我们见一面? 夜宴的座位十分的讲究,不过今日,她与萧霁并肩而来,便让宫人将两人的席位并在了一起,仅次于幼帝之下。 这一下,席位上的诸臣开始惶恐不安。自从先帝禅位,将权柄尽数交给监国大帝姬之后,弱女幼帝,本以为大盛朝马上就要改朝换代,结果这一年以来,大帝姬竟然不动声色地在朝中站稳了脚跟。 除夕夜宴,两人不避嫌地携手前来,一时之间大家不知道到底是谁臣服了谁,谁又笼络了谁。 唯一知道的是,这两人要是真的在一起了,天就真的要塌了。不,新臣一派没有活路了,原本犹如蝼蚁一般的大帝姬成长至今,他们已经败了。 拥护萧霁想改朝换代的诸臣们脸色铁青。顽固派们则普天同庆,险些要放炮竹。 长歌将席位上诸臣的反应看在眼中,忍不住讥讽一笑,伸手倒了一杯壶中的烈酒。 萧霁伸手按住酒壶,凤眼幽暗:“这酒烈,一杯就醉。” 他治军严明,在军中从不饮酒,后来摄政朝堂,更是滴酒不沾,也见不得秋长歌喝酒,她这人从不按牌理出牌,若是醉了,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怒骂群臣是轻的,拿鞭子打人都是有可能的。她这些年来伪装的很好,明明性运筹帷幄,却伪装柔弱可欺,明明才华学识不输任何一位皇子,却从不在人前展露。 她装的这么好,骗过了所有人,等到大家发现这只一只披着羊皮的小狼崽子,她已经是狼群里最醒目的那头雪狼。 如今秋长歌已经不屑伪装了。 长歌眸光清亮,掰开他的手指,红唇微吐:“天冷,暖身子。” 一杯烈酒下肚,手脚瞬间就热了起来,那酒果然很烈,跟她以往喝的果子酿不同,不仅烈,还犹如刀子一般割的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人生在世,哪有不痛的。 她眸角上扬,缩回手,发现萧霁握紧了指尖,目光沉沉地看过来:“你今日十分的不对劲,秋长歌,你想做什么?” 先是对他服软,后又饮酒,很像是在谋划着什么大事。 她心里一凛,甩开他的手,冷冷说道:“你是我什么人,我做什么关你何事。” 萧霁脸色骤冷,招手跟心腹耳语了几句,对方匆匆往殿外走去,没多久又匆匆返回来,大喊道:“王爷,大事不好,宫门关闭,铁甲卫被人制住了。” 席上一阵骚动,满朝文武脸色大变,是要宫变了吗? 大帝姬要诛杀摄政王? 萧霁面色冷峻,一言不发地看向秋长歌,伸手攫住她纤细的手腕。 “阿姐。”幼帝从龙椅上滑下来,迈着小短腿,包着一包泪,要哭又不敢哭地跑过来,小身子硬是挤在了她和萧霁中间,拉住她的手。 萧霁脸黑如铁,却又不能将这尊贵的小东西丢出去。 长歌见状,微微一笑,伸手蒙住他的眼睛,温柔说道:“阿姐在呢,今日除夕,等宴席结束,阿姐带你去雕冰雕,就雕你喜欢的小萝卜。” “是阿姐画的那种绿叶子白胖胖的小萝卜吗?那我想雕两只萝卜,一大一小。” “好。”她微笑,笑不入眼。 从不现身于人前的暗卫营出现,将诛杀的目标从席位上拖出来,手起刀落,头颅滚落,内殿一阵混乱,诸臣躲到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传大帝姬口谕,右仆射周鹏,为官二十载,贪白银五百万两,身负命案二十余条,不配为官,贬官为民,斩。” “户部侍郎赵谦,为官十二载,侵占民田,操纵赋税,贪国库银钱过亿,身负命案无数,斩。” “丞相徐洲,为官三十载,利用手中权势,贪赃枉法,明码标价地卖官,斩。” “斩——” 满殿都是冷酷无情的“斩”字,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溅起一地鲜血,殿内一片肃杀和血腥味。文武百官何曾见过这等惨烈的场面,各个面如土色,瘫坐在地,有的直接吓晕了过去,生怕下一个屠刀就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一连斩了七名巨贪,满殿鸦雀无声,无人敢吱一声。 长歌看向萧霁,露出今年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摄政王,我已经派人去查封他们的府邸,缴获的银子可充入国库,正好解了荒年和雪灾的灾情。赈灾一事,别人我都不放心,希望大人能亲自前去。” 杀了七名朝堂巨贪,国库直接充盈了一大半,开年之后,只盼路上不再有冻死骨。这些人,该死! 萧霁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许久,沉声说道:“好。” 萧霁这一声,直接让众臣绝望。除夕夜宴,大帝姬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斩杀重臣,而摄政王大人竟然默许了这种行为,以后大盛朝谁人还敢贪赃枉法,女人治国,国不久矣。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日后若是再有荒年,旱灾水灾,岂不是又要斩贪官没收家产去赈灾?以后谁人敢做官? 满朝上下就没有几个干净的人。 诸臣吓出一身冷汗之际,长歌微笑道:“这七人实在是可恶,不过好在诸位爱卿都没有犯下此等罪恶,希望大家日后能恪尽职守,为国为民,青史留名。” 打了一巴掌,然后再安抚暗示一番,以前的事情过往不究。 诸臣又是恐惧又是惊喜,一时之间汗水浸湿了内衫,只觉得以前都看走了眼,大帝姬杀伐决断,手段狠辣,不逊色于开国帝王,以前他们怎么会认为她柔弱可欺? “送诸位大臣出宫。”长歌牵着小飞章,走过沾满血的地毯,神情淡漠地出了内殿。 “阿姐,我想快点长大。” 她低头看着努力将眼眶的泪逼回去的小家伙,摸了摸他的头,小家伙清晰的心声传来:“长大了,我要自己杀这些贪官污吏,这样就不用脏了阿姐的手了。” 她错愕了一下,目光微深,原来她一直护在羽翼之下的小家伙,是个才长乳牙的小狼崽子。如此,甚好。 活着才能谈其他。 夜风拂过大红宫灯,宫灯摇曳,吹散了殿内浓郁的血腥味。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眨眼间,她又重新飘回了内殿,看着满朝文武哭成一片。 萧霁端坐在位,不耐烦地说道:“大帝姬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尔等哭什么?难不成是同党?” 顿时哭嚎声骤停,众人惶恐地告退。 片刻之间人走的一干二净,只余下萧霁一人处理着斩杀贪官的后续以及赈灾的事情。 烛火将他的身影拉的极长。 萧霁的心腹副将上前来,低声说道:“王爷,铁甲卫损失了四十余人,都死于大帝姬的暗卫营之手,七名大人的府邸也已经被抄家,家产没收,没有祸及家人。” 萧霁眉眼沉沉地压下来:“她还是太心软,派人都处理干净了。” 副将:“都杀吗?” “直系皆杀,旁系流放三千里,妇孺。”萧霁声音顿了顿,冷酷说道,“妇孺也是,要怪只能怪她们出身不好,来世投个太平盛世吧。让大国寺连做七日的法事,超度亡魂。”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不希望十年、二十年后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复仇的萧霁,秋长歌不忍心做的事情,他来做。他已经心硬如刀,而她的不忍和仁善如同冬日里的火焰,他会努力让这火苗不熄。 副将欲言又止:“您是为了大帝姬,才……” 后面的话被萧霁打断:“我是为了黎民百姓,我与她殊途同归罢了。” “今日除夕,王爷还是早些出宫,回府邸休息吧。” “无事,回到府上也无人等我,你去吧。” 萧霁说完轻咳了一声,凤眼皆是熬的血丝。 她站在烛台边,看着烛泪一点点地滴下来,看着萧霁伏案批阅奏折的身影,第一次觉得这背影萧瑟单薄,透着几分的孤寂。 是呀,纵然她时常自嘲自己孤苦无依,可她有小哭包幼弟,有太子哥哥秋墨衍,有解散后依旧选择留下来的暗卫营,萧霁纵然权倾朝野,却也只是一个孤家寡人罢了。他的家人都被她父皇杀绝了。 她和他,也不知道谁更可怜一些。 长歌从梦中清醒过来,心情复杂,沉默良久。原来曾经那样憎恶的萧霁,也是一个真正为国为民的良臣。 窗外雪停,满山都是雾凇,北风吹过,松涛悦耳。 陆西泽打来电话,低沉开口:“长歌,我们见一面?” 第117章 陆总很介意头顶绿油油 陆西泽站在欧式庭院内,看着外面一夜飞雪的景致,夜间下了雪,整个庭院的绿植都被白雪覆盖,新雪、绿意夹杂在一起,还有霜冻的茶花,美不胜收,只是再美也无人一起分享。 陆西泽见长歌没说话,声音越发低沉有力:“关于离婚的事情,我们再谈谈!” 许是刚醒,她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慵懒,懒懒说道:“好。” 对方很快就挂了电话。陆西泽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指尖泛白,她竟然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 秋长歌果然是完全不在意他的。 陆西泽冷笑一声,也是,她如今身边都是帝都豪门子弟,那些人各个都是舔狗,她又怎会,又怎会在意他。 男人眉眼阴鸷了几分,薄唇抿成一条线,可他们还没离婚。 * “陆总说,目前离婚协议还没有走完,他很介意头顶绿油油,让你。”杜敏声音顿了顿,见长歌没有什么反应,这才说道,“让你和帝都的豪门子弟都保持距离,他不想一个个拜访。” “以上都是文理的话,我原封不动地转述,我就是一个小搬运工。”杜敏微笑道。好家伙,一大清早,文理就给她打电话,来宣告主权。陆总这心思真是拐了十八道弯,明明心里很介意,却不当面说,偏要委婉地通过两个人的口,将那种咄咄逼人感降到最低。 这种霸道且知分寸的感觉,让她怎么感觉陆总其实很在乎长歌。 “长歌,你在听吗?我怎么觉得陆总压根就不想离这个婚。” “嗯。”长歌窝在阳台的懒人椅子上,喝了一口酒店刚送来的咖啡,闻着咖啡的香气,这才应了一声,昨夜的梦境满是肃杀和血腥味,而且一大清早就接到陆西泽的电话,那种压迫感陡然而生,让她半天都提不起劲来。 “有时候一叶障目真的很好。”她淡淡开口,秋墨衍也好,萧霁也好,这一世,梦到过去的事情,她总会发现以前被忽视的细节,看清那些迷雾之后的真相,推翻了她对于秋墨衍和萧霁的部分认知。 秋墨衍的心机,萧霁掩在冷漠嗜杀背后的温柔,还有,还有记忆里始终温润如玉的青衣郎君,是不是也是有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前世之死,她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穆青衣。因为那人的出现过于完美,就好似一个精心策划的局。 傅怀瑾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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