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哈——呼!” 她接着又吹了两次,才把蜡烛吹灭。 最后一次吹得太用力,差点把口水都给吹出来了。 她一边下意识用胳膊去擦,一边不好意思地‘嘻嘻’笑了两声。 随着蜡烛被吹灭,房间陷入了黑暗。 顾延卿转身去开灯。 ‘啪嗒’ 灯亮,某只控制不住自己,低头偷吃的小馋猫也被抓了现行。 岑婧怡连忙将她拉开。 只见小家伙的鼻尖是白的,嘴巴上也是白的。 岑婧怡顾延卿被她逗笑。 小家伙自己也咯咯笑。 她笑着笑着,用食指将自己鼻子上的奶油擦下来,以极快的速度抹在了岑婧怡的脸颊上。 得逞后,她‘咯咯咯’笑得更开心了。 她又抹了把奶油,将目标转移到顾延卿身上。 顾延卿轻轻松松用大掌按着她的头,控制着不让她靠近自己。 小寿星在原地手脚并用地挣扎了十几秒后,大声搬救兵:“妈妈!快来帮忙!” 岑婧怡笑着,用食指抹了点奶油,朝顾延卿跑去。 她以为顾延卿要控制茵茵,肯定无暇防范她。 岂料她伸着手刚走到顾延卿面前,手腕就被顾延卿握住了。 之后顾延卿拽了她一把,她整个人转了个圈,被控制在顾延卿怀里。 根本挣扎不动。 她那只竖着食指的手,更是被固定在她身前,顶多往她自己的脸上抹。 茵茵看着‘没用’的亲妈,突然停止了所有的挣扎。 她老气横秋叹气一声,做势要往后退。 顾延卿以为她是已经认清了现实,就松开了她的脑袋。 就在他将目光转移到怀里的岑婧怡脸上时。 转身要走的小家伙突然折返了回来。 她跟小炮弹一样,扑到顾延卿的腿上。 抱着顾延卿的大腿,在顾延卿的腿上胡乱蹭起了奶油。 顾延卿傻眼。 谁能想到,一个刚过三岁生日的小朋友,竟然会在游戏中使用策略啊! 正愣神,怀里的媳妇儿也突然开始了反攻。 岑婧怡用空着的那只手,抓顾延卿的屁股。 顾延卿下意识稍稍松手之际,她连忙反方向从顾延卿怀里转出去。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上的奶油抹到顾延卿的脸颊上。 得手了的母女俩显然得意坏了,脸上扬起压不住的笑容。 顾延卿:“……你们俩,是把我当成敌人整啊。” “嘻嘻嘻~”茵茵笑得开心。 岑婧怡:“我们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是吗?”顾延卿用拇指将脸颊上的奶油揩下,目光锁定茵茵,“那现在,该轮到我反击咯……” 茵茵紧张得睁大眼睛,一边笑,一边往后连退两步。 在看见顾延卿抬起左脚的那刹那,她‘啊’的一声尖叫,转身逃窜。 房间小,她根本跑不开,没两步就到头了。 就在她想回头观察顾延卿是否已经追上来的时候。 身后传来岑婧怡短促的叫声。 “茵茵!快来!我把妈妈抓住了!”顾延卿环抱着岑婧怡,拉茵茵入伙。 第366章 乌泱泱全是人 茵茵只迟疑了不过一秒,就大笑着加入了顾延卿的阵营。 父女俩一个负责控制岑婧怡,一个负责往岑婧怡的脸上抹奶油。 没一会儿,岑婧怡就被抹得眼睛上、睫毛上,差点鼻孔里都有了奶油。 “好了好了。”顾延卿见茵茵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连忙提醒,“再抹,可就没得吃了。” 闻言,茵茵回头看看已经看不出本来形状的蛋糕。 再看看自己满是奶油的双手。 下一秒,舔起了自己手上奶油。 “别!”岑婧怡和顾延卿异口同声,同时伸手去阻拦。 顾延卿忙着给茵茵清理手上的奶油。 岑婧怡忙着给自己清理脸上的奶油。 奶油大战倒是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岑婧怡其实是想找父女俩‘报仇’的,可她是个大人,怎么也不好秋后算账。 