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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我更觉得不妥,只是父亲不听我言,不然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萧宣看了一眼父亲,见父亲没说话,也没有吱声。旁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清楚吗?二哥打萧霁更多是为了私怨,萧霁蛰伏这么多年,若是真的想害祖父还用等的到今日? 不过他觉得萧霁被打的不冤,他早就想揍他了。 萧璧见父亲和四叔咄咄逼人的模样,急着挡在萧霁跟前,说道:“父亲,你怎么也跟着四叔胡闹,兄长是不会害祖父的。兄长,你说句话啊。” 萧璧急的跺脚,偏偏萧霁只是冷笑着不言语。 萧璧恨不能吐血三升,他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以他对萧霁的了解,萧霁杀人从来是不屑用毒杀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的,他向来都是杀人不见血,阴谋阳谋用起来,别说父亲了,他们萧府全部人加起来都不敌他一个脑子。 四老爷痛心疾首道:“二哥,你看看你这个不孝子,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维护包藏祸心的人,你怎的生了如此是非不分的儿子?” 二老爷羞的脸通红,气的要拿鞭子来抽萧怀玉,清风堂内眼见就要闹成一团。 萧霁忽而冷笑了一声,冷冷说道:“史御医可查验清楚了,这块凤凰木和三皇子私藏的那块凤凰木是否一模一样?”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史御医,只见他在角落里拿着那块凤凰木细细查验,闻言险些摔了手中的木匣子。 史御医慌道:“下官不曾见过三皇子私藏的凤凰木,大公子莫要开玩笑。” 萧霁凤眼幽深如墨:“当日太医院十二位御医都曾为三皇子诊断,也接触过那致使三皇子疯癫,在大殿上拔剑砍人的凤凰木,史御医便是其一呢。” 萧家子弟纷纷看向那史御医。 史御医内心简直是日了狗一样,后悔没有跟院正大人一起回宫复命,竟然留在了萧府,被掺和进这一桩事情里。 原以为萧公只是年迈误食了什么导致昏睡不起,谁能想到萧府竟然也有一块凤凰木,萧公还日夜把玩这块凤凰木,导致致幻不醒。 这一桩杀头的祸事就直接掉在了他的头顶上。天要亡他! 萧茗脸色一沉,眉眼威压道:“史御医,难不成你要我奏请陛下,将太医院所有的御医一并请来,辩一辩此事?” 萧璧怒斥道:“快说,不然今日休想出我萧氏的大门。” 史御医浑身一哆嗦,慌张道:“此木头确实是凤凰木,和之前三皇子私藏的那块木头一模一样,只是又不太一样。萧公的这块木头要小很多,木头内里呈金色丝线状,三皇子的那块凤凰木,木头内里却是黑色丝线状,味道也不太相同,虽然都有奇香,但是这块凤凰木闻着有甜味,三皇子的那块凤凰木带着微微的苦味。” 史御医满头大汗地说道:“一样,却又不一样。” 萧霁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就去查,为何不一样。当然此事定然有陛下圣裁,史御医只需要如实禀告便是。陛下自会派监察司去查。” 史御医腿一软,到了此刻若是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是天底下第一号蠢蛋了。萧公昏迷这件事情,不简单呐,也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进来,监察司的大狱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史御医恨不能两眼一翻,就此晕倒。 那边萧家四老爷脸色微变,双眼锐利地看向萧霁,仿佛今日才认识这位大房庶子。他怎么会知道除夕夜宴发生的内情,知晓有十二位御医为三皇子诊脉,又查看过凤凰木? 萧霁字里行间,字字句句都将父亲昏迷一事往三皇子的事情上引,难道他的目的是再查三皇子一事?查出三皇子圈禁案背后的真相? 四老爷惊出了一身冷汗。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早就尘埃落定,没有想到竟然还能被人挖出来。 他早该想到,父亲留着那块凤凰木不妥?