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为什么要做这么蠢的事? 就在这时,只见妖气滚滚,大部队也向这里前来。 一看这气势,天婴更急了,“是饕餮,你快放我下来!” 而容远却丝毫不动,“现在放你下来?岂不是欲盖弥彰。” 是这个理吗? 他意思是这么一直抱着自己吗? “乖一些。按我说的做。”他垂眼看着自己,疏冷的目光中若有若无地带着几分缱绻。 说罢,他抱着自己的手向前移了移,然后手利落地一扯,他最外一层的白袍铺天盖地般搭在了自己肩上。 容远的袍子也是湿的,天婴不知道他多此一举做什么,给自己御寒吗? 容远的智商今天怎么直线下降了? 她刚要避开,却看着他脖子上的几道狰狞的抓痕,她一愣之间,容远的大氅已经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裹好。” 说罢他抱着天婴转身,向岸上飞去。 这时饕餮正好赶来,看着这一幕,眼中有些错愕,但是更多的是阴冷。 更不要说他旁边的双面妖,还有双面妖后的妖官。 这这这,什么情况! 为什么,为什么,饕餮的后妃会在大祭司的怀中!! 完了! 要死人了! 天婴此刻觉得有些冷,微微在他怀中颤了颤。 容远放下了天婴,就在落地的瞬间。天婴身上的水全部变成水珠在她身边腾起,变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对容远来说只是小小的法术,只是这样的贴心却不像的容远的风范。 天婴全身干爽,不再觉得冷了。 天婴不太敢去看饕餮此刻的目光,而容远却很淡定从容,淡淡笑道:“见过陛下。” 饕餮抽了抽胡子,这时烛比收了自己的大尾,走了过来拜见饕餮,然后把目光移向了容远,“祭司大人,刚才一幕幕我可是看在眼里。” 容远笑容不变:“你见了什么?” 烛比道:“我刚巧路过这里就看到了大祭司英雄救美的一幕。”他把英雄救美几个字咬得重了些,"可是这么抱着大王美人,似乎有些不妥?" 这时候苏眉也赶了过来,他一脸不解,问青风: 青风: 苏眉绝望地看着这一切,饕餮这个性情被他抓这样的现场,和捉奸没有区别。 果然听了烛比的话饕餮脸色更暗,看向容远:“你怎么解释?” 第二十七章 他只会将一切搅成泥潭。 容远只是对饕餮淡淡一笑, 转身对身后道:“你们出来吧。” 众人:??? 什么出来? 谁出来? 饕餮皱起眉头。 烛比一听,才发现不对, 周围不止容远一个人! 容远味道太强烈太让人讨厌, 其余人又使了遁形术所以他才没有及时发现。 现在…… 这时,菩提树上的青风、扶桑树后的蓝尾鸢、一一现身。 “参见大王。” 这时候饕餮把目光移到了无嫉树后,对着后面一吼, “躲什么?还不出来!” 又哀又怒的星辰公主这才现了身, 盈盈拜倒:“参见大王。” 他们面面相觑,都没发现彼此的存在, 刚才居然围观了那么多人? 饕餮:“怎么回事?” 青风、蓝尾鸢、星辰都低下了头, 沉默不语。 容远只看向烛比, 笑道:“将军是刚巧路过?” 烛比正要说那是自然,突然一想不对! 若只有他们三人,他大可把容远和天婴定为奸夫淫.妇,反正饕餮不会听他们解释。 但是这么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人来? 这时候蓝尾鸢道:“我怎么看着烛比大人比容远大人来得早。” 烛比:“你鬼鬼祟祟来这里做什么?” 蓝尾鸢:“我倒想问大人你鬼鬼祟祟来这里做什么?” 烛比:“你……” 饕餮眯起眼吸了口气,把目光移在天婴脸上, “你来这里做什么?” 天婴:“我出来种蟠桃。” 饕餮:“什么?” 天婴:“我第一次见蟠桃,舍不得吃, 寻摸着要不自己种一棵, 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这话若从别人口中说出都觉得是荒唐的借口,可是偏偏天婴生了那么一张单纯稚气的脸, 而且算来她只是一只刚满一岁就化形了的兔子, 一下子觉得她若这么想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候星辰咬着唇, “蟠桃树岂是寻常人能够种出来的?” 天婴听完后很是失望:“啊,这样啊。” 星辰看着她, 眼中带着几分隐忍的怨怼:“那么可笑的谎言谁会信。” 她话音一落, 青风诧异地扫了星辰一眼。 星辰公主…… 天婴也并不惊讶, 星辰本就是雪中送炭不会,落井下石的好手,她道:“我没有说谎。不信可以看看那无忧草下面,是不是有一个坑?” 