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总有一天会出大事。家里孩子还小,老父母健在,他不能出事。 一旦他没了,镇远将军府后继无人,必定衰败。 楚潇潇被封为国师一事,很快传遍皇宫,还传到了秦王府。 老太太,杨氏,余氏和王氏,还有楚莲莲,集体目瞪口呆。 “到底还是藏不住,被皇帝委以重任,可潇潇才两岁,这以后该怎么办?”老太太无奈叹气,忧心忡忡。 她没想过让孙女去为家里出生入死,偏偏皇帝不肯放过,两岁的孩子被推上风口浪尖。 这次来的人是南云国的大祭司,他的手段不同寻常,一般人根本接不住。孙女是有点本事,到底能不能接得住,她心里没底,自然担忧。 杨氏也叹气:“没办法,楚家就是保护皇族的,潇潇是小,能被封为国师,也是受皇帝器重。” 这些话其实很违心,老太太已经愁肠百结,她是世子妃,是秦王府的主母,不能再跟着一起哀叹,会让家里人惊慌失措。 余氏诧异地看了看老太太和杨氏,诧异地问:“是不是搞错了?皇上怎么封潇潇为国师?她那么小,能干啥?” 王氏皱着眉头:“错是不会错的,只是让人意外。潇潇竟然成了正一品的国师,品级跟她祖父一样高,比她爹和二叔三叔还厉害。 可怜她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就要担负起为国为民的责任,显得咱们这些大人实在无用。” “唉!”老太太再次叹气,“楚家人就这样的命,老天爷将她送来,也许就是看中了这点。” 从皇宫回来,秦王府的车马后边跟着一群人,都是来道贺的。 李思祖也来了,他要把潇潇妹妹拐去外祖家,趁早帮杜家的风水改回来,不能再这么穷下去了。 家里来了客人,杨氏赶紧去安排招待,余氏和王氏也去帮忙。 楚家妯娌三人各司其职,把秦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老太太看见孙女回来,很是高兴:“潇潇!你被封为国师了,祖母为你高兴。” “不要。” 奶团子用力摇头,气鼓鼓地噘着嘴。 “噗!” 老太太被孙女的话逗笑了,将她抱起来:“国师是不好玩,可这是你的职责。” 老太太不敢笑,黑炭头笑了,抱着肚子,笑得很大声。 “哈哈哈!主人你可真敢说,佩服啊!” 李思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感觉潇潇妹妹说的也没错,他们李家是挺不要脸的。解决了端王还不够,又要让潇潇妹妹帮忙解决大祭司,委实不要脸。 谁让她厉害呢?东盛要没她,保准灭国。不要脸就不要脸好了,总比没命强。 皇宫里的皇帝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谁在背后说他。 立了小祖宗为国师,他今天心情极好,以后小祖宗再展现出什么惊人的手段,就再也不怕人觊觎了。 小祖宗给的灵泉水和灵果都还有,他每天吃着,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好,做啥事都不觉得疲倦。 以前他需要靠女人来平衡后宫,自从小祖宗归来,他再也不用选秀来填充后宫,平衡各方势力。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真正做到九五之尊,不用讨好谁,更不用想着帝王的平衡术,顶多哄哄小祖宗。 此刻的小祖宗被镇远将军马游拦住了,李思祖要带楚潇潇去杜家,走到前院,被他喊住。 “国师!救命啊!” 他跟着来秦王府,就是想问问国师有没有办法将他肚皮上的伤彻底治好。镇国公说了,一口奶只能保证一段时间不疼不痒,不能彻底根除。 人心自来贪得无厌的,不痛不痒了就想着能不能治愈,怕伤口一直复发,损伤里头的内脏。 内脏一旦受损,他必死无疑。 奶团子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黑炭头代问:“救什么命?你不瞧着好好的吗?” 马游知道这位黑小子也是个能耐人,加上还有太子在,也不敢隐瞒,说了实话。 “本将去年肚子上挨了一刀,一直不见好,隐隐还有恶臭散发,又疼又痒。今日有幸喝了国师奶壶里的一口奶,疼和痒都止住了,就是恶臭依然不断,国师能不能想办法帮本将治治?” “阔以!” 奶团子用力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瞧见路边有一株野草,走过去,拔了起来,递给马游,大声说了一个字:“敷。” 马游:“......” 国师!你这也太儿戏了吧,就路边随便采的一棵野草,敷了能管用吗? 