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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可没去过啊,那地方我除了抓染月从来不去。” 从前柳折枝如何嫌弃他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如何误会他与旁人欢好过,时至今日他还记忆犹新,而且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柳折枝眼里容不得沙子,这一点他太清楚了,别看表面清清冷冷对什么都不在意,要真是误会了,那可是能跟他分房睡不要他了的。 “我知。”柳折枝险些被他急切解释的模样逗笑了,轻轻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抚,“蛇蛇别慌。” “我没慌!谁慌了!” 墨宴梗着脖子大声否认,“我就是没去过,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慌什么?” 说完也不等柳折枝回应,他这个大聪明灵光一现,拉着柳折枝直奔青楼。 “走走走,我带你去证明一下,进去你就知道我肯定没去过了。” 他急着证明清白,一点没注意社恐的死活,拉着社恐去逛青楼,别说是柳折枝懵,系统都让他整不会了。 柳折枝没回答,不是不想回答,而是被蛇蛇聪明到说不出话了。 甚至觉得方才邦邦的两下打少了,应当直接打晕带回魔宫的。 “蛇蛇,不必证明,我不想去。” 眼看就要到门口了,柳折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结果身边的人停下脚步,突然开始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 墨宴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才黑着脸问他,“你从前不会逛过青楼吧?不然你的春宫图是从哪来的?” 他还记得在云竹峰第一回发情柳折枝拿过图册给他,当时他大为震惊。 “又不是只有烟花之地有。” 柳折枝给了解释,可惜这个解释墨宴并不满意,硬拉着他往里进,“进去就知道了,染月说过,常去青楼的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本来是他要证明,现在又连带着自己也要证明,柳折枝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逛街都害怕的社恐,硬是就这么被自己的道侣给亲手拉进了青楼。 140.小玩意仙君都认识 墨宴唯一没偷学回来的就是人界的青楼,因为不需要学,在魔界青楼都不算什么不入流的地方,魔族民风开放,对青楼女子也跟一般的魔女没什么不同,寻欢作乐是魔族天性,所以青楼多得是。 柳折枝是被强行拉进去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这地方他是真没踏足过,生怕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可两人刚站稳,墨宴就开始催他看,“你看看,这里这么多人,我要是来过,现在早就有相好的出来迎我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柳折枝都没来得及抬眼看周围环境,无数娇媚的女声便从四面八方传来。 “拜见尊主~” 柳折枝:…… 墨宴:??! “不是,我真没来过啊!” 墨宴表情僵住了,做梦都想不到是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结果反倒南辕北辙了。 打扮妖艳的老鸨扭着水蛇腰妖娆凑近,“尊主,你……”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墨宴吼了一声,环视一周直接问那些美人,“谁让你们这么害老子的?