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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她的逃跑大计第一天就失败了。 青风看着那个土堆,转过头来,“你种萝卜?” 天婴:“啊?” 青风想起了后宫被她挖来种菜的院子,看来在院子里种菜是她的习惯与爱好。 他问:“前世你种过吗?” 天婴有些茫然地看着她那个刨开了又填上,填上了又刨开的坑,这么一看,确实是像在松土,“啊……对,但是前世你……” 青风:“我不准你种对不对?” 他大概猜得到前世看见如果她在孤神殿的院子中种菜,自己会说什么刻薄的话。 所以这一世她种个菜都偷偷摸摸地,要藏在流月草下。 他惊雷剑出鞘,青光一扫,整个院子的植物都被他铲平了不说,还被剑气瞬间烧成了灰。 天婴下巴脱臼一般看着青风,见他潇洒地挽了个剑花,长剑入鞘,对她道:“不用偷偷摸摸的,神君不会计较这种小事,万一真怪罪下来,你就说是我拔的。” 天婴看着顿时间无遮无掩的院子,她刨的土坑格外显眼,顿时一口气提不上来。 她捂着心口扶着墙走进房门,“我该吃药了。” 青风扛着那捆木条准备离开,看见她闷闷地坐在桌前,手握一把干药草,一口一口咬着,目光茫然而空洞。 本准备离开的青风停住了脚步,蹙眉道:“哪有你这样吃药的。” 天婴没有心思理他,继续啃着手中的药草。 青风:“药是要熬的,你活了两世不会这点常识也不知道吧” 天婴:“我怕火。” 这三个字一出,青风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一刺,记得第一次自己逼问她时,在看见自己的烈火符时瑟瑟发抖。 她说,前世死于火祭。 他攥紧了拳头,抱着木板,转身再次去了院子,他挥剑几个劈砍,本是用来做床的木条,这次真真变成了柴火的长度。 他施了一个术,架了一口锅,走进房中,一把抢了天婴手中的药草,扔进了外面的锅中。 天婴偏着头,看着火堆前扇扇子的他,“你在做什么?” 他黑着脸,咬着牙道:“熬药!” 天婴:“?” 天婴不知道他哪里又抽了风,只是看着光秃秃一点遮掩都没有的院子,和那显眼的土坑,心中一阵悲凉。 看来自己的逃跑大计得另做谋划。 谋划着谋划着她就困了,头一偏在床上睡了过去。 青风走进来,给他盖上了被子,想帮她擦一擦脸上的泥土,但是手指靠近她的脸颊又猛然收了回去。 同情,对她只是同情,仅此而已。 天婴再次醒来是被浓烈的药苦味熏醒的,一个高挺的身影正端着碗坐在自己的床前,手中端着一碗药。 青风的傲慢,冷漠,刁钻,天婴历历在目,天婴实在难以想象这是那个讨人嫌的少年神官本人。 她揉了揉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青风一抬头就看见了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他心猛地一跳,耳根变红,道:“你看什么看?” 天婴实诚道:“青风大人,你原来真的没做过丫鬟吗?” 青风啪一下把药碗放在了自己桌前。 天婴移开了目光:“我就好奇一下。比如体验生活什么的?” 青风:“没有!” 天婴:“那还真是有天赋。” 青风:“闭嘴!” 天婴:“你干嘛突然对我好了?” 青风瞳孔一震,“你不要自作多情,谁对你好了,我不过是可怜你而已!”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 果然天婴移开在他脸上的目光,“我不要你可怜。” 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他又无法面对这尴尬的气氛,于是他佯装潇洒的起身,还放了一句狠话:“好好给本少爷把药喝了。” 天婴本就不太想喝那苦得要命的药,被他这么一说,更加不想喝。 他一离开,她便倒头继续睡觉。 村里人生病不是人人看得起大夫的,还不是盖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哪里那么娇气,非要喝药。 * 容远从密室中出来,一夜未眠,这时候一个额发参差不齐的小妖从远处蹦蹦跳跳而来。 容远掐了掐眉心:又是回忆。 …… 前世那时候的她用蜡抹了头发,为了洗干净弄掉了不少头发。 她本就有些自卑,掉了头发更不愿意见人,容远已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到她。 那一日他正被各种事扰得有些心烦,看见她蹦蹦跳跳喜笑颜开地跑来时,他觉得疲惫缓解了一些。 “大人,你看我发现了什么?”她转着身后一根小草。 “四叶草。没想到天上也有这个,村里的小孩说看到这个运气会变好。”然后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大人你看,果然,我头发长出来了。” 