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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洁,一尘不染,房中的六角香炉中还燃着焚烧不灭的香。 这个房间的每一处香味都挑动着天婴此刻敏感的神经,让她险些忘情。 容远并不像往常那样坐在桌前悠闲地看书,而是独自在饮酒。 独自饮酒? 真是稀罕。 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容远却不是一个轻易会愁的人。 对他来说惆怅是无用的情绪。 除了酒器,他桌上放着一本书,那本书是四洲游记,记载了人界妖界的人文景观,奇闻异事。 容远有强迫症,房间的每一处都极其的整洁,更是极其爱惜书本。 每本书的角度却有些歪斜,就像是随意扔在那里一般,着实不像他的作风。 天婴记得第一次他让自己进房间的时候,他读的就是这本。 她被上面的那些有趣图深深吸引,那一日不知为何,他看书看得很慢,里面每一张图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哪怕是站在他身后她依然觉得很幸福。 …… 容远看到了她的放在书上的目光,淡淡道:“想看?” 天婴有些诧异,但那双如葱一般的手指抚在了封面上,慢慢下滑,抚到了最后一个字,然后道:“不想。” 曾经想的,不代表现在还想。 曾经喜欢的,不代表现在还喜欢。 容远听到此处却是微微一顿。 她转身,看着容远,用目光一点点描摹着他的容貌,他的样子,想用他那张过于好看的脸来压制自己被他圈禁的愤怒。 她很想上去质问他凭什么软禁自己?有什么资格软禁自己?自己都答应了把命给他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但是她也明白他是滴水不漏的容远,自己如此重要的容器,圈在眼皮子底下是最安全的办法。 她跟了他那么多年,这些道理还是懂的。 她却仍带着怒意地看着他。 看他好看的凤眼,高挺的鼻梁,冷淡的薄唇,还有清晰的下颚线。 即便如此愤恨,她还是不得不感慨,容远确实俊美过人。 特别是他饮酒之时,会褪去三分清冷,平添三分风流。 倾城之色,绝代风华。 所以自己前世也不算瞎眼,不过就是肤浅,对他一眼万年。 她目光移到了他清晰的喉结,他瓷白色脖子上。 前世他每次离去都会在自己身上留下至少一处的齿痕,可是,自己从来不敢,也不舍得咬他一下。 现在她突然觉得有些牙痒。 * 小妖的目光充满着愤怒,却又有着她自身无法察觉的迷离。 容远觉得,她可能不知道,其实作为兔子,她愤怒的时候也是娇软而可爱的。 她目光肆无忌惮地描摹着自己,他从来不记得她敢这样看自己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也许是因为她的愤怒,那本是柔软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热烈。 她本是妖,穿衣服喜欢轻薄的,而且她喜欢红色,各种各样的红。 容远不喜欢谁将如此大面积刺眼的颜色穿在身上,而此刻的小妖,无疑也是刺目的。 夜风之下这轻薄的红衫只是将她娇好的身姿微微一裹,在夜风的轻抚下若有若无地勾勒着她的曲线。 她有一张孩子气的脸,但是偏偏生了一副妖娆女子才有的身材。 纤细的四肢,腰肢,但是该有的地方却很丰盈。 容远的神情冷漠而平静,目光中却微微有了波澜。 直到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下移,然后移到了自己的喉结之上。容远的眉心,再次跳了跳。 突然,红缎飘舞,她向自己奔跑了过来,那双脚踩在地上的每一步,明明没有痕迹,却像是在心中开出了一朵朵莲花。 容远手指微微一动,却没有避开,她纤细的手臂搂上了自己的肩膀。 她身上此刻不再是那淡淡的草香,而是开到荼蘼的月桂花的香味,将他包围。 他感到了她身前的柔软,他大脑竟然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然而就在这空白的一瞬间,脖子上一阵刺痛传来,虽不用看,他也知道鲜血从自己脖颈流了下来,在她的小尖牙之下。 容远琥珀色的瞳孔震了一下,眼中瞬间带着了冷意。 他手指握住了她洁白的后颈。 天婴第一次尝到血的味道,吃素的兔子是极其讨厌血腥味的,但是容远的血不仅不糟糕,甚至有些甜。 比起这个更让她觉得意外的是:她怎么那么容易就成功了? 这次来她其实比起成功,更多的是一种情绪的发泄,然而,在看到他脖子上蜿蜒流下的血迹时,天婴也愣了愣。 她第一次真正伤人,还是自己曾经视若珍宝的容远。 但是发愣只是一瞬间,她现在想的是怎么取血,把他的血画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她的后颈一凉,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后颈,微一用力,将她的脖子托了起来。 