看他迟疑,奶团子嘟起嘴,一脸的不乐意。 李思祖:“......” 潇潇妹妹实在调皮,用了障眼法,平常人自然瞧不出来。 他对着马游拱手施礼:“镇远将军!国师给的东西,自然是万金难求的好东西。回去马上将草药敷上,一定保你药到病除。” 黑炭头抖着一条腿,痞气十足:“那是,我家主人给出来的,绝对万金难求。” 第283章 野草成神药 马游接过楚潇潇手里的野草,有点为难,怎么看都不觉得这棵野草有什么特别之处,它就是一棵普普通通的野草。 真的能治他肚子上的伤? “马游多谢国师赠药。” 不管能不能治,国师给了,他就该道谢。 奶团子朝他摆了摆胖乎乎,白嫩嫩的小胖手:“不谢!不谢!” 说完率先走了,黑炭头跟李思祖一边一个,跟班似地陪着她。 得了国师的馈赠,镇远将军跟众人告别,坐着马车回了府。 马夫人看他今日气色比往日好,十分奇怪:“将军的伤口是否好一些了?脸上的气色比之前要好看很多。” “夫人瞧出来了?” “是!妾身瞧着很是明显。” “国师给的机缘,实在难得,为夫身上的伤口不痛不痒。” 想着楚潇潇奶瓶里那一口奶的奇效,觉得国师不会随意糊弄他,从怀里掏出那株野草,左看右看后,交给夫人。 “将此药洗净捣碎,拿来书房,敷在伤口上。” “是!妾身马上去办。” 马夫人拿着草药去了后院,亲自清洗,甩干水分,捣成药泥,端到书房。 “将军!这草药很好闻呢,有淡淡的清香,闻过之后,妾身感觉浑身舒畅。” “真的?” 马游喜出望外,接过药碗,放在鼻子底下轻嗅,果然有一股子清香飘进鼻翼,闻过之后让人心旷神怡。 “不愧是国师给的,好药,好药,一定是好药。快快快,给为夫敷上。” 若是肚子上的伤口愈合了,他算是保住了一家老小。否则他一出事,没有镇远将军的封号,马家老老小小都不好过。 他是家里独子,又是草莽出身,在京城根本没有根基,不过是拼了一身军功,得了个四品镇远将军。 虽然有三个儿子,却只有老三适合练武,老大老二都是读书人。 草药敷在伤口上,一股子清凉顺着伤口钻进皮肉,化作暖流,在全身流转。 伤口似乎被一双温柔大手抚摸着,一点一点地消除那股子恶臭,马游感觉浑身舒爽,忍不住轻呼出声。 “啊!太舒服了!” 马夫人惊叹这药的神奇,坐在边上默默擦眼泪。 自家夫君身上的伤有多重她比谁都清楚,在外人面前,他一直假装若无其事,其实伤口恶化得很厉害。 看尽了太医院和京城的各大药堂坐诊大夫都无济于事,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担心。马游一旦出事,剩下他们孤儿寡母,日子真的不好过。 何况她家夫君对她从来疼爱,家里后院连个通房姨娘都没有。她怀大儿子时,想把自己的大丫鬟给他。 他却说:“为夫不重欲色,夫人保重好自己,照顾好家里,就是对为夫最好的尊重。” 此后她不再提给夫君纳妾,公公婆婆也不提这些,她很庆幸自己当初选择嫁给了他。 其实马游是父亲为嫡姐精心挑选的丈夫,嫡姐瞧不上他,拒了。她姨娘觉得这门亲不错,就跟父亲讨了过来。 当初嫡姐还嘲笑她:“一个庶女,一个草莽,正好相配。本小姐要嫁的必定是状元郎,区区草莽,根本入不了本小姐的眼。” 嫡姐如她所愿嫁给了当年的新科状元,后来状元犯了事,被外放出京,再没回来过。 而他的夫君凭借军功,成为了镇远将军,留在了京城,姨娘在府里的日子都好过不少。 嫡母再不敢随便小觑。 若是夫君出了啥事,家里没了顶梁柱,别说她,就连姨娘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国师大人给的药救的不仅仅是夫君一人,其实是救了他们整个马家。 “将军!妾身想备上厚礼,前往秦王府,拜谢国师大人。” “好主意!今日怕是不行了,明日再说吧!”马游躺在榻上,“还是皇上有眼光啊!国师虽然小,才两岁的奶娃娃,可神通不小。 就她手里的那瓶奶,不知道治好了朝堂上多少武将身上的伤痛。至今日起,秦王府的门槛怕是都要被人踏破了。 国师手段高超,若是能得她庇佑,必定家宅安康。夫人!明日备礼,一定要拿出咱们镇远将军府的诚意。” “是!妾身记住了。”马夫人笑容满面,“只要将军身上的伤能痊愈,妾身倾家荡产也心甘情愿。” 马游看了眼身边眼眶微红,脸上却带着笑意的夫人,微微颔首。 “是呀!能将为夫身上的伤痛拿走,花再多的钱也无所谓。明儿你出去打听一下,看国师喜欢什么,送礼得送到她心坎上。能得她喜欢,日后再求助什么就容易多了。” “妾身即刻派人去打探。”马夫人欢天喜地朝书房外头走去。 要不是怕冲撞了国师,她都想冲到秦王府给国师大人磕三个响头。 救命恩人! 磕三个响头真没什么。 