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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以熬,也是因为家里根本就没有别的食材,盛知洲那会儿没太在意。 毕竟他们俩都刚回来,一些东西准备不到位也是正常的。 但没想到这么多天又过去,家里的冰箱还是空空如也,连个像样的小配菜都没有。 倒是橱柜里,有很多宋若尔囤的小零食、罐头、速食产品。 盛知洲在网上下好单,买了新的菜。 整理她的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橱柜里很多东西已经放过期了。 她完全没有照顾自己身体的习惯。 夜晚不宜吃得太油腻,盛知洲只给她买了些适合做轻食的食材,也没买太多,毕竟新鲜蔬果都不耐放。 宋若尔洗完澡顶着个毛巾下楼的时候,盛知洲正在把她的囤货扔进超大号的纸箱。 “你干嘛呢?”她看过去,“为什么扔我东西啊?” “都过期了你还不扔,以为自己末日囤物资?”盛知洲抬头,看了她一眼,手在此停下。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宋若尔以前就是这样?懒懒散散的,什么都不收拾? 是以前的她太爱伪装,还是他没有在乎过,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 总之,不管是什么理由。 盛知洲从她的一堆垃圾里站起来,在旁边洗了个手,冷着脸叫她:“上楼。” 宋若尔:“?” 她站在原地发愣。 盛知洲径直走过来,拉着她走。 宋若尔完全没反应过来,说:“等等!你就算要讨债!也要等我吃饱饭!我还没吃饭呢!” 盛知洲猜到她的想法,他的脚步微微停顿。 “你在想什么?”他抬手,手掌摁住她的额头。 盛知洲刚洗过手,一贯烫的温度被冷水冲得降到冰点,他的手上还有些冰凉的水珠。 那温度和她滚烫的体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宋若尔依旧懵懵的。 看吧,她就觉得人和人的了解过程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比如现在,她就需要思考他的行为逻辑。 她额前的碎发上挂着水珠,像从含苞待放的荷花尖上落下来的水滴,嘀嗒嘀嗒落在盛知洲的手背上。 湿漉漉的。 她今天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盛知洲看到她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她看似什么事都没有,今天也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但她像是在闷热的喘不过气的季节里,淋了一场让人变得湿漉漉的雨。 有些委屈。 再怎么消化掉情绪,却还是掩藏不了受过委屈的眼睛。 不自觉的,盛知洲自己都毫无察觉的,他的语气竟然放得更加柔软了一些。 “没有说不让你吃饭,我这不是在给你做?” 宋若尔讷讷地说:“你做哪儿去了?” “还在等食材。”他垂眸看着她,“宋若尔。” “昂。” “你的头发应该早点吹干。” 盛知洲说完,继续抓紧她的手腕,上楼去,宋若尔跟在后面,脑袋上顶着的毛巾不知道为什么变重了点。 头好重,感觉要长新脑子了…? “我在家一直都是晾着…”她开口说,“你今天怎么…” 今天突然良心发现了! 宋若尔的脑子思维乱飘,没有等盛知洲的回答,她继续说—— “等等,你真的有点像黄鼠狼给鸡拜年!说吧,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难道你跟其他女生约会被拍了?” 他们的婚前协议里是有说的,其实没感情无所谓,但不许在外面乱搞。 宋若尔当时保证,她每天都忙着工作,没心思搞别的男人,但有时候工作需要,她会跟别的男演员捆绑营业,叫他别太在意。 盛知洲那会儿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他无所谓她的事情,他只会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 他身边也不会有别的女人。 盛知洲被她的脑回路搞得有些沉默,“你骂我黄鼠狼就算了,怎么还骂自己是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宋若尔:“此鸡非彼鸡啊,哪儿有你这样说话的?” 她气鼓鼓的。 她一气鼓鼓就停下来脚步,干脆不往前走了。 盛知洲见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嫌麻烦,直接弯腰把她抱起来。 “那你呢?”他的声音依旧是没有太多温度的。 宋若尔听着他的语气总觉有些质问感:“我又怎么了?” 他怎么这么多事啊? “哪儿有你这样做事的?”盛知洲说她。 “什么我这样做事——” 她的话没说完,被盛知洲抱进浴室,摁在椅子上。 充满雾气的镜面,照着他的身影。 或许是因为水汽黏在镜子上,他整个人都被衬得更加柔和了,盛知洲的手指穿过她湿润的头发。 “哪儿有你这样。” “根本不好好照顾自己的。” 第20章 “这不是挺甜的么?” [踩二十下] - 温暖又柔软的风不断擦过耳侧。 盛知洲不是一个熟练的服侍者, 他很明显不太会帮人吹头发。 宋若尔的头发很长,早就过了腰线,她这些年也一直养护得很认真。 除了偶尔自己洗的时候不愿意吹,其他时候都是在外面的工作室洗。 头发是基因的脉络。 她要把姐姐的那一份也延续下去。 宋若尔常年在外养护头发, 工作室的小姐妹会很按摩, 也很会打理头发。 相比之下—— 盛知洲真的笨手笨脚的。 中途风停了, 他打算拿梳子把她头发尾部的小结团整理开,但这个人很明显是一点经验没有。 盛知洲甚至不知道要抓住前面一小截再梳。 梳子的齿卡在宋若尔的头发里,他往下一拽, 宋若尔直接仰头, 疼得倒吸口气。 她在这一秒里撞上他皱眉的神情。 “盛知洲,你是想杀了我可以直接说,不需要用这么温柔刀的方式。” 盛知洲知道扯疼了她, 但没个安慰话。 “我要是真想对你动手, 你现在还安稳地坐在这里等我帮你吹干头发?” 宋若尔:“……” 宋若尔:“盛知洲。” “怎么了?” “你有点凶。”宋若尔依旧仰着头看他,“你把我扯疼了!都不跟我道歉!还凶我!你到底会不会哄人——” 他的手稍微一顿, 那把梳子被他放在旁边。 宋若尔感觉到他的指尖穿过了她的头发,盛知洲的手撑在她的后脑勺。 下一秒。 一个很轻的、带着湿润气息的吻落在了她的额间, 他在亲吻她被崩得有些微微发疼的位置。 宋若尔不知为何心脏一颤。 他这个吻没有任何情欲, 也没有任何别的含义, 虔诚又干净,像是把她捧在柔软的手心。 心跳因为这个亲吻漏掉半拍, 很快恢复到正常的频率。 “这样?”盛知洲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 他的表情看起来实在不温柔,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僵硬的冰冷, 但宋若尔忽然被他逗笑了。 她坐直身子, 头发往前倾倒,挡住部分视线的时候, 宋若尔伸手碰了碰刚才被他亲吻的地方。 酥酥麻麻的。 她小声地说:“好吧,看来你今晚是真的很想把我哄好。” “难哄得很。”盛知洲嘴上这么说她,但还是继续帮她弄头发。 “没有很难哄啦。”宋若尔笑了声,“我特别好哄的,不然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你呢。” 在他来哄她之前,其实她已经靠自己的情绪调节能力把自己哄好了。 可能很久之前是吧。 她很久之前是很难哄的,又娇气又作,全身上下都是小脾气。 但后来没人哄她了,又能怎么办呢?生活还要继续下去,总不能带着情绪过日子。 所以宋若尔总能自己把自己哄好。 刚开始她一个事情要哄自己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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