老子没来过!” 吼完拉着柳折枝拼命解释,“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都认识我,可能是我来抓染月的时候见过,后宫那么多美人我都没碰,我要是有那个心思我没必要来这啊!” 他解释的急切,柳折枝却相当淡定,看他的眼神不是怀疑什么,而是有些许的无语,“有没有可能……因为你是魔尊?” 这里可是魔界主城,要是有魔族不认识魔尊,那才奇怪吧…… 墨宴一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多蠢,尴尬的有点想找地缝钻进去,却还强撑着魔尊的面子,轻咳一声对着众人摆摆手,“你们玩你们的,本尊带魔后来……来见见世面。” 他光顾着尴尬了,一点没发现这话说的多有歧义,听得柳折枝眼皮一跳,果然很快便有美人反应过来,只要是身边没有客人的,全凑了过来。 “拜见尊主,拜见仙君。” 一个个衣着清凉的美人对着两人盈盈一拜,行的还是正道的礼,这般有意讨好让墨宴心中警铃大作,一把揽住柳折枝的腰。 旁边的老鸨娇笑出声,“尊主,此处人多,还是带仙君去楼上吧。” 好像有哪里奇怪,尤其是老鸨看两人的眼神,但说的话又没毛病,墨宴没出声,直接瞬移带柳折枝去了楼上。 他一走,原本来寻欢作乐的魔族终于敢出声了,搂着怀里的美人凑在一起惊叹,“不愧是尊主,真敢啊。” “就是,竟然敢带正道的仙君来这见世面。” 不光客人觉得震惊,就是美人们都觉得稀奇,还跟着一起嘀咕。 墨宴本人还没发现到底有什么不对,带柳折枝进了房间还一个劲观察柳折枝的反应。 如果是青楼常客,看反应就能看出来,第一次来必定什么都不懂,对什么都好奇或者不敢看。 然而柳折枝的反应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就站在他身侧,眼都不抬一下,根本不管房间里有什么,还偷偷伸手抓着他的衣服。 这是社恐发作,可看在墨宴眼中却别有深意。 柳折枝是心虚吗?怎么突然跟我这么亲近? 我都搂着他了,他还拉着我的衣服舍不得放,是想哄哄我让我别跟他计较以前逛过青楼? 两个人又不在一个频道了,还谁都不说话,老鸨可是个会看人眼色的,开青楼要的就是人情世故,一看这个气氛,赶紧笑着开口。 “尊主,仙君,都是头一回来,就不让别人伺候了,今日我自己来吧,下回想让姑娘们伺候我再安排。” 该来的还是来了,果然是被误会了,柳折枝暗自叹气,没出声。 墨宴反应就大了,一把将他护在身后,对着老鸨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敢惦记本尊的魔后?你他娘的活腻了!” 老鸨被吼的有点懵,“仙君来自正道,正道的人脸皮都薄,我是好心啊,怎么成了我惦记仙君了?” “我比那些姑娘们更清楚,该学的,一定会全都教给尊主和仙君的。” 墨宴这时候才意识到究竟哪里不对。 他娘的!老子被误会成带道侣出来找刺激的变态了! “本尊是带魔后出来见世面,不是要干这个!” 他咬牙切齿的解释了一句,却把老鸨听得更懵了,“来青楼见世面不就是这么见吗?难不成尊主不是要跟仙君,是……想跟仙君都找姑娘陪着?” 越说越离谱,墨宴牙都要咬碎了,“老子不用人伺候!柳折枝也不用,就是带他来看看!” “看看?” 老鸨不懂,但他是尊主,只能不理解也尽量尊重。 “这……这不好吧,客人都是花了大把的灵石,没经过人家同意我也不好让尊主看吧。” 墨宴打死也想不到她会误会得这么变态,正想直接把人赶出去算了,突然看到柳折枝转身走向一旁的香炉,用桌上的茶水浇灭了里面的香。 “怎么了?”墨宴不明所以。 柳折枝放下茶杯轻声回了三个字,“迷情香。” 那香点着是助兴的,虽然药劲不大,但闻久了还是容易动情。 他是怕勾起墨宴的发情,殊不知这么一来让墨宴差点哭出声,“你……你真逛过青楼?” “什么?” “不然你怎么知道那是迷情香!” 系统在他脑海里疯狂尖叫。 “为何?”柳折枝语气疑惑,“蛇蛇不认识,他问了,我便告诉他,有何不可?” 柳折枝:???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墨宴虽然在吼在问,眼睛却有点红,不光是因为怒气,好像还有点……委屈。 “我不曾逛过青楼。” 这话刚才被拉进来的路上柳折枝已经说过很多回了,如今怕蛇蛇哭给他看,又耐着性子说了一回。 可惜他刚才回答的一字不差,墨宴更不信了,也不吼了,就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这场面把老鸨都看傻了,吃瓜吃的刺激到不敢置信。 敢情尊主不是带人来见世面,就是来试探仙君有没有逛过青楼的。 她都不敢眨眼,就等着看后续,不曾想下一秒房门就被一个一身酒气的人推开了,门口还响起了含笑的慵懒嗓音,“我说怎么没来抓我呢,尊主好兴致啊。” 染月倚在门上调侃一句,然后才朝柳折枝见礼,“仙君不必惊慌,即便你真的逛过,尊主也是不会计较的,就是问问而已,魔族可不讲究守身如玉,更何况还是合籍之前的事。” 不得不说,他是最了解墨宴的,墨宴真不是嫌弃什么,就只是单纯的吃醋。 柳折枝的过去他不会在意,以后不给他戴绿帽子就行。 但他这么想是一回事,被染月无情戳穿又是另一回事了,墨宴脸色更黑了,冷声吩咐老鸨,“出去。” 收回目光时跟染月对视了一眼,染月眸中闪过一抹了然,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捉奸还是吃醋都是幌子,尊主不会无缘无故无理取闹,这是还没放弃让仙君学功法的事,今日进青楼就是来试探仙君对风月事是何态度的。 这下他也明白闹出这么大动静引他来是什么意思了,无非就是让他配合。 染月可不是闻修,这种事做起来得心应手,绝不会给自家尊主拖后腿,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便试着跟柳折枝搭话。 “我看仙君可不像逛过青楼,仙君都没看出魔界的青楼跟人界不一样。” 本来柳折枝就想安抚蛇蛇再转移话题,社恐受不了在外面闹腾,听他这么说,犹豫一瞬便开口问了,“何处不同?” 见他愿意跟自己说话,染月就觉得这是很大的成功了,立刻认真解释,顺便给自家尊主说说好话。 “因为尊主有令,青楼的美人不问是何族类,各界的青楼里都是族内的美人,只有魔界,许多外族女子都在此处。” 听他这么说柳折枝才想起来,方才刚进门确实看到了许多妖族的美人,还有人族,反而是魔女很少。 “修真界有的是走投无路要寻庇护之地的女子,貌美还无法自保便是原罪,不想被人欺辱,那对她们来说便没有比魔界青楼更好的地方了。” 染月说起这些都觉得与有荣焉,虽然自家尊主脾气不好,还总到处惹事,但在治理魔界上真的没话说,十分拿得出手。 “因为尊主下令不许强迫接客,只要会弹琴唱曲跳舞,那便足以谋生,卖艺不卖身的美人有的是,魔界不留堕魔的修士,却不会拒绝无法安身立命的女子进魔界,这也是尊主施行的法令。” 柳折枝再一次被震撼到,从未想过他的蛇蛇竟然对走投无路的各界女子还如此加以庇护。 重建魔界,统领魔族井井有条,心中装着整个魔族安危,不开战只想议和求两界和平,且有仁爱之心,这样的魔尊……凭什么被正道那般抹黑,除了修为高深之外被说的一无是处? 系统都发自内心的佩服,更别说柳折枝有多动容了。 魔尊墨宴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若不是他被蛇蛇抢来魔界,这样的弥天大谎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看破。 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此时很心疼自己,墨宴赶紧给染月传音,“说的好,快继续往下说,跟柳折枝提合欢功法,趁他心情好说不定能成!” 染月:“……” 尊主你脑子里除了仙君,能不能想点别的?气氛都烘托到这了,这些话还用我说吗? 你倒是趁机跟仙君卖个惨要点补偿啊!你说比我说强多了! 怕仙君怕成这样,给你机会你都不中用! 141.被揭老底,五百年前就是舔狗 套路不好惹的仙君还遇上猪队友,染月简直操碎了心,眼神示意猪队友看不懂,他只能传音去说,“尊主,你自己说,仙君现在正心疼你呢,你说合适。” 都不光说该做什么,还给说了原因,就怕猪队友不听。 