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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圈套。 她这时心想,天婴这个名字是他上辈子取的,凤囚凰也是他上辈子作的,跟这辈子的他无关,她一口咬定,他又能如何? 于是道:“对,就是李秀才。” 容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没想到人间居然有个和我那么趣味相投的人,我有空可以去会会。” 天婴突然瞳孔一震,“不要去打扰他!” 她的大声,也不大声,但是语气真的很急促。 容远淡然的目光中露出了一分微微的不悦,看向了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中带着无限的惊恐以及愤怒。 她是真的怕自己伤着这姓李的秀才?又或者因为自己去打扰他而愤怒? 他用手撑着头,幽幽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天婴:“我和他什么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听来有些绕,但是意思却表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天婴和书生就是一只爱听墙角的兔子和一个书生的关系,若说什么,那也就是卖卖萌和一根胡萝卜的交易。 但是这些都和容远无关。 容远的眸色更暗了一些,心情不似很好,凉凉道:“你不是说前生是我宠物吗?出自主人的好奇。” 天婴:“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他想起了那个梦,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是他感觉得到她对自己的爱意,热烈的爱意,来自身体,出自本心。 而现在的她眼中只充斥着恐惧和排斥。 前世和今生确实不同。 他看着桌上她放在盘子里的蟠桃,她甚至还施了个咒将它罩起来,生怕它焉了,却不见自己那件大氅,“我衣服呢?” 天婴被这么一问有些心虚,不去看墙角的那团泥里滚了一圈的东西,“啊,还没洗。” 容远龟毛洁癖且爱惜物品,况且这件大氅是他那十二层华服中最重要,最体面的一层,若被他看见被自己糟蹋成那样,不知道会不会当场炸毛。 容远脸色不悦,但却也没有说什么,使了个缩地术,消失在房间里。 天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希望他永远不要再来。 * 容远回到了鸣沙室,任凭青风苏眉对着沙盘争论,他却只是喝着茶,默默思索着那兔妖的一切。 但是每次思绪都被她的“你是人臣,我是宫妃”还有“不要去打扰李秀才”打乱思绪。 莫名烦躁。 青风抱着手臂看着沙盘,“这次据说是穷奇亲征,哪怕饕餮也难得好处。” 苏眉摇了摇扇子,“饕餮兵多。” 青风:“兵多又如何?” 苏眉:“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① 青风:“兵在精不在多。” 苏眉:“ 兵家之事本在以多胜少,战场上拼的不是侥幸,是实力。” 青风:“我曾经就一队人灭了一个营。” 苏眉:“所以你才能飞升,这三界以少胜多的战役都被记入了史书,为什么值得记入史书?因为少。那剩下的呢?都是以多制胜的。这才叫常态。” 两人互相争执不下。 容远进来听着两人的争论,苏眉问:“神君怎么看?” 容远道:“穷奇胜。” 苏眉蹙眉摇着扇子,“这是为何?” 容远:“战以力久,以气胜。”② 容远看着沙盘中的妖界,“烛比以狠辣著称,以恐惧威慑敌人,但是,就这点来说,他远比不上穷奇。” 独眼穷奇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带来的是凌驾于恐惧之上的恐惧。 “其次,穷奇的兵都憋着一口气上九重天:占宫廷,抢灵宝,夺美人。可谓是上下同心。” “饕餮反之,他攻陷九重天后成天沉溺于酒色,沉溺于大肆收刮灵宝美人,无心朝政,就连战事都全权交予了烛比。” “烛比虽然善战,但远不如穷奇,更不要说他手下将士,九重天本非他们家乡,谈不上保家卫国,赶走穷奇军功劳烛比独占,分到他们手中的少之又少,也谈不上建功立业。他们为何要去为烛比送死?何来士气?” 苏眉突然收了扇子,恍然大悟般,道:“况且烛比有同类相食的恶名,更是难以服众。所以大人您今日去救那个小妖就是为了向众人强调此事,借此动摇军心吗?” 容远沉默。 青风恍然大悟,今日的事他一直想不通,但是他又觉得容远永远都是对的,苏眉这么一说他豁然开朗,心中也就释怀开来。 神君怎么可能对那小妖有别的想法呢? 