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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自己态度松动很多,也配合许多,或许,自己也慢慢走进了她的心中。 而听到这句话,天婴脸上笑容散去,脸上的红晕也消失不见。 这段时日容远对她种种,要说她完全没有动容过,那是不可能。 只是今生的容远和前世的容远虽然不是同一个,但却也是同一人。 不同的是,今生的容远没有前世的记忆,她无法将前世的账算在他头上,所以也才一定程度上接受了他。 一样的是,虽然是两世,但是他们本质都是同一人。 前世,一开始容远对她虽谈不上爱,但是每个月都还是会来几次,也有几分食髓知味的味道。 可结束万妖之乱将自己赶到无妄海后,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先是一月一次,后来数月一次,再后来一年,再后来,几年不见…… 有句诗叫红颜未老恩先断,就是前世自己的遭遇。 容远前世会腻味自己,今生也一样。 所以她根本没有想过他真能好好对自己一百年。 所以她觉得,等容远腻味了,觉得自己没意思了,就会放自己自由。 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再次提起了成亲一事。 若是嫁给他,不就真的永远绑在一起,永不得脱身了吗? 想到此处,她脸上的笑容不禁僵在了原处。 她从镜中看着自己身后的白衣青年,在自己笑容凝固的一瞬间,他眼中的笑意也冰凝了。 两人再次处于了一阵沉默之中。 天婴,一低头,就看见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条仙骨链,她几次试图将它取下,但是都被他制止了。 她想借这个时机,再次将它给取下来。 可是手微微一动,就像被他读出了心思一般,他从背后伸出手,修长冰冷的手指握住了自己的手。 “别取。”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打破了彼此间的寂静。 天婴想了想,也许会触怒他,但是却还是道:“我不会嫁给你的。” 她觉得容远的手用力了一些,但是控制在不将她弄痛的程度。 容远面色却很平静,淡淡道:“是我急了。” 天婴努力伸手去抓脖子上的项链,容远的手却紧紧攥着她的手,让她无法动弹。 天婴终于道:“不是急不急的问题,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嫁给你!” 容远却像假装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紧紧攥着她的手。 天婴倒是有些急了,她道:“容远,你到底多久腻味?多久才愿放了我?” 容远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提起她,让她坐在梳妆台上,面对着自己。 天婴知道自己还是触怒了他,但是却也不示弱,准备用脚去踢他,却被他双膝一压,紧紧抵住。 她准备伸手去挠他时,他一把抓住天婴的双手将它们高高举过头顶,按在镜面上,一只手将她的衣襟一把扯开。 衣领上漂亮的宝石弹落,在地上无规律地弹跳。 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永不。” 说罢他俯身吻在她的唇上。 这一次容远的吻是冰冷的,粗暴的,就和身后的镜面一样。 天婴眼泪从眼眶中掉了下来。 当容远尝到咸湿的味道时,他心中猛然一疼,也顿时清醒过来。 他想要她爱上自己,现在做的事却是背道而驰。 天婴发现容远松开了自己,她的手从镜面上滑落,一双眼睛带着怯意,带着愤怒地看着容远。 容远此刻眼中带着负罪感,带着无可奈何,带着天婴从未见过的颓败感。 他闭上眼,慢慢调着自己的呼吸,过了片刻缓缓睁开,将天婴滑落在手腕处的衣服拉了上来,将他让他战栗让他爱不释手的雪兔遮挡。 想开口向天婴说什么,但是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也是他从那日起,第一次离开房间。 天婴有些疲惫,化成了兔子,钻进了床角,蜷曲着睡觉。 世人可能会觉得她不知好歹。 却不知道她为何不愿接受他。 …… 容远踏出房间,外面齐齐跪了两排小宫娥。 容远目不斜视从前方走去。 小仙娥看着容远,忍不住脸红心跳。 这般如神临世冷艳无双的人物,难以想象居然会沉溺于卧房居然半月未出。 这便是传说中的椒房独宠吗? 容远出去将一些事物处理完,让苏眉给他开了饕餮宝库的门。 容远:“帮我清点一下灵石。” 苏眉:“神君……你……” 容远:“钦点一下而已,你不用多想。” 苏眉:“是。” 说完,容远独自向宝库深处走去。 