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科莱恩咧开嘴,近乎恶毒地讽刺着教廷:“他们为劣种准备武器,填补他们神力的缺失,把他们纵容得高高在上,以为能和真正的贵族平起平坐......而你是知道的,我的公爵,一群连自己的婊子都控制不住的劣种,本不配与我们相提并论。” 他细长的手指点了点银色的手环,问道: “这有什么用?” “监测,我的殿下。”带着复古小领结的雄虫崽找回自己大学讲师的状态,动手松了松领口,娓娓道来:“它的作用是监测,和管理。您知道牧场会为所有牲畜打上标记吗?这都是为了更好的放牧,定位和召唤。它不比教廷的惩罚机器人有力,这我必须得承认,但是它会瓦解教廷的声望,我的殿下。您也认为,那些血脉低劣的雄虫,他们不值得教廷给他们的礼遇,不是吗?” 雄虫崽舌灿莲花,科莱恩的眸色不断变化着,似乎仍有顾虑,而塞拉却大概知道他在顾虑些什么,放缓声音说道: “殿下,帝国的权力已经像教廷倾斜了,我那可怜的雄父,他在精神力崩溃之际,教廷的机器人却只袖手旁观。”塞拉张口就来,脏水往教廷机器人身上一桶一桶地泼:“瓦解教廷的关键,不止在于同等替代品。如您所说,雌虫和亚雌有什么值得忌惮的呢?这个手环减轻落在他们身上的惩罚力度,加上适当的...真相揭露,教廷多年布局就会土崩瓦解,届时,所有虫的心里,只有殿下。” “雄虫的敌人,永远只会是狼子野心的雄虫,雌虫和亚雌这样低劣的物种,又有什么值得我们防范的呢?一群牲畜而已。” 塞拉冷淡地说道。这当然不是出自他本心的话,他永远不会这样贬低任何一个智慧物种,可是他却知道这样的话,会迅速瓦解信奉雄虫至上、血统至上的科莱恩的防御。 果不其然,科莱恩绕着书桌走了半圈,便盖棺定论:“我的财政官会与你详谈细节,诺亚公爵,您的思路让我很满意,皇室会与您的科技公司进行合作。您要知道,无论教廷的走狗说些什么,虫母总会与我们同在。” 塞拉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抿出了一个小酒窝,对科莱恩行了个礼: “虫母与我们同在,殿下。” 当日下午,他与科莱恩的幕僚、财政官商议了合同,塞拉一直保持着思维活跃,等到了合同签订,他已经累成了小虫饼。 他满心都是想爬进埃德温的大胸肌里吸吸的念头,闷着头就想去找自己的雌父。他今天没法陪在埃德温身边,虽然他安排了头脑灵活的西森和改造好的机器人小安陪伴他,还给所有公爵府所有的雌虫亚雌都准备了足够的营养剂和能量液,但他私心里还是无休止地挂念着埃德温。 他当人的时候,除了自己那群脆皮又作死的大学生,他没挂念过谁,穿越成虫崽,反倒是把两生的挂念都用在了过于本分又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埃德温身上。 可是他刚找到埃德温一行,皇宫的侍从便来通知他们参加今夜的庆典。塞拉烦得把小脑袋往埃德温的腿上撞,让埃德温担忧地弯下腰,将自己的手掌垫在了塞拉的额头上。 黑发雌虫发丝滑落,湛蓝的眼睛里蔓延无声的忧虑和温柔,让雄虫崽的心跳过度,两只小耳朵都烫熟了。他歪着脑袋,用小胖脸猛蹭埃德温的掌心,黑色的触须悄悄伸出来,牵住埃德温的脚腕儿。 “雌父,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回家啦。” 雄虫崽哄好了自己,终于迈开小胖腿,带领公爵府的雌虫和亚雌走向了举办庆典的广场。 帝都星是一颗古怪的行星,它体积庞大,和一颗即将熄灭的行星相对运动,日光并不强盛。即便是悬浮在半空,离恒星最近的帝国之心,皇族的宫殿,也享有漫长的黑夜。 但是今夜,为了庆祝诺亚公爵袭爵的庆典却点亮了整个天幕,将神圣的皇族宫殿映衬得美轮美奂,宛如白昼。 随着塞拉一行人向前走,无数形态各异的,昆虫翅翼模样的街灯点缀在茂盛的植被,和精美的灯柱上,散发着动人心魄,几乎神圣的光亮。 塞拉被那无与伦比的美摄去了片刻心神,而后敏锐地发现,他身边的埃德温身体突然像石像一般僵硬。他仍然在机械地迈动双腿,可是每一个动作,都能让塞拉听到骨骼摩擦的古怪响动。 塞拉担忧地仰脸看着他,可埃德温却鲜少地回避了虫崽的依赖,而是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塞拉的心揪起来,他拉着埃德温的衣角,转头看着在场沉默的雌虫和亚雌。 他们的面容被神圣的柔光笼罩着,他们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可是没有一个雌虫或者亚雌,像雄虫那样肆无忌惮地欣赏着精妙的“街灯”。 公爵府的随从中,年少的亚雌伊利亚发出一声愤怒夹杂着悲痛的啜泣。他靠近了自己的雌父西森,紧紧抓着西森的衣角,直到手背露出青筋。 塞拉的心突然沉到光照不见底的黑暗中去,浑身的血液都在发冷。他再次抬头仰望那些精妙绝伦的,虫翅形状的街灯时,看到的却是一个阴森的坟场。 