苏眉:“看来神君是早就知道近期会有一战,所以今日才有举动,看来果真是我白担心了,现在想来真是妙,直接钝其士气,让穷奇在战场杀了烛比要比美人计什么的直接的多。” 于是他用扇子连敲着沙盘三下,“妙,太妙,非常妙。不愧是神君大人。” 而容远却只是看着沙盘,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 天婴反复想着容远今天的目的,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头好重,怎么都转不过来,她吐了一口气,觉得吐出来的气都是烫的,这才想起,她忘记喝药了。 她让宫娥将凉掉的药给她端来,她刚端起药,双面妖就带着妖官来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宣读了饕餮的口谕。 自己今夜侍寝。 天婴手一颤,药碗中的药泼了出来。 双面妖看到她这个举动,将眉开眼笑那张脸一转,用横眉怒目的那张脸看着她,“怎么?” 天婴捂着口鼻咳了两声,“大人,今日天婴落水,受了风寒,现在正在发热,身体不太舒服。” 双面妖冷着脸,“不过是风寒发热而已,何以如此娇气?” 天婴还待说什么,双面妖道:“说白了吧,你要想撇清与神君大人今日的事,最好是乖乖过去。别说是发热,哪怕是具尸体,我都得抬去给大王验一验。” 天婴明白多疑的饕餮并没有完全打消疑虑。 自己不是他真正喜欢的类型,所以他一直没时间抽出空来搭理自己,而今天发生的事,却是让他心中过不来这个坎。 天婴虚弱地笑道:“大人说的什么话,天婴不娇气,不过是怕害病传染给大王。” 双面妖翻脸比翻书快,很快又将笑眯眯那张脸转了过来,“傻孩子,大人是上古神兽,哪里会害什么病,你快好好准备一下,晚上好好去伺候大人,到时候别忘了帮我美言几句。” 天婴笑盈盈地道:“这是自然的。” 双面妖走后,天婴放下了手中的药碗,她全身变得更软,就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但是她还是撤退了所有宫婢。 扶着桌子走到架子旁,将箱子打开,看着那粉色的药水,她这次吃了教训不敢喝多,于是拿了一瓶,一口气灌进去。 她开了一壶桃花醉,将药碗中的药往墙角的衣服上一泼,用空碗盛酒,喝了一碗。 然后去泡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她走到门前看着圆月,她觉得很美,然后笑盈盈地上了来迎接她的仙撵。 纱帐中她哼着乡间的小曲,路过一个个宫妃的庭院。 青风不得不陪伴被罚的星辰,虽然他并不认为她会寻短见,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守着,毕竟长远来看,这位公主至关重要。 但是他也没心思去劝慰她,只是躺在星辰院中的无嫉树上,抱头凝思,直到听见了由远及近的歌声。 这声音,有些耳熟。 这时候星辰宫中的仙娥不屑道,“哼,这又是哪个宫娥今日被宣去侍寝了,连歌都唱起来了,怕是尾巴都翘上天了,真是上不得台面。” 这仙娥的口气既鄙夷又艳羡。 她们这些仙娥打心里瞧不起妖魔,但是却又惦记着饕餮的荣华富贵。 这时候向来也看不起妖魔的青风觉得,其实,谁又比谁高贵呢? 他在树上看着那路过的仙栾,它由仙鹤所托,仙纱缥缈,然而隔着仙纱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侧颜轮廓。 只一瞬间,他从头凉到了脚。 歌声非常的轻快,但是隔着纱他却看着一滴晶莹的液体从纱帐之中女子的眼角滚落,反射着清冷的月光。 * 容远独自还在密室。 他正在桌上画着地形图,画着画着撑着头睡去。 他再次进入了那个梦境。 那个少女不再带着红菱,而是穿着一身蓝色的裙子。 果然是她,但是却比现在看起来消瘦了不少。 她抬头看着自己,脸上有着燥热的潮红,眼睛有些迷离,但是看得出她无限的爱意和深情。 她握着自己的手,她的手很软,也恰到好处的温热。 然后她甚至用头蹭了蹭自己的胸口,动作是撒娇口气却倔强得很:“大人,天婴只喜欢你,除了你,谁都不可以,我不要除了你之外的人。” 自己吐了一口气,越过她的头顶凝视着远方,不为所动,手指却蜷紧了。 她笨拙且急躁地解着自己的腰带,顺便将自己往床榻的方向推,他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手被困住,脚却不安分,她踮起脚来,准备亲自己的唇角。 就在她快要碰到自己的一瞬间,自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挂着纱帐的花梨木大床走去。 作者有话说: ①,②出自《孙子兵法》 第二十九章 二更 容远看着梦中的自己抱着不安分的少女走向了花梨木的大床, 她身上温度要比平时高很多,凝视着他的双眼迷离中却带着光。 “大人……”她有些羞怯地呼唤。 