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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同样是三月的阳光,别的画像是春江水暖、姹紫嫣红,是春风杨柳万千条,人间一片清明,而徐泽毅眼中的三月阳光竟然是自己! 裴妤昕伸出手,颤颤巍巍地靠近画像,视线逐渐模糊了。 “你好,非本校人士是不能进入美术室!”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裴妤昕的动作。 她深呼一口气,良久,才恢复平静。 裴妤昕一转身,对方瞪大眼睛,满脸惊喜。 “你、你是徐泽毅的阿姨?” 眼前的女人穿着职业西装,戴着细框眼镜,似乎是这个学校的工作人员。 “你是?” “我是徐泽毅的美术老师。好久没见他了,他怎样?诶呀,那时候,他天天画你的,我们刚开始以为你是他暗恋的女生,后来才知道,你是他阿姨,比较好取材。”谈起当年的事情,老师似乎觉得历历在目。 裴妤昕眸光一暗,失落了起来。 “泽毅过得挺好的,谢谢老师的关心。” 老师越说越起劲,“我就知道,他在画画上有天分。对了,他有没有去巴黎留学?有没有娶了那个叫裴妤昕的小姑娘?” “娶……裴妤昕?”裴妤昕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重复着这句话。 “是啊,他那时候,不是每天画你的画像,就是写裴妤昕的名字,书本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大堆。” 裴妤昕呼吸急促,意识到仿佛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不是有个女朋友吗?扎着个马尾,每天跟他进进出出的。” “他们还一起去夏令营了。” 老师皱眉道,“你是说袅袅吗?袅袅不喜欢男生的啊!至于夏令营,是高考毕业班级组织的,大家一起出去了啊!” 不会的!不会的! 裴妤昕翻出手机,仔细看了那些情书。 那一刻,她脸色铁青,仿佛坠入深渊。 原来徐泽毅真的爱过自己。 深夜,裴妤昕浑身酒味地回到裴家 。 徐牧然从管家的怀里接过她,“你怎么会喝这么多酒啊?”转头又训斥着管家,“你们也不劝着点?!真是的!” “头好疼,泽毅,解酒汤呢。 ”裴妤昕嘟嘟囔囔道。 听到这个名字,徐牧然愣住,咬牙一把将她甩到沙发上。 “徐泽毅!徐泽毅!我们都结婚了,你为什么老是心心念念着徐泽毅这个贱人!” 他抓住裴妤昕的肩膀摇了摇,“你看清楚我好不好,我是牧然,你最爱的牧然。 ” 裴妤昕似乎清醒了一点。 她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眉眼,“泽毅,现在你满眼都是我了。 ” 徐牧然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裴妤昕心疼道,“别哭,别哭!我会把一切的美好都给你。 最贵的手表,最华丽的西装……只要你喜欢,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 ” 裴妤昕痴迷抱着徐牧然,徐牧然生气地挣脱,却意外撞到桌子上的长筒花瓶。 花瓶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掉下来,徐牧然还在不停地往后退 。 裴妤昕立马扑了过去,徐牧然下意识往后仰躲避。 两人失去支撑倒地,与此同时,“啪”一声,花瓶掉落摔成无数的碎片,瓷器片扎入两人身体里。 昂贵的地板上,流淌着一滩鲜血。 医院里,徐牧然号啕大哭。 “会不会留疤?要是留一点疤痕,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已经酒醒的裴妤昕,听到这,脑壳又疼了起来。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她随便找了借口走出去接电话。 走廊上,四处静悄悄的,一片漆黑。 只有手机里的声音特别大。 “裴小姐,我找到泽毅先生了,他在澳大利亚。” …… 傍晚,天慢慢凉了,晚霞由滚烫的橙红色变成一抹黯淡的紫粉色。 大海不知疲倦地冲刷着礁石,却留不住沙滩的人群。 他们纷纷离去,抱着游泳圈、挎着冲浪板,和同行人有说有笑地向前走,只给大海留下一个灰色的背影。 浪声消失的不远处,是一片浓郁的灌木丛,再远点就是菲凯葡萄庄园。 这是一个有百年历史的庄园。 此时,一群工人正在趁温度下降,采摘酿酒的葡萄。 一株老葡萄下,徐泽毅摘下了一颗果实尝了尝。 刚咀嚼了一下,整张脸便拧了起来。 旁边的采摘工看到哈哈大笑,用手肘推了推路子胤,示意他看看徐泽毅。 杰肯一边笑着一边解释道:“这是酿酒葡萄,跟我们一般吃的葡萄不一样,它又酸又涩,连小鸟都不吃!” 路子胤是华人,笑着打趣道:“小鸟不吃,但是菜鸟吃。” 徐泽毅皱着眉,痛苦地往下咽,“那你们还让我试?!” 这是徐泽毅来到澳大利亚的第六个月,恰好赶上葡萄丰收的季节。 他原本是来这里写生的。 他画了半个月的葡萄,局部的、整株的、成片的,画好后,他就在赶集日,支起小摊卖画。 