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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站在他家院边的马路上,等着他下来。 既然都见到了,不打招呼很没礼貌。 许钧炀越走越近,竹子很粗很长,拖在地上哗哗地响。 陈漫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一般都是对人礼貌又客气地笑笑,算是打招呼了。 她正准备笑完就走,许钧炀将竹子从肩上一扔,扔在了院子里,‘哐’的一声。 “陈漫。” “哎。” 陈漫下意识停住脚步回应。 许钧炀从西装裤里摸出手机,深色的衬衫,肩头蹭了些黑印。 “你把我电话存一下。”他将手机打开,递给陈漫。 动作自然大方,仿佛那手机就仅仅是个打电话的工具,人人都可以看一样。 “哦,好。” 陈漫犹豫的接过,用他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又把自己的号码存了进去。 “村上没有车到集市,你要出门就打我的电话。我顺路带你出去。” 陈漫感激不尽,受宠若惊,“谢谢。” “没事。” 他的举止干脆磊落,让陈漫半分遐想都不敢有。 看着他转身往里走,她也回了外婆家。 过了马路就是外婆家的大院子。 外婆家院子面积很大,房屋正前面是宽阔的破旧水泥地院子。 院子前面还有一块菜园。再往前便是一块梯田。 房子右边是一片小竹林,左边就紧挨着马路。 厢房建在房子的右侧,挨着竹林,前面有一棵高大的梨树。 菜园里面种的东西很杂,石墙上挂着番茄藤,上面结满了小小红红的番茄。 南瓜藤爬满了院子,黄澄澄的南瓜顺着藤摆在地上,长得肥肥胖胖的,很喜人。 园子里还有长长的豇豆,紫色的茄子,丝瓜和苦瓜。 陈漫看到爬到篱笆上的绿藤上,几朵黄色的小花,心中一喜。 那是黄瓜,再仔细看时,果然见到绿叶间的带刺黄瓜,短胖短胖的,很可爱。 这些基本的农村蔬菜果实,她都认识。 院子里有一个水龙头,陈漫拧了一下,有水。 但今天没空探索更多,匆匆扫了一眼就进屋了。 外婆已经吃完了饭,碗放在床头柜上。 旧式木屋,窗户不够大,也很高。即使没有窗帘遮挡,屋子里光线弱。 一个垂垂老矣的病患就这么双目无神的靠在一张旧床上,盖着薄薄的满花被褥。 “外婆,我回来了。” 陈漫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顿时鼻尖都酸痛起来。 老人听到她的声音,打起精神来。 “老漫啊,我现在是做不到事咯。一楼堆的东西多,你到二楼找一间住嘛,住你妈那间可以,住厢房也可以。” “你妈那间是最好的,你自己看,反正灰尘都多。” 陈漫压下泪意,不能惹老人伤心,对身体不好。她拉过床边的椅子,握着老人的手。 “外婆,我就住一楼嘛。好照应你呀,万一你夜里起夜什么的不方便。” 外婆呵呵一笑,“乖孙女,我起夜慢慢的还是能起来,不用你照顾。一楼住不成,东西太多了,都是些柜子家具。你抬不动。” “好,我等会儿上去看看。外婆,我这次来,不准备走了,要在这里长期住,陪你。说好给你养老的。” 外婆愣了愣,有些动容,“那你工作呢,咋办?” 陈漫安慰的一笑,“外婆,我的工作在手机电脑上就能完成,你放心。” “而且我就算不工作,也不缺钱用,我这几年工作也存了不少,我妈的存款和抚恤金那些都在我这里,我可以安心的在这里照顾你。” 陈漫没仔细算过自己手里有多少钱。 其实怕外婆跟人聊天说漏嘴,她没告诉外婆,她家的小区几个月前拆迁了,拆迁费应该有一千多万。 妈妈的银行卡里有一百多万,自己工作这几年存下来的二百多万。 在临海市不算什么,但是在别的城市,特别是农村,已经算一个小小的有钱人了。 外婆婆安心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怕耽误你,年纪轻轻的,守起我一个老太婆。” “外婆,我们两个现在是相依为命,没有你,我也没有亲人没有家了,你在,我能来陪你,多好啊。” 外婆听不得这些话,一听眼眶就红了。 陈漫连忙安慰劝阻,“不说了,再说下去你又要伤心了。我们现在好好的就是,啊。” 外婆听话的恢复情绪,欣慰地点头,“好。” 两人聊着陈漫的生活,突然外婆问:“对了,你耍朋友没得?” “啊?你是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对吗?没有,暂时还不打算找。” “咋个呢?你今年都,我算一下嘎,你看啊,你妈要是在,今年该49了,那你应该都快27咯。该找了。” 陈漫欲哭无泪,“外婆,你别担心这个事情,想嫁人简单,但是要找对人呀。” “你看,我除了你,没有家人了,我能随便找个人嫁吗,以后受委屈了都没有地方哭诉。” “我得好好挑,好好选,嫁一个好人。你说是不是?” 外婆被说服了,沉默的拍拍陈漫的手。 “是,你一定要把眼光放毒点,找个好人家。你聪明,晓得为自己打算我就放心了。” 陈漫满意的笑了,“外婆,厨房在后面吗?我把碗拿去洗了。等下就上楼去收拾房间。” “对。上楼小心些,怕有些木板松了。” “好。” 第6章 清理满是灰尘的阁楼做房间 陈漫穿过满是杂物的堂屋,进了厨房。中间被一堵墙分割成两半,右边是厨房,左边关着门,应当是卫生间。 一进去,便是灶台,灶台后是碗柜,旁边是水缸。 陈漫从碗柜下取了个铁盆子,舀了两瓢水,按了按外壳黢黑的洗洁精按压泵,将碗洗了。 拉开碗柜,三层,最上面是一些用红的、蓝的、黑的和白的塑料袋装起来的东西,陈漫不知道是什么。中间一层零星的几个白瓷碗,大铁盘子。 下面一层摆着一个黑陶瓷缸,里面白色的膏体,应该是猪油。还有几瓶瓶口脏污的酱油和醋,和一个黑陶盐罐。 虽然是自家亲外婆,但也不得不的说一句卫生情况有些差。 明白归明白,但是不能嫌弃,外婆年纪大了,没有精力收拾很正常,不是有她呢嘛,保证让家里干干净净。 清理的时候,才发现被藏在角落里的电磁炉,电饭锅。这些应该都是妈妈买的,只不过外婆都没用。 突然想上厕所,陈漫打开了厨房后面的门,隐约记得厕所是在这边。 光线有些不好,她在门板上看见了一个老式的开关。 她会用,一摁,灯亮了。 废旧的猪圈,旱厕。 陈漫闭了闭眼,不忍仔细看,小心翼翼上了个厕所。幸好刚刚的纸巾揣口袋里了,她看见厕所对面,墙上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那种粗劣的厕纸。 她不敢用,怕生病。 解决完卫生问题,她飞速离开关门。 行李箱就先放在堂屋,经过的时候,陈漫又喊了声外婆。 “外婆,我上楼去看看。打扫一下卫生。” “好。” 上楼的楼梯要出了堂屋,沿着屋外的廊檐走道向右。这里有一座宽敞的实木楼梯。 陈漫以为,当年修厢房的目的,就是在这里修个楼梯可以上二楼。 陈漫试探性的,一脚踩在厚实的木板楼梯上。很踏实,没有吱呀声响,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步两步,楼梯发出些微沉闷的踩踏声,但稳稳当当的。 楼上有厢房,还有左右两间正房,堂屋上头没有房间。 陈漫打开了厢房的门,灰扑扑的,这屋里也没什么东西,一张木床,两个编织箩筐,还有床上的杂物。 这屋挺好的,楼上窗户没开的那么高,两扇木窗朝外推开,可以看见窗前的梨树。 前面的菜园和远处的田地和人家,伸出窗外,还能看见右侧的竹林。 看完这间,陈漫又看了正房挨着厢房的右边这间。 打开,就是一些破旧不用的东西,一些淘汰的罐子花瓶。 里面还有那种年代感很强的塑料花,坏旧的柜子,一个火柜,几口木箱子和一些多余的椅子凳子。占满了整个房间。 看完这间,陈漫又去看了妈妈的房间。这间倒是挺干净的,除了落了些灰尘。席梦思的床,穿衣柜,梳妆台都有。 陈漫走了进来,就在上一个春节,妈妈应该还在这里住过。 打开衣柜,里面还有许多妈妈的衣服,棉絮,床单被套。 陈漫的手指从衣架上划过,转向了梳妆台。 梳妆台的抽屉打开,一把牛角梳静静地躺在里面,它好像等了许久,都不见主人回来。 陈漫将它捡起,一颗豆大的泪砸在上面,然后溅开。 本来高中时,父亲走了,她就只剩下妈妈一个亲人了。 妈妈的离开,对她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那种难过不止是当下的悲痛,更多的是一种长久萦绕在心头的惦念。 甚至可以说,只要不是特意的去想,或者触碰到与妈妈相关的事,她根本就会忘记妈妈已经去世的这件事。 以至于每次突然触碰到什么,骤然想起妈妈已经去世的时候,都内心一惊,难以接受,然后思念喷涌而出。 这种思念的沉重压的陈漫胸口锥痛,背也挺不直,脚也站不稳,只能缓缓蹲在地上,痛哭不已。 可她边哭还要边安慰自己。 ‘陈漫,不哭不哭。不能让妈妈走的不安心。’ 听说人走了,亲人一直恋恋不舍的话,下面的人也走不好。她怕自己的思念给妈妈带去困扰。 妈妈刚开始走的时候,她经常梦见她。 梦见她的葬礼,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直到有一次,梦里妈妈跟她说,她要走了。 陈漫问她要去哪里,梦里妈妈指了指天上。 梦里的陈漫叫她不要走,或者可不可以把她带上。 在梦里,妈妈说的走就是单纯的走,不是死,是离开一个地方去了另一个地方的意思。但她还是慌张不舍。 妈妈笑了笑,没说话,独自消失了。 自那以后,她梦见妈妈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好像是妈妈知道她不甘心,没见到最后一面,所以在梦中和她道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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