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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的江南,极致的温柔和婉约。 每一张面孔他都喜欢。 风眠洲低低应了一声:“好看。” 明歌弯眼,果然男人都喜欢阿娘那样的温柔如水,不过她是假温柔,实则是茶里茶气的小白莲花。 两人低语间,只见晋国公府的人已经迎了上来,当前一人威严甚重,面容俊美成熟,人到中年更添儒雅风范,正是晋国公秋言喻。 身后是俊美冷峻,杀伐决断的秋慕白。 明歌见状,眼眸一深,不愧是当年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晋国公,生的一副好相貌,秋慕白应当是继承了他爹的俊美五官。 “小侄见过国公爷。”风眠洲带着明歌上前。 秋言喻点头微笑,所有心思在他身边的女娘身上,见她素衣素颜,墨发如云堆砌,粉黛不施,娇弱柔美,楚楚动人的模样,如遭重击,险些变脸。 阿婵! 她竟然跟阿婵长得如此相像。 第一眼是一模一样,再看发现不是,但是气质和阿婵如出一辙。 秋言喻面容隐隐激动,眼底又藏着一丝的恐惧,她姓月,又与阿婵长得如此相像,定然是阿婵的女儿。 秋言喻上前,越过风眠洲,眼眶微红地问道:“不知女娘家住何方,芳龄几岁?” 问的很是突兀。 秋言喻身后的秋慕白脸色一变。 林家兄妹傻了眼,晋国公难道认识明歌? 唯有萧缭冷嗤了一声,摇着玉骨扇,被扇出一脸的寒风,连忙收了扇子,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虚伪! 明歌眼眸微敛,柔声说道:“小女来自南阳郡的一个小地方,今年十八岁。” 十八岁?年龄对不上。秋言喻眼里闪过一丝的失望,定定地看着她那张脸,强颜欢笑道:“原是如此,诸位远道而来,快些请进。” “父亲,我来招待就好。”秋慕白上前来,凤眼幽暗地说道,随即请明歌一行人入府。 入府便是富贵到极致的山水照壁,庭院内养了一水池的锦鲤,穿过九曲游廊,才是后面的主客厅和内院。 秋慕白和风眠洲两人在游廊内并肩而行,低声聊着日常,明歌则落后了一步,四处打量着晋国公府,见林家兄妹合不拢嘴的模样,又落后了一步,问着后面的萧缭:“听说晋国公府有一半的府邸是拿你家旧址扩建的,你小时候难道在这里住过?” 萧缭点了点头:“那我时候还小,隐约住到了五岁,父亲就带着我们举家搬迁到了城郊的别院。盛京城内,寸土寸金,家族若是不兴盛,只能被巨鳄一步步地吞噬殆尽,我们家就是例子,这些年渐渐被边缘化了。 若非我姐姐在宫里当了贵妃,只怕都要被挤出盛京城了。” 他俩的对话声音不大,但是其他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秋言喻心事重重,一直想着明歌是不是他的女儿,哪里有时间管萧家的小子。 秋慕白跟风眠洲聊着天,余光却不停地落在身后,见状忍不住说道:“萧五郎如今惯会卖惨的,你萧家也是百年的世家大族,就算子嗣多不成器,但是在盛京城内也是能排的上号的。 你两位兄长在朝中任职,姐姐育有皇子,怎么都算是皇亲国戚,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要被挤出盛京城了? 怎不能你们家不上进,满盛京的人都得给你们让路。” 萧缭讽刺道:“那自然是比不得秋世子和国公爷有手段,有谋略,你们晋国公府倒是人丁兴旺,就怕盛京城都装不下你们了。” 一句“人丁兴旺”气得秋家父子心梗。 秋言喻陡然回过神来:“人丁兴旺?说的是我秋家吗?借你吉言,老夫也盼着家族能人丁兴旺。” 秋言喻说着视线又瞟到了明歌身上,像,实在是太像了,除了年龄不对,其他的好像都能对的上,他还得再问的细一点。 见秋言喻世故圆滑,萧缭闷闷地闭上了嘴巴。 昨夜父亲和他彻夜长谈,将明歌的来历和当年姑苏城的事情都尽数告诉了他,叮嘱他一定要保护好明歌,他惊的彻夜难眠,想到明歌今日可能是来认父的,心里就更堵得慌了。 若是明歌日后真的住在晋国公府,那他是来还是不来?萧家和秋家的恩怨又该怎么算? 萧缭想了一夜,想到头秃,越想越郁闷,心里将晋国公秋言喻骂的狗血淋头。不管怎样,明歌是明歌,晋国公府是晋国公府,不能 混为一谈。 一行人进了主厅,秋言喻吩咐人上茶,坐在主座,问道:“贤侄,你父亲前段时间说是染了风寒,不知道可好了?我还想着年前去看望风兄。” 