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突然这把刀白光炸射,光照四方,如容远一般化成了无垢的白光。 随之,刀形慢慢消失, 像是被天接纳了一般。 天空中的一朵朵妖云被着光芒刺穿被这光芒融化,突然间天空一晴如洗,万里湛蓝。 星辰掉落的两颗桃花枝迅速开出了花来。 整个九重天凋落的桃林也迅速抽枝发芽,一瞬间千树万树桃花开,铺满了半片天空。 风一吹,一瓣瓣粉色的花瓣在天空如降雪一般飞舞。 就连妖们都发出了阵阵惊叹。 容远这一举也算传承了桃林长生延绵不息的传统。 容远低头对饕餮一笑,“陛下你看,好兆头。” 饕餮怎么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容远所为,但是容远今日给足了他面子,他心情不错,也不计较。 笑道:“好,确实是好兆头。” 天婴发现容远周围的花瓣都停了下来,没有一瓣落在他身上。 她越过一瓣瓣桃花看着他,这一幕似曾相识。 但是此时此刻,心态却不一样了。 她的心也如这万里晴空,释然了。 她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容远面前转身,背对着他,在漫天的桃花雨中一步步走下神殿,只给这些故人留下了一个背影。 蟠桃宴的宾客已经就座,而星辰公主却在桃林深处流泪,贴身的宫娥劝说不动也在一旁哭泣。 青风施了个结界,屏退了宫娥,“公主,既觉得屈辱,为何不反抗?” 星辰忍住了眼泪,“反抗?说得多么轻巧,武官都被饕餮杀完了,他们怎么死的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吗?剥皮抽骨,烧天灯。我夫君母后临死前就是让我好好活着……” 青风看着她,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地听她哭诉。 星辰:“我想见见祭司大人。” 青风:“神君他公务繁忙……” 星辰:“当初我听了祭司大人的话,带着众仙官归顺饕餮,大人也应诺保了我的周全,可是大人他当时并没有要求我做其他的事,我经历了国破家亡,父母在我面前离开,我真的……只想好好活下去,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青风沉默。 “ 求你让我见见祭司大人,求求他将我从这个地方救出去,我不想再在这里受饕餮的屈辱了。” 青风:“你是饕餮后妃,大人以什么名义带你出去?” 星辰:“我和饕餮有名无实,整个九重天都知道。” 青风:“饕餮贪得无厌,绝不容许别人触碰属于他的东西,你这样不是让神君为难?” “难道我就不难吗?”说罢她用双手掩面哭了起来,“我真的受够了,如果是神君的话一定能有办法的。” 青风无言以对,言语还是客气,“公主快回去主持蟠桃宴吧。” 星辰:“那里有没有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青风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他跨出结界前星辰将双手放了下来,凝视着前方,“告诉祭司大人,我今天会一直在星月湖等他,他若不来,我便、便跳下去。” 青风略觉得有些疲惫,“我会如实告诉祭司大人。” 星辰不在,蟠桃宴依然已经开席。 主座上饕餮左拥右抱,次座的容远一边与饕餮谈笑风生,一边听着脑中的传音。 青风将星辰的话“如实禀报”。 容远只回复了这五个字。 青风还待劝说两句,这时候天婴与一众妖妃已经翩翩入席。 桃花之中桃色衣裙的她柔媚又婀娜。 柔媚?婀娜? 这两个词从脑中冒出来时,青风都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也适合这种词了? 或许是那一日从水中起来…… 他思绪飘渺,直到看见她盈盈坐下。 天婴看着面前那枚小蟠桃,眼睛都发出了光芒。 她小心翼翼地将它捧起来,左看右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用她那片又薄又软的舌头,从下至上地舔了舔,然后“呸呸呸”拼命吐着。 青风腹诽:这蠢兔子就算没有吃过蟠桃,但是刚才离那么近,难道就没看见皮上有毛? 容远一边与饕餮说话,一边将目光移向天婴。 天婴没有想到蟠桃上面的毛这么割嘴,她现在只觉得舌头难受。 她看了看旁边的人都将蟠桃皮剥了,心想自己真是草率了。 但她并没有依样画葫芦地剥皮,而是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看她,才将蟠桃塞进了怀里。 一塞进去发现不对! 