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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的容貌下藏的是一颗无情又冷酷的心。 在他眼中三界生灵无关贵贱。 该杀就杀。 无论是仙,还是凡人。 容远将茶杯递到了天婴的面前,依旧是从容优雅的模样。 他嘴角甚至有些若有若无的笑,自带风流。 但是一双琥珀色极为漂亮的眼却冷冽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叫人心底生寒意。 容远便是如此,即便面带笑容,眼底也是冷的。 他瞳孔中映着的也不是自己,而是一具草种的容器。 天婴本就口渴,现在容远将水递过来,她也懒得与自己过不去,于是伸手去握茶杯。 她这时候大脑确实是晕乎了,几根手指覆盖在了容远的手指上。 或许她手指太过滚烫,觉得他手指却似冰一般。 一股抗拒让她触电一般松开了手。 容远将水杯放在了一旁,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雪白的帕子。 天婴看到他这动作,哼了一声,也从自己袖口中抽出一张帕子,在他面前用力地擦拭着刚才碰过他的手指。 容远看着她的动作微微一顿,倒是原封不动地又把那张雪白的帕子放回了广袖之中。 “报复心挺强。”他淡淡道。 天婴听到此处一顿,她报复心若是真强,现在跳下床和他拼一个鱼死网破了。 天婴将擦过手的帕子往被褥上随手一扔,道“你来做什么?” 容远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水杯,“要我叫人来喂你?” 天婴愤愤地看了他一眼。 所谓的叫人来喂,怕就是让人灌自己喝下去。 她一把抢过了水杯,避免和他有任何触碰,将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 这时容远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一边倒水一边悠悠道:“我希望你能好好善待自己,不要再生病。” 这句听似温柔的话暗藏着多大的无情只有当事人知道。 他在提醒自己:她只是一个容器,一个连病都没有资格生的容器。 天婴吸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容远显然并不满意天婴的沉默。 他把玩着手中的瓷杯,淡淡命道:“说话。” 天婴忍不住道:“我生病了你可以让医修来看我,为什么不让我生病?你以为我想生病吗?” 容远用拇指摩挲着杯沿的花纹,思量了片刻,却未回答。 最后,他并没有喝自己倒的那杯水,他放下了瓷杯。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我问你的话,想清楚了再说。” 天婴握着水杯,沉默不语。 容远瞥了她一眼,问:“怎么知道我们这些事?” 天婴想也不想:“因为我是重生。” 容远冷冷盯着她的眼睛,但是她的眼睛异常平静,没有任何波动,他轻笑了一下,“好,你说前世你是我养的一只豢养在外的家畜,这样说来与我接触想必不多,那怎么会连我洁癖都知道?” 天婴:“……” 容远捕捉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看见她的目光开始闪烁。 天婴想了很久,道:“你养身边的兔子罢了。” 她宁愿承认自己是灵宠,也不愿意将那段关系说出口。 又或者说,她也不知道前世自己对他来说是什么? 情人?外室?又或者是——一件物尽其用的玩具。 天婴看见容远的脸冷了下来,显然他耐心已经耗尽。 容远一字一句地问:“一个洁癖的人,会养带毛的宠物?” 话音一落整个房间开始震动起来。 天婴感受到了他的愤怒。 她并不担心他真会将自己如何。 但他善于揣测人心,攻人软肋,而自己早就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软肋。 便是桃源村的妞妞。 天婴不想与他继续为了此事继续冲撞,最后殃及无辜。 “我知道你身上有三道伤口,皆是四千年前战混沌时被其所伤。” 容远的眉头渐渐蹙起,天婴的屋子却恢复了平静。 容远看着面前这个小妖,她如临大敌地看着自己,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坚定,看不出半点闪烁。 容远凝视了她有一片刻,才回到生司阁。 直到他用缩地术消失在自己的房间,天婴这松了一口气。 该说的,想说的,她已经说了,容远信与不信那是他自己的事了。 * 向来规律的容远这夜不仅没有睡,还将苏眉叫到书房对弈。 苏眉用扇子遮着不断打哈欠的嘴,草草落了一颗黑子,“青风那小子今天喝多了,神君不要与他计较。” 