但是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太巧合了,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四老爷捏紧拳头,如坠冰窟,隐隐间有了不祥的预料。不会,应该不会,之前大哥一事他安然无恙,三皇子一事他应该也能安全脱身,毕竟他姓萧,他若出事,整个萧府都会出事。 萧家必会投鼠忌器! 四老爷瞬间底气又足了起来。 那厢,萧茗也琢磨出这件事情的利害之处,说道:“那就烦请史御医陈情陛下,萧公昏迷的来龙去脉,请陛下着监察司彻查。” 史御医身子踉跄,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一边的碧霄笑眯眯地扶了他一把:“恭喜大人,立了大功,若是萧公因此得救,整个萧府只怕都感念大人的大恩。” 史御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哪里是大功劳,这是不见底的深渊啊。 “下,下官,这就去,这就去……” 史御医在萧茗的威压之下,双手发抖地去写陈情的折子。 那边二老爷这才觉得事情好像不对劲,不是质问萧霁吗?怎么好端端地要陛下查三皇子的事情。 “不是,这事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凤凰木是萧霁献给父亲的。” 难不成就这样简单地放过萧霁? 三老爷见他至今都没有转过弯来,暗暗叹了一口气,大哥、二哥这些年在朝堂上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全靠父亲殚心竭虑,可见父亲这些年是多么的累! “二哥,此事陛下自有圣裁,父亲一事会由监察司接手。我们还是在家中得消息吧。”刚归京不久的三老爷,清癯儒雅地朝着碧霄行礼道,“还望先生妙手回春,救救父亲,萧府上下感恩大德。” 碧霄连忙回礼:“萧大人无需多礼,在下定当极尽全力,救治萧公。萧公虽然中了漠北秘药,万幸吸食的药性并不多,是以昏睡不醒。 我可以施针为萧公引出体内的药性,只是老太爷毕竟年岁大了,身体未必能扛得住,所以还需要寻几位药引,先以药浴入体,徐徐图之。” “全凭先生做主。” 那边史御医见他竟然知晓如何解这漠北秘药,正要向他请教一二,结果见萧家几位郎君如狼似虎地瞪着他,硬是将到嘴的话逼回去,双手发抖地将奏疏写完。 萧茗派亲卫送奏疏入宫,此时已然是深夜,人人疲倦不堪。 萧茗见众人折腾了大半夜,便让二叔等人先回去休息,又吩咐萧璧去跟祖母说清楚这里的事情,再派萧宣去严禁府上出入,如此安排一番,清风堂内唯剩下萧霁和他,还有看的最清醒的三叔。 萧茗甚至在想,祖父是不是早料到了这一遭,所以驱逐了父亲,将最聪明能干的三叔从外地调任回京来主持大局? 否则以他一人之力,要想支撑这个家,属实有些困难。 今日之事只是开端,明日朝堂之上才是真正的战场。 萧茗:“三叔,祖父这边有我和萧霁,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免得耽误明日的朝会。” 三老爷这些年一直未归家,见萧茗已经独当一面,又见长房庶子一身气势不逊色于萧茗,今日一番言论和萧茗里应外合,直接逼着御医写奏疏,逼着陛下彻查父亲和三皇子一案。 三老爷只觉得这府中的水深,朝堂的水更深。 这两个侄子只怕谋的都是轰轰烈烈的大事,就是不知道父亲是否也参与其中。 三老爷看着躺在床榻上年迈的父亲,双眼微红,哽咽道:“茗儿,你祖父就全仰赖你了,这些年三叔不在京中,也帮不上忙。” 萧茗:“三叔回京,就是帮了大忙了。明日朝堂之上,还望三叔咬死了父亲和三皇子一事有牵连,让陛下给我们萧府一个交代。” 三叔不似父亲糊涂,也不似二叔胆小怕事,更不似四叔心机叵测,不给萧氏拖后腿,就已然是帮了大忙了。 三老爷郑重点头:“放心,此事我晓得。” 三老爷回去养精蓄锐。史御医去煎药,碧霄在为老太爷施针,清风堂内,萧茗看向一直站在窗前的萧霁,冷冷说道:“这一切可是遂了你的心愿了?” 原来他今日闹这么一出,就是想将祖父昏迷一事和那块凤凰木牵扯上关系,萧济安啊萧济安,这难道是他们萧氏欠他的吗? 祖父这般年岁都以身犯险,为他铺路。 若是有一日萧济安,辜负祖父,辜负萧氏,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萧霁俊美的面容没什么表情,因被他打了一拳,显得还有些凄惨落魄。 他抬眼看着被乌云遮去的皎月,淡漠道:“所以我受了你那一拳。” “那是你应受的。