一家三口分吃剩下的蛋糕。 “吃完蛋糕,你可就三岁了,茵茵小朋友。”顾延卿看着小寿星说。 小寿星嘴巴被蛋糕占着,说不出话,只点点头回应。 吃完蛋糕,收拾完餐具。 岑婧怡特地问小寿星:“茵茵,你几岁了?” 茵茵竖起两根手指,自信笃定:“两岁!” “嗯?” 小寿星眨眨眼,大眼睛倏然弯成了月牙。 “嘻嘻~”她想再竖起一根手指,可是手指不怎么受她控制。 她只能用另外一只手按住多余的大拇指和小拇指,竖着中间的三根手指。 重新回答:“三岁!我三岁啦!” 岑婧怡笑,“对,你已经是三岁的小朋友了。” 话音刚落,上一秒还高高兴兴的小寿星,突然敛去了脸上的笑容。 岑婧怡好奇问:“怎么了?” 小寿星撇撇嘴,“要是在家就好了,能和辉辉哥哥他们一起吃蛋糕。” 闻言,顾延卿马上安慰:“没事,我们过几天就回家了。等回到家,爸爸再买一个蛋糕,让你和辉辉他们一起吃,好不好?” “好!”已经躺下的小家伙爬起来,双手搂住顾延卿的脖子,“爸爸,你太好了,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顾延卿心都要融化了,抱住煤气罐圆滚滚的闺女,“爸爸就你一个闺女,不对你好,对谁好?” “爸爸,我也对你好!等我长大了,你要啥,我给你买啥!” 被晾在一旁的岑婧怡:“……” 这父女俩真腻歪人! 岑侯明忌日那天,一家三口天刚亮就起来了。 祭拜用的物品,顾延卿已经提前一天准备齐全。 在吃过早饭后,他们便动身回村。 先是乘坐拖拉机,在最近的村口下车。 剩下的路,要步行。 岑婧怡和顾延卿两个大人还好,就算累,也能坚持。 对茵茵来说,就颇具挑战了。 “累不累?爸爸抱着你吧?”顾延卿第三次询问热得小脸通红的小家伙。 小家伙不假思索摇头,“不累!我已经是三岁的小朋友了!我能自己走!”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她更大地迈开了步子。 可走了不到三分钟,速度就又慢下来了。 岑婧怡劝她:“妈妈背着你吧?” “不用!我已经是三岁的小朋友了!我能自己走!” 岑婧怡:“……行吧,我尊重你这个三岁小朋友的意愿。” 五分钟过去。 茵茵回头看看顾延卿。 顾延卿主动问:“累了吧,爸爸抱着你。” 茵茵噘嘴,“我才不累呢!” 又是五分钟过去…… 茵茵回头看看岑婧怡。 岑婧怡关心问她:“累不累?” 茵茵大声:“我才不累呢!” 岑婧怡和顾延卿失笑,已经看出她这是在死要面子。 就等着他们‘死乞白赖’非要抱她呢! 顾延卿无奈摇头,心道这么爱面子,也不知道是像谁。 他将手里的祭祀用品递给岑婧怡,打算去‘死乞白赖’把茵茵抱起来。 “怎么那么多人?”岑婧怡突然远眺前方,疑惑问说。 顾延卿顺着岑婧怡的目光看去。 果不其然,前方停了好多车。 自行车、汽车、摩托车…… 几乎将那一片空的草坪占满了。 岑婧怡回过神,将顾延卿手里的东西接过,同时好奇说:“今天村里是有什么活动吗?” 顾延卿:“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弯腰直接将茵茵抱起来。 茵茵的注意力也被远处的热闹吸引了,没再强调自己不累。 一家三口继续往前走。 路过几乎停满车的草坪,再沿着田埂往那片林场的方向,就是岑侯明的墓地了。 站在他们现在的位置,已经能看到岑侯明的墓前满满当当全是人。 “哎!来了!他们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岑侯明墓前的人齐齐回头。 紧接着,有几队人朝着岑婧怡他们一家三口跑来。 速度最快的,是岑婧怡认识的一位女记者。 之前这位女记者针对岑侯明沉冤昭雪的事,对岑婧怡进行过采访。 “岑婧怡同志,你们来了!”女记者笑着对岑婧怡道。 岑婧怡不解,“你们这是……” 女记者:“哦,我们了解到,今天是您父亲,岑侯明先生的忌日,所以特地过来,想做个专门的报道。” “令人没想到的是,今天竟然自发来了这么多,悼念您父亲的社会各界人士!” 另一个男记者也来到了岑婧怡的面前,“岑婧怡同志,请问您知道,今天会有这么多人来祭拜您的父亲吗?” 又一个男记者问:“岑婧怡同志,请问您看到这一幕,是什么心情?” 岑婧怡没回答他们的话,目光放远,在父亲墓前的人群中逡巡。 很快认出几张熟悉的面孔。 是父亲教过的学生! 都是父亲教过的学生! 其中有当年在镇卫生院实习,帮助了她和茵茵的医生。 还有帮她介绍了播音员工作的大姐…… 岑婧怡心跳加速,呼吸也加快了几分。 这时,坟墓前的人们,朝着岑婧怡走来了。 “好久不见,小婧怡,还记得我吗?”一个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衣着像是机关工作人员女同志,笑着向岑婧怡挥手。 岑婧怡看着对方的眼睛,企图在脑海中搜寻出关于对方的记忆。 “真不记得我啦?!” 第367章 小婧怡,咱们聊聊? 岑婧怡怔怔盯着眼前人看了几秒。 某些模糊的记忆呼之欲出。 “小……云姐?” 满脸期待的女人脸上立马露出笑容,“没错,是我,咱们多少年没见了?” 多少年? 岑婧怡下意识在心中计算答案。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叫靳小云,是父亲帮助过的学生。 当年她还小,已经记不清具体细节。 总之就是靳小云考上了高中,但是靳小云家里人非但不肯供靳小云上学,还强逼她回家去嫁人。 是岑侯明背着那时还小的她去家访,苦口婆心,说尽好赖话,才让靳小云得以返回校园。 靳小云很争气刻苦,成了当年的全市文科状元,也是停止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文科状元。 许是学业生活所迫,又许是为了逃离这个地方,靳小云考上大学后就没再回过这个小镇。 仔细算来,距离靳小云毕业,得有二十三年了! 按照正常的年纪来算,靳小云的年纪得有四十出头了,可她看起来却像是三十几岁的年纪。 靳小云目光慈爱地看着岑婧怡,感慨开口:“时间过得真快,你都从一个小不点,长成大人了。” 她回头朝岑侯明的坟墓看了眼,眼神立马变得落寞。 “怪我,这么多年了,一次都没回来过。要不是在报纸上看到报道,看到你写的文章,我还不知道岑老师他……” 靳小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压下喉头的哽咽。 相机快门在这时咔嚓咔嚓响起。 全是对准靳小云和岑婧怡。 在快门声中,岑婧怡隐约听到周围人的低低交谈。 “真能做戏…这么多年…现在…” “别说了,当心…听见,听说人…官…” “或许她真不知道,没准要早知道…,岑老师…不会……” 快门声停止的时候,议论声也停止了。 岑婧怡多了几分审视的目光,重新落在靳小云的脸上。 是做戏,还是真的才从报纸上知道父亲已经蒙冤去世? “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吧?”靳小云表现出来的关心看起来不假,“这是……” 她的目光转移到抱着茵茵的顾延卿身上。 只看了一眼,就继续询问岑婧怡:“你的爱人和孩子吧?你们现在住在哪儿?” 岑婧怡轻抿着唇,没有回答。 一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不能随意透露顾延卿的驻地信息。 