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今天的阳光很好,晒得我头发晕,另外被小西气得也头发晕。 霏霏也看的眼睛发直,她贴着我的耳朵告诉我说:“别生气,肯定是那妮子故意气你的。” 十之八九是这样,我定了定神,迈步向小西走过去。 她站在那儿,抖着腿,弯着腰,一副站没站相的样子。 记得以前妈妈很注意我们的仪态,如果她在的话,一巴掌就抽上来了。 我喊了她一声:“小西。” 她当做没看见我,只是跟霏霏点了点头,很江湖地喊了她一声:“霏姐。” 霏霏说:“你穿成这样干嘛,现在才四月份,你露个肚子不怕例假来的时候生理痛?” “我同学说。”小西嬉皮笑脸地靠近霏霏,压低声音,但我仍然能听见:“和男人那个之后,就不会生理痛了。” “放屁!”霏霏反应很大地拍了她一下:“你说什么呢?你才多大?” 小西翻了翻眼皮:“有的人也没多大,还不是给有钱人生孩子。” 她的目光凉凉地从我小腹上滑过去。 这个孩子,气得我胸口疼。 但我没说话,她是在故意激怒我,现在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会听我的。 我抱着花从她身边走过去,低低地说一声:“进去吧!” 文然的骨灰下葬的时候,我一直病着,都是霏霏张罗的。 这是我第一次来文然的墓前,墓碑上镶嵌着他的照片。 文然清瘦白皙的脸依然熟悉,他笑的露出白牙齿。 自从他去世之后,我都不太能记得他原来的样子了,一想起他,都是我在敛房里看到的泡了一个星期后的样子。 再看到文然,我心悸的难受。 我把花放在墓碑前,是他喜欢的绣球花,我找了好几家花店都没找到,后来还是去种植园找到的。 霏霏带了一些点心,墓园不给烧纸钱,只能象征性地摆几样点心。 我用手帕擦掉墓碑上的灰,小西就一直站在我们身边不停地抖着腿。 她抖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随之地动山摇。 我忍了又忍,只听见她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跟文然说:“文然哥,我来看你了,我现在过的挺好的,有的人过得也挺好的,害死一个又一个,也活的安逸的很,所以你别担心...” 我的手一抖,指甲刮到了墓碑边缘,断掉了。 第194章 如果是以前,我大嘴巴子都上去了。 现在,我明知道小西是在气我,我只能压着火。 可她这样坦胸露背的在文然的墓前,怎么说都有点不像话。 我脱下衬衫给她披上,手指刚刚碰到她的肩膀,她就把我的手给甩开了。 小西长的快有我高了,但她比我力气大,我现在瘦的一把骨头,风大一点都能把我吹倒。 所以我倒退了好几步,还是霏霏把我扶住了。 “小西,你干嘛?”霏霏扶着我,我听得出来她生气了。 其实我也生气,但有什么办法,我理亏在先。 小西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样,慢悠悠地嚼着口香糖,还吐出一个泡泡:“真是弱不经风,碰一下就要摔倒了,是因为现在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吗?不喜欢我这样的?” 她挺了挺胸,我看到了她胸口的那条沟。 高三女生该发育的也都发育了,小西身材和我不一样,她属于更丰满那一类的。 我一直把她当小孩,今天才猛然发现她长大了。 在文然的墓前我不想跟她吵架,我从地上捡起我的衬衫重新穿上,蹲下去给文然点了三炷香。 我本来是有话跟文然说的,清明前几天我就打好了腹稿,也许是被小西这么一弄,也许又因为看着文然的照片,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给文然扫完墓,其实我还带了一束花来。 我不知道殷念真的墓在哪里,如果也在这个墓园的话,我也想给她扫个墓。 但我转了整个墓园也没找到殷念真的墓,霏霏说桦城有好几个大型墓园,殷念真不一定葬在这里。 我想想也是,就把那束花放在墓园门口。 墓园很偏远,霏霏特意借了一辆车,打算先送小西回临城的学校。 小西摇摇头:“不用,有车来接我。” 