本是铁青着脸的双面妖走了过来,刨土一看,发现里面真的埋了个小蟠桃,他转过那张笑眯眯的脸,“大王,真有,这傻孩子真把蟠桃种这了。” 饕餮脸色缓和了些许,然后看向青风,“你呢?” 青风看了一眼天婴,“我看着兔子鬼鬼祟祟带着蟠桃出来,觉得可疑,跟着她出来一探究竟。” 天婴嘟囔,“你才鬼鬼祟祟。” 双面妖笑着冲天婴啧了一声,“不得对神官大人无礼。” 双面妖又问蓝尾鸢,“蓝尾大人呢?” 蓝尾鸢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我是跟着容远大人出来的。” 她一首风求凰弹了多年,其实妖族也都心知肚明了,只是不点破而已,饕餮挥了挥戴满戒指的手,“罢了。”他目光移向容远,“容卿为何要来?” 这时候一旁的星辰心怦怦直跳,是她约容远出来的,容远可千万不要将她说出来。 容远理了理衣袖:“只是来散散心,没别的理由。” 这个回答,很容远。 他不需要向饕餮解释什么。 容远继续道:“不想刚到这里,就看到一妖族失足落水。” “烛比将军还有我座下青风都在场却都眼睁睁地在一旁看着。” 众人一下心知肚明,以饕餮性格,谁下去救他的女人,这不就是给自己引得一身骚吗? 容远继续道,“于是,我便去救了。” 他短短几句话,让所有人觉得一下子觉得天上的光都全部打在了他身上。 刚才看到这一幕惊得合不拢嘴的众人都觉得自己的心思龌龊了。 作为大祭司的容远,代表的是天神,自然有着大慈悲和大胸怀。 他不怕被大王怪罪也要救一条无辜的人命,如此高洁的品性,不坠红尘的神格,怎么能将他和那些荒谬想法联想在一起呢? 天光之下,容远毅然而立,他身上的衣衫已经在他落地之时施了法术将水变成水珠分离开来。 他依然一尘不染,如练日芒。 一双琥珀般的眼睛淡淡看着世人,说不出的神圣。 让人不敢去亵渎,哪怕是思想上的。 他单单只是为了救人罢了,众人只能这么想。 这样一个大祭司怎么可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个小妖暗通款曲,私相授受呢? 他们有这样的想法简直就是荒唐,极其荒唐。 这时候有些妖官甚至有些感动,因为大祭司代表孤神,虽说三界在他眼中均是平等,但他毕竟是仙族,自古仙妖水火不容,互相厌恶,所以对于这个仙族的大祭司他们也是不服气的,也不相信他心中真觉得要和仙一样。 可今天他明知会惹饕餮怀疑还去救一个落水的小妖,可见他心中确实真是把妖放在了心上。 双面妖委婉地把这个想法简练了一下告诉饕餮,当然不能说饕餮贪婪多疑,只是强调容远高尚的品德。 他心中自然也有他的打算,因为这个天婴是自己再三给饕餮推荐的,如果要是她一枝红杏出墙来,他也怕受迁怒。 他故意扯了张手绢,那张笑眯眯的脸挤出了两滴泪道:“大王,大祭司慈悲为怀,心中无尘埃,对妖也一视同仁,真是让我等感动啊。” 烛比不知风向怎么变成这样,正要开口。 他嘴巴一动蓝尾鸢立刻抢先附和双面妖:“可不是,大祭司都知道出手相助,而一些同类相食的冷血动物,哪怕同族身处险境也可以在旁边却袖手旁观。难不成是等着这兔子淹死了吃尸体?” 一来她心中放不下容远,这种放不下并不是希望能够得到他,而是希望他能够永远皎皎如明月;二来天婴是她提拔上来的,她一向都比较护短;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她和烛比的争斗已经放在了明面,烛比不好,她就好了。 这时众妖开始议论起来,烛比吃妖这件事他们都略有耳闻,没人敢提,没想到蓝尾鸢居然这么在众人之前说了出来。 烛比脸色铁青,他当时不过就是为了不惹一身骚,怎么现在变成了对同族生死视若无睹的冷血动物了?甚至还扯到同类相食上去了? 虽然事实本就如此。 他恶狠狠地看向蓝尾鸢,而蓝尾鸢只回他一个白眼。 此刻的天婴还在想着双面妖的话:慈悲为怀?心无尘埃? 看来世人对这位大祭司的误解是蛮深的。 他跟这两个词,真真是没有半点关系。 她默默瞥了一眼容远,这时候他正凝望着前方,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这些讨论都与他无关。 这便是她了解的容远。 永远举重若轻,他绝不会让自己深陷泥潭,只会将人拖进泥潭,随便几句话就能将一滩清水搅动成泥潭,让人深陷其中,就如现在这般。 他不仅能够全身而退,而且还将烛比脱下了水,当时“见死不救”的明明还有青风,他却把重点都移在了“同类相食”上。 转移重点,蛊惑人心。