她穿得太过清凉,里面什么都没有,一放进去就扎得她皮肤又痒又疼,她像捧了个烫手山药一般又将它取了出来。 她红着脸急忙看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人看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殊不知,整个过程丢脸的过程都被远远的两个神官看在了眼里。 青风脸色越来越难看耳朵却越来越红,容远目光也暗了一些,手指微微动了动。 过了一会儿见着她又把那桃子往袖子里塞。 青风忍不住哼了一声,衣服透成这样,藏得住个屁。 天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这衣袖轻飘飘的,一颗小桃子进去就垂了下来不说,还看得清清楚楚里面放了个蟠桃。 她突然想起了容远的那一身白衣华服,一层哪怕只藏一个,保守算下来都可以藏十二……啊不,二十四个。 想到这里,她向容远投去羡慕的目光。 不想,再次与他目光相接。 天婴第一个想法就是:见鬼了。 容远的目光不似上一次那么淡然,这次他带着几分审视地看着自己——的胸。 天婴急忙低头,发现刚才自己塞桃子时把领口弄乱了,险些春光乍泄。 她一派从容地理了理衣领。 心想什么时候容远开始管风纪了?那他怎么不管管自己旁边只贴了两朵小花花的蛇妖? 她不想被容远发现自己想打包蟠桃,于是佯装淡定地将蟠桃又放回了原处,目光看向别处,假装自己在赏桃花。 容远目光眼中划过了一丝笑意,但只一瞬间又恢复了淡然和平静。 他不动声色地施了一个法术,天婴头顶上的一棵桃树向下生长了一根枝条。 从容远的视线来看,那枝条正好挡住了她的眼睛。 他想起了昨夜“梦中”那个眼上绑着红菱的少女,这么一看,确实是极像。 但只是像而已,他无法确认。 除非她肚脐上也有那蓝色的图腾。 以前几次她也从净室中赤身出来,他没有观察她身子的打算,所以也没有注意过她身上是否有这个图腾。 想及此处他移开了目光。 天婴没想到蟠桃宴真的就只有蟠桃吃,她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想着要不要拔点草吃的时候,一转眼,看见自己旁边垂下一根桃枝。 她怎么不记得这桃花长那么长?她手一伸,将那桃枝折了下来,放在了桌边。 然后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揪了一把花瓣下来,偷偷摸摸塞在嘴里。 这一切都看在青风眼里:这蠢兔子是饿了吗?那她为什么不吃桃子?是不会剥皮? 他忍无可忍,用传音术侵入了她脑海: 偷偷吃花瓣的天婴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差点被呛到,她转着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和她说话,这才意识到是传音术。 这种不借助玉简,传音符直接将声音输入脑海的术是高阶法术。 想起那似成相识的声音,她觉得有点像青风。 “我吃不吃桃子碍你事了?”她无法用传音术回他,嘴巴上喃喃念道。她知道这种距离他想听的话一定能听到。 天婴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说自己大脑出现了什么幻觉,错愕地看向对方。 他正抱着手凶巴巴地看着自己。 天婴:“莫名其妙。” 正在这时她看见自己桌上的桃子放着淡淡的荧光,皮剥落了一角,天婴急忙捧着桃子:“不要!” 青风一愣: 天婴:“这桃子我是留着给妞妞的。” 青风: 天婴:“我注定百年后要献祭给孤神,吃这延寿的仙桃不是浪费吗?” 青风大脑嗡一下响了,一种无力感向他袭来,手指有些发麻,立刻收回了在桃子上的仙法。 他道: 天婴没想到青风说话算话不说,做事还雷厉风行,心中对他的怒气熄了不少。 “那,给她父母吧。” “你真的给她父母也渡寿命了?” 天婴一下子有些感动,这进进出出,也损了他百年的仙寿吧。 虽然他还是那么惹人嫌,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事上,他做得还不错,于是道:“要不……我这桃子给你吧。” 远方的青风瞥她一眼,不屑道: 天婴:“……”果然,还是那么惹人厌。 天婴哼了一声,又抓了一把花瓣往嘴里塞。 他急躁起来。 “我舍不得。” “对你们来说唾手可得的东西,对我来说可能两辈子就这么一次,吃了就没了,我要多看看。” 急躁的嗓音突然柔软。 “啊?”天婴第一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 他想说:‘你随便吃,吃完了再吃我这个。’但是那么肉麻的话,他说不出口,只是将自己那颗蟠桃揣入了怀中,然后拿起了桌上的琼浆玉液喝了起来。 