你的野心,为何要拉着别人来为你涉险!”萧茗神情微微愤怒,声音微颤,那可是朝野上下人人敬重、清廉为公的萧公,是养育他、藏匿他十多年的祖父。 野心吗?萧霁闻言嗤笑了一声,神情寂寥,他也不知道这是野心还是什么,但是这些年来,他如同一具傀儡,一具行尸走肉,背负着数万条冤魂的重量,就这样一步步走到了今日。 他不敢停,不敢回头看,怕自己身后都是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是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他可以死,可以败,但是有些人也该万劫不复。 “萧公大义。”萧霁冷冷淡淡,没有情绪波动地吐字道。 萧茗见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想到祖父一生清名,为他谋划至此,不惜以身犯险,恨不能再打他几拳,看能不能将他打清醒一些。 奉了一个这样的主子,站了一个这样的队伍,他真的……又气又恨! “公子。”窗外传来雪鸮压低的声音。 萧霁神色微动,哑声道:“说。” 雪鸮看了一眼萧茗,垂头低声汇报着暗卫传来的消息:“上清观那边传来消息,有人冒充四老爷身边的小厮,请娘子回府调查萧公昏迷一事,被娘子拒了。” 萧霁和萧茗脸色俱是一变。 萧霁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什么时候的事情?” 雪鸮头压的更低,不敢抬头:“一个时辰之前。” 当时萧公昏迷,所有人都在清风堂,事关重要,所以他没有上报。因为他知晓,在公子心中,秋娘子要更重要一些,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清风堂这边刻不容缓,需要公子主持大局,半点都耽误不得。 第862章 围困之势 萧霁脸色阴沉,眼底积蓄着无尽戾气,冷冷看着他:“说后续。” 雪鸮额头渗出薄薄的细汗,浑身紧绷,低声汇报着:“暗卫已经查明,上清观外潜伏着几十名好手,就等着娘子出观,便将娘子一行人掳走。 由于夜深,暗卫无法查明那些人的身份,只得传信回来,幸好娘子警觉,察觉不对劲没有出观。” 萧茗急道:“你真是糊涂,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住不报!就算秋娘子察觉到不对劲,没有出观,她们一行小娘子如何抵挡的住这么多人?只要天黑,这些人便能直接闯入观中,强行掳去。 萧济安,若是她出事,便是被你害的!” 萧霁脸色阴沉,面容半隐在阴影处,没什么表情,但是屋内气氛压抑,气压极低,低的人喘不过气来。 雪鸮额头的冷汗滴下,飞快说道:“公子和二郎君莫急,娘子无事。最近上清观内有贵人清修,娘子察觉不对劲,便吩咐丫鬟和婆子给那位贵人送了茶点,想求庇护,那贵人欣然答应,吩咐侍卫们值守上清观。 娘子又派人告知观中道人,让他们警醒一些。想必那一伙人正是忌惮那贵人,所以没有直接强掳,而是用诡计哄骗娘子,继而被娘子察觉。 属下接到消息就已经派人前往上清观。此刻应当早就到了。” 雪鸮气都不敢喘,一口气说完,到现在还隐隐后怕,若是秋娘子出事,那后果他不敢想。幸好秋娘子聪慧,不仅觉察,还片刻之间就想出了御敌之计。 “自己去领罚,三十鞭刑。”萧霁冷冷说完,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萧茗见他头也不回地出府,彻夜赶往上清观,不甘示弱,想要与他一同前去,内室传来碧霄的声音:“二郎君,在下已经为萧公施完针了。” 萧茗身形一僵,看了看内室昏迷不醒的祖父,看着这偌大的萧府,终是无法迈出那一步。他不能,也无法弃祖父不顾,弃家族不顾。这家中还需要 他来撑着,他无法任性。 萧茗低低自嘲地笑出声来,原来他才是最身不由己的那个人呐。以前他嘲笑萧霁,觉得他是一只被仇恨和身份困住的可怜虫,原来真正可怜的是他呀。 萧茗看了一眼窗外的碧霄,冷冷说道:“若是秋娘子运气不好,今日上清观没有来清修的贵人,秋长歌也没有那么警觉,她已经被人掳走,成为你家公子致命的弱点了。” 雪鸮大惊,浑身被冷汗浸湿,一言不发地去领了三十鞭刑。 * 萧霁策马出城,一路直奔上清观,等到上清观时,上山的道观灯火通明,人仰马翻。他心里一惊,吹了个口哨,顿时有暗卫现身,各个身上带伤,说了半个时辰之前发生的事情。 山中不比萧府,尤其是道观的厢房比较潮湿阴冷,秋长歌夜里睡得不安稳,起来拨了几次炭盆之后,就毫无睡意。 