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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归来时的心情。 将一颗心捧给别人,别人却丝毫不以为意。 天婴洗完澡蹦蹦跳跳哼着小曲出来,从自己身旁走过。 曾经的她也是这般欢快的,曾经的她的欢快全部属于自己。 而如今,她的快乐,与自己无关。 她再床上用一床被子和无数个枕头堆成了两人的楚汉之界,然后趴在床里面,掏出一册话本,托着腮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桃源村识字的人就没有几个,而那话本,无疑是秀才的。 容远瞥了一眼话本,垂头拨着琴弦。 天婴突然想起了什么,提着裙子从楚汉边界跨了出来,从角落处拖出了她的织布机。 她织布的样子让他想起前世。 …… 前世她将蚕丝织成一匹匹雪白的布料,然后剪裁成型,给自己做一套又一套一模一样的衣衫。 她总会在这些一模一样的衣衫中挑选最完美的一件,送给自己。 而自己却不一定会穿。 因为她的好来得太容易,他从来没有珍惜过。 直到后来,他在她房中翻出了一箱又一箱的衣服,他才知道,她为了挑剔的自己,默默做了那么多努力。 从那时,他只穿她做的衣服,再也不去在意是否针脚不整齐,长短不齐。 三界至尊,穿的衣衫有时候会短一截,有时候甚至左右袖子都不对称。 世人都不明白为何,也不敢置喙,只有知情的苏眉会默默叹息,青风沉默不语。 天婴所做的材质经不起世间的消磨。 当时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说:没关系啊,我就喜欢从养蚕开始,亲手给你做。穿坏了我又给你做,一直给你做,只给你一个人做。 十年,百年,千年,又一个千年的流逝。 那些衣服慢慢被岁月侵蚀。 那个答应给自己做一辈子的衣服的姑娘却早早就没了。 …… 他从回忆中惊醒。 他弹着琴,让声音显得平静:“天婴,上次我那件大氅,你刷破了。” 天婴听到这里突然顿住。 明明青风刷了九次都没破,偏偏自己最后一次刷就刷破了。 她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往青风脑袋上扣锅,却听容远道:“要不,你重新给我做一件。” 原来她送他的他不珍惜,而现在却也要在拐弯抹角地去要。 天婴立刻炸毛道:“你那祭祀用的大氅我哪里织得出来?”那是数百名天界最巧的工匠合力织成的。 容远道:“只要是你做的都行。” 天婴蹙着眉,嘟囔道:“当时我就说了不要你那件大氅,你偏要给我,现在给我添了那么多麻烦。” 麻烦? 容远心中一顿,自己现在对她来说,只是个麻烦。 他道:“当时你若对它温柔一些,也不会如此。” 这话他却是对自己说的。 当初如果自己对她温柔一些,对她耐心一些…… 天婴不情不愿,“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容远眼中露出了一丝光彩,却继续拨着琴弦,依然一副淡然的模样。 直到她将青色的麻线取出,容远看着那青色的麻线,脸色苍白了些,“谁的?” 天婴道:“自然是秀才的。” 九重天上夜色总是极冷,容远是能将照在身上的日光都练成月光的人,此刻月光在他身上,更是如凝了一层寒霜。 琴声骤停,他从琴上放下了那双白玉一般的双手,看着天婴道:“又是秀才?” 天婴绕着线,“有什么不妥吗?” 容远面色苍白,心中划过了一丝戾气。 若是别的仙君或是大妖到罢了,偏偏是一个朝不保夕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 与他计较都是自己欺负弱小。 他将戾气压下,“我记得你已经给他做过一件棉袄。” 天婴目光微微一凉,知道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段时间他一直在用幻灵子监视自己。 她道:“你也知道那是棉袄,现在春天还能穿吗?”这话说得不是很客气。 容远心中戾气上涌,缓缓抬起了眼,声音冰冷,“所以你春天要给他做春衫,夏天要给他做夏衣,秋天要做秋服?” 天婴:“我乐意,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这一句话让容远僵坐在原处。 容远极少这么僵硬地愣在一处,然后他拂了拂袖,再次将手放在了琴上。 缓和了下语气,道:“你不是答应给我做大氅吗?” 天婴:“我又没答应你现在做。” 容远:“那是何时?” 天婴:“我不知道。” 容远再次看向她,她却根本不理自己,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眉头拧得跟麻花一样,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那些得来容易的东西,都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好,当她收回了这些好,那些温情就再与自己无关。 他不想在看织布机上那青色的麻线,特别是梭子穿梭之间,他觉得是在自己的心脏针一般的穿梭。 他调了一下息,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道:“天婴,睡觉。” 天婴听到这里,瞳孔微微一动,然后道:“我想了想,其实你的棋室也是可以睡的。我去睡棋室比较合适。” 容远:“棋室苏眉长期不请自来,不可。” 天婴:“大半夜地他会找你下棋吗?” 天婴知道容远的作息,苏眉绝不可能半夜来找容远对弈。 容远知道天婴知道自己的作息,自己不可能晚上下棋。 但他依然道:“会。” 天婴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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