风眠洲温润说道:“劳国公爷挂念,家父应当过段时间就会好转。” 屋内都是自己人,就算萧缭,也是跟明歌交好的,风眠洲眼眸微眯,回答的滴水不漏,但是不知晓晋国公的用意,父亲中毒病重的事情,秋言喻父子是知晓的,今日为何会如此问? 秋言喻心不在焉地说道:“那就好,我听说你此行去南疆十分的惊险,险些就回不来,多亏了月娘子才得以返回盛京?” “正是。” 风眠洲见他三句话不离明歌,视线更是一直围着明歌打转,目光微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明歌。 “不知月娘子此来盛京所谓何事?” 明歌正小口地吃着茶点,觉得晋国公府的厨子手艺十分的不错,茶点竟然比千金楼的要好吃,闻言陡然抬起脸,“啊”了一声,弯眼笑道:“我是来中洲寻父的。”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 秋言喻父子和风眠洲险些站起身来,齐刷刷地看向她。 林家兄妹手里的茶点“啪叽”一声掉在了桌子上,见无人注意到他们,默默地又捡起来吃掉。 萧缭沉默地不说话。 明歌将手中的半块糕点吃掉,用丝帕擦了擦嘴角,说道:“我没有说过吗?我父亲可能是中洲人,所以在南疆遇到风郎君之后,我便与他结伴来了盛京,不过我找了好几个月还是一无所获。” 她说着十分苦恼地皱了皱眉尖。 秋言喻激动地站起身来,问道:“不知道你生父是哪里人?不对,令堂姓甚名甚?来过哪里?” 明歌苦恼道:“我若是知晓,那就不会坐在这里苦恼了。我阿娘从不告诉我父亲的事情,只说我爹早就死了,让我断了去寻他的念头。国公爷难道认识我爹?” 秋言喻见她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急急地走到她跟前,说道:“你阿娘可是姓月名婵?南疆人士,与你长得有七分相像?” 明歌陡然瞪大乌黑的眼睛:“国公爷认识我阿娘吗?” 秋言喻眼眶微红,哽咽道:“孩子,我就是你阿爹。” 此言一出,再次震的众人呆若木鸡。 秋慕白手中的茶水洒到了衣服上一无所知,林家兄妹嘴巴张的能塞两颗鸭蛋,风眠洲站起身来,目光幽暗…… 明歌呆呆地“啊”了一声:“国公府莫要开玩笑,我今日是来找秀秀玩耍的。” 刚走到门口的秋玉秀被她爹那一句话震惊的呆滞当场,忘了进来,爹爹是明歌的爹爹,也是她的爹爹,那明歌岂不是她的姐姐? 晋国公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微笑道:“孩子,我与你阿娘当年相识于姑苏,结缘于姑苏,因为一些误会分开,我找了你们母女俩二十年。” “二十年?”明歌慢吞吞地说道,“可我今年才十八岁,难道我阿娘诓骗我,不想我找到爹爹,故意把我说小了两岁?” 她苦恼地咬唇说道:“我要写信问问我阿娘。” 秋言喻惊喜道:“不如你说你家住何处,我派人去接你阿娘来盛京,与你团圆,到时候就清楚了。你定然是我的孩子,你眉眼长的像月婵,下巴却长得像我,你跟慕白一样,都像我。” 秋慕白脸沉的能滴出水来,握紧手中的茶盏,一言不发。 风眠洲:“国公爷,认亲这事不是小事。不知道国公爷有什么凭证没有?” 秋言喻:“对对对,我与阿婵的事情,虽然过去了多年,但是姑苏城的人定然还是有印象的,我有月婵的画像,上面有她亲笔提的诗词,还有一些她的旧物,你们且稍等,我去去就来。” 秋言喻急急出来去寻证据了。 明歌垂眼,坐下来,继续吃着没有吃完的茶点,他想找证据就找呗,横竖不用她来自证自己是晋国公府的千金。 林家兄妹急哄哄地围住明歌,七嘴八舌道:“明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生父不会真的是晋国公吧?” “风郎君,你知晓这是怎么回事吗?” “那秋世子岂不是你的哥哥?” 风、秋二人神情各异,一言不发,明歌眨着乌黑的大眼睛,一边吃茶点,一边说道:“我出生起,就没有爹,我阿娘说我爹死了,我也不知道国公爷是不是我爹。” 风眠洲低声问道:“你真的是来寻生父的?” 难怪昨夜她那般反常,她定然早就从萧承业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真相,今日就是来认父的,但是明歌一贯聪明,即使是来认父,也装出了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硬是让位高权重的晋国公手脚大乱,着急自证要认女。 