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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想法。 前世她就是这么催眠自己的。 催眠自己,容远还是有一点点在意她的。 她还是拿起了盒子,打开盒子金光耀目的那一刻,她神情很淡然。 没错,又是金钗。 容远淡淡看着她的表情,想在她脸上看出欣喜之色的时候,却见她连盒中的东西都没看清就关了盒子。 一张带着稚气的小脸,很是冷淡,很平静。 没有半点欣喜,甚至有点厌烦。 容远目光一滞,心也渐渐冷了下来。 天婴将盒子递了过去,“人间有句话叫礼尚往来,金钗虽然在九重天不值钱,但是无奈我太穷了,神君生辰之日也还不起礼,要不还是请神君收回去吧。” 她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前世她找容远要礼物,是准备用自己的一生慢慢去还。 这一世,她不想欠他什么情。 即便是这一灵石都不值的廉价人情。 天婴觉得这一夜容远那张脸比平时更加的白,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容远看着她递过来的盒子,觉得这是自己活了那么久最蠢的一天。 以为她喜欢金子,一万上品灵石买了一只蠢簪子,花整整一个晚上,将它重新打造一遍。 他想本准备拿着盒子转身离开,但是最终耐着性子道:“拿着。” 天婴坚定道:“我没什么还你的。” 容远脸色又冷了几分,但是他习惯了见招拆招,“若非你,我这次不会如此顺利,这算报酬。” 天婴不想收他的东西是不想再跟他有牵连,但既然他说这是给自己的报酬,那就不存在什么人情世故。 她掂量一下,这金子也有二两,换成铜钱,够自己置办一套不错的嫁妆了。 于是她收下了那支金钗,“那我就当报酬收下了。” 容远淡淡应了一声,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拿着天婴的茶壶,倒了一杯…… 倒出来的是清水。 壶是茶壶,里面却没有茶。 他又忍了忍,将一杯凉水喝了下去。 容远的出现让天婴觉得有些微喘,虽然她吃了灵犀给的克制发热期的药,但是容远身上的冷香还是让她有些本能的躁动。 她想容远早些离开,但是容远好像并没有要走的模样,甚至还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拿自己的杯子喝水。 显然,他对这凉水并不满意。 毕竟这位大祭司嘴巴刁得很,生活雅致得很,他一般只喝茶,或者是扶桑叶上取下的雨露。 这时他问:“有腊八粥吗?” 前世每年她都会给他熬一碗腊八粥,她有一些小小的心机在里面,希望每到这个日子,他就想起她,想起这是她的生辰。 但是,他一口都没有喝过。 现在永远都不可能再熬腊八粥了,他却找自己要。 是的,以后生辰,她永远不能再为自己煮一碗腊八粥了。 因为自己怕火。 至于自己怕火这事,他们在逼供的时候,她告诉过他。 看来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天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现在只想容远赶快离开,她很清楚,他会在什么情况下离开。 “对了神君,今日是我生辰,你能给我买串糖葫芦吗?我从来没有吃过。” 前世,她总会对容远说,如果路过凡间,请给她带一串糖葫芦,因为她只听说过,但是没尝过,她很好奇。 但是容远从来没有带回来过。 她看也不看那金簪一眼,现在又提什么糖葫芦,还有那一声声疏冷的“神君”让容远心中暗火越来越强。 “我没这个时间。” 这个回答,天婴并不意外。 他不会在自己身上多花一点时间和精力。 永远只能自己哄着他,自己不能有任何情绪,任何要求。 他给的自己受着,他不给的自己忍着。 因为是自己需要他,不是他需要自己。 果然,如此。 容远觉得有些烦躁,说不清道不明的。 天婴见他还不走,天婴也很烦躁。 于是,她祭出了杀手锏,虽然她并不太愿意提及这个人,因为前世,每一次提到她,两人都会不欢而散。 这个人便是星辰。 她不喜欢星辰,因为她心胸狭窄。 星辰高贵的出身,星辰美貌端方,星辰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星辰明明也没吃什么苦,却所有人都觉得她活得不易,都想将她捧在手心。 这样的公主却那么容不得自己。 前世不顾一切地将自己赶到了无妄海边。 这一世饕餮但凡兑现对容远的承诺让她到孤神殿,若容远把她接到生司阁来,她一定也会赶走自己。 那自己的坑就白挖了。 她道:“我不想星辰公主住进来。” 她说得这些不仅仅为了赶走容远,而是她的真心。 