她看了一眼秋落霜和梅香等人,两人睡得香甜,唯有嬷嬷年纪大觉轻,此刻见她醒了,也穿衣下床,走过来低声问道:“娘子,怎的不睡?” 秋长歌摇头:“有些睡不着。” 她心里堵得慌,看着时辰莫约是到了丑时,这个时间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也是夜最深的时候。 “阿嬷,我记得我们睡之前,后山还有各种虫鸟的叫声,还听到野狼的声音,你有听见吗?” 嬷嬷点头:“确实听见了。姨娘当时吓的不行,说想是一回事,真的住下又是另一回事。” 秋长歌神情有些凝重,因为此刻别说虫鸟的声音,就连山里狼嚎声都没有了,万籁俱寂,没有任何声响。这于山里来说,是十分异常和危险的。 如果她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有人假借萧府的名义诓她出道观,若是对方只是忌惮对面厢房住的贵人,那么有很大的可能会深夜强攻,抢了人就走。 快进快出,就算闹到天翻地覆,只要掳走了人就是成功。 秋长歌掌心隐隐有汗,低声说道:“嬷嬷。你去喊姑母和香香起来,动静小点,先穿上衣裳。” 嬷嬷脸色骤变,连忙去喊秋落霜和梅香。 秋长歌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对面厢房已经熄灯,院内静悄悄的,廊下漆黑一片。 道观不比盛京城,夜里廊下都点着灯,这边生活朴素,道人们都十分的节俭。 昨夜还是大意了点,应该表明身份,托那位贵人的护卫送信到萧府,再与她同住一屋。现下已经是来不及。 秋长歌抿唇,正在想着脱身之法,只见窗外传来一声异动,一道极淡的影子投影在窗户纸上,对方压低声音说道:“娘子,属下是公子的暗卫,山中道观已经被人围住了,对方有四十人之多,个个都是好手,准备强攻道观,时间紧迫,属下速送娘子离开。” 秋长歌脸色微变,却十分的谨慎:“是谁派人来的?” “渡鸦大人。” 秋长歌确认了他确实是萧霁的人,脸色稍缓:“你们有几人?” “只我一人。”对方声音愈发急促,“对方应该已经进入道观了,娘子,此时若是不走,就走不掉了。” 平日里都是渡鸦大人亲自跟在娘子身边,不过今日娘子出府,渡鸦大人要贴身保护公子安危,于是派他先来顶一下,明日等萧府大事尘埃落定,再换回来,谁能想到就这一夜的功夫,竟然有人觊觎娘子,派了这么多好手来掳人。 电光火石之间,秋长歌已经拿定了主意,飞快说道:“道观易守难攻,你速去制造混乱,敲响道钟,说有山贼强攻道观,然后去山上鸣烟示警,去找监察司或者都城卫的人来救援。 速去。” 最后两字带着说不出的威严和镇定。对方人太多了,她这边只有一个暗卫,如何能以一敌四十?与其弃走道观,在山中被活捉或者遇到狼群,不如在此死守,道观里有道士还有那贵人带的护卫,只要这边动静足够大,拖的时间足够长,必能等到救援。 没准她还能推算出来者的身份。 那暗卫咬牙:“娘子保重。” 窗台上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很快万籁俱寂的夜里传来清晰浑厚的道钟声,夹杂着一道清晰惊恐的示警声:“贼人来袭……” 于是安静的道观瞬间就被惊醒,各处都有了动静,对面的厢房也亮起了油灯。 秋落霜和梅香吓得双腿都发软,胡乱穿上衣服,说道:“七娘,是那伙贼人要攻进来了吗?不是说有侍卫在吗?” 秋长歌:“先前是我预估错了,那伙人并不忌惮对面的贵人,他们的目的就是我,姑母,你们什么东西都不要带,快跟我走。” 与此同时,对面厢房的嬷嬷前来敲门,声音急促:“小娘子在吗?我家夫人让你们速去汇合。” 嬷嬷开了门,四人被寒风一吹,全都彻底清醒起来,飞快地进了对面厢房,厢房内布置的十分雅致,一位衣裳朴素的中年美妇端坐在屋中,见她们进来,淡淡说道:“诸位娘子莫怕,在屋中静候即可。” 那美妇看见秋长歌一愣,纵然嬷嬷回来告知她,说对面厢房住的小娘子貌比西子,我见犹怜,但是真的打了照面,她才知晓嬷嬷说的还是太谦虚了点,这女娘美貌确实能招来祸害。 她在这道观中清修多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住几日,从未遇到过山贼来袭的事情,明知道道观内有侍卫,这些贼人还是要来强攻,看来是冲着这美貌的小娘子来的。 中年美妇观察秋长歌的同时,秋长歌一眼扫过去,确认了这位夫人的身份,看她年龄和清修茹素的样子,应该是宫里的太妃娘娘,也就是先帝的妃子。 如今要借她的势,秋长歌必然不会隐瞒,上前来福了福身子,说道:“秋家七娘见过夫人,今日之事全是因我而起,围住道观的大约有四十来人,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身手不逊色于夫人带来的护卫,不知道夫人带了多少护卫,战力如何,是否能等到都城卫的救援?” 