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好,去傍大款也罢,那都是我的人生,你做好你的天之骄子就可以了!” 傅玉呈身体猛地一震,好像从万丈高空坠了下去。 刚才推陈妄的时候,手指撞上了砧板上的刀刃,那会儿在气头上浑然不觉,现在他体会到了锥心的疼。 十指连心,痛感扎根大脑并创建文件夹,命名为「陈妄」。 愣神的几秒钟,他被陈妄重重一推,整个人像一张纸一样,飘到了对面的墙上,五脏六腑生疼。 不仅是由外力导致的疼,内里还有一种什么东西即将破土的生长痛。 砰—— 风把厨房窗户顶开,老旧荷叶弹性全无,金属框没有任何缓冲地叠在另一扇窗户上,发出极轻微的「喀拉」声,玻璃被磕出一条裂缝。 刚搬到华景时,厨房吸顶灯的线路出了点问题,傅玉呈买来胶布给缠好了,他准备先把裂缝贴起来,雨停之后找人换一块玻璃。 进屋拿胶布,傅玉呈被眼前景象吓了个半死。 陈妄分开腿坐在床边,手里攥着菜刀在腿上划过一刀又一刀,干巴巴的瘦腿血肉模糊,血液顺着小腿往下流,淌到地上,被水泥地吸了进去。 “不要了,我不要了,我不要这层皮了,我得烧死蚂蚁,得把骨头剔干净……” “陈妄你疯了!”傅玉呈冲过去夺走菜刀,刀刃全是血,他整只手都在抖,“你什么时候顺走的刀!” 陈妄似乎失去了感受力,两手空空,却还维持着切割的动作,眼里无神,脸上挂满了眼泪。 傅玉呈急得想骂骂不出,翻出家里所有的纱布一圈一圈往陈妄大腿上缠。 一圈两圈,刚挂上去就被洇湿,三圈四圈,鲜红丝毫未减…… 傅玉呈的手抖成了鸡爪,只要一用力,他食指上的刀口就裂得更大,两个人的血流到一起,难舍难分。 外面雨下得更大了。 傅玉呈找出摩托车骑行服套在陈妄腿上充当防雨裤,想了想,把上衣一并套了上去。头盔一戴,从华景到医院的几公里,陈妄肯定不会被淋湿。 挂号,缝针,打破伤风,挂水消炎……整个过程两人没交流过一句。 折腾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陈妄直挺挺躺在床上,不睡觉也不说话。 俩人下午回家到现在还没吃饭,傅玉呈下楼买两份肠粉,一份陈妄爱吃的罗汉斋,一份他加了牛肉:“没给你放辣,趁热吃吧?” 陈妄摇头,闭上了眼睛。 傅玉呈叹口气,坐旁边把自己那份吃完了。 陈妄有一个小时没挪地方了,以为他睡着了,傅玉呈准备给掖掖被子,站起来一看,陈妄小脸煞白,脑门儿上全是汗,领口也湿透了。 医院里不冷不热,估计是麻药劲过去了,疼的。 知道陈妄能忍痛,但没想到这么能忍,这么长时间吭都没吭一声。哪怕疼晕过去了,别人也以为是睡着了。 傅玉呈去找大夫问,大夫说:“都得有个过程,明天就好了。唉,现在的小孩压力这么大吗?你们家里人也是……唉……” 医生没说完,摇头叹气地走了。 于是傅玉呈就坐在床边陪着,等到后半夜,陈妄的汗消了,呼吸也平稳了,这回是真睡着了。 傅玉呈睁着眼坐到了天亮。 第40章 33你还回来吗 转天早上,陈妄准时在六点醒来,脑子里除了「痒」,又多出来俩字:饿,疼,转了转眼珠,没看到傅玉呈。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一摸还是温的,他伸手够过来,咕咚咕咚地喝了。也是这个时候,傅玉呈进来了。 “醒啦。”傅玉呈递给他一碗粥,“医院饭堂里打的,我叫他们放了点糖,黑米和小米,你喝哪个?” “黑米吧……”陈妄接过来,“谢谢。” 俩人面对面喝粥,陈妄偷偷翻着眼皮打量傅玉呈。傅玉呈皮肤粉白干净,黑眼圈挂在上面特别明显,眼睑处隐隐跳动着,加之一直紧蹙的眉头,任谁见了都不觉得是善类。 整个早餐时间,傅玉呈都保持着低气压,没再和陈妄说话。 就像上次陈妄晕倒一样,不光影响傅玉呈白天上课,还害傅玉呈产生了一笔不必要的支出。 “这次,花了多少钱?”陈妄收好空塑料碗,向傅玉呈伸手,“缴费单给我看看?” 傅玉呈盯他一会儿,报出一个数字,说:“我都给你记着了。” 陈妄安心了:“好,我会还的。” “嗯。碗拿过来,我去扔了。” 八点办完手续,傅玉呈找医院借一辆轮椅,推陈妄到大门口上了出租车。 俩人分别望着各自窗外的街景沉默,车厢里气氛怪异,司机师傅又是个话痨,聊了几句,一看实在聊不起来,郁闷地扭开交通广播,哼起歌自娱自乐。 傅玉呈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分不清陈妄是心理出了问题,还是单纯被湿疹逼疯了。但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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