这件事情与风家关系并不大,甚至对风眠洲来说是好事。 晋国公府一直想与风氏联姻,若是明歌是秋家女,那两家联姻反而是最容易的事情,只是她分明是大月国未来的国主,真的会来中洲认父? 风眠洲寻思着,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明歌的眼里没有认亲的喜悦,她坐在那里,仿佛是个局外人,冷静地旁观着。 明歌点头:“一半是来游玩,一半是来找爹的吧,要是找不到也无所谓,反正我从小就没爹,没影响。” 林泽跳脚道:“我的傻姑娘,你要是晋国公的女儿,地位简直三级跳,直接从南疆乡野女娘一跃成为盛京最美的贵女,以后满盛京的郎君都任你挑,有爹做靠山,简直是可以横着走的。日后夫家也不敢 给你脸色,好处大大的多。” 林音儿见秋慕白和风眠洲不悦地看向她哥,狠狠踩了她哥一脚,笑道:“我哥昨夜酒喝多了,还没醒呢。” 傻哥哥,看不出来秋世子看明歌的眼神不一般,这要是成了兄妹,那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他还上赶着戳人心肺管子。 风眠洲也未必更希望明歌是晋国公府的千金,两家势力都不寻常,若是联姻,九洲都要地震了。 “明歌,你真的是我姐姐吗?”秋玉秀绞着手帕,眼睛通红地走进来,定定地看着她,她喜欢明歌,也喜欢明歌做她姐姐,以后她也是有姐妹的人了。 若是有人再敢嘲笑她,欺辱她,姐姐会帮她撑腰的。 明歌见她来了,放下手中的茶点,灿烂笑道:“不管我是不是秋家女,我们都是好姐妹,闺中小姐妹呀,你忘了吗?” 秋玉秀破涕为笑,狠狠地点头,欢喜地拉住她的手:“没忘,我们一直是最好的姐妹,你到盛京三日了,都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 而且最近谢书住进了晋国公府,没人的时候总是对她冷嘲热讽,说以后她是晋国公府的女主人,她是要外嫁的女娘,让她守好自己的本分,她气得夜里哭了一夜,今日明歌就来看她了。 她好开心呀。 明歌弯眼笑道:“我现在来看你了。” 她一手拉着林音儿,一手拉着秋玉秀,走到了一边,三个小娘子挤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分别后的见闻,尤其是清河郡的惊险事件,秋玉秀听的惊呼连连。 “谢景焕也来了?” 明歌点头:“他到盛京之后就与我们分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有缘自会再相见的。” “幸亏你来了,你都不知道,谢书住在我家,哄得老太太和嫡母心花怒放,我整日在房间内连门都不敢迈一步。”秋玉秀小声地告状。 林音儿挥着小拳头,眉飞色舞地说道:“那就让明歌姐去治治她,你都不知道,在清河郡的时候,明歌专克谢书,谢书险些气得吐血。” 三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犹如小云雀。 另一边,林泽看了看沉着脸的秋世子,心事重重的风眠洲,以及犹如霜打茄子的萧缭,猛然一拍大腿:“哎呀。”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林泽嘿嘿笑道:“无事,无事,我只是想到,若是月娘子是晋国公府的女娘,那晋国公府岂不是跟谢家结仇了?” 众人闻言一愣,陡然想到这一桩事情,没错。谢书内斗已经渐成白炽化,明歌一直都是支持谢景焕的,谢家主和谢书对她恨之入骨。谢书还暗杀过明歌。 如果明歌是晋国公府的女娘,那无异于谢秋两家结仇,那谢书和秋慕白还能联姻吗? 林泽嘿嘿笑着,觉得今年的盛京简直绝了,他能一天磕两斤瓜子看热闹! 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以及错综复杂的恩怨情仇!不知道秋家为了权势,是闭着眼睛娶谢家女,还是月娘子大闹晋国公府,父女恩断义绝呢? 他很是期待呢! 第478章 一夜变贵女 大厅内陷入诡异的寂静中,好在晋国公秋言喻很快就带着证据回来,将一幅保存十分完好的画像递给了明歌。 秋言喻动容道:“这是我与你母亲定情时所画的画像,你看看是不是你母亲的笔迹。” 明歌打开一看,画像里的人确实是她阿娘,画像上题的诗词,也是阿娘亲手所写。 秋言喻没有骗她,当年他和阿娘确实是有一段露水情缘的,不过正是如此,阿娘重伤逃离姑苏,终身不下大月山,他才更该死。 