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傅夜寒自然也听见了广播,他抬眼看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名字,喉结动了两下,目光下意识扫向我。 却最终还是抱着沈昭雪渐行渐远。 我起身踉跄着走进手术室,签下术前通知书。 躺在手术室,医生再次跟我确认。 「姜女士,孩子已经二十四个月,生下来能活了,确定要引产么?」 腹中胎儿突然剧烈的动了一下,像是在抗议即将到来的离别。 鼻尖酸涩,我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滴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我确定。」 麻醉剂即将注入血管的瞬间,走廊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第6章 5 脚步声渐远,我的意识也渐渐被黑暗吞没。 最后的意识竟是突然想起的偶像剧片段,女主在最紧要的关头,男主总会踩着光出现。 可现实是,傅夜寒没有像狗血剧情里那样突然良心发现,冲进来阻止我打掉我们的孩子。 他正陪着沈昭雪,期待着新生命的到来。 而我,正在亲手扼杀我的孩子。 可我并不后悔,生活对我来说从来不是精心编排的剧本,不会有戏剧性的反转,更不会有及时出现的救赎。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和傅夜寒准时出现在民政局。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快到傅夜寒竟没有发现我宽松的衣服下,消失的肚子。 在门口分别时,他似乎是突然于心不忍,拦住我抿唇说道: 「你去哪?我送你。」 我摆手拒绝。 傅夜寒没有再坚持,安静的站在我身边陪我等网约车。 「你好像瘦了,以后多注意身体。」 我点头:「知道了。」 忽然想起自从他的白月光走后,我们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 「孩子出生以后,我会按时付抚养费,我名下的股份也会转给她一部分。」 我内心不知是酸涩还是觉得可笑。 傅夜寒到现在还认为,我不会不要他的孩子。 毕竟在他眼里,我曾经是那么爱他,费劲心机想要一个他的孩子。 可惜,我并没有他想得那么伟大,没有勇气做单亲妈妈。 从今以后,我只为自己而活。 我没有回应,盯着男人复杂难辨的目光,坦然的坐进网约车。 车子平稳驶向前方,汇入车流。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傅夜寒高大挺拔的身影,久久伫立在原地,看起来莫名的有些孤单。 我觉得大概是我眼花了,傅夜寒怎么会孤单呢。 6 小时候,我很羡慕候鸟南迁时的洒脱,向往课本里「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意境。 那时我便在心底埋下一粒种子,有朝一日,我也要像风一样,去丈量山河辽阔。 可是后来,我爱上了傅夜寒,被困在婚姻牢笼中,渐渐忘了那个梦想。 在医院休息这几天,我打开旅行博主的视频。 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看异乡街头闪烁的灯火。 在拉萨八廓街的转经道上,掌心贴着粗糙的转经筒,听藏民口中喃喃的经文。 我查了银行卡的余额,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将旅居的第一站选在了大理。 我想,所谓自由,不是漫无目的地流浪,而是能随心所欲的选择停留与出发。 租住在洱海边的民宿里,体验这不同的风土人情,我第一次找到与自己灵魂共鸣的声音。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拉长的丝线。 清晨五点,我裹着披肩去洱海边等日出,看霞光将水面揉成碎金。 午后在民宿的玻璃花房里泡上一壶玫瑰普洱写稿,阳光透过藤蔓在电脑屏幕上投下斑驳光影。 第7章 空下来的时候,和民宿老板娘学做鲜花饼。 在这里时间都好像学会了踱步。 当我把所有的灵感都化作文字,写出来的作品自然大获成功。 最新小说全网阅读量破千万,稿费也实现了经济自由。 离开时,我换掉了手机卡,注销了微信,只给爸妈发了消息,告诉他们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除了编辑可以通过邮箱联系到我,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 现在的我,不再需要根据傅夜寒的行程表安排时间,也不需要按照他的喜好调整饮食。 这两个月,我一次也没有吃我讨厌的牛排西餐。 忽然有一天我发现,当偶尔想起傅夜寒时,我的胸口已不再揪痛。 洱海的风温柔的治愈了我,我渐渐找回了那个明媚洒脱的自己。 7 和姜诺榆离婚一个多月后,傅夜寒站在衣帽间,盯着排排挂起的西装衬衫,深深皱起眉。 新来的保姆不懂搭配,不会每天在他起床前就把要穿的西装领带袖扣摆好。 她熨得衬衫虽然笔挺,却总是忘记在领口喷雪松味的香水。 每天早晨咖啡的味道也不对,即便她和姜诺榆用的是同一部咖啡机,同一款咖啡豆。 深夜回家,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他下意识喊出「诺榆,我回来了」,空荡荡的客厅只有回音。 他以为自己只是暂时不习惯,毕竟和姜诺榆一起生活了六年。 他站在漆黑的客厅里,盯着窗帘缝隙里的一丝光影,喉结滚动,无所谓的想。 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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