容远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作为这生司阁的主人,作为大祭司,他让谁来让谁走,无人可以置喙。 况且星辰身份特殊,他如何处理星辰,也不是她可以干涉的。 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道她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容远的忍耐到了极致,也受够了她今日的总总,“不要得寸进尺。” 他说这句话时,天婴微微一愣。 容远从未对自己说过什么重话。 倒也不是他对自己多么怜爱,而是只要他不顺心,就会立刻转身离去,只给天婴留下一个背影,让天婴自己慢慢去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第一次她见到容远这般,他是在和自己吵架吗? 因为星辰? 他生气了,不惜他高高在上的大祭司身份,来和他人吵架? “你那么在意她吗?” 容远有些恼怒:“适可而止。” 第一次和容远吵架的天婴却有些不能平复,“那么在意她为什么不将她留在这里?而要留我?” 容远知道她借题发挥说的前世,这个身边也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那段暧昧不明的关系。 容远想起上一次她也是以这种口气与自己说话,让自己去喂星辰桃子,让自己撩拨星辰。 想到此处他更是怒火中烧,觉得她无理取闹。 前世? 是她发情,又不是自己发情。 前世若非她缠着自己口口声声非自己不可,自己怎么可能多碰她一下?结了这段孽缘! 这段孽缘对他来说情都不算,不过是成全了她,成全了自己一时的放纵。 他们之间也不过是主人和灵宠的关系! 这一世不过是自己因着这段孽缘,对她多了几分怜悯而已。 却不想她如此不知分寸。 他难得盛怒,站了起来,拂袖离开。 终于,容远还是给了天婴一个背影。 前世自己每次提到星辰,结局总是如此。 就这副星辰的事自己无权干涉不能提及的态度。 天婴已不伤心,只是生气,生气前世自己为什么那么傻,傻到误以为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比星辰重。 即便是落难,公主也是天上的星星啊,而自己却是地底只会刨坑的兔子。 久违的心酸再次袭来,让她只想快些逃离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 苏眉还在容远书房,他非常好奇这铁树开花的大祭司首次送出亲手打造的礼物,回来的时候会是什么神情。 他想了很久,实在是想不出,于是准备亲眼见证一下,所以在书房等着。 却不想他回来得比想象中早不说,回来时整个人身上似凝着千年的玄冰,眼中却溅着冰冷的火星。 苏眉有些想溜,但是八卦的他忍不住还是问了句:“怎么了?” 见容远不回,苏眉心中知道十分不妙。 他劝道:“那个,据说交/配期的母兽脾气不太好。要不要请灵犀女修来看看。毕竟女子之间好交流一些?” 容远只回了一句:“不用,随她去。” 苏眉明白那小妖可能是惹了容远,他准备冷处理。 苏眉惊讶这兔子的本事,在自己记忆中这是容远第一次生气。 他觉得新鲜,却还是道:“这么对姑娘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容远:“让她清醒下。” 苏眉原来一直觉得容远什么都很懂,现在才觉得,其实容远也不是什么都懂。 比如在这男女之事,儿女情长上,大祭司并未完全开窍,处理得也有欠妥当。 容远内心极为强势,他习惯绝对优势,东风压倒西风。 小妖得罪了他,他准备冷她一冷。 小妖离了他的庇护,吃了苦头,权衡利益得失,自然会服软。 他习惯了绝对压制。 这个乱世就是这样的,弱者臣服于强者,为强者所驱使,跟强者分肉羹,谋生存,谋名利。 可是,这些名利场用的方法,在感情上一旦用了,这段感情就会扭曲。 苏眉眼中有些怜悯,不知道是怜悯天婴,还是怜悯容远。 但是很快他收回了这想法。 他认为这反而是件好事。 因为这两人之间如果有情,注定是一段孽情。 与其让孽火燃烧,不如尽早掐灭的好。 容远这般骄傲的人,只要那小妖不服软,他也绝不会主动示弱。 那小妖执拗得很,看起来对祭司大人没什么情谊,不会向大祭司示弱。 大祭司何许人也,又怎么会真将一个小妖放在心上? 这不过是他漫漫征途中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罢了。 僵持几天,大祭司便会将她忘了。 * 天婴这次的发热比上一世来得猛烈得多,应该是她喝了太多催熟药水的缘故。 灵犀给天婴的药已经没有了,而灵犀仙子没有再来。 厌食,焦虑。 这让她很是虚弱,倒在床上,却如前世一般,再也没有人来看她。 