容远:“你可知道我身上有几处伤?” 苏眉哈欠被打断:“您身上有伤?” 容远把手中棋子往黑白加起来只有五枚棋子的桌面一扔,“你回去吧。” 苏眉:“?” 苏眉走后容远只是在书桌上用手撑着额头小歇了一会儿。 是的,莫说他身上有伤,就连他当年斩杀混沌一事都鲜少有人知晓。 她又怎么会知道。 他想起青风一口咬定她是重生,可是这世间哪里有只一人重生的事,偏偏她有前世记忆,而其他人却都没有。 夜风吹着他腰间的红菱缎带在空中飞舞。 许久无梦的容远进入了一个梦境。 他走进一间不算奢华但极为雅致的卧房,掀开一层又一层的白色纱幔,中六角形的香炉吐着暧昧的香烟。 床榻上躺着一个通体雪白的少女,一片白得不可思议的莹白上,肚脐上方有一枝蓝色的草样图腾。 她一双眼上盖着一条红菱,正是自己腰间的缎带。 她声音又娇又羞:“大人……” 第二十五章 梦醒 红菱是如此的眼熟, 就是他今日腰间所系的那条。 除此外,她丹田处有一朵蓝色的草叶图腾。 指尖划过脉搏, 拂过香烟弥漫, 云雨覆巫山,坠入了泥潭又飞向了云端。 充斥着邪恶,丰满了欲/望, 极致地释放。 “大人……”声音乖顺又娇柔。 撑着头的容远突然睁开了眼, 他那双向来清澄的双眼蒙了一层迷雾,颈项有些微红, 甚至蒙了一层汗。 他用了片刻时间才确定自己是在书房, 这里除了自己外这里空无一人, 只有略显凌乱的棋盘。 而他此刻并没有去理棋盘,还是一个缩地术,跨进了净室,一手撑着台面,他低着头, 几缕额发垂了下来,眉头微微蹙起, 耳边一遍遍环绕着那缠绵悱恻的声音。 “大人……” “大人……” 他仰头闷哼了一声, 看着房梁目光中带着几分微不足道的快意,更多的是迷茫。 有的人可能会混淆梦境和现实, 但他不会。 虽然荒诞, 但是他确确实实感觉到那不像是一个梦境, 而更像…… 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段被尘封的回忆。 他用无根水不紧不慢地冲洗着手, 看着镜中的自己若有所思。 * 天婴睁开了眼, 她不知道自己多久睡着, 她头有些疼,依稀记得容远来过。 又问了她那个问题,她已经答累了。 她以为自己不屑跟他撒谎,但她最终不想说出自己前世那段不堪的经历。 况且她觉得告诉容远自己是他的外室,比告诉容远自己是他的宠物更加荒唐。 至少现在的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那些过去就像黄粱一梦,很痛很荒唐说出来绝对不会有人信的梦。 她是被吵醒的,院子来了两位宫娥,还有在她床前把脉的医修。 这意味着青风不会再来,也意味着容远不再允许她任性。 她想起昨日的容远,还有一些后怕。 她捧起宫娥递过来的药,咕嘟咕嘟仰头喝了下去。 药很苦,但她从来没有矫情的资格。 医修对了做了一些嘱咐,她也昏昏然地应付了过去,然后昏昏然睡了过去。 * 寒潭之中,无根水如瀑布一般从天上倾泻而下,冲刷在青风的头上。 他闭着眼,眉头却紧紧皱着,形成了一个“川”字。 瀑布溅起的水雾之中苏眉摇着扇子走到了寒潭边上,看着瀑布下的青风叹了口气,“八个时辰了。你的心怎么一点也没静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青风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苏眉拿他无法,自己站着也累于是唤出来一根藤条,自己悠然侧卧在上面。 “我就这么看着你,看你自在不自在?” 过了许久,青风终于开口,“我相信她是重生的。” 苏眉:“……”然后他挑了挑眉,吐了一口气,然后喃喃念道:“终于知道为什么大人让你过来冲水了。” 青风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 苏眉:“好好好,就算她是重生的,然后呢?你为什么突然想不通了?” 其实青风也不知道他想不通什么,想了想去只找到了一个答案:“不想逼死她两次。” 苏眉叹了口气,只说了四个字:“大道无情。” 容远说过,如果要是牺牲一百人的命能够救一万人,他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这一百人。 他们信容远,也就信他的“道”。 他以为青风比自己心硬一些,现在想来,他终归还是年轻了。 苏眉比青风年长,终觉有些不忍,道:“星辰公主那边的事大人让我交给你。” 青风依然闭着双目,没有任何反应。 苏眉:“你不是一直羡慕我这差事吗?星辰公主血脉高贵的仙族,你终于不用去闻你讨厌的妖气了。” 见青风还是沉默,苏眉补了一句,“大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咱们没有时间任性。” 