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做完检查,我又被送回病房。 周苏城还在病房里,他在打电话。 他每天有做不完的工作,我如果是他,压根没工夫再去跟别人斗智斗勇。 阿猫找到了,该感谢还得感谢。 我说:“你去上你的班吧,阿猫的事情谢谢你。” “等你的检查报告出来。”周苏城匆匆跟我说了一句,就走到窗口继续打电话。 他说的是公事,我没留心听,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忽然看到周苏城放在床头柜上的雪茄烟盒,就伸手拿了过来。 从我认识周苏城的时候,他就一直吸这种细雪茄,这么多年也没换过。 某种方面,他好像挺长情的,除了对待女人。 我抽出一根雪茄,用雪茄剪剪掉烟的一端。 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吸雪茄得要剪掉一部分,后来才知道雪茄一般一端或者两端都是封闭的,得要剪开打开气口才能吸。 剪完烟,我点燃了,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周苏城就从窗口大步流星走过来,拿走了我手里的雪茄。 他顺手丢进了一只盛着水的水盆里,刺啦一声,雪茄熄灭了。 周苏城应该不是小气一根雪茄,我烟瘾犯了,既然他不给我抽,我就在病房内四处寻找我的包。 他挂掉电话,两只手撑着床头柜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看来你在监狱里,没学什么好。” 他说的我都笑了,要不是这几天咳嗽的胸口疼,我都笑的停不下来:“周先生真幽默,在那种地方能学什么好?要不要我跟你介绍一下监房里都是什么人?阿猫你知道的,我左边床铺的财姐,被鲜肉骗光了身价,找人锤了鲜肉一顿,把鲜肉锤死了。右边的荷姐被家暴杀了她老公。她们还算好一点的,犯罪都是事出有因。后来来的晓晓,和男朋友合作勾引男人回家,然后抢劫杀人,你说我跟那些人能学什么好?” 周苏城目光沉静,等我傻子一样笑完,递了一杯水给我:“很多犯人的普遍文化程度不高,你一个大学生,总不至于三年就沉沦。” “谁说的,隔壁监房的张帆,政法大学的研究生,结果爱上了自己的导师,为了逼婚杀了导师的小孩,被判了无期。”我接过水喝了一大口:“犯罪和学历好像并没有直接关系。” 周苏城还是那样看着我,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皱了皱眉头又没有开口。 也许他以为我这样说,是在血泪控诉他亲手把我送进监狱。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和周苏城之间的恩怨,不在乎多一样,也不在乎少一样。 我说的累了,胸口也疼,正好这时候护士送检查报告进来:“周先生,医生请您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周苏城拿过我手里的水杯,淡淡地说:“你休息一会,我出去一下。” 医生特意把周苏城叫去他的办公室,神神秘秘的好像我得了什么绝症。 我都没有问护士,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走在路上,嘭的一下被车给撞死了。 或者,得了绝症病死了,也就罢了。 如果小西安然无恙,我死了她可能活的更好。 在这种心思的驱使下,我淡定地很。 第247章 二十分钟后,我都快睡着了,周苏城回来了。 他把检查报告放在床头柜上,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说:“医生在你的血液里验出了人参皂苷,浓度很高,可能是你感冒后大量进补,皮下充血严重,情绪激动后毛细血管破裂才导致吐血。” 周苏城解释的详细,可是我没听懂。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什么病就行了。” “吐血没有大碍。” 言下之意,我有病,但跟吐血无关。 周苏城说话永远这么迂回,总是让人不断猜度。 我头疼欲裂,现在的状态无法思考。 “那我其他有什么毛病?” “脑部CT结果,你小脑那里长了个纤维瘤。” 我就知道我有病,不然医生不会把周苏城特意叫去办公室。 他说的语气没有起伏,我听的更平静。 几秒钟之后,我哦了一声:“知道了。” “医生说,应该不是大问题,先看看药物能不能吸收如果不行会考虑开刀把瘤子切掉。” “有多大?” “花生那么大。” 我估计我小脑都不一定有花生大,据说小脑管肌肉和运动,我一向是运动白痴,得这种病也不奇怪。 “哦。”我又哦了一声。 周苏城在我的床边默默站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脑子里长了瘤子的事,我觉得周苏城的气场都没有之前那么强大了。 他很忙,接了个电话就走了,病房里留下一个特别护士在照顾我。 特别护士很善谈,呱唧呱唧跟我聊个不停。 我烧还没退干净,脑袋晕得很,实在不想跟她聊明天的天气和今天的土豆价格。 我闭目养神,仿佛自己躺在云端上,风一吹来整个人都在晃来晃去的。 我后来好像睡着了,迷迷糊糊的,不是很沉。 朦胧中,我感觉到有个人进了我的病房,但不是特别护士。 她身上带着凉气,像是从冰柜里钻出来的一样。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我太困了,上下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只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影以及她腋下杵着的拐杖。 我惊了一下,立刻去看那人的脸。 就像是做梦一样,殷念真恐怖又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很怕,我想躲,想叫,想从床上爬起来,但是不管我怎么动我都动不了。 我只能躺着,眼睁睁地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然后,她枯瘦的手向我伸过来,冰凉的手指扣住了我的手掌。 从所未有的真实感,那种冷意从指尖迅速传递到我全身。 “周太太!”我终于喊出声音的同时,我也醒了过来。 女人的手从我的手心里抽出来,她迅速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想跟她说几句,不管她是人是鬼,我想跟她道个歉。 她走得太快了,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我跌跌撞撞地下床追到门口,却撞上了迎面进来的人身上。 “啊呀。”对方尖叫一声:“楚小姐,你别下床啊,呀,你的手流血了,你是不是把针头甩出来了!” 是特别护士,她大呼小叫地吵得我脑袋疼。 我拨开她向走廊里看去,已经没有了殷念真的身影。 第248章 我手背上滴着血,穿着拖鞋找遍了整间医院,都找不到殷念真。 特别护士带着哭腔跟在我身后:“楚小姐,你还烧着呢,不能乱跑啊,如果你有什么,周先生会拿我是问,我可承担不起...” 她唠唠叨叨的声音伴着我找了一圈,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依着住院部的大门站住。 特别护士搀着我的胳膊:“楚小姐,回房间吧,外面冷,你就穿着病号服。”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人?”我问特别护士:“拄着拐,长头发,发梢有点黄,穿着藕荷色的裙子,很瘦。”我比划着,特别护士一个劲地摇头:“哪有人?病房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我刚才就去上了个厕所。” “不对,就是有人。”我头疼欲裂,晃了晃脑袋,手掌上似乎还有殷念真手指冰凉的触感。 “楚小姐,你回房间吧,你这样我不好跟周先生交待...”她哭哭啼啼,忽然她声音怯怯:“周先生...” 我抬起头,周苏城来了,看见我们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我们:“怎么在这里站着?” “是楚小姐要找人,我跟她说我没看到什么女人,她也不听。” 周苏城转脸看我,我不等他问就说:“我看到了殷念真。” 他不作声,将手里什么东西递给特别护士,便伸出手扶住了我。 “回房间。” 他几乎是半搂着我往住院部走,可能嫌我走得慢,走了没几步就把我打横抱起来了。 很久没有和周苏城距离这么近过,我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膛。 他身上还是我熟悉的味道,周苏城身上的气息很复杂,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味道。 有他喜欢用的木质琥珀香的香水味,幽幽淡淡的味道,并不浓烈。 还有薄荷洗发水和雪茄烟丝的味道,纠结地复杂地融合在一起。 我没什么力气挣扎,也没必要挣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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