苏眉看着那修长挺拔的背影,在这万千璀璨的世界之中,极为的清雅俊逸,可是却也显得无比的孤独。 此刻的他,已经可以脚踩三界,享世间无限的荣华。 但是苏眉却觉得,他似乎一无所有一般的孤独和落寞,比自己认识他时更甚。 容远走在珠宝灵石堆成的山上,灵宝的光辉照在他的身上,却照不进他的心底。 唯一照进他心中的那一束恒星般的光芒,也被自己在前世生生掐灭了。 她的心门已经紧紧向自己关闭。 他慢慢走着,一直走到了虚空之门。 他割破了自己的手掌,再次进入了虚空中的一角,地上碎裂的锁魂石如海洋一般铺在虚空的地面之上。 女娣知道自己爱上天婴之后无疑是震怒,连着最后一丝魂魄都不愿意留存在这个世界。 一种无力感席卷着他,他在虚空之中缓缓闭上了眼。 * 太阳落山,容远都没有回来。 外面的小仙娥们各种揣测。 “天婴姑娘会不会失宠了?” “不就是一晚上没回来吗?瞎猜什么。” “可是我听说有个词叫盛极必衰,过盈则亏。之前殿下的盛宠着实太过,莫说仙界,就人间都鲜有这样的荣宠啊。” “若不是天婴姑娘不同意,怕是再点三千工匠来给天婴姑娘做玩具都是可能的。” “而且那三清殿,你听说了吗,据说是为了她。” “三清殿的事不会是真的吧,这也太过了,不就真成昏君了吗?” “对啊,她也不是绝色美人,一只普通的小兔妖而已,殿下为什么就非她不可啊?” “她也真是不是好歹,生在福中不知福。” “闭嘴!嚼舌根的不怕死吗?” 天婴蜷在床脚睡觉,这些话却也还是听了去,毕竟自己兔身的时候那双长耳朵可以听到任何风吹草动。 她不想听这些,把自己的耳朵给压下来捂上。 今日容远惹怒了自己,自己也惹怒了容远,以容远的性格十天半个月不会再来。 她觉得若是因此惹恼了他,他厌烦了自己也不错,于是她捂着耳朵继续睡觉。 却听见外面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听到外面喊道。 “殿下,奴婢该死。”即便此时,对容远的称呼也有些混乱,时而殿下,时而神君。 天婴不得不又竖起了耳朵。 只听一个清冽凉薄的声音道:“话最多的贬下凡,其余的赶出生司阁。” 外面的宫娥一个个吓得叩首谢罪。 却不知道,除了制止的那个宫娥,其余是拔了舌头贬下凡,赶出生司阁。 天婴才从床脚爬了出来,刚一爬出来,门被打开,高挑的白衣青年垂眸看着自己。 天婴扭头准备离开,青年却蹲下来一把将她抱在了掌心。 “怎么?还在生我气?” 天婴有些纳闷地转过兔头来看他,这是容远服软来找自己和好? 这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容远揉了揉她的耳朵,道:“上午是我不好。” 天婴:…… 那些本在谢罪的仙娥一个个惊得大气都不敢出。 容远手段之果决,铁血,性格之高冷淡漠,她们都知道的。 而这如此几乎可谓是至高无上的无冕之王,如今居然对着一只兔子低头,对着她认错? 如果说盛极必衰,那现在的一切只能证明,容远对她的宠爱还没有到顶点。 莫说她们,就连天婴都有些讷讷地坐在容远掌心,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容远忍住了要打出来的喷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抱着她朝房内走去。 他坐在桌前,将她放在了腿上。 手一拂,桌上出现了一堆灵宝。 光彩夺目只叫人啧啧称奇。 而这堆灵宝之中,有之前天婴看过的那串皓月之灵。 容远道:“我去藏宝库,挑了一些出来,你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明日你亲自去选。” 这些亮晶晶的漂亮宝石,哪里有姑娘会不喜欢? 但是见天婴还没有说话,容远也不恼,只是使了个眼色,外面的小仙官立刻将门关上。 容远抱着天婴看着几块灵宝,“你最喜欢哪一块?” 天婴记得妞妞爹娘吵架从来不隔夜,他们总说夫妻没有隔夜仇。 容远却好像突然明白了这些道理一般,也不像前世那般只要生气就会转身离去,许久不来。 只可惜,他们又不是夫妻。 天婴没有理容远,只是后腿一蹬,跳到了地上,准备再次钻进床脚。 但是她明明到了地上,一睁眼却再次回到了他的手心,跳来跳去都跳不出去。 容远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天婴,睡我身旁,是我的底线。” 于是不再说什么,将天婴放在了自己枕头上。 天婴知道容远对毛过敏,所以睡觉的时候都是人形,可是这次,她却并未化身,只听见容远晚上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却不舍得将自己从枕头上移开。 最后天婴觉得他吵,化成人形。 刚化成人形,容远就将手搭在她身上,这才睡去。 第二日天婴醒来,发现容远居然不在床边,而是在房间中的桌子上,正用戳子雕刻着手中一块灵宝。 一边雕刻这块灵宝,一边对苏眉口述他的命令,“妖军重新收编,赐名圣甲兵。