然后她把四叶草拿到自己身前:“大人,我送给你好不好。” 容远:“不用。” 说完,他向前走去。 小妖却不气馁,追在他身后,“大人,你信我,真的会有好运的。 …… 他从记忆中回来,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回廊边上的蝴蝶在飞舞,停在了一片四叶草上。 仙界有四叶草。 但是却没了那个会拿着四叶草追在自己后面跑的小妖。 容远看着那仙草之间不显眼的四叶草。 他想了想,这极似凡人草木的四叶草,在九重天确实是少见。 就如她一般。 他俯身捻起了这四叶草,想起她当时兴奋欢喜的模样,转身向西厢回廊走去。 第三十五章 容远看着那仙草之间不显眼的四叶草。 天婴翻了个身张开了眼, 看见一个白衣青年坐在桌前。 一边用盖子拂着茶碗中的浮沫,一边看着光秃秃的院子外那个格外明显的兔子洞。 白衣青年悠悠问她:“想逃?” 天婴拼命摇着头, “不不。” “吃过兔头吗?麻辣味的。”说罢青年喝了一口茶, 动作那么优雅,那么气淡神闲。 麻辣兔头?! 她从梦中惊醒。 还好是梦。 真是做贼心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坐起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只看见一位白衣青年坐在桌前, 拿着一个白骨瓷杯,用茶盖拨着里面的浮沫。 天婴被就睡得胎发立起, 看着眼前的景象, 甩了甩头。 梦中梦, 一定是! 他生怕他一开口再问她有没有吃过麻辣兔头,眼睛一闭倒头又睡。 睡了一会儿,她觉得全身不自在,那如影随形的压迫感为什么会那么真实? 她再次睁眼,看见白衣青年还在, 他悠悠地看着院外那片只剩草灰的院子,像是在欣赏风景一般。 这, 感觉不太像一个梦。 天婴从床上弹了起来, 颇有几分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青风烧的,跟我无关。” 容远悠悠喝了一口茶, 放下了茶碗, “土堆也是他刨的?” 天婴看着那土堆, 不是她不想赖在青风身上,只是这么看, 都太像一个兔子洞了。 她全身紧绷:“我刨的……我松松土, 准备种萝卜, 呵呵呵。” 她不知道容远有没有相信,他没回话,只是一边品茶一边看着外面那片狼藉。 目光淡淡,看不出喜怒。 天婴觉得真是见了鬼,前世自己被发配到这里,三个月都见不到一个人影,而今天自己一天见了三个。 况且之前抖毛的事,不是把他气得十年半载不理自己,怎么来了? “你又怎么来了?” 容远:“路过。” “路过?”眼睛没瞎都看得出这房子在个死胡同里,哪门子的路过? 可见容远这个借口多么的随意,多么地不把自己的智商放在眼里。 至于他为什么来这里? 天婴想起刚才的那个梦觉得毛骨悚然,那梦一定是个不祥的预示。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看着外面那个土堆,心中越加发毛,虽然知道多说多错,但无奈做贼心虚的她熬不过去这样的沉默,“你介意我在这里种胡萝卜吗?” 容远:“介意。” 天婴:“为什么?” 容远:“丑。” 天婴:“……” 果然是这个狗逼。 她心下烦闷,直接也不想理他,直接翻身对着墙,不去看他。 容远记忆中没谁这么不待见地用背影对着自己。 她很气,又看得出有些无聊。无聊到用手指在墙上画圈,丝毫不准备转身。 容远终于道:“以背对人,不是明智之举。” 天婴不去理他。 容远用手撑着头,继续道:“特别是对着男人。” 他声音悠悠,却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天婴突然间想起他曾经出其不意地在自己身后的放肆,突然间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猛然转过身,只看着容远幽幽看着自己,眼中没有情/欲,只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在作弄自己。 她有几分生气,却见容远看着她,道:“送你件东西。” 天婴被他指尖的星星点点所吸引,也一下忘记生了气。 容远看着她那张纯粹的眼睛,这是一双无论前世今生他难得见过的,单纯的,几乎是无垢的双眼。 与自己截然不同。 他想着记忆中她看着四叶草欣喜的模样,手中将那一根四叶草变了出来。 这是他前世今生第一次为博红颜一笑做这种无聊的事。 他做每一件事都带着较量,带着算计,带着利弊权衡。 天婴看着他手中光芒闪烁,最后变出了一片四叶草。 她在九重天一百年,只见过一次四叶草,当时欢天喜地地将这四叶草送给容远。 然后他却看也不看,直径离去。 如今,他却摘下了这四叶草,放在自己面前,她有些愣愣地看着这片草。 容远见她脸上没有半点欢喜,淡淡问:“不是说这草能带来好运吗?” 