生意很好,庄园的主人哈克瑞俊一口气买了十幅画。 哈克瑞俊是一个70岁的老爷爷,妻子死后,他把一辈子都献给了这片葡萄庄园。 一天前,他跟徐泽毅定制了一幅庄园全景画,可哈克瑞俊提出了一个要求,徐泽毅必须在庄园里生活一个月,并且像葡萄工人一样跟葡萄打交道。 看着丰厚的佣金,能顶他半年的生活费,他立马同意签订了合约。 可徐泽毅没想到,这份工作会这么累。 采摘、筛选、清洗、酿造,每天又苦又累,一回到酒店他便直接躺下。 他真的开始怀疑哈克瑞俊的用意了,他究竟是不是白嫖自己的劳动力。 一边想着,徐泽毅一边陷入梦乡。 因为这阵劳累,他再也没有失眠过。 白天徐泽毅在酒店阳台画画,一群小孩笑着对徐泽毅说。 “有一个漂亮的公主找你!” 徐泽毅循着孩子的手指看去,只见白羲正向他走来 。 她穿着一件白色亚麻连衣裙,大V领,露出小麦色的肌肤。 见到徐泽毅看向自己,她露出一个微笑。 许是笑得太灿烂了,周围的游客对她纷纷投出打量的目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徐泽毅问道。 白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想我了吗?” 直白的话语,加上扑在耳边的温热气息,让徐泽毅瞬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涨红着脸,引得白羲扑哧一笑。 “徐大画家,什么时候画完?可以回家了吗?” 他点了点头,正弯腰准备收拾,白羲早就抢先一步,盖好染料、清洗画笔、再将画架收起来,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做了几百次。 看到这,徐泽毅的记忆又被唤醒。 自从徐泽毅在二手市场变卖东西的事情被白羲发现后,白羲便疯狂地追问,徐泽毅架不住,只好将离开的计划一一告诉她。 谁知道,白羲沉默了几秒,便坚持和他一起去。 原本,徐泽毅想去新西兰的,可是在翻看母亲旅游的照片后,最后还是选择了这里 来到澳大利亚后,白羲和徐泽毅租了一个三房一厅 。 白羲把靠海的主卧让给徐泽毅,自己搬进次卧,再将一个靠山的房子改造成徐泽毅的工作室。 可是,徐泽毅很久都无法适应这里。 饮食、生活方式,都跟他一直以来的习惯截然相反。 而白羲似乎天生适合这里,第一天她就在海上钓到一只20斤的大鱼,震惊了一群资深钓客;一个星期后,她学会冲浪,肆意享受每一次海上冲击;半个月后她开始尝试跳伞……这里几乎就是她的天堂。 白羲察觉到徐泽毅的不适,于是她到处找中国食材,带他去徒步兜风,用更为温和的方式带他感受这个地方。 他和白羲的关系也在这个过程中慢慢升温。 他们住的地方是靠近葡萄庄园的一个小镇,回到时,天已经黑了。 刚打开门,一阵清新的花香扑面而来。 客厅的花瓶上,插着几束粉百合花和蓝色银莲花。 整个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地板拖了,垃圾扔了,厨房油烟机擦了。 因徐泽毅沉迷于画画一团糟的房间变得窗明几净。 “这是你做的?”徐泽毅不可思议地问道。 白羲一边熟练地系着围裙,一边看着他,点点头,“怎么了?” “没……没什么。” 白羲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微笑,轻轻地附在他耳边,“怎么?是不是被我的女友力吓到?” 白羲眼神向下瞟,手也慢慢往下。 结实的拇指轻轻摩擦徐泽毅的手腕,细腻的触感,像是挠在两人的心上。 徐泽毅感觉自己的脸滚烫起来,可白羲只是抬起手,拇指和食指叠着摩擦一下。 “你手上的染料没有洗干净。” 徐泽毅立马嫌弃地看她一眼,惹得白羲哈哈大笑。 很快她便哄着说:“我炒个菜,很快就能吃,对了,我在国内带了一点礼物给你,就在客厅,你去找找,打发一下时间。” 徐泽毅好奇地走过去,拆开后眼睛一亮 。 里面是一堆零食,冰糖葫芦、薯片、老干妈……国内寻常的美食,在异国却特别珍贵! 徐泽毅跑去厨房,震惊道:“这个牌子的青瓜味薯片是最好吃的,还有这个冰糖葫芦酸酸甜甜,你快尝尝。 ” 白羲一边颠勺,一边张开口,咬得卡嘣脆。 “嗯,确实很甜。 ” “明天你休息,还是要去卖画吗?”白羲吞吞吐吐道。 徐泽毅点了点头,“去的,我最近又画了几幅葡萄,我挺满意的。 ” “满意就留着,为什么要卖,我们又不缺钱。 ” 白羲嘴边粘着一块红色的糖片,徐泽毅直接伸手取下来,将它塞到自己的嘴里。 白羲愣住,瞳孔一缩,随后扔下菜勺,踮起脚便亲了上去。 锅里的牛排煎得滋滋作响,窗外的风呼呼往里吹,浪声沙沙地往礁石拍去。 一个小小的吻,在这一刻变得绵长而响亮。 白羲拉开距离,双目氤氲道,“那是我的糖 。 ”而后又侧头吻下去,“这也是我的。” …… 周末的集市非常热闹,徐泽毅和白羲早早就出摊了。 它是建立在海边的临时摊位,售卖的品类很丰富,鲜榨果汁、传统蛋筒冰激凌、炸鱼薯条,还有纹身彩绘、冲浪板租赁。 除了本地人外,还有一大批游客来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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