可以这也没什么用,墨宴看看柳折枝再看看他,犹豫片刻愣是没敢吱声,而是传音回复,“我是尊主你是尊主,让你说你就说!”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不敢,染月无语死了,偷偷给了他一个白眼才继续跟柳折枝搭话。 “仙君,我们魔族早已不是当年的魔族,尊主也不是老魔尊,从未大举进犯人界,更不曾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人人都说他是大魔头,可他做的那些事仙君也知道了,并非传闻中那般为祸六界,尊主对得起魔族,大是大非面前更对得起这六界苍生,魔族这些年不是没对外说过,只是没人信。” 说话的艺术算是让他玩明白了,字字不提正道如何,只一句没人信,让柳折枝自己想到底为何没人信。 还能是为何,柳折枝身处正道,自然知晓正道对魔族如何打压,又多有偏见。 过去那五百年,他自己便是被段承乾利用着,所谓除魔卫道,七分是守六界和平,除作恶之魔,剩下的三分便是镇两界边境,不让魔族踏出魔界半步。 “我知。”柳折枝只说了两个字,却是真真切切在替正道与魔族认了错。 错了便是错了,这些年冤枉了魔族和墨宴什么,他都已知晓。 可他这般痛快认错,墨宴反倒不干了,“不是,这不关你的事,你当时也不知道这些,你……” “确实与仙君无关。”染月打断自家尊主的话,不想让他拖后腿,认真解释道:“我与仙君说此事,只是想为尊主正名,昔日所谓不死不休的死对头,并非尊主有意与仙君为敌。” “倾云剑下除魔无数,仙君功德无量,但话又说回来……” 染月顿了顿,盯着柳折枝的眼睛没看出有生气的兆头,沉思好一会儿才敢继续往下说,“我们尊主被仙君打伤的次数也实在不少,回回都是危在旦夕,疼得死去活来,只不过尊主爱面子,一味强撑着装没事,不曾与仙君说过罢了。” 本来墨宴就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听到最后都坐不住了,“谁说老子……” “你还想不想让仙君学合欢功法了!” 染月及时传音阻止他捣乱,“我知道没有重伤,这不是为了让仙君心疼你吗,要面子还是要仙君,若是要面子,那你尽管说你都是皮外伤,一点不疼。” 要面子还是要柳折枝……墨宴一秒都没犹豫,当场又默默坐下了。 也是因为他这样的行为,柳折枝才更加信了染月的话,毕竟太像蛇蛇又在傲娇了,死要面子不肯被下属揭短。 当年打架时…… 柳折枝仔细回想,抬手抚上墨宴右侧的肩膀,他还记得最初打架打到兴起,执意分出胜负之时,有一回曾一剑贯穿墨宴肩膀。 那日在两界交界的小城上空,倾云剑插在墨宴肩头,柳折枝清楚的记得快要打在自己腹部的魔气转了弯,墨宴也捂着肩膀回了魔界。 他伤了那个不可一世的魔尊,却不知为何,本该打伤他的魔气却未曾落在身上。 便是从那时起,他对这个魔尊会下意识手下留情些许,那也是两个人只打架,都心照不宣点到为止,不伤彼此的开始。 染月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刚好说到这里,气氛到了就开始说起当年那些不为人知的事。 “仙君,尊主可不是假死之后才对你情根深种,以前他就舍不得伤你,你们打架都是我们尊主伤的多,仙君几乎没被魔气伤过吧?” 柳折枝轻轻点头,墨宴眉头紧锁。 当年那点心思只有染月看出来了,这些年墨宴一直压着不让说,谁知道今日全被翻出来了,还是当着柳折枝的面说。 “尊主你别愣着了,快自己补两句。”染月传音叫他自己说。 墨宴:“……”怎么说啊? 他娘的这也太……太矫情了吧,我不要面子的吗? 堂堂魔尊能为心上人打架放水,却羞于承认当年放过的水,咬紧牙关愣是不肯吱一声。 见他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染月也不指望他了,前面都铺垫的差不多了,最后索性直说了,“在我们尊主这,没什么比仙君安危更重要了,为了给仙君养伤,尊主什么都豁得出去,他想给仙君做炉鼎,用修为供养仙君,助仙君修复经脉。” 别看只有几句话,但这几句话就够墨宴这个死傲娇学一辈子了,要是让他自己学,把嘴憋坏了他都说不出来,光让他听他都听得耳根通红。 “蛇蛇?”柳折枝也愣住了,“做……做炉鼎?” 虽然闻修也说过类似的话,但闻修前面可没打这样的感情牌,当时柳折枝全当是他们心血来潮,病急乱投医,如今染月又来说,柳折枝才知道他的蛇蛇对此事有多执着。 “啊,这个……” 被问到头上了,墨宴也不好再装自己不在了,一句话说的支支吾吾,“我是想反正现在也没人跟我打架了,没人能打得过我,我那修为……就是……闲着也是闲着,借你用用也行。” 染月:“……”你要不是尊主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说点好听的能累死你吗?嘴不会用就撕了! 好不容易套路到这一步,实在怕努力全白费,染月只能自觉充当中译中翻译机,“尊主的意思是求求仙君了,要了他这个炉鼎吧,他修为高,仙君随便采补,不用心疼。” 墨宴:??! 他娘的!这混蛋玩意怎么这么懂老子! 什么大实话都往出说! “那倒也不是,就是飞升还要契机,你着急用修为就先借你用用,我自己还能修炼,又不耽误什么。” 墨宴努力把自己碎了一地的面子拼一拼,染月眼都没抬,再次戳穿,“尊主是说仙君不用担心他不能飞升,他就是不眠不休也一定修炼补回来,修为仙君放心用,不耽误什么。” “不是,我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尊主要面子,不好意思承认。” “我是说我……” “尊主没见到仙君的时候就对仙君仰慕已久。” 墨宴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机会说完,染月好人做到底,别管里子面子,全替他扔了。 “当年尊主还没做魔尊就一直想见仙君,在人界见了一回仙君的背影,然后就回魔界四处打听,准备了一个月,最后又等了很久才有那回跟仙君偶遇。” 墨宴:!!! 这回可是真被揭了老底了,墨宴传音都是用吼的,“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别造谣!” 染月全当听不见,他不让说也继续说,“见仙君之前还让闻修去买了个香囊,怕正道弟子嫌他这个魔头粗俗,又像模像样看了两日书,结果仙君不理他,跟他打架,他回魔界气了好几日,老魔尊传召他他都不出门,就在寝殿念叨。” 说到这都不止是说了,染月还演起来了,叉着腰靠在椅子上直皱眉,嘴里还骂骂咧咧,“他娘的老子怎么惹着他了?跟他说话都不配?凭什么!就因为他身上香?戴着面具也遮不住长得好?老子早晚把他抓回魔界让他说话!” 墨宴那土匪似的做派,还有恼羞成怒又放不下的神态,简直被他学的惟妙惟肖。 柳折枝都看呆了,头一回知道原来当年两人初见不是偶遇,是有人处心积虑,而且那不是墨宴第一次见他。 “对了,还有头一回被仙君打伤,伤了胳膊流了不少血,尊主回来之后捂着胳膊也不疗伤,还盯着伤口笑。” 染月说着说着又演上了,捂着胳膊痴笑,“你别说,正道那个柳折枝真他娘的带劲,看着挺文雅,打架倒是有点意思,手白白净净挺好看,剑法也准,要不是老子躲得快,胳膊都得捅个对穿。” 柳折枝大为震惊。 当年我打伤蛇蛇,他跟我放狠话说要弄死我,回头回了魔界就是这么笑的? 墨宴在他惊诧的注视下脖子都开始红了,咬牙切齿给染月传音,“给老子闭嘴!你他娘的活腻了!到底谁是你的尊主!” 前面都说那么多了,染月的助攻哪能半途而废,趁他还没动手,赶紧又多说了几句。 “还有尊主被暗算重伤,准备假死脱身的时候,我跟闻修找到尊主,他都要不行了还问闻修,问仙君来没来,听说仙君没参与,边笑边吐血,还跟闻修说他就知道柳折枝肯定不会干这么阴险的事。” “他在云竹峰待了十八年都不联系我们,我都怕他是忘了,光顾着跟仙君……啊啊啊啊!” 染月最后这句话没说完就被墨宴给打出去了,只留下一串飞出去的叫声。 闻修刚听说尊主带仙君来逛青楼,怕出事才找过来,没等靠近房间就看到一道红色的身影飞出来,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谁,赶紧飞身接住。 他想问发生什么了,结果还没来得及问,染月就在他怀里笑得说不出话了,眼泪都笑出来了。 