天婴没有想到这一世的容远连这样的民间传说都知道,她淡淡道:“传说罢了。” 容远:“……” 天婴:“我曾经在草丛翻了七天,才找到了一根四叶草。” 容远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动,她并不是偶然找到,而是翻找了七日吗?所以她找到这根草的时候那么兴奋? “我想将它送给一个人,希望他一生幸运,一世无忧……” 容远看着小妖那双无垢的眼睛,知道她并未说谎,她将四叶草给自己的时候,应该就是抱着的是这样的想法。 那般纯粹。 只是希望他能够好,而并不是想在他这里谋取什么。 后来天婴垂下了眼道:“后来我才知道,被幸运眷顾的人是不需要四叶草的,而不幸的人,有没有四叶草都不会改变命运。” 听着这些话,容远的心莫名地像是被拧了一下。 “不过是凡间骗小孩子的把戏罢了。”然后她淡淡扫了那四叶草一眼,“我要来做什么?” 容远:…… 他将那枚草不动声色地放入了怀中。 而这时候天婴突然咳了两声。 容远看着在一旁已经放凉的药,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天婴想起他之前威胁自己不准生病,说自己草种的容器,不能影响草种的成长。 “我不是故意生病的。” 容远听到她口中的无奈与恐惧,一种窒息感也微微升上心头。 她以为自己会因为她生病再次迁怒于她? 他不动声色的将四叶草放入了袖中,“把药喝了。” 他将语气放缓了许多。 天婴想起那苦得要死的药,“村里人发热都不喝药的,证明不喝药也能好,那又何必喝药呢?” 容远:“谬论。” 一句话看似说得平淡,但是也斩钉截铁。 天婴:“那我晚点喝。” 容远:“背着我又倒掉?” 天婴沉默着搅着被子玩,敷衍道:“不会的。” 她听见了瓷器落在桌面的声音,应该是他放下了茶盏,天婴以为他要走,刚松了一口气,发现容远拿着药碗站在她床前,垂眼看着她。 “喝药”从他声音中听不出他的情绪起伏。 这句话却让她不是滋味。 天婴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看着容远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曾经的自己生病了多么希望容远能哄哄自己,可是他总是一句淡淡的“喝药”,她从不敢忤逆他,怕他转身而去,所以哪怕药再苦,都会一口喝下,不敢有任何怨言。 但是现在,天婴再也不怕他转身了。 天婴看着他,“我不喝的话,大祭司要命人来灌我吗?那便随你吧。” 说完,她又咳了两声。 听到她咳嗽声容远的眉头折得更深了一些。 就在天婴以为他会把碗一撩,转身离开时,天婴觉得软绵的床榻往下一沉,他坐在了自己床边。 天婴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觉得自己裹着的被子被他一扯,被扔在了一旁,随即腰被他一勾,来不及惊呼,整个人被他揽到了身前,她吃惊之余,双手一扑腾,差点掀翻他另一只手上的药碗,却被他优雅地避过,药一滴都没洒出来。 天婴回过神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他的怀中,枕在他的臂弯之上。 这突然而来的一切,让天婴两只手抓在他胸口的衣服上,将那整洁的衣服抓得皱皱巴巴。 “你做什么?” 容远垂眼看着她,冷淡的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一寸一寸的。 看得她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容远将碗的边缘抵在了她唇边,“灌药这种事不用别人。” 天婴:“!” 什么意思? “怎么?反悔了?”他口吻极淡。 天婴:! 她也知道容远说一不二,说灌真的会灌,药在嘴里已经够苦了,灌到鼻子里那不更苦,她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准备去接药碗,“我自己喝就是!” 然而容远却捉住了她伸过来的两只手。 容远手指很长,一只手就将她两只手腕桎梏得死死的,将碗口滑进了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之中。 天婴双唇被冰凉的瓷碗一激,本能地挣扎了下,而容远钳制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得更低一些。 苦涩的药沿着唇齿慢慢流入了喉咙,见她蹙眉,容远便喂得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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