梦到了前世自己这个难熬的时候。 …… 灵犀仙子查不出自己的“病因”,最终苏眉大人说自己是害了相思病。 于是她跟在容远身后,以求能够“治病。”容远也默许了。 于是容远弹琴,她就在旁边,容远看书,她在旁边,容远钓鱼,她还是跟在旁边。 但是一切没有好转,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向容远告别,说了一些遗言,无非就是她走了,容远要好好照顾自己这类的话。 容远把棋子一扔,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只道:“你没病,只是发/情了。” 这个词那时候的天婴似懂非懂。 她是一只在人间春天呆过的兔子,那时万物复苏,春雨初洗,草冒新芽,一切她都很喜欢,唯独半夜里的鬼哭狼嚎,格外凄厉的猫叫声。 当然,不仅仅是她这么想。 大部分村民都为此苦恼,说这是猫发/情了。 每次提到“发/情”两个字,妞妞妈是羞涩的,隔壁家杀猪匠王二娘是不耻的,没有一个人吐出这两个字时像容远这般漠然。 不知为什么,这种漠然让她心中升起一种羞耻感,觉得自己还不如得绝症的好。 她恨不得变成一条蚯蚓,钻进地缝里。 她怕自己像那些猫一样控制不住地哀嚎,被容远厌弃。 这便是天婴对发/情的最初印象。 后来得知“病因”后,敬业的灵犀仙子向妖族讨要了一些抑制交/配期症状的药。 她这才稍稍好了些。 她那时候认了一些字,勉强能读一读书,懊恼地知道,原来兔子是一年四季都会发/情的动物,有着极强的繁殖欲和繁殖能力。 但是也从这些书中知道,其实交/配并非如此可怕的一件事,这是一条遵循天地自然的法则。 让生命连绵不绝,大地生机勃勃。 她度过了九重天上没有春夏秋冬的春夏秋冬,煎熬了一次又一次躁动。 那些药开始对她没用,觉得自己快熬不住了。 她终于,在容远钓鱼的时候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手上。 她控制不住地想要他触碰一下自己,哪里都好。 然而容远的突然睁眼让她吓得倒在了地上,这一幕也正好被青风所看到。 容远的目光是淡漠的,青风的目光有些像隔壁杀猪匠家的老娘。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无地自容,就像一只在屋顶被人扫帚驱赶的猫。 她落荒而逃。 可是第二日她还是例行公事地去了棋室找容远。 她又用手背假装不经意地蹭了蹭容远的手背。 容远并没别的反应,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她吓得急忙收回了手。 偏偏这时候青风又来了,他蹙眉看着她,“这兔子身上妖气太重了,神君,这段时间还是离她远些好。” 青风虽然说话没有村妇骂春天发/情的猫那么难听,但是的口气厌弃得那么明显,让她敏感自卑的她觉得字字诛心。 其实明明她已经够安静,够克制了,她真的只是希望能够贴一贴容远。 容远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离开,便与青风说起了正事。 其实她离不离开根本无所谓,因为他们说的那些大事,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她回去吃了很多的药,但还是那么难受。 但她还是每天坚持去找容远。 这日她来,青风似是忍无可忍,道:“你就不能等过了发/情期再来找神君?你味道熏到我了。” 他这话说得不客气,她是只妖,却也是个姑娘,被青风一说,眼睛红了起来,她看向容远,容远只是看着青风呈上来的文书,一眼都不看她。 她嘴皮有些颤抖,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容远也没有叫住自己。 当天晚上,有人难得敲了她西厢回廊的门,她拖着疲惫的步子去开门,没想到在门口的是青风。 月下的少年神官高大冷峻,让她有些害怕。 青风双臂一挥,三团东西跳了进来,她吓了一大跳,低头一看,居然是三只体格健壮的公兔子。 青风瞥她一眼:“别老去神君那里晃荡。” 说罢,转身离去。 天婴哑然地看着那三只公兔子,终于忍不住坐在地上委屈嗷嗷大哭起来。 梦外,天婴的眼泪也渗了出来。 …… 容远正在扶桑树下品茶,隔空与快要归来的青风聊着。 青风用心音术向容远汇报了一路收获,也说了一些奇闻异事。 容远也心情甚好,命苏眉将青风一直惦记的那壶月桂酒挖出来赠给他。 青风谦让,说好酒需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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