明歌垂眼,挤出一滴泪来,哽咽道:“爹爹,原来你真的是我爹爹。” 秋言喻激动道:“好孩子,没有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找到你们母女二人。” 秋言喻说着想抱抱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明歌眼眸微闪,抱住了一边呆滞的秋玉秀,嘤嘤嘤道:“原来你真的是我阿妹,难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 秋玉秀欢喜的要上天,拍着明歌的后背,笨拙地说道:“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 秋言喻哈哈笑道:“你们姐妹俩以后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啊。” 另一边,秋慕白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凤眼闪过一丝的煞气,风眠洲则沉默不语,如今事态发展的已经超乎他的预料,他唯一担心的是,晋国公认女,明歌是不是后面就要住在晋国公府? 那他们二人就要分开了。 林家兄妹对视一眼,一方面为明歌欢喜,有了这样显赫的爹,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她了,另一方面觉得有些不得劲,他们阿爹叮嘱他们保护月娘子的时候,大约是没有想到月娘子能跟晋国公府牵扯上关系。 他们林家其实并不想沾任何的世家大族,尤其是权倾朝野的晋国公府。 明歌和秋玉秀抱着哭了一会儿,见差不多了,就擦了擦眼角,问着秋言喻:“爹爹,你跟阿娘为何会分开?阿娘为何会说我爹已经死了?” 秋言喻感慨地叹息道:“都是误会。这些往事我以后慢慢说与你听,你阿娘身在何处?我派人去接她过来。” 明歌摇头:“阿娘云游未归,我在家中等不到她,这才出来寻阿娘,顺便找爹爹。” 撒谎!风眠洲见她舌灿莲花,哭的犹如娇弱小白花,说着谎话面不改色,这才终于放下心来,明歌阿娘乃至族人一直都隐居在大月国,她自己贪玩才跑下山的,什么云游未归找爹爹,都是假的。 风眠洲眼眸深邃,没有戳破她的谎话,看来明歌此次来盛京的目标就是晋国公府了,也不知道她会闹出这样的动静。 秋言喻闻言急道:“音讯全无?” 明歌点头:“要不爹爹派人去九洲各地寻一寻阿娘的下落?” 秋言喻点头:“好,慕白,你先招呼一下客人和妹妹们,我去去就来。” 晋国公说着,急咧咧地出门去了,如今已经确定明歌就是月婵的女儿,那只要查她的来历,就能找到月婵,找到避世隐居的大月国。 至于明歌的年龄对不上,秋言喻压根就不在意,将女儿的年龄谎称小两岁,然后说她爹死了,是月婵有可能干的事情。当年他们分开之时近乎决裂,明歌一定是他的女儿。 晋国公一走,大厅内重新陷入沉寂。 主人家秋慕白不发话,其他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大眼瞪小眼,最后林泽忍不住了,轻咳了两声,说道:“哥哥们,我们是不是该恭喜一下月娘子找到了亲爹?”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他,眼神凶狠。 林泽默默地躲到了妹妹身后,嘤嘤嘤,他就是提议嘛。 秋慕白看向明歌,眯起凤眼,认真地问道:“月娘子,你真的是我父亲的女儿?” 他怎么感觉不信呢。月明歌可不是哭哭啼啼没有主见的女娘,这种不经过重重验证就认亲的事情,在他这里都是不过关的。 明歌微笑:“秋世子,是觉得我不配当你的妹妹吗?若是秋世子觉得我不是,可以派人去查查二十年前在姑苏城发生的事情,如果国公爷不是我爹,那我正好去找我亲爹。” 秋玉秀弱弱地说道:“兄长,明歌定然是父亲的女儿,她和画中的女娘长得那么像,而且是父亲自己认的,我,我很喜欢明歌当我姐姐。” 秋慕白冷冷说道:“你的意见从来就不重要,这件事我会派人查清楚的。” 秋玉秀眼圈一红,羞愧的险些落泪。 明歌见状,不甘示弱地冷笑:“秋慕白,你对自己妹妹都这样冷酷无情吗?还是说你怕我爹认了我这个女儿,会影响你在晋国公府的地位?” 秋慕白脸色铁青,因为那些阴暗的念想内心越发烦躁不堪,她知道什么!