闻修:“……”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房间里,染月一走气氛就诡异起来了,不是墨宴和柳折枝之间的气氛诡异,而是墨宴自己坐立不安,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柳折枝。 “那个……那混蛋玩意嘴上没个把门的,想什么说什么,你别当真,我……我堂堂魔尊怎么可能……是吧?我不是那种人,他都是造谣……对,都是编的,你别信,别……” “炉鼎也好。” 柳折枝开口打断他的欲盖弥彰,“我学便是,蛇蛇不必担忧。” “啊?”墨宴傻眼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就……就答应了?柳折枝是答应学了吗? 就因为染月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蛇蛇亲亲。” 温软的嘴唇落在下巴上,墨宴彻底懵了。 答应学合欢功法,还有亲亲?这是我能拥有的待遇吗? 染月说的那些话还有这效果?早知道老子就自己说了啊!何必绕这么大一圈! “是我是我,都是我做的,染月说的都是真的。” 确认真的有效,墨宴当场改口,忙不迭的全承认了。 面子和柳折枝当然是柳折枝重要,有道侣谁还要面子啊! 142.舔狗五百年的心路历程 墨宴的嘴硬和傲娇都是相对的,参照物就是柳折枝,只要柳折枝需要,那他的嘴硬和傲娇就不存在。 如今发觉染月说了他当年很多不为人知的心事,柳折枝就愿意学功法了,他怕柳折枝反悔,自己也学会了该怎么说。 说实话就有用,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染月说的都是真的,其实就是我没在魔界见过你这样的人,最开始有点好奇。” 说起自己年少时对死对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墨宴觉得有点烫嘴,所以断断续续支支吾吾,但并不耽误他表达清楚,甚至比染月说的更生动形象。 “我头一回去人界就听他们说你厉害,你也知道,我们魔族好战,我那时候年轻气盛,就想看看人界的天骄究竟是什么人,最好能切磋切磋,正好走到街上就看见你了。” 提起当年那惊鸿一瞥,墨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时候你御剑从空中飞过,我就看了个背影,一眼就觉得你跟正道其他人不一样,那身白衣穿在你身上特别……仙气飘飘的,好像天生就该高高在上不理人。” 他说的挺接地气,也不会用什么华丽的词汇形容,虽然染月走了不能帮忙翻译,但系统还是在线的,一下就听出了他的潜台词,自觉接替染月帮忙中译中。 一见……钟情? 柳折枝对这四个字很是陌生,因为他自己是不相信这种事的,怎么会有人见到陌生人第一眼就喜欢上?倒不如说是见色起意。 但……当年蛇蛇也没看见他的脸啊? 柳折枝暗自琢磨,墨宴哪知道当时的想法还能用一见钟情形容啊,就在那自顾自往下说。 “当年魔界和人界关系紧张,我去一回人界也不容易,想见你更难,你还不常下山,我就一连等了很多日,想着是跟你说两句话,看看能不能做个朋友,所以才多准备了点,看书啊,香囊啊,反正有备无患吧。” 五百年过去了,提前那日见面墨宴还是不自觉的有些无语和委屈。 “但是谁知道你不理人啊,我刚跟你说一句话,你转身就走,我以为你看出我是魔了,我就追上去想说没有恶意,结果刚要追上,你拔剑就打。” “老子这辈子没受过这种气,想好好说两句话就挨打,凭什么啊?我就跟你打,打着打着发现你确实挺厉害。” 说到这墨宴还嘿嘿笑了两声,“真的,当年同辈中能跟我打个平手的我根本没遇到过,你是第一个,那一手剑法真他娘的带劲,干脆利落专攻要害。” 那年的柳折枝虽然也没及冠,还不是闻名六界的折枝仙君,却掩不住一身风华,天资卓绝四个字墨宴不会说,所以他跟闻修和染月形容的是真他娘的带劲。 那是一个没怎么看过书的魔族对正道中人最高规格的夸赞,墨宴这辈子只用来形容过柳折枝。