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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属于少阳病之四逆证，故给予四逆散。《本经》言细辛“主咳逆”，言五味子“主咳逆上气”，《本经》用紫菀、款冬花治“咳逆上气”，故在四逆散的基础上加细辛、五味子、紫菀、款冬花。考虑到患者干咳无痰，每因咽痒而咳，且咳嗽剧烈，属于风邪所致，故加全蝎、蜈蚣，达祛风止痉以镇咳之功。诸药合用，能够和解少阳，祛风镇咳。在此想探讨一下全蝎与蜈蚣的作用。全蝎与蜈蚣均能祛风止痉，用于肝风内动之痉挛抽搐、角弓反张，也可用于风中经络之口眼斜。从所治具体病证来看，不管是肌肉本身的原因，还是神经支配的问题，均为肌肉紧张所致。也就是说全蝎与蜈蚣均能缓解平滑肌痉挛。气管的平滑肌痉挛则出现咳嗽，腓肠肌痉挛则出现抽筋。这在以前的文献中均有论述，如陈氏介绍全蝎的应用：治疗百日咳，取全蝎解痉之作用，在对证的方剂里加入全蝎，有较好的止咳效果。治疗腓肠肌痉挛（俗称抽筋），全蝎1只，烘干，研成极细面；鸡蛋1个，去少量蛋清。将全蝎粉装入鸡蛋内，用纸将口糊好，烧熟后食之。此方不但效果好，且药费少，确实是临床难得的一方。[1] 但是，全蝎也具有促进平滑肌收缩之功，如促进子宫平滑肌收缩以治子宫脱垂、促进直肠平滑肌收缩以治脱肛等。刘氏介绍：有一章丘老者患口眼斜5天，求诊于叶执中老师，叶老师给牵正散加天麻、全蝎各9g研末冲服。先后共服药9剂，不但口眼斜治愈，而且患了一年半的脱肛病也治好了。联想牵正散送服全蝎粉，治愈了口眼斜并脱肛。上下之疾，疗效如此之捷，因不解其意，请教叶老师。叶老云：“功在全蝎，全蝎既有祛风止痉通络之效，又有缓上紧下之力。”此言简意赅，实为经验之谈。嗣后，余在临床中凡遇到上紧下缓之疾，皆加入缓上紧下之全蝎，常获满意之疗效。[2] 可见，全蝎对平滑肌的作用绝不是简单的缓解其痉挛，而是对平滑肌具有双向调节作用，即痉挛者能够止痉，松弛者能够收缩。再谈一下蜈蚣的功效。蜈蚣治疗破伤风、癫痫、头痛、百日咳等，均是取其缓解平滑肌痉挛之功。缓解全身的平滑肌、骨骼肌肌肉痉挛，能够治疗破伤风；缓解颅内平滑肌的痉挛，能够治疗癫痫及头痛；缓解支气管平滑肌痉挛，能够治疗百日咳。但蜈蚣治疗阳痿也屡有报道，素有“兴阳益痿之圣药”之称。仔细分析其机理，不过是兴奋阴茎海绵体、使其动脉血流增多所致。所以，蜈蚣对平滑肌的作用也是双向调节作用，而不是简单的缓解平滑肌痉挛。对于该病例，笔者断然选用了全蝎与蜈蚣，不仅能够缓解气管、支气管平滑肌的痉挛而止咳，而且能够兴奋尿道（包括膀胱）括约肌使其能够固摄小便。这是笔者使用全蝎、蜈蚣的原因。但究竟是全蝎发挥了主要作用，还是蜈蚣发挥了主要作用，还是二者均有作用，需要进一步临床观察。枳实与枳壳，至宋代《梦溪笔谈》才开始将二者区分。现代药理研究也没将二者区分开。所以，现代的经方学者常常将二者混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至于枳实的用量，5～30g不等。若见腹胀甚者，则重用之；而脘腹痞满不甚者，可轻用之。 [1]郭成林.陈玉峰教授用药经验举隅.吉林中医药，1987（1）：4。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