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糖,立马道:“别哭别哭,姐姐给你剥糖吃。” 她剥了一颗糖塞进茵茵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立马冲散了茵茵的不开心,重新笑得眉眼弯弯,小脸圆圆。 这时,接亲团又撒起了糖果。 不过这次糖果是往路两边撒的。 孩子们欢呼中,冲去捡糖果,进家属院的路就这么让了开来。 蒋树兵赶紧踩下自行车脚踏板,带着新娘子周珊朝家赶去。 新娘子周珊一身大红色的西装垫肩套裙,搭配同样大红色的高跟皮鞋,光是衣着就洋气得像电视机里的港星。 她乌黑的头发盘在了脑后,用红色羽毛一样的饰品点缀着,头顶上还有星星亮片。 两边耳垂上都挂着两颗明亮的珍珠耳钉。 脸上的妆容更不用说,弯细而黑的眉毛,正红色的口红,两颊还铺着腮红,叫人分辨不出她是真的脸红,还是化妆的效果。 “新娘子真好看!” “跟我家挂历上的那个模特似的!” “蒋团长有福气呀!” “咱们也有福气,以后多了名人民教师做邻居。” “谁说不是呢!走走走!咱们跟着凑热闹去!” 笑容满面的妇女们拥上前去。 岑婧怡还站在自家门口,只是笑眼弯弯地望着今天的主角。 她向来不怎么喜欢凑热闹,对她来说,这样远远看着,已经是参与其中了。 顾延卿站在她的身后,一会儿垂眸看她,一会儿微眯眸子朝着人群中的新人看去。 人们正在‘闹洞房’。 一个小伙子站在凳子上,用棍子悬着一枚苹果。 蒋树兵和周珊在起哄声张嘴去咬苹果,小伙子就钓鱼那般把苹果抽起来。 蒋树兵和周珊几次差点撞在一起,惹得人们哄然大笑,起哄声也越来越大。 在哄笑声中,互相搀扶着的蒋树兵和周珊也是笑着,同时红了脸。 终于成功咬住苹果,人们又起哄,让蒋树兵周珊互相给对方喂一块高粱饴,寓意未来的生活甜甜蜜蜜。 喂完糖,又有人想出新的花样…… 整个家属院沸反盈天。 人们不管站得远近,都是弯着笑眼一起看热闹。 孩子们则是揣着糖到处瞎跑,一会儿我跟你换颗糖,一会儿又把糖摊在地上数,比谁的糖多。 茵茵统共只捡了五颗糖,今天穿的衣服没有口袋,只能将两只手捏得满满当当。 有哥哥姐姐问她捡了几颗糖,看她捡的少,想给她几枚。 她左右手来回倒腾,也拿不完那么多糖果。 最后是突然灵光一闪,将衣服掀了起来,用衣服兜着糖果。 她笑嘻嘻兜着糖果,没一会儿糖果就越来越多。 从她面前跑过去的哥哥姐姐们瞧见她,都忍不住往她的怀里扔一两颗糖。 目睹了一切的两位妇女笑着感叹。 “茵茵真讨人喜欢。” “是,这么听话懂事,不哭闹的孩子,可不讨人喜欢吗?” “就是这模样,咋跟乞……”妇女说到一半不合适,笑着捂嘴。 她扭脸就喊岑婧怡:“婧怡啊!给茵茵挎个小包装糖吧,你看孩子撩着衣裳,肚皮都露出来了!” 岑婧怡闻声,视线立马搜寻茵茵的身影。 刚好看见茵茵双手提起衣摆,两个大点的小孩儿从她面前走过,往她怀里放糖果的一幕。 岑婧怡:“……” 这看起来,怎么怪怪的? 就好像茵茵怀里的不是衣摆,是一个破碗…… 岑婧怡赶紧转身想回屋给茵茵找装糖的小包。 没察觉顾延卿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差点直接撞进顾延卿的怀里。 是顾延卿反应快,率先扶住了她的双肩,稳住她的身形。 “你站在这儿干嘛?”岑婧怡问了一句,也没等到答案,就进了屋。 翻来覆去,没找到茵茵能背来装糖果的小包,翻了个饼干铁盒子出来。 茵茵把所有糖果装进饼干铁盒子里,盖上盖子。 抱着盒子跑起来的时候,糖果在盒子里叮叮咣咣,给现场更添了几分热闹。 新人那边,已经结束‘闹洞房’,在喝交杯酒了。 一旁有人在用胶卷相机记录下两人喝交杯酒的画面。 蒋树兵周珊喝完交杯酒,脖子上挂着相机的男人就指挥着,让两人靠近,要给两人拍一张正面合照。 