每一个“灯”,都是活生生从雌虫身上剥下的翅翼。每一个漫不经心的装饰,都是雌虫哀恸的灵魂和他们淋漓的血肉。 “别再往前走了,我们回去。”雄虫崽的脸色难看极了,他举起小短手,拼命去够埃德温的手,等待他的不是温柔回握,而是一手冰凉。 埃德温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而是继续迈步向前。正前方金碧辉煌的主殿门庭下,一双莹白如雪的巨大翅翼正散发着夺目的微光,圣洁强大,勾魂摄魄。 一道鲜血从埃德温的唇角流淌下来,他颤抖着唇喃喃自语,直勾勾地看着那双曾属于阿克斯元帅的翅翼,狰狞地虫纹在他脸上浮现,肩胛处的翅鞘翕动,双手也在能量的催动下生出指爪。 “元帅.......” 他泣血般的声音几乎撕碎了雄虫崽的心,让塞拉感到五内俱焚,他身后的空间扭曲起来,蒸腾的怒火让他胖乎乎的脸蛋都有几分扭曲,而恰好这时,教廷的雄虫走了过来,挂着厚重眼袋的亚力克主教跟在桑德斯菲身后,正因为塞拉顺利袭爵而神情不忿,正巧看到埃德温仿佛要暴起攻击的模样,当即震惊又愤怒地大喊道: “这个贱雌做什么?!他要造反?!快杀了他!快动手!!!” 无数机器人将武器瞄准了埃德温,几个教廷的雄虫也伸出触须,袭向埃德温的脖颈。 雄虫崽的双眸瞬间由柔软的焦糖色,变得鲜红如血: “我看谁敢动他!” 第35章 软糯的幼崽声音突然变得极其尖锐, 突如其来的骚乱让所有虫族的目光聚集于此,穿着华丽,位高权重的雄虫们错愕地睁大眼睛, 看着广场中心,无数准备攻击的机器人突然被铺天盖地的黑色雄虫触须撕碎。 是的, 撕碎。那些往日里能轻易切割高等雌虫皮囊, 甚至能伤害他们翅翼的机器人,顷刻之间成了一堆破铜烂铁。无数漆黑的,宛如来自深渊的触须从虚空之中弹出来, 恐怖的威压像是来自灭世的前兆。 风在瞬间止息,私下里寂静无声, 连一个敢挪动的活物都没有。很多高等雄虫生平第一次体会被恐惧攥住喉咙,濒临窒息的感觉,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些恐怖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他们没有认出和自己同源的力量, 这听上去很可笑,但却是真的。仿佛从异度空间入侵的黑色触须无边无际, 比黑暗更加粘稠, 比深渊更加恐怖,它们像是一种取之不竭、毁天灭地的力量,比任何雄虫诗歌里传颂的神力更为独一无二。 没有虫会觉得那是某一只雄虫的力量。如果这是传说中神子的力量, 那他们又算是什么呢?一群沐猴而冠, 自诩神圣的丑角? 可偏偏, 在众虫瞩目之下, 一只长相软萌, 毛发蜷曲的幼小雄虫缓缓腾空而起。他没有雌虫的翅翼,只是单纯又古怪地脱离了地吸引力,缓慢又坚定地升入半空。他的身后, 称放射状的漆黑的精神触须宛如一副灭世的古怪图腾,漆黑地翻滚着。 “我看谁,敢伤害我的雌父。” 雄虫崽的声音并不诡异,反而像任何一个幼虫似的,软糯又悦耳,可是此刻,再也没有虫将他和任何无害的、可爱的东西联想在一起了。 熙熙攘攘的虫群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而后不知道是哪个雌虫,或者亚雌率先跪地,将额头虔诚地埋入自己的手背,又不知道是哪个吓破胆的雄虫,软着双腿倒地不起。 寂静之中,却还有一道撕裂的声音,带着悲恸到极点的空洞,嘶声问道: “阿克斯元帅的翅翼,怎么会在这里?” 黑发雌虫湛蓝温柔的双眸此刻宛如赤红的深渊,其中翻滚着无数挥之不去的血浆和冤魂。他的喉咙里有一个巨大的,无法被填补的空洞,让他的每一次发声,都显得遥远又陌生,仿佛那不是自己的声音,而是笼罩在他之上的地狱悲鸣: “元帅被教廷击杀,他的尸体被带走了,我亲眼看见了。教廷说他罪大恶极,但念在他为帝国征战二十载,战功卓著的份上,容许他全尸以殁,容许他在战功簿上保有自己的名字和军衔。” 埃德温仍然像看不到周围的场景似的,僵直着身体走向那枚最耀眼、最神圣的翅翼,本场宴会最美的一盏“街灯”。他离得很近了,圣洁的白光笼罩在他的面容上,柔和了他面容上所有晦涩和悲恸,让他宛若一个被救赎的圣光笼罩的殉道者。 可他没有接纳那永恒的,柔和的圣光。顽固不化的异教徒突然握紧双拳,他脸上的虫纹愈发明显,他的背后展开了一双巨大的漆黑翅翼,金红的繁复花纹如同岩浆一样在那双仿佛地狱恶魔般美到极点,也强大到极点的翅翼上流淌,能量催化到了极致,属于2s级雌虫的力量冲破埃德温衰弱残破的身体,极为短暂地回光返照。 漆黑的翅翼与那洁白的“街灯”截然相反,仿佛来自地狱的复仇之火,雌虫双翅展开,呼啸的能量波带着火焰般的热度,荡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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