兵符由我保管。” 苏眉:“是。” 他一边说着这些不容有错的生杀大事,手上雕着一只宝石簪子。 天婴突然想起,他说的让自己去藏宝库选一些宝石,他要给自己做钗子。 没想到,他真的放在了心上。 提到藏宝库,天婴不禁想到了那虚空的一角,想起了里面那位绝世美人,他的母亲——女娣。 不知为何,她鬼使神差地问:“女娣,是个怎么样的人?” 天婴从来没有听容远提起过自己的过去。 至于孤神,天婴极不愿意去提及,但是这个女娣,天婴却是忍不住好奇。 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时天婴愿意开口与容远说话,容远心中还是一喜,他用很细的刻刀在宝石上刻出一条条细短的纹路,像是一朵朵小巧的花朵。 他想了想,道:“与你完全不一样的性格。” 天婴:“难怪她不喜欢我。” 容远的刻刀顿了顿,道:“不,如果她还活着,如果她了解你,一定会喜欢你。”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天婴:“就如我一样。” 容远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需要她的回应,所有的目光都在手中灵石上。 慢慢地那些块灵石银白色的一处被他雕成了一朵一朵月桂花。 月桂花精致却细小,他显然是把月桂花的花型放大了一些,朵朵绽开,精致无比。 天婴看得出,这是一支月桂花的发钗。 天婴:“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的,用什么还不都一样。” 前世那些呆头鹅,金筷子簪子她还不是照样戴了。 容远道:“不一样。” 不一样。前世他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自己爱上了她,可是却又忘不了她每年的生辰。 于是他将这些事交给了青风,因为第一次苏眉不在,他就交给了青风,青风送的那只呆头鹅金钗她很喜欢,他便以为,青风送的东西合她的审美,因为自己繁忙,所以这些事从此以后交给了青风。 现在想到这里,想到前世她因这些东西受到的轻蔑和嘲笑,他心像是被什么抓住狠狠地握紧,挤出了鲜血。 天婴道:“你事情那么多,就别把时间花在这种小事上。” 容远:“你的事,都是大事。” 这些话换个人说都是甜言蜜语,可是容远说这句话时,没有看她,而是看着手中簪子,他与生俱来带着几分疏冷,眉宇之间也带着冷淡。 当他用这冷淡的神情说出这句话时,显得没有半点轻佻,好像是一句誓言。 天婴没有继续说下去,继续问,“女娣真的杀了孤神吗?” 屠神,在这三界是不可被原谅,不可饶恕的重罪。 若非容远以孤神之子的名义压着,怕是“女娣”这个词要与万妖之祖一般成为千古罪人,遗臭万年。 听到此处,容远手中的刻刀终于停了下来。 他思虑了片刻,道:“没错。” 天婴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 天婴脑中闪过了无数种话本中的狗血套路。 容远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知道最好。” 不等天婴反驳,继续道:“昨日之事是我太急,我们慢慢来。” 说罢,他垂下眼继续雕刻着手上的那块灵石,继续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我无法给你安全感。” 前世,自己做得很糟,让她受了伤,不敢再次相信自己。 但是他却无法跟她解释。 “我会用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向你证明。” 天婴一愣,生生世世? 这应该只是一句情话,可是不知为何容远说出这句话时,天婴心中却有一些不安。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或者说哪里都很奇怪。 第七十六章 说故事 天婴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关于容远的事,确实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天婴不知不觉被他手上的动作吸引, 容远有一双漂亮的手, 修长洁白,这双弹琴的手,拿剑的手, 现在雕刻起东西极为的灵活。 在他刀下的簪子上的桂花仿佛活了一般, 一朵朵绽放。 天婴看得出神。 发现小姑娘撑着膝盖看的模样,容远唇角微微勾起了笑, 她从来就是如此, 跟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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