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薛桐上半身只有黑色的运动内衣,陆诗邈手哪里都不敢碰,自然垂落在身边。 薛桐手揽过陆诗邈的腰,将人搂到怀里。 被人一碰,陆诗邈浑身都不自在。尤其是腰上的那双手,勒的她只能贴到人身上。 薛桐见人没反应,于是又开口:“抱我,这是命令。” 薛桐比陆诗邈高了两厘米,手的位置又强占了先机,逼得陆诗邈若要回抱,只能双手绕过她的脖子才能稳定两人平衡。 陆诗邈听话的伸出手,不自觉地搭上了薛桐的肩膀。短袖对上运动内衣,身上有太多部位的肌肤都在相触。 雪白的天鹅颈就在陆诗邈的指尖,她忍不住将手轻轻靠了上去。 薛桐嫩滑肌肤真的好软,好细腻,触感好不一样。微卷长发挡住了她的羞涩,陆诗邈甚至有些大胆地去闻到对方的头发。 没有汗液的味道,没有合租房的霉湿,没有警校的味道,没有上海家里的味道。 不是香水,也不是沐浴露。 薛桐好香,这就是属于薛桐的味道。 丝丝绕绕进了鼻腔,滑落胸腔里。 意识被这气松了绑。 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荷尔蒙在烧起来。 好烫,陆诗邈只觉得浑身都被烧透。 薛桐的手慢慢在她背上抚摸着,像是在缓解陆诗邈的紧张,她笑道:“好闻?” …. 陆诗邈慌张的将头埋进薛桐的肩膀里,她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脏猛烈地跳着,频率快的要赶上今早海边死亡十公里的心率了。 “她们没欺负你别的吧。”薛桐手一路往上,揉着陆诗邈的头,询问捎带着耐心。 “没。”陆诗邈窝在肩膀里,感受着背后的动作。 这感觉她小时候体验过。 外婆也曾这样轻轻柔柔的安慰跌倒的她,问她疼不疼。后来外婆走了就再也没人这样对她了。 她有点想外婆了。 忽然她又想到了这两个周发生的种种。 学业的力不从心,成绩的负罪感,没有缘由的讨厌,睡不好吃不惯……委屈波谲云诡地朝陆诗邈汹涌赶来,这些徘徊在漆黑不知尽头的感觉,一股脑地想要得释放。 可她又不想把眼泪落在薛桐肩膀上,只能咬着嘴唇,强力忍住。 “你要哭了吗?” 薛桐能感受到肩头的颤抖,嘴上一狠。“憋着不许哭,这些人不值得你哭的。” 但过了两秒,薛桐又伸手摸在陆诗邈的头发上, “但如果你想家了,那就哭吧。” 妈的。 这人好温柔。 陆诗邈快要溺死了。 眼泪就刷刷的往下掉,顺着薛桐肩一直往内衣里流。 “你真的很能哭诶。”薛桐感受到胸前的湿润,拍了拍哭好的小孩头,“下次不许哭了。” “好。”陆诗邈觉得自己很不卫生,赶紧从口袋掏出纸巾递给薛桐,“对不起。” “你又要说对不起。”薛桐没接,严肃道:“再没事就说对不起,罚十公里跑了。” “好的。”陆诗邈赶紧将纸巾塞进人手里,“那我走了教官。” “好。”薛桐展开纸巾轻轻擦掉身上的泪,活动了一下被哭僵的颈椎,“从明天开始和我一起跑步,体训可不能给我丢人。” “yes,薛教官。”陆诗邈心里开心地快要飞起来,双手背后挺直腰背。 电梯开了,两人分别。 电梯一关,陆诗邈又沉下了脑袋,想到回去就好烦。 “人回来了。”靠在沙发上的安成听见脚步声,捅了捅林婷婷的胳膊。 林婷婷一副随时拿捏对方的表情,转头向门口望去,笑着问:“警校生刚刚去哪了?不会背着我们干什么坏事了吧。” 陆诗邈咬着牙,头都没抬直径往自己房间走。 林婷婷没想这人消失了二十分钟,回来竟然是个样子。 心里一紧,晦气。 她站起身来,跟在陆诗邈后面,“我跟你说话呢。” 陆诗邈仍然不回答,站在房门口按下密码锁打开,钻进去,砰一声关上了。 林婷婷不敢相信蔫了两个周的人,竟然敢用无言来反抗自己,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又重新回到身上。 “开门。”林婷婷拍打陆诗邈的房门,那破隔断被拍的一颤一颠,跟着落下两块墙皮。 作者有话说: 小陆会反抗的, 小陆脑子很聪明的 小陆喜欢智取? 第10章 10 陆诗邈窝在副驾上眼睛像是在看前路,但实际却紧盯在反光镜上。 算算薛桐今年33岁,可还是像当年一样好看。 一头微卷的黑长发散在肩膀上,开车时眼神凝着,眉弓挑着。路灯照进来,脸上竟一点纹路都没有,高挺鼻梁在亚洲人里属于出众,美得浑然天成。 她最爱薛桐的眉弓。 天生野眉,高足眉弓有种挑衅美,清冷又高级。陆诗邈取证四年来见过太多女人,却从没见过像薛桐这样的。 “眼都哭肿了,还能看清我?”薛桐开单手开车,眼睛看着前路说道。 “你又知道了…..”陆诗邈扯着嗓子。 薛桐歪头看了眼反光镜,将车子平稳掉头,“别说话了,嗓子难听。” 不说就不说。陆诗邈闷着把头转向窗外,却发现轿跑越走越往市中心,一路驶进了华山路。 “你要是不认路可以用导航的。”薛桐是外地人不认路很正常,但陆诗邈不想她绕路把油箱耗尽。自己现在得还邱雯车钱,可要省吃俭用的。 “马上到了。”车速在华山路越开越慢,周围一栋栋别致洋楼逐渐清晰。 薛桐降下车窗,凭记忆在找门牌号。 尽管来之前她做了大量准备,可真到了地方,还是有些难以辨认。 到了? 陆诗邈挺直腰背,伸头瞅了眼窗外。 这可是华山路诶….上海最嗲的街道,是魔都海派风情的最精华的区域,这里的房子都是百年建筑,历史遗珠。 陆诗邈记得上海有条热门的帖子叫:【在华山路有一栋房子的家庭是什么水