我刚想问谁回来接她,就看到一辆宾利在小西面前停了下来。 我有点懵,这时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帮小西拉开车门。 我没看到那个男人的正脸,只看到了他的后脑勺,阳光照在他秃秃的头顶上,灯泡一样雪亮。 我和霏霏对视一眼,我有点气血攻心,一股热流直往脑袋顶上涌。 “小西,他是谁?” “我男朋友。”这是今天我见到小西后,她第一次回答我的问题。 不用看他的脸,从他的后脑勺就能猜到年纪不小了。 她如果想存心气我的话,我快要被她气吐血了。 “小西,你还在上学,你交什么男朋友?” “我已经成年了。”她扬声跟我喊:“我有我的自由!” 见鬼的自由,她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孩子,那个死秃顶多大了? 我绕到车前去,这下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 我心里一个咯噔,当时就想脱下鞋去拍他的脸。 什么男朋友,他的年龄可以当小西的爷爷了。 我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他这么老,可以当你爷爷了!” “爱情哪有界限?”小西挑衅地跟我笑:“难道你觉得,像周苏城那样年轻帅气的,你才心甘情愿做他小三?” 我的脑袋被她气得嗡嗡响,我想把小西捉过来,但她灵活的像一条滑腻的泥鳅,我还没抓住她,她就溜进了车里。 那个老男人也钻进车里,将车飞快地开走了。 第195章 我追着车跑了几步,车子开的太快了,我被远远地甩下来。 霏霏追上来,喘的像个风箱:“楚颜,你别急,我估摸着那个老头是小西找来气你的。” 不管是不是气我,我也不能容她这么乱来。 我好容易喘匀气:“快把车开来,我们追上去。” 霏霏的驾照拿了不太久,也没怎么开过车。 她的车开的歪歪扭扭,等开到公路上,彻底看不见那辆宾利的影子了。 我的后脑勺都被气的疼,仿佛有人拿了只马勺在拼命敲我的脑子。 我捂着太阳穴看着窗外的艳阳,胸腔里郁结了一大团乌气。 我觉得此刻我要是嘴一张,肯定会喷出一口老血。 “楚颜。”霏霏回头抱歉地看我:“我没跟上,对不起哦。” “你开车带我去临城好不好,我得去她学校等她。” “嗯,你系好安全带,我开快点。” 再快也没多快,等到了临城,天都黑了。 我进学校找她,但她不在宿舍里。 她的室友告诉我一个更惊人的消息:“楚西休学了啊,都两个月了!” 我眼前发黑,扶着床框才站稳。 “前几天,有个男人帮她来拿东西。” “什么样的男人?” “三十几岁,好像是司机。”一个女生往外面看看,压低声音:“楚西好像交了一个年纪很大的有钱男朋友。” 这下实锤了,那个老男人并不是小西找来气我的。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学校的,霏霏扶着我的胳膊,怕我一脑袋扎在地上。 在学校门外站住,我看着前面灯火辉煌的小吃街,各种复杂的香气飘过来。 刚才我从小西舍友那边了解到,那个老男人是桦城人,所以也许小西在桦城。 我们去吃了点东西,就赶回桦城。 我没有胃口,被小西气得心口疼,喝了一碗馄饨全都堵在心口。 霏霏一边开车一边担忧地回头看我:“楚颜,你别担心,等我们找到小西慢慢教育,她肯定就是一时之气。” 我没力气回答她,蔫蔫地靠在后座上。 霏霏长长地叹口气:“你这是造什么孽。” 是啊,我这是造什么孽呢? 回到桦城已经深夜了,小西的电话我永远打不通。 还好我记住了那个老男人的车牌号码,霏霏说她认识一个私家侦探,可以通过车牌号码去查他的身份。 我现在杀人的心都有,如果那个老男人对小西怎样,我真保不齐会手起刀落,取他狗命。 但现在说狠话也没用,我只能等霏霏查到那老男人是谁再说。 我一夜无眠,第二天终于等到那个私家侦探的电话。 他说那辆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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