她被迫与他对视,看到了他那双微微眯起,冷得淬冰的眼。 他双目冰得渗人。 果然,天婴没记错,他是很珍爱自己的身体。 但又或者他恼怒的不仅仅是这个,而是哪怕在这万妖的乱世也依然处于高位的他,难得地受到了冒犯。 天婴挑眼看他,道:“那么生气,那你杀我啊?” 对方的眉头微微蹙起。 容远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清晰地映着这个红衣小妖。 她此刻的神态是任性的,却也是明媚的。 她嘴上染着鲜红的血,像唇脂一般,显得此刻的她有几分平时没有的妖艳。 使得她,妖气横生。 她的骄纵来自她深知自己是草种的容器,杀不得,虐不得。 容远轻哼了一声。 “你真觉得我拿你没有办法吗?” 天婴一愣,“嗯?” 突然她觉得自己脖子后那冰凉的触感消失不见,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反应过来,发现他竟是将自己打横抱了起来,朝屏风后走去。 她的心就如她的脚一般,整个悬了起来。 一时忘了她这次她来的目的就是把他睡了,解自己发热期的燃眉之急,趁他不备时然后取他的血。 她有些惊惶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对上了他的双眸。 这时候他的眸色暗了许多,酝酿着怒意。 这是第一次,他一边生气一边把自己往床/上抱。 因为以往他若生气,只会转身离开。 天婴的瞳孔也颤动着,她心底是慌的,可是如果这时候自己表现出来,就显得自己太没有气势,那简直是给妖族丢了份。 她咬着唇任由他抱着,手指却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 容远绕过屏风走到床前,将她往榻上一扔,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 容远的床偏硬,被他这么一扔,天婴只觉被摔得有些疼,但她没哼一声,只是半撑起身子,咬着唇看着容远,看着他脖子上的伤口。 自己确实是下口不轻,那血流入了他的领口,将他雪白的衣领染了一抹红,他却没有擦拭,任由他流着。 容远想起了最初在他梦境中出现的那一幕幕旖旎的景象,眼尾也泛起了红色。 “你觉得我真拿你没办法?” 他话音一落,她只觉得床榻一沉,容远单膝跪在了床上,长臂撑到了自己旁边。 他绸缎般的发丝滑落在自己的身旁,与自己的发丝交缠在了一起。 天婴发现今夜的容远,和以往很不一样。 从他让自己进来之时开始,就很反常。 难不成,是喝醉了? 他冷然地看着自己,眼中却在翻腾,像是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这让天婴有些发憷。 容远在□□上是任性的。 如果真的惹恼了他,她心中还是有些怕。 体力上,自己和他不是一个级别。 而且自己这一世,还没有…… 若他真的不管不顾,不怜惜一二,可能他还没有昏睡,自己就瘫了,又怎么取他的血?就算取到了,还能走着出去吗? 她想了想,把心一横,来都来了,不能退缩,道:“我们不是很合,望神君不要太过用力。” 她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这么一说就暴露了前世两人的关系。 她此刻只想着毕竟身体第一位。 她说完这些虎狼之词,居然看到了容远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准确来说是额头上,居然爆出了一根若隐若现的青筋,甚至还跳了跳。 她只看见容远的眸色深得快要接近了黑色。 最后她只觉得床榻往上一弹,容远站了起来。 转身背对自己,“出去。” 他声音极为沙哑,冰冷中又带着隐忍的怒意。 天婴本能地松了一口气,立刻爬了起来准备出去,但是还没下床她又觉得不对。 怂什么? 她现在溜了怎么取血?怎么画符?怎么离开这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入了虎穴半路跑人岂不是太窝囊了。 她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容远,拧着眉头,直白地道:“我要交/配。” 容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闭嘴!” 天婴觉得自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无需闭嘴,“我是妖,和你们不一样,我再这样下去,会折寿的。对于我来说这就跟衣食住行一样,你将我圈养在这里,基本的需求都不满足我吗?” “这不叫存天理,灭人性!这叫伤天害理!” 