肚子上的伤口在草药的敷治下,感觉不到一点疼痛,马游闭着眼睛,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因为伤口的疼和痒,他每天只能睡一二个时辰。没办法,伤口无法愈合,实在折磨人,每天都睡不安稳。 如今舒服了,疲惫感一下子充斥全身,合上眼皮再也不想醒来。 一觉睡醒,已经是下晌。 睁开眼睛感受了一下,浑身依然被那股子暖洋洋的气息包围,伤口似乎有点紧绷。掀开被子,用手拨开草药看了一眼,顿时让他大惊失色。 原本敞开的伤口,如今已经闭合,出现了一条粉嫩嫩的伤疤。 “这是好了?” 他不敢相信地站起来,低头仔细察看,没有看错,真的好了。伤口的皮肉长在了一起,再不跟以前那样隐隐地能瞧见里头的内脏。 “神药啊!神药啊!国师大人!本将谢谢你赠送的神药。” 说着他又哽咽了起来,当初被人砍这一刀他没有落泪,被折磨了这么久,伤口一直不愈合,他也没落泪。 今天喝一口国师大人的奶瓶里的奶,去掉伤口的痛痒,他哭了。 这会儿发现伤口愈合了,他的眼眶热得滚烫,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他不是真的要哭,只是没忍住。 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的神药,瞧着是一株野草,其实比啥都管用。 第284章 整个丞相府比大水冲刷过还干净 以后再不敢小瞧秦王府里的每一棵草,说不定就是一种治疗什么病症的神药。 领教了。 真的领教了。 难怪国师听说他身上的伤口后,四处瞅了瞅,拔了一株草药给他。原来不是随便拔的,真的是治疗他伤口的药。 想想也对,楚家人都是武将,院子里种点治疗各种伤药的草也没什么,是他见识浅薄了。 再去秦王府,他一定小心谨慎,不随意践踏每一株小草。 都是神药啊! 说不定就能挽救一个人的命。 东盛有国师,一定会越来越强大。 楚潇潇被李思祖领着来了杜家,瞧着府邸的门头是不错,可看门的门房和扫落叶的小厮真是却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被雇佣来的乞丐。 黑炭头同情地看了眼李思祖:“你这外祖家也太寒酸了,下人的衣服都缝缝补补,说出去不丢人吗?” 李思祖摇摇头:“不丢人,只能显得我外祖父节俭。” “哈哈哈!哈哈哈!......” 黑炭头叉腰大笑,不顾李思祖难看的脸色。他就是觉得好笑,一条裤子补五次?堂堂国丈,当朝丞相,连亵裤都穿不起,不好笑吗? 门房见是太子来了,赶紧开大门迎接,门里门外,截然不同的情景,让奶团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大,成了一个“0”。 不怪奶团子心底吐槽,打趣,杜家真的太穷了。庭院里杂草丛生,到处破破烂烂,落叶铺了一层又一层,根本无人清理。 人工挖出来的湖泊上野蛮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水草,无人修剪打理。围廊上的油漆斑驳脱落,壁画上的人物,花鸟都模糊了。 杜家为了节俭,奴仆都不敢多养,实在是养不起。 前院只有一个书房还算像样,其他地方全都破败不堪。杜丞相家从来不招待宾客,因为太穷,招待不起。 后院的女人们个个面黄肌瘦,就连杜夫人也瘦得跟个纸片人似的。瞧着三个光鲜亮丽,白白净净的孩子进来,他们个个眼底露出羡慕。 特别是瞧着楚潇潇那胖乎乎,喜庆十足的脸,更是让他们略显羞愧。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都是朝堂一品大员家的孩子,人家满面红光,他们差点瘦脱了相。 整个杜家就杜丞相每天能吃饱肚子,实在是怕他饿得瘦嘎嘎,让皇上不喜。 不知道这些年杜家是遭受了什么噩运,家里就跟出了鬼似的,只要有点好东西,转眼就不见了。 不管是金银玉器,还是米面粮油,布匹被褥,只要是稍微好点的,全都会自动消失。 以前觉得是府里的下人偷走了,查来查去,什么都没查出来。杜夫人不信邪,好几次把金银抱在怀里睡觉,次日一早醒来,照样不见。 期间不知道请多少僧道来家里做法,结果被偷得更厉害,连库房里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啥都没剩下。 整个丞相府比大水冲刷过还干净。女儿虽然贵为皇后,可前几年一直受太后的磋磨,还被关进冷宫。 这两年好一些,赏赐下来的东西都不能过夜,转眼就没了,不管放哪儿都一样。 该没照样没。 