这时,烛比姗姗来迟,带着一身血腥味,不知又祸害了谁。 他屡立战功,面对他的迟来饕餮眼中只划过一丝不满便不再计较。 烛比在路过天婴时,那双冰冷黏腻的目光中带着了几分热辣,似是无法移开,嘴角裂开,笑得狰狞。 天婴觉得毛骨悚然,但是想了想之前谋划那么久,抬起头对上烛比的目光,她笑不出来,于是对他眨了眨眼。 烛比愣了。 而另一旁的青风一口酒喷了出来,怒目看向天婴。 天婴用口型对烛比道:“我在星月湖等将军。” 烛比愣了半晌,他怕饕餮起疑,一头雾水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天婴用袖子掩面喝酒,她装得太假,看得从她脸边倒出来的酒。 青风扶额:她以为别人都是瞎了眼吗? 不久她假装自己喝醉,偏偏倒倒地离开了蟠桃林,说是要去透风醒酒,走了一半又回来拿了她的小蟠桃。 烛比直愣愣地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左拥右抱正在喝酒的饕餮,神情踌躇。 青风几乎是在天婴脑中咆哮: 天婴:“饕餮虽然没有很喜欢我,但是他生性贪婪,不容别人动他的东西,如果烛比真找我,你务必将饕餮以及蓝尾鸢喊来,他但凡发现烛比对我的心思,蓝尾鸢再将煽风点火一般,必然会对烛比心生嫌隙。” 青风语塞,他时而觉得她很傻,可是她冷静起来的时候像极了祭司大人。 天婴又道:“而且在星月湖我还真不怕,你们不都在旁边吗?我生为草种容器命那么贵重,你们不会让我有事。” 青风没有回答,只是站起来跟在了天婴身后。 烛比脑中一直是那个婷婷袅袅的身影,那小妖精什么意思? 有忠贞不二的妖,但更大多数的妖是放浪的,因此不乏被饕餮困在后宫的妖妃频频与烛比眉来眼去,没想到这兔妖去了后宫没多久也学会这些良好的习俗了。 他是喜欢软糯毫无反抗力的带毛动物,但是刚才她那张小脸放起电来让他居然觉得有点带劲。 他又看了看饕餮,看见他已经被狐狸精和蛇妖灌得半醉,眼皮都耷拉了下来。 今日肯定吃不成这兔妖,但是她细皮嫩肉,但是在饕餮眼皮底下偷偷寻欢一场那也是刺激。 想罢他向星月湖走去。 容远用手撑着头喝着杯中的琼浆,不少妖女见了他今日模样,不敢轻易造次,几个大胆的时不时给他递下秋波。 但是见他面若寒霜的模样也都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只有蓝尾鸢远远的默默地看着他,她看出了他今日有些与往日不同,但是具体如何不同,她却也说不上来。 盘中的千年蟠桃他一眼不看,只是用手指揉着一半桃花瓣,似是若有所思。 终于,他将揉碎的花瓣轻轻一掷,起身站起,向星月湖方向走去。 第二十六章 美人计施到自家身上 喝了几杯的蓝尾鸢酒劲一来也遥遥跟在容远身后。 喝得昏昏欲睡的饕餮睁眼一看自己下方两个座位空空, 问:“大祭司和烛比将军去哪儿了?” 星辰在星月湖岸边等待着容远。 她还记得五十年前饕餮攻上九重天,一口气杀光了武将, 开始折磨文官, 她被包围在那些狞笑的妖魔鬼怪之中,绝望地等死。 那时候是容远带着神启翩翩而来,为她挡去了那场血光之灾。 她听从他的指示带领剩下的仙官归顺了饕餮。 饕餮纳她为正妃, 她当时觉得这是羞辱, 可是后来饕餮不曾踏入她宫阙半步,每夜临幸不同的妖女, 她内心很矛盾, 一方面她觉得庆幸, 另一方面她觉得这也是对她的一种羞辱。 毕竟她曾是九重天第一美人,向来都是光照四方,饕餮却不碰她一下。 寂寞时她总会想起容远,想起初见时他翩翩而来的模样,想起他胜雪的白袍。 突然, 她听到了轻而沉静的步伐,她转身一看, 只觉炫目。 他从繁花中来, 踏着满地荼蘼的桃花,花瓣纷纷而下, 却没有一片落在他身上。 一身白衣却只是如他一般沉静地在风中, 只是袍角微微摆动, 他漆黑如墨的长发散在身后,不显一丝凌乱。 一眼万年, 不过如此, 一直如此。 “祭司大人。”星辰公主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晕, 眼中闪烁着光。 他终究是来了,终究放不下自己。 容远瞥了一眼星辰,却没有驻足,直径向前走去。 星辰有些诧异和愕然,一瞬间乱了心神,乱了阵脚。 她心中浮现了一百种可能,但是只见他慢慢从自己身边走过,她慌乱之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她是高洁的公主,这莫约是她第一次触碰父君之外的男人。 容止的手很纤长,很冰冷,即便如此她的心却怦怦直跳,将这个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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