此言一出,满室震惊,秋落霜失声叫道:“四十余人?” “都城卫?”章太妃目光一深,“你与萧家是何关系?冲着你来的这些人是什么身份?” 梅香飞快说道:“我家姨娘乃是萧府四老爷的妾室,七娘子九日后便要嫁入萧府,嫁的是长房庶长子。” 秋长歌:“来人是什么身份我并不知晓,这些消息都是我贴身的护卫探来的,我已派他前去求援,今日之祸是我连累了夫人,只是这伙人不怕萧府,不怕夫人这些出身御林军的护卫,想必也是不惧怕夫人的身份,今日一旦被擒,对方就会杀人灭口,谁都不放过。” 人心难测,强敌环伺,若是这位太妃娘娘惧怕了,派人先将她们拿下献给贼首,那她就是出了虎穴入狼窝。所以阐明利害攸关最为重要。 秋长歌点破她的身份,说出被擒下场就是想和她死死绑在一起,她要是被擒,所有人都会被灭口,让这位太妃娘娘毫无退路。 老嬷嬷厉声道:“放肆,这位乃是章太妃娘娘,尔等也敢冒犯。” 秋长歌早就猜出她的身份,面不改色,身后的秋落霜等人却又惊又惧,惶然不知如何是好,只呆滞地挤在一处,看着七娘和这位太妃娘娘周璇。 章太妃眼里闪过一丝的赞赏:“小娘子昨日夜里便看出了我的身份,所以前来求援?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是如何看出我的护卫出身御林军的?” 秋长歌哑然,她不是看出来的,她昨日只是看了一眼那些护卫,心里就有了这个答案,很多事情像是印刻在心中,根本不需要解释,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了。 “娘娘送的青花瓷罐乃是宫廷制式,唯有贵人和皇亲国戚方能使用。” 章太妃娘娘微愣,原是如此。这小娘子真是有趣,长得这般美貌,又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难怪来道观借住一日,就引来了这般的觊觎。 既然她是萧府的人,那这件事情就不仅仅是简单的劫色,极有可能是跟朝堂斗争有关。对方既是朝中大员,就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这是打算连她也一起处理掉呢。 章太妃心中暗暗冷笑,她已经躲避到山中来了,那些利欲熏心的人还是不放过她,若是先帝还在,这些魑魅魍魉哪里有容身之所。 当今陛下登基才短短十几年,这世道就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章太妃不知道是因为心中的愤慨不甘,还是因为怜惜眼前的小娘子,淡淡说道:“娘子放心,这世道的错,不该怪在小娘子身上。既然对方不把我这个太妃当一回事,那我便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 她十多年前就见过一场宫闱厮杀了,那时候宫墙边的沟渠里流的水都是鲜红色,宫人们冲洗三天三夜都洗不掉满地的鲜血,而她也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那一战之惨烈,如今已经无人提及,只余下她和道观外那些沉默幸存的御林军,在这山中苟且度日。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又该等什么,只是知道不该就这样轻易地死去。若是能救下一位这样美貌的小娘子,也算是给这枯燥如死水的日子增加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吧。 秋长歌见她极有胸襟胆识,顿时大喜:“敢问娘娘,护卫有多少?” “十二人,这是当年先帝驾崩一役中仅存的御林军,十二人,皆是老弱病残,不过人人英勇,可以一敌十。” 说话间,只见道观中的老道匆匆前来,急道:“诸位施主,有贼人攻入了道观,前面已经抵挡不住了,各位施主还是随我去后山暂避吧。” 与老道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盔甲染血的侍卫,来人沉声说道:“太妃娘娘,来人人数众多,各个身手不凡,不是寻常的山贼,是有备而来。”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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