二是靳小云对她来说,和陌生人无异,她怎么可能告诉一个陌生人,自己的家住哪儿? “谢谢你在百忙之中,来祭拜我爸爸。”岑婧怡客气道谢。 不管靳小云出现在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都真的祭拜了父亲。 父亲生前跟她说过一句话——君子论迹不论心,人心是隔着肚皮的,不可能看得穿,所以看人要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岑婧怡挪开和靳小云对视的目光,环视一圈众人。 她朗声:“谢谢大家今日来祭拜我父亲,谢谢你们!” 她冲着所有人,鞠了个躬。 “唉,婧怡,你别跟我们客气!我们早该来祭拜岑老师了!” “是啊!那年要不是岑老师到我家去家访,我估计早就辍学回家放牛了!” “要不是岑老师,我都不会学医……” “唉~岑老师那么好一个人……天杀的杀人犯!” 众人七嘴八舌。 记者们的相机也咔嚓咔嚓响个不停,企图将所有人的哀恸表情记录下来。 “走吧。”岑婧怡偏头对顾延卿低声说。 一家三口穿越人群,朝岑侯明的坟墓走去。 坟前已经摆满了鲜花和贡品。 岑婧怡蹲下,不疾不徐将顾延卿准备的贡品拿出来,摆放好。 顾延卿在一旁,点燃了烟和蜡烛。 他先是递了三根给茵茵,低声叮嘱茵茵拿好,别烫着。 等岑婧怡摆放好贡品,他先将岑婧怡搀起来,然后递了三根烟给岑婧怡。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在坟前跪下,祭拜。 所有人默契保持了沉默,神色各异地看着岑婧怡一家三口。 有的在打量顾延卿,好奇顾延卿的身份。 有的满脸喜爱看着茵茵,根本挪不开眼…… 一家三口完成祭拜后,记者首先涌了上来。 “岑小姐,您能说说您现在的心情吗?” “岑……” 岑婧怡沉默等着所有记者问完问题。 她语气没有波澜:“我不接受任何采访,也不会发表任何感言。” 一记者不死心,“岑婧怡同志,我们要是对您父亲的事情做出二次报道,肯定能在社会上带来关注的!” 另一个记者迫不及待接话:“是啊!现在不是还有个真正的强奸犯没落网吗?没准我们的报道一发出去,引起社会关注,就有人举报强奸犯的躲藏地点了。” 顾延卿声音低沉:“你们应该刊登的,是强奸犯的照片,而不是我们一家三口,更不是现场的任何一个人。” 记者要辩解。 顾延卿扫视他们,又说:“我只说一遍,未经军方允许,任何报社杂志不允许刊登我本人,以及我本人家属的照片。” “这……”记者们傻眼了。 他们拍的照片里,绝大多数都有岑婧怡和顾延卿! 现在不让刊登,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胶卷吗? 有记者想向岑婧怡争取。 靳小云突然站了出来,“各位记者朋友,我们理解你们想做后续报道的心情。但报道的方向,也不止这一个嘛。” 一记者积极接话:“靳主任!您指的是?” 靳小云没说话,朝村子的方向看去。 记者们立马反应过来,争先恐后朝村子里跑去,都想率先掌握第一手资料。 靳小云来到岑婧怡面前,面带微笑,“小婧怡,方便聊聊吗?” 岑婧怡和顾延卿对视一眼。 顾延卿表示不用担心茵茵,他会看好。 于是,岑婧怡和靳小云并肩朝着人群边缘走去。 她们走在田埂上,逐渐远离人群。 “小婧怡,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因为你爸爸的事,大学没毕业?”靳小云毫无铺垫就开口道。 岑婧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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