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房间门没关,穿堂风一晃扫过,郁凛在墙边站了站,目光默默地。他也不急着去关门,站够了,吹够了风,他用手背蹭掉锁骨上的血,从床尾茶几上抽掉一张纸巾擦干净手,走回阳台边拿起那块没吃完的桂花米糕把它慢慢地吃掉。 揭幕式次日,澳港当地着名博彩集团负责人邀请顾怀瑾出席他新成立的星彩贵宾会晚宴,并诚意递上一份荣誉会长的职权书,恳请顾总赏脸上马。 这家贵宾会云集了港澳台以及东南亚多地的十几家大型赌场‘底面’,都是这一二年间风头正盛的销金窟。 顾怀瑾卖了星彩幕后老板这个面子来参加了,但是那份荣誉会长的任职书他怎么收到的就怎么原封不动又给带过来了。 晚宴封闭奢侈的席面上,顾大少搂着俊俏娇艳的新欢与身边走过来的敬酒人碰了碰杯,碰完他把杯子向怀里娇嗔的美人一递,旋即便有人替他干了杯。 顾怀瑾不乐意的时候,不论场合多么贵重,他都可以在桌上一杯酒都不喝。 台面上有人陪着笑好声好气地劝:“顾总大老远地过来了,我们也商量过的,虽然是荣誉会长,但是和会长的职权没有差别,”那人看上去岁数都能当顾怀瑾的爷爷了,站起来给顾怀瑾倒酒,“星彩贵宾会上上下下都听您指挥。” 他这样说,顾怀瑾反倒笑起来:“会长还是荣誉会长我从来不在乎,我要的是澳港电子支付运营商的独家收购权,你跟我扯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 是啊,他怎么会在乎区区几家赌场的分红呢,他要的是掐断这些人吞钱的渠道,把他们的命门捏在他的手里。 “做人适当留一线,这个道理顾总应该明白吧。” 顾怀瑾抬起目光看过去,在他位子正对面的席位上,一名年纪尚轻的男子声音淡淡地对他说。 “怎么?”顾怀瑾的目光收回来,他垂着眼看着面前那杯倒得恰到好处的白酒,笑着说:“现在澳港的事情也由辉海说了算吗?——纪叠。” 被他直唤大名的青年无可所谓地望过去一眼,瞳眸轻轻流转,声气浅浅道:“我要是说了不算,那顾总今晚还来这里讲什么价呢?” 顾怀瑾轻笑一声,直接戳破鼓面:“你替朗廷出面,许逸城知道吗?” 纪叠眯起眼睛来。 形势不善,宴席间立刻就有人站了出来打圆场:“二位,哎哟!这是说哪里话呢,咱们今天来是品酒吃饭的,说这些……不合适嘛!”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纪叠坐在椅子上,神态漫然:“顾总要替我们所有人管账,我问上一句也不算过分吧。” “话也不能这样说纪总,协议上丁丁卯卯都写好了的,这条线给了上港肯定要比掌握在日本人手里要好得多嘛……” 旁人所言纪叠不是不知道,他原本也不直接管辖朗廷的博彩业务,他是替人来吃这一顿饭顺便来给顾怀瑾添点堵的。 顾怀瑾的上港集团顺风顺水,和许逸城的海城狼狈为奸铸成一道铁壁,不知道垄断了长三角多少行当。他是最不服管的性子,顾怀瑾在江南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在那边也不好直接做什么,可在澳港就不一样了。 “顾总别介意,我是生意人,多问一句罢了,其实这点事不外是点点头的事,我替邵氏和朗廷点了头,收购权你拿走,以后大家坐着收钱岂不是两全其美。” 顾怀瑾像在思考,手指在杯口上摩挲过去:“你替邵氏点头……行啊纪总,说说看,你的条件是什么。” 纪叠笑起来的样子相当无害:“说起来惭愧,这次过来我也有几位贵客要招待,可是找来找去竟然找不到一个拿得出手的人能去喝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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