岑婧怡正远远看着,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人捏住。 扭头看去,对上顾延卿的目光。 “我们也拍一张全家福吧。”他说。 岑婧怡意外扬了扬眉,“你是说现在?” “嗯,咱们结婚的时候,太过匆忙,只有一张结婚登记照。趁今天有相机,咱们也拍一张全家福。” 岑婧怡有些迟疑,“这不太好吧,万一胶卷不够用。” “我一会儿去问问,如果胶卷充裕,我们就拍。” “好。” 顾延卿一直等到脖子上挂着相机的男人没再用相机对准蒋树兵周珊,这才走过去。 岑婧怡远远看着顾延卿和对方进行了交谈,现场太吵,听不见两人的对话。 只能看见对方对顾延卿点了点头,随后顾延卿走了回来。 “你去找茵茵,我换身衣服。”顾延卿捏了捏岑婧怡的手心。 岑婧怡有些疑惑看他。 拍个全家福而已,她都没说要换衣服,他还换起衣服来了? 不过她没说什么,找茵茵去了。 找到茵茵回来,顾延卿也换好衣服出来了。 笔挺的秋季常服,锃亮的皮鞋,威严的军帽,将他衬得比平常多了几分冷酷的气质。 岑婧怡看得有些愣神。 帅,真的帅,比她见过的任何男人都帅。 这种帅,不是五官上的帅,是高大挺拔的身材穿上制服后,给人的一种感觉。 顾延卿从岑婧怡怀里接过茵茵,和岑婧怡站在自家门口,面对摄影师。 “来!看镜头,准备,1…2……3!” ‘咔嚓’一声,闪光灯闪烁,将一家三口的合照记录在了小小的胶卷里。 第118章 喝醉 岑婧怡以为拍张合照就结束了。 没想到顾延卿把茵茵放到了几步外,又走回来单手搂上她的腰。 两人面对摄影师。 又是‘咔嚓’一声,他们二人的合照被记录下。 拍完照片,顾延卿就回屋把常服换下了,又穿回之前普通白衬衫和黑西裤。 此时也快该开席了。 人们乌泱泱,三五结伴,前往食堂。 到了食堂,政委登台为蒋树兵周珊送上祝福。 蒋树兵周珊作为新人,也发表了新婚感言。 随后所有人落座。 正式开席! 作为新郎官,蒋树兵少不了被灌酒。 顾延卿几次回头朝着蒋树兵的方向看去。 和顾延卿隔着茵茵的岑婧怡说:“你不去和蒋大哥喝一杯?” “不急。” 岑婧怡以为顾延卿说的‘不急’是等一会儿。 没想到他的不急是到了晚上,和另外几个男人拉着蒋树兵喝酒,不让蒋树兵走。 蒋树兵起初还乐呵呵,想着兄弟们是在替自己庆祝。 可眼看天越来越暗,顾延卿也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不是!老顾,你哥们儿我,今天新婚啊!”蒋树兵手背拍手心提醒,咬牙低声,“老子还要去洞房呢!” 顾延卿挑眉,手肘支在桌上,三根手指捏着小小的酒杯。 “急什么。”他沉声说,“这才几点,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 蒋树兵急得脸红,“洞房花烛夜,你说我急什么!” 顾延卿不为所动,“喝,把我们几个中,任意喝趴下一个,你就可以走了。” “对!”桌上其他人附和道,“大好的日子,你不陪兄弟们多喝几杯,光想着回去搂媳妇儿?” “你的思想觉悟有问题!见色忘义!” “喝喝喝!快喝!” 蒋树兵被他们拉着,一直喝到了晚上将近十点钟。 除了全程玩赖的蒋树兵,满桌的男人都有了醉意。 蒋树兵咧着嘴站起来,双手叉腰喊:“老顾、老王老赵……家的!出来领你们男人了啊!天气冷,可别叫他们在外头睡着了!” 说完就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家门。 上锁! 不给任何人再来打扰的机会! 蒋家大哥大嫂她们下午就出了门,说是去部队医院看看蒋雪瑶,实际上是给蒋树兵周珊腾空间。 在家织毛衣的岑婧怡听见喊声,放下毛衣出门。 蒋家门前的空地上,几个大男人已经醉得不像样。 