他不要她做妹妹,他要她…… 风眠洲见两人三句话就要吵起来,淡淡说道:“师兄,明歌年纪小点,你凡事多让让她。” 秋慕白:…… 一直在看戏的萧缭“噗嗤”一声笑出来,拍手笑道:“看了这么久的戏,饿了,晋国公府都是这样待客的吗?” 他吊儿郎当地站起身来,对明歌说道:“走,哥哥带你去吃千金楼的席面,这晋国公府的女娘不当也罢,可以做我萧家的女娘,我爹一直想收你做义女呢。” 林泽眼睛一亮:“萧家主也想认女?月娘子,你可以选择的很多嘛?你阿娘到底是什么样的绝世美人,这么多人抢着当你爹的。” 林泽话没说完,就被妹妹踩了一脚。 明歌见今日的任务已经完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伸手拉了拉风眠洲的袖子,委屈巴巴地说道:“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风眠洲见状,点头:“师兄,我带明歌先回去了。” 萧缭和林家兄妹连忙举手,要求一起走。 秋慕白气的脸色发青,一言不发地点头,连送都没送。 众人刚走没多久,国公爷就从书房回来,正想跟失散多年的女儿培养一下感情,结果见人都走了,唯有长子犹如木桩一下杵在客厅内,顿时骂道:“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他一直知道长子对他的私生活有意见,见不惯他情人多,但是这个妹妹他不想认也得认! 秋言喻将儿子骂的狗血淋头,然后巴巴地追出门去,吩咐人准备重礼,去风家登门拜访,去把女儿接回来。 秋慕白见他爹这上赶着不值钱的舔狗模样,冷笑了一声,他爹在女人堆里一向无往不利,没有遇到厉害的角色,正好,他若是想认女儿就认,想接月明歌回晋国公府也随他,早晚有他吃苦受罪的时候。 至于月明歌的身份以及二十年前姑苏城内发生的事情,当年他虽然小,但是虚岁也已经六岁,到了记事的时候,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年的真相。 他隐而不发这么多年,没有想到月明歌登门拜访,将所有的恩怨都提前摆到了台面上来。 那就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 “你是说,月明歌是国公爷失散多年的女儿?” 晋国公府的西厢房内,谢书得知消息,大吃一惊,皱眉拨弄着香炉里的香料,然后心情烦躁地扔了金著,冷冷说道:“消息属实吗?” “回女娘,消息属实,晋国公府的下人都传遍了,国公爷认亲的时候没有避着人,亲口说月明歌是他女儿,月明歌还喊他爹爹来着。”谢书身边的侍女战战兢兢地说道。 清河郡一事之后,姐姐为了给女娘顶罪折损了进去,女娘性情也越发古怪,她害怕再斗下去,有一天她也得折损进去。 “这贱人,真是好命。”谢书狠狠折断钗子上的蝴蝶,“给国公夫人的血燕煲好了吗?” “好了。” “随我去看看夫人。” 谢书起身,带着侍女去看国公夫人,如今国公府的女眷已经被她笼络住,老太太吃斋念佛,已经老糊涂了,国公夫人是小门小户出身,虽然长得美貌,但是性格养的软绵,不过是个二流的货色,她跟秋慕白的婚事已经谈的差不多,月明歌若是真的是秋家女,那就得在她的手上讨生活,后宅里的阴私防不胜防,她一定好好招待这位未来的小姑子。 她先去国公夫人面前上上眼药水! * 明歌一行人从国公府出来,没有直接回风家,而是转道去了盛京的茶楼喝茶。 盛京除了日进斗金的千金楼,还有一处几位风雅之地,文人儒生最爱去,叫做摘星楼。 “千金楼一般都是达官贵人和世家子弟去的,号称坚决不割穷人的韭菜,至于摘星楼嘛,那就是文人和酸腐书生的聚集地,只因为当年风眠洲在摘星楼上修雅书,这地方就被儒生奉为圣地了。 茶水只需要一两银子,童叟无欺。” 萧缭出了国公府就彻底地活了过来,笑眯眯地给明歌等人科普摘星楼。 林音儿叫道:“一两银子,这么便宜?” 明歌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不便宜吧。” 萧缭险些一个踉跄平地摔倒:“娘子,我可听说你在茶楼里都是一掷千金,豆大的明珠直接就扔了出去,就连太子殿下给你的玉珏都给打赏了,你怎么敢说一两银子贵的?”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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