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发现不了跟在他身后的蓝尾鸢,他故意不拆穿也不甩掉她,因为蓝尾鸢只要抓到机会绝不会让烛比好过。 而至于青风,容远也知晓他就在附近,但他对青风了如指掌,知道青风不到逼不得已不会出手救自己。 而烛比,烛比当时不下来找自己,她很怀疑是容远故意用了什么方法让烛比不敢下来。 青风也好,烛比也好,都正好突出了他的“慈悲为怀,心无杂念。” 至于星辰公主,她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也会在这里,但是以她前世对星辰的了解,她只要逮住容远总会哭诉一番她的惨境,容远正好可以用她合理的拖延来救自己的时间,在最正确的时候出手。 每一个人都是他的棋子。 天婴豁然开朗。 但是有一点他却想不通。 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他为什么会让烛比不敢下来? 烛比下来,他再带着饕餮来捉奸岂不是更合理吗? 他还亲自下水,亲自把自己捞起来,这对洁癖的容远来说,牺牲未免过大。 天婴着实是想不通,想来想去只想到:或许他有什么别的安排,在下更大的一盘棋。 饕餮的脸还是阴森森的,要凭借三言两语让他轻易相信,很难。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拂起了容远漆黑的长发。 星辰抽了一口气,蓝尾鸢差点惊呼了出来。 青风:“大人……” 饕餮也把目光移到了容远的脖子上。 容远很白,显得他脖子上那八道抓痕触目惊心。 众人眼中的容远像一块无暇的美璧,不染尘埃不带瑕疵,完美得让曾经的仙界第一美人星辰公主都暗了光,连各色的妖界美人都逊了色。 如今这八道抓痕就像是美璧上的瑕疵,让人唏嘘。 饕餮脸色仍然阴冷,却问着关切的话:“谁胆敢伤容卿?” 容远淡淡瞥了天婴一眼。 众人唏嘘,抓伤神君此事可大可小。 天婴垂下了头算是默认。 双面妖一头雾水,问天婴:“你这是为何?” 天婴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容远却轻描淡写地道:“怕是把我当成了想要冒犯她的狂徒吧。” 天婴:??? 他刚才做都那些事难道不是吗? 但是一想,容远确实是个狂徒。 可为什么要轻薄冒犯自己? 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他话音一落,双面妖笑了,连饕餮眼中的阴霾都散去了许多,眯着眼问天婴:“所以你就抓伤了神君大人?” 天婴除了承认,还能怎样?况且本来事情就是如此。 突然饕餮大笑起来,“我这容卿,不知多少仙妖想染指他,你倒好,他去救你,你还抓他。”他笑得很大声,好像容远被抓是件很好笑的事。 要知道他遇见容远这些年,可第一次见容远受伤,还是被兔子抓伤。 容远也不生气,神情依然平静淡漠。 有些话说者也许无意,但是听者就极其有心了,一旁的星辰想着容远一根一根擦拭指头的模样,指甲都攥进了手心里。 双面妖:“这不更显出这傻兔子贞烈,心中只有大王吗?” 饕餮听了很是开心,问天婴,“真是这样吗?” 这问题问了也是白问,于是天婴自然而然地答了这个单选题,“是。”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了这个答案时,容远不动声色地瞟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淡淡的,有些凉意,看起来有几分不悦,但也不知道他不悦什么。 饕餮却心情大好:“你这兔子,总是能让本王觉得很舒坦。” 饕餮准备去扶天婴,却在这时候狐狸精和蛇精匆匆赶来,蛇精用尾巴缠住了饕餮,狐狸精用手搂住了他,“大王,臣妾不能让您觉得舒坦吗?” 饕餮:“舒坦舒坦。” 饕餮搂着两个美人没有回蟠桃宴,而是直接去了寝宫,这事看上去就这么不了了之。 饕餮都走了,这戏也没必要再唱下去,众人纷纷离开。 烛比离开时却引来了一些审视的目光。 有的事就像一颗种子,埋在土里的时候,大家虽然知道有它的存在,却没有在意它,但是一旦发芽破土,就很难无视。 烛比这些年虐杀了不杀同族,这些事在场的妖魔也是有耳闻,但是因为烛比军功赫赫位高权重,所以大家也不敢敞开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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