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无奈之选,她是我离成功最近的一条路。我不可能轻易放手。” 苏弥正要开口,韩舟抬手说:“我猜到你会说我自私、狭隘、虚伪。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从现在开始我承认。因为我太想要得到了,我太想要扬眉吐气一次,证明给我妈看,同样也证明给我自己。” “……” 苏弥听韩舟说起过他的妈妈。 有幸见过一次,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女强人。 韩舟单亲家庭出身,母亲做服装生意,他的童年过得尚且富足。变故发生在初中,家中公司经营不善倒闭,还欠一屁股债,债主常常上门,妈妈在外要整顿事业,在内又要盯着韩舟考学,因而性情大变。 韩舟在喜怒无常的母亲的监督之下,战战兢兢地度过他穷困潦倒的青春。亦步亦趋、提心吊胆。人一穷,志气和自信也随之慢慢被消磨。 他从前也理想化地觉得,唱歌是一件纯粹而温暖的事,是能够治愈到他的良药。 可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韩舟发现理想不能够当饭吃。 最起码,对他来说很艰难。 他不能够只唱歌,还要接受公司的包装,还要被框在那个特定的人设里面,演一个粉丝钟情的形象。演着演着,他就忘记了最初的自己。 最初的自己,空有一腔热忱。 而明明从最开始,他就已经低人一等。他的失败有迹可循。 韩舟没有和苏弥说过的是,他认识谢潇言,比认识她还要早一些。 那是在一个很潮湿的阴雨天气,那天不是个好日子,他实在点背,起床晚了不说,山地车还在路上爆了胎。 彼时距离学校还有两公里路,韩舟着急万分地推着车往前跑。 在前面一个路口,韩舟听见有人喊了声“喂”。 他转过头,看见旁边黑色轿车后座的男生,挺自来熟地说了句:“你上来吧,我顺你过去。” 韩舟依稀记得他是叫谢潇言。 他拒绝说:“不用了,我还有车。” “车就放这儿,你这么推得推到猴年马月?一会儿都迟到了,你们老师不查早读啊?” “……” 当时也没有想太多,韩舟觉得谢潇言比他想象中要友好许多,于是将车锁在路边,上了谢家的车。 他一身水,湿漉漉的衣裤沾上车座的一瞬,显得窘迫不已。 但是谢潇言压根没在意,他腿上放了张数学试卷,愁眉不展地算了半天,泄气地嘀咕了句“什么破题”。 韩舟趁其没挪眼过来,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张纸巾,想擦拭被他坐湿的坐垫。 没料到还是被发现。 谢潇言声音淡淡:“不用擦,司机会打扫。” 韩舟的自尊敏感到被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戳疼。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较劲,从第一面起就会初露端倪。 再之后碰见,是在球场上。 韩舟是安静的性子,没那么爱好户外运动。但是看到谢潇言在打球,他就会迫不及待想上去较量一番,靠赢球来维持心底某一种阴暗的平衡。 韩舟总觉得每个人的身上都存在着光和阴影的交织与共生。 他想见到这样一个骄傲的、目空一切的人,傲骨被折损的模样。 但是谢潇言不会,他连输球都输得潇洒,甚至过后还能云淡风轻地问一句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韩舟几乎找不到他身上的阴影。 直到,他认识了苏弥。 很快也知道了,苏弥跟谢潇言是好朋友。 记得很清楚是那天,女孩亲手做的精美寿司从谢潇言那里递过来时,韩舟诧异地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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