青风这才在流水中睁开了眼睛,向岸边走来。 他精瘦的上身被冲得又红又紫,但是他全然不觉,只道:“那兔子脑子不好用,自我感觉又良好,你别让她往烛比和饕餮那里送,到时候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苏眉从藤条上下来,“大人并没有将监视她的任务交给我。” 青风愕然:“什么?” 苏眉拍了拍他通红的肩膀,“你都如愿以偿了,就别操心别人了,把自己的事办好。” “马上九重天百年一度的蟠桃宴要开始了,由星辰公主主持,而盛宴之前要祭天大典,你正好以此为由去再做做星辰公主的工作。” “蟠桃宴……好。” * 飞星殿前不似往日那般富丽堂皇,但是却仍然被星辰公主布置得雅致清幽,还没有靠近就闻到淡淡的香味,园林假山别具一格。 比那兔子窝不知道强了多少。 青风这么想。 他以孤神殿神官的名义来与星辰公主对接蟠桃宴的事宜,被几位宫娥恭敬地迎进去。 星辰公主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如他第一次见一般娴静又优雅,只是在看着自己的一瞬间,显出了几分失落。 青风知道,她失落因为来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神君。 但青风不知道,她为什么以为神君会为了这种事亲自来? 她垂下了眼,客气地迎青风进去,整个人如弱柳扶风,羸弱无比。 她一举一动都讲究优雅,看得人赏心悦目。 青风却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让他想起了那只兔子,不知兔子病好些了吗? 青风几次暗示星辰公主以她之名凝聚逃亡在外的仙族,她却屡屡避开,看得出她此时完全沉溺于这场华丽的宴会。 他又想起了兔子,蟠桃宴,如果让她遇到烛比…… 他漫不经心地翻着名牌,翻到后宫名牌的时候星辰有些诧异,“青风大人?这些是后宫的名册。” 青风故作轻松地问:“怎么?后宫名册我不能看?有什么不便吗?” 他这么一问星辰反而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失礼了,道:“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原来苏眉大人从来不……” 青风:“哦,他啊,我比他心细一些。” 星辰:“……”她有好教养,实在说不出怎么看青风都不像比苏眉细心这种话。 青风翻着翻着,目光一凝,看到了天婴的帖子。 “这蟠桃宴什么时候谁都能去了?” 星辰有些愕然,“自然不是谁都能去。” 青风:“怎么后宫都有那么多人?蟠桃很多吗?” 星辰脸色有些悻悻然,“大王后宫规模逐年增加,我也没办法,这些都是大王看重的小妖,我若不邀请,怕大王怪罪……”说完她眼眶含泪,好不可怜。 青风只是淡淡“哦”了一声,然后将写着天婴名字的信函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趁星辰不注意时,在掌中烧得粉碎。 随后他说了一下祭祀需要的器物,便腾云离开。 不久双面妖来了这里,一封一封检查着邀请函。 看到最后,他将笑眯眯的脸转了过去,露出凶神恶煞地那张,沉着嗓子,“公主大人,小的记得曾经嘱咐过,一定要将天婴那位兔妖安排上去,怎么?公主是觉得本官人微言轻,说话做不得数是吧。” “怎么可能?我明明让宫娥写了。”她一张张翻找,却没有找到。 “那你觉得是本官故意烧了为难你?” 星辰垂泪,“星辰不敢。” 星辰在双面妖的逼视下,一笔一画地重新写了天婴的请柬。 双面妖走后不断抹着眼泪,想当年她多么风光无限,现在居然要看一只妖的脸色。 * 天婴的风寒好些,烧退了下去,眼看就到了蟠桃会。 她也没想到她居然也能收到请柬。 蟠桃会! 前世她从来没有机会参加过,现在想来可能是容远觉得蟠桃给她吃了浪费,也可能是她身份着实轮不到被邀请,没想到今生给轮上了。 双面妖亲自来送的帖子,看她喜笑颜开的模样双面妖也笑眯眯地,他向来眼毒,一看就觉得这小妖前途不可限量。 天婴:“我能分得到蟠桃吗?” 双面妖:“那是当然。” 天婴又问:“是不是很多大人都会来?” 双面妖一愣,掐着兰花指责备道:“你眼中只要有大王就可以了,想着其他什么大人?” 这些妖女就是一个个风骚惯了,让他不省心。 偏偏不骚的饕餮又不喜欢。 双面妖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后,便离去了。 天婴看着挂在那里青风送来的那件衣服,心中起了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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