她自认为合情合理,无法反驳。 果然容远沉默了。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用无名指揉了揉自己跳出来的那根青筋,重复了一遍:“出去。” 天婴有些恼。 这时候是真的恼怒,其实有的家兔是这般,被主人关在一个小小的笼子里,每一次交/配期,只能无比煎熬地度过。 若自己真的逃不掉,难道就要和那些宠物一样吗? 她:“你自己不愿屈身,那总得给我找个对象吧。” 容远用灵力挣脱她,突然转身,“找谁?” 天婴一下子也愣了。 容远:“青风?” 这时天婴的视线只及容远的腰带,看不到他的表情,以为他在讽刺自己。 谁不知道青风最是厌恶妖族? 她一恼,反讽刺过去,道:“可以啊……” 那个“啊”突然颤了起来。 不知何时,她已经在容远身下,而且他将重量几乎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及反应,她脖子微微一凉,发现自己脖间有了冰凉的湿气,带着一些酒意,混着他的冷香,既然有些动人的味道。 她以为他会咬回自己一口,脚趾都抓紧了。 然而等了许久,什么都没发生,她转过头,对上了他的脸。 好看的脸,曾经让她神魂颠倒的脸。 他看着自己,目光意味不明,只是翻涌着情绪,他冰冷的身躯迅速地升温,压在自己身上有些烫人。 放开一切的恩怨,容远本身来说真的是极迷人的,权倾天下,覆手乾坤。 聪明,强大,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学什么都很急速。 对雌性散发着极强的吸引力。 她不再多想,来这里之初不就想好了吗? 况且他今日还如中邪般地配合。 天婴垂下眼,不再去看他的脸,而是从两人的缝隙中伸出自己的手,去解他的衣襟。 哪怕是上一世,这种亲密的事也隔了许多年,天婴发现自己居然有些生疏,手指头有些不灵活。 容远看着身下的小妖。 她有一种滴水穿石的魔力,这股魔力来自她做事的认真,执着。 就如现在,即便她的手明明在发抖,解衣服的动作却很认真。 月光的清辉透过窗,透过屏风,星星点点洒在她白皙的脸上,她鸦羽般的睫毛上,睫毛上下扇动,让人心痒。 那些旖旎的梦境再一次一遍遍浮过自己的大脑。 自苏眉青风提出“美人计”后,他是靠着她顺理成章地下了一盘棋,收了无泽,杀了烛比,得了二十万的大军。 但是这一切也不影响当他在星月湖确定她就是自己梦中之人时,他就把她视为自己所有物的想法。 他不喜欢别人染指她。 自然不容饕餮烛比触碰。 “大人,你起来一些。”她的声音有些喘,但却很细,像是从嗓子中发出来的。 他看着那白森森的手指,抵在自己胸膛,她喘息有些困难。 他确实将她压得很紧,他不喜欢这一世她的任性,她的不恭。 见他不动,小妖又道:“你这样,我解不了你的腰封。” 容远不仅没有起来,甚至压得更下去一些,只听到小妖一声闷哼,容远托住了她的头,在她耳边道:“闭嘴。” 青风的话浮在了他的脑海: 他们无法给她未来。 这是他出生之时就已经既定的道,是他避无可避的责任。 他想起了凤囚凰的旋律:占有,快乐,愤怒,困顿,隐忍。 他手臂上的青筋渐渐变得狰狞。 天婴的手被捉住不说,脸还被容远一把托住埋在了怀里,本是喘不过气的她此刻更加雪上加霜。 她细细哼了一声。 然后只是一瞬间,容远身子一侧,躺在了旁边,然后手一勾,将她搂入了怀中。 她莫名地枕头在容远的手臂之上,抬头看他在搞什么,却只看到了他的下颚。 他显然不想自己看她表情,道:“别动,乖一点。” 天婴:??? 容远:“我很累。” 天婴想说,你累不累关我什么事,但是再次抬头,发现他居然已经闭眼了。 天婴觉得,这次,他真的醉了。 这样冷静如斯的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醉了呢? 而且他看起来好像极其的疲惫。 容远很疲惫,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疲惫,但是偏偏被她这么一闹,那些疲惫居然扫去了一半,此刻搂着她,觉得很舒适。 有她在旁边,他居然觉得有些安心,很平静。 好像自己受损的元神也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天婴有些莫名,但是发现容远身上的热量已经褪去,却不像之前那么冰凉,而是恰到好处的冰润,就像一块玉石,很舒服。 将她身上的躁意也压了下去。 容远真的就这么沉沉地睡去,这让天婴感到很不可思议。 这还是那个警戒心最强的容远吗? 她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移开,他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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