后来杜丞相就死心了,也不让皇后再给赏赐,反正都留不住,给了也没用。就他那点俸禄,够吃就行了。 “太子殿下!国师大人!你们来了!快里头坐。” 杜夫人领着后院一众瘦得都快成竹竿的人前来拜见,再次让奶团子的嘴巴张成了一个“0”。 李思祖:“......” 那赶紧帮着看看,我外祖家到底招惹啥了。 黑炭头皱着眉头四下瞅,也没瞅出啥。 大家去了后院,坐下喝茶。水是好水,可惜茶无好茶,喝进去涩涩的,很苦。 楚潇潇喝了一口,五官皱成了包子,放下了茶碗,悄悄地将嘴里的茶水吐了。太苦,真的,她受不了。 黑炭头没喝,他瞧着那茶就很难喝的样子,干脆拒绝。 李思祖喝了,这是他外祖家,不能让外祖母心里不痛快,再难喝都得喝下。 茶喝完,李思祖起身给杜夫人施礼:“外祖母!今天请国师来家里看看,寻找一下为什么杜家会变得一贫如洗的原因。” 杜夫人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对着楚潇潇行礼:“那老身就谢过国师了。” 奶团子摇摇头,奶声奶气地出声:“讲,原因。” 杜夫人没听明白,黑炭头成为嘴替:“夫人不妨把家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都说一说,我主人也好有个判断。” 杜夫人点点头,回忆了起来:“家里出现这样的情况已经好几年了。一开始就只是运气不好,做啥啥赔钱,后来就慢慢地把偌大的家底都赔掉了。 再就是出现莫名其妙的事情,库房里的东西不知道咋回事,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之后更过分,家里不管啥东西都没有富余的,只要有就会自动消失。 这半年多来更是变本加厉,连我们一日三餐的米都被拿走的越来越多,只够我们一家混个水饱。 老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了许多僧道来家里,半丝效果都没有,越来越严重。很多下人不敢待在府里,都赎身走了。” 奶团子皱起眉头四处瞧了瞧,随后扭头看着黑炭头,吩咐他。 李思祖:“......” 小气贪财?那是啥?潇潇妹妹!你倒是说呀? 黑炭头马上问,一秒不耽误:“杜夫人!杜家本家里可有谁最近几年发了不少横财的?” 第285章 被主支算计 “有啊!我们主支族长家的五儿子,近几年来运气很好,不管做啥都挣钱。”老夫人想都没想地回答,“没几年就积累了万贯家财,杜家人个个都说他是个福泽深厚之人。” 黑炭头脸上露出轻蔑和嘲讽:“老夫人!杜家主支的人是不是对你们有意见?” “你这孩子打哪儿听来的?”杜夫人瞅着黑炭头,十分惊讶,随后跟他们讲了一个故事,“我们老爷这一支本来是主支,本家那边是旁支。 只是我们曾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青楼女子,死活闹着要休妻。后来族老们觉得我们曾老太爷不配做主支,就将我们给判成了旁支。 旁支的做了主支,我们曾老太爷也是个有脾气的,带着曾老太太来了京城自谋出路。就这样一代一代过下来,我们这一支成了杜家最有出息的一支。 可惜到了我们手里,又要变回曾老太爷当年的情形了。唉!也不知道我们家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黑炭头告诉杜夫人:“因为你们曾老太爷的坟墓被人动了手脚,风水都被转走了。” 杜夫人大惊:“这位小公子,你说的是真的?” 李思祖代替黑炭头回答:“外祖母!他是潇潇妹妹的仆从,很有本事,他说的话肯定错不了。” 这时候,杜丞相回来了,刚好听见,脸色难看。 主支的人真的这么心狠?在他的曾祖父坟墓里动了手脚? 看他的女儿进宫做了皇后,个个眼红,都想算计他们家,用的还是最恶心人的办法。 奶团子用力点头,表示黑炭头说的都是真的:“带,去,看。” 李思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给杜丞相见礼:“外祖父!带我们去老祖坟地看看吧!” 杜丞相对楚潇潇抱拳:“国师!有劳了!” 楚家的这个奶娃娃可不敢小觑,她的本事比眼前的黑小子厉害多了,能一眼看出杜家出了啥情况,肯定有办法将事情圆满解决。 奶团子眉开眼笑地摇摇头,张开双臂要杜丞相抱,她可不会自己走路过去,腿太短,走路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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