一个趴在桌子上已经开始呼呼大睡,两个搭着肩大舌头不知道在说什么,还有一个用手作枪,半跪在一旁,对着空气突突突…… 相比之下,顾延卿的酒品很好。 他坐在小马扎上,微垂着头,双肘架在双膝上,骨节分明指节修长的大手自然垂落。 “延卿,回家了。”岑婧怡扶上他的胳膊。 顾延卿像是从梦中醒来,抬眼迷茫对上岑婧怡的视线。 “婧怡?”他反手托扶住岑婧怡的手臂,另一手撑着桌面站起来。 岑婧怡想搀他,他突然松手,搭上了她的肩。 想着这样也稳当,岑婧怡就随了他的意,一手拉住肩膀上他的手,一手圈抱住他的窄腰。 回到家,将他扶向他的房间。 到床边的时候,男人突然间失去了力气那般,往床上倒。 岑婧怡哪里撑得住这个一米八八成年男性的重量。 被带得也往床上倒。 不过她没有倒在床上,而是倒在了顾延卿的怀里。 顾延卿像抱布偶娃娃那般,将岑婧怡圈抱住。 “婧怡,你恨不恨我?”他声音低低忽然问。 岑婧怡想抬头看他,判断他这是醉话,还是清醒的询问。 顾延卿却收紧了胳膊,使得她只能脸贴着他炙热的胸膛,根本无法抬头。 “对不起。”顾延卿又说,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对不起,婧怡,是我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对不起,婧怡,是我的错,我该死……”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婚,不要改嫁……” 听到这,岑婧怡知道顾延卿这是在说醉话,但仍是心头微颤。 这个男人是多怕她跟他离婚? 喝醉了还在念叨这件事。 岑婧怡听着他发瓮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呼吸也逐渐变得均匀。 想从他怀里离开。 他的手脚却像铁打的笼子那般,根本掰不动。 “延卿……”她只能低声喊,“顾延卿,你松开我。明天茵茵起来发现我没陪着她,又该生气了。” “嗯?”男人含糊应了一声,“茵……?嗯,好。” 他终于松了手。 岑婧怡微喘着气起来,给他盖上被子,转身离开。 岑婧怡没照顾过喝醉的男人,她的父亲岑侯明从来滴酒不沾。 在为数不多的,关于醉酒的经验里,她以为醉酒的人第二天会起得很晚。 没想到第二天顾延卿起得比她早。 顾延卿如往常那般,赶在岑婧怡和茵茵洗漱好之前,就去食堂打了早饭回来。 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半分醉意。 一家三口正吃着早饭,隔壁就传来孩子们拍门起哄的声音。 “起床了起床了!新郎官新娘子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门被拍得砰砰作响。 孩子们呜哇乱叫。 没一会儿,蒋树兵眯着惺忪睡眼出来了,故作作出一副凶相。 孩子们喊叫着四散开。 “去去去!”蒋树兵挥手,“到别地儿玩去,别来这里叫唤!谁再叫唤,我给他抓去吊单杠上啊!” “你敢!”一个小男孩远远放狠话,“你敢把我们吊单杠上,回头我们就不带你儿子玩!” “对!不带你儿子玩!略略略略~” 蒋树兵又气又笑,双手叉腰,“谁给你们出的馊主意,叫你们来拍门,嗯?” 几个小男孩面面相觑,不回答。 刚刚放狠话那男孩道:“你不用管!给我们发点喜糖,我们就不吵你搂新媳妇儿睡觉了!” 蒋树兵拿他们没办法,转身回屋去拿糖。 隔壁,茵茵听到有喜糖,捏着大包子就要下桌。 岑婧怡拦她,“你干什么去?” 茵茵含糊不清:“捡糖!” “捡什么糖,回来吃饭!”岑婧怡没好气说她,“昨天都捡了一盒子的糖了,还捡,你也不怕坏牙。”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喊声:“婧怡——!