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就你能跟我打个平手,我总想打赢你,闲着没事就找你打架,拼命修炼,但不管怎么修炼也一直都是平手,打着打着就习惯了。” 那段日子绝对是墨宴一辈子最上进的日子,每日除了拼命修炼就是偷跑出魔界找柳折枝打架,派出去不知道多少魔界眼线蹲柳折枝下山。 只要听说柳折枝下山了,别管他在做什么,一定马上赶过去。 慢慢的有时候也不光是打架,就是习惯了柳折枝在的地方他一定要去,因为见柳折枝一面太难了,有时候大半年都逮不着下山一回。 “段承乾罚你跪在山门外,那日我本来是想去嘲笑你的,后来发现下雨了,还有那么多人在背后嘲笑你,我就觉得……老子的死对头凭什么让别人笑话,凭什么让别人欺负,所以才偷偷给你撑了结界,还打跑了那些看热闹的人。” 他帮忙撑结界柳折枝知道,今日却刚知道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是被他打跑的。 “还有,你以为每回夺宝为什么好东西总到你手里?那都是我没想真跟你抢,我都帮你把夺宝的人打得差不多了,故意让你捡漏。” “那年你要做仙君,最后一次参加六界大比,我根本就没闭关,我怕我去了还跟你打个平手,让你不能服众做不了仙君,我才让人说我闭关了。” 柳折枝愣住了,这些事他完全不知情,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那……蛇蛇登上魔尊之位那日的请帖……” “我特意送了两份请帖去正道,给段承乾的是跟别人一样的,你的那份是我自己写的!四五句话我写了两个时辰,全是用你们正道那些文雅的词!” 他终于发现不对了,墨宴等了好几百年才等到,都让他给气笑了,“你说我那日为什么骂正道几个时辰?我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观礼,你做仙君我给你送了贺礼,我还想你能给我送什么,结果你没来!!!” 柳折枝:“……” “我以为你就是客气一下,或者找我过去打架,我也不想出门,所以就……”柳折枝被他盯得心虚,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两个字几乎都要听不见了,“没去。” “那你人不来,贺礼呢?老子等到天黑也没等到贺礼!” 几百年了,墨宴终于能当面问了,都快憋死了,“你收了我的贺礼不知道回我一份吗?中间就隔了不到一月,你们正道不是最讲礼数吗?你的礼尚往来呢!” 柳折枝尴尬的有点想找地缝,当年他压根就没想到还要还礼。 系统都听不下去了, “因为……没想过与他交好。” 这话柳折枝不能跟墨宴说,跟系统说说实话还是可以的,“他总缠着我说话,打架也说个不停,我那时嫌他烦,不想理他。” 系统:“……”社恐讨厌缠着自己的舔狗倒也合理。 真相他不能说,墨宴还以为他是没理没话说,越说越气,“我给你的贺礼我准备了一个多月,你……等等,你还记得我送你什么了吗?” 柳折枝瞳孔颤了颤,抿唇不语。 “你忘了?!你你你……你他娘的不会还给弄没了找不着了吧!” 他还是不出声,看着应该是被说中了,墨宴捂着胸口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我亲自用魔气炼制了一个多月的贺礼,你没当回事,你还不给我回礼,不来看……唔?!” 嘴唇突然被捏住,又被捏成了鸭子嘴,墨宴眼睛都瞪圆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不是,你自己理亏你还来欺负我?! 柳折枝没听出他在唔什么,只是捏着他的嘴耳尖微红,轻声道:“蛇蛇别说了,是我对不住蛇蛇,不过是要让我学功法,我学便是。” 嘴上说着认错的话,手还捏着墨宴的嘴不肯放,一点不给墨宴再翻旧账的机会。 “至于当年的贺礼,我今日补给蛇蛇可好?” 说完也不等墨宴答应,直接从储物戒中精挑细选出一枚通体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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