然后就在她准备伸手搂容远脖子的时候, 容远将她一扔, 她整个人摔倒在了那大床上,这一摔把她摔清醒了一些。 容远没有再看床上有点被摔懵的少女,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少女并不放弃, 她立刻跪坐在床上, 一把抱住了自己。 将她有些微微发烫的脸填在自己身上,“大人。你是大慈大悲的男菩萨, 你就当渡渡我好不好, 我真的熬不过去了, 这发热期太难了!” 梦外的容远听到这里眉头挑了挑,而梦中的自己却眸色不定。 她再次绕到床前,笨拙地将自己推到了床上,将自己按在了身下。 刚才被自己一摔,她头发垂了下来, 此刻眼尾很红,天真之中带着几分纯然的媚态。 而梦中的自己只是那样淡漠地看着她。 “大人……”她轻唤着, 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以此固定自己,开始用颤抖的手, 极不熟练地解他的衣带。 而整个过程容远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神情淡漠, 眸色却越来越深。 她好不容易解开他的腰封,退下他的外衣, 像是想一把将它扔出帐外, 但是寻思了片刻, 觉得自己还是没有这个胆量,于是她认真地折好,放在了角落。 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她不像仙族的贵女,她向来穿得清凉,外衫一脱就是水红色的肚兜,土气的颜色,偏偏被她雪白的皮肤衬托得娇艳欲滴,媚而不妖。 她动作很大胆,神情却很忐忑,看了自己半晌,似是觉得碍事,她将手伸到脑后将一头青丝挽起,然后以一根青簪固定,露出了她白皙的脖颈,小巧的锁骨。 又纯又欲,风情万种。 她潇洒地将自己脱出来的外衣往外一扔,吹了一口气,将长明灯吹熄,抱着床柱摇了摇,用吃奶的力气将这稳固的大床摇出了些许的声响。 她这一些列动作让处变不惊的容远微微眯了眼,只听她悠悠吐了口气,像大功告成一般,倒在了容远身旁,将被子一拉,呼呼睡了起来。 容远可能是第一次有些茫然地盯着床帐的顶端,不能入眠,而她却背对着自己睡得香甜。 容远难以相信,自己居然这么躺了一夜。 直到天明外面仙鹤的鸣叫旁边的小妖才揉着眼睛起来,一睁眼看着容远,她羞涩又兴奋地坐了起来。 “我与大人圆房成功了!” 她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把神君大人给睡了。 容远吸了一口气,一夜没睡的他脸色黑了一些。 小妖只穿了一个肚兜,头发再次散落下来,一双明眸在晨光下波光潋滟,雪白的皮肤似日光一般。 容远的脸色又黑了一些。 然后小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你说我们会不会有孩子啊?” 这时候天婴过于沉溺于自己与容远“圆房成功”的喜悦中,没有察觉容远越发难看的脸色。 “你说会是兔头人身?还是人头兔身?”她话说出来觉得这样子的孩子不那么可爱,她倒抽了口冷气,急忙摇了摇头,把那画面抛出脑海。 容远一把将在床边折得整齐的外套拿出来抖了抖,潇洒地穿上,冷冷道:“不会有孩子。” 天婴有些错愕,但又有些遗憾难过地道:“对了仙妖殊途,我们是不会有孩子的……” …… 撑着头的容远从梦中醒来,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情绪划过。 他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妖精还怪会磨人。” 这时他脑中再次出现了“重生”二字。 想着此处他向藏书阁走去。 * 青风看着巷中的仙栾,一瞬间仿佛凝固在了无嫉树枝头,他全身很冰凉,就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块石头。 直到听到那欢快的歌声越来越远,他恍然大悟,从树上跃下,这一瞬间他忘记了腾云,忘记了御风,只是向它飞奔而去。 却见它进了饕餮的殿门。 他刚踏进,无数妖兵就从墙中走出,用兵器对着他,“大胆仙官,敢私闯大王后殿!” 听到响动的双面妖从里面折返了出来,看着门口的青风,一喜一怒两张脸不断地转换着,似是不知道该用哪一张与他说话。 想了许久,还是用笑眯眯的那张脸对着他,“神官大人,深夜来这里,可是神君有什么吩咐?” 青风一下子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 以他的身份,没有任何理由来这里,也不能打着神君的名义,给他抹黑。 他愣愣看着里面,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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