电话!” 第119章 加更:去鹏城? 电话? 谁会在这么早打电话找她。 岑婧怡又交代了一声茵茵,让茵茵在家好好吃饭,就起身去接电话了。 话筒放到耳边,只‘喂’了一声,对面就传来哭腔。 “婧怡,是婧怡吗?” 岑婧怡愣了愣。 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迟疑回应:“周阿姨?您是周阿姨?” 涂月华的母亲姓周。 “哎!是我,是我,婧怡。”周阿姨的情绪更激动了。 岑婧怡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敛眉,深吸一口气安慰道:“周阿姨,您别激动,有什么事慢慢说,我听着。” “婧怡——呜呜呜,婧怡你爱人是军官对不对?我之前听月华说过,你爱人是军官对不对?” “能不能让你爱人帮帮月华,月华被抓了,月华被抓了呜呜呜呜……” 岑婧怡心头猛地颤动了一下,两手捏紧话筒。 “周阿姨,怎么回事?您别着急,慢慢说,说清楚点。” 涂月华的母亲哭哭啼啼,想到哪句说哪句,看样子是被吓坏了。 不过岑婧怡还是从她给出的信息里,了解到大概。 三天前,周阿姨两口子在家左等右等,等不到女儿涂月华下班回来。 涂月华的父亲就打电话到公司去问。 结果电话里得知涂月华在上午被警方带走了,说是涉及什么犯罪。 接电话的人还在电话对涂父说,让涂父最好找找人,疏通疏通关系,不然涂月华有坐牢的风险。 涂父还没挂断电话,手就开始抖了起来。 等将电话扣回去,整个人立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周阿姨吓坏了,呼唤左邻右舍,将涂父送医。 幸好抢救及时,涂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脑溢血导致偏瘫,半边身子都不利索了。 说话也不利索,以至于周阿姨根本不知道涂月华被抓的事。 又过了一天,周阿姨循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到涂月华的公司去,这才得知涂月华被抓了的消息。 丈夫住院,女儿被抓,周阿姨在鹏城成了无头苍蝇。 她回家翻遍了电话簿,想找个能帮得上忙的人。 在电话簿上看到岑婧怡的号码,又想起来涂月华对她说过,岑婧怡的爱人是个军官,在部队里已经升到了团长的职位。 她不知道团长是多大的官,但她知道那大小是个官,总比平头百姓强。 于是她今天一大早就照着电话簿上的号码,打来找岑婧怡。 “婧怡啊——婧怡呜呜呜呜,阿姨真的没办法了,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呜呜呜——” “你和月华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月华把你当成亲妹子一样对待,你能不能帮帮月华,帮帮月华呜呜呜呜——” 岑婧怡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哭声,眼睛又酸又热。 “周阿姨,您别着急,我会帮忙想办法的。” “哎哎哎!麻烦你帮忙想想办法,阿姨求你!求求你!” 岑婧怡再三安慰,答应会帮忙想办法,周阿姨这才挂断电话。 从电话亭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就发现顾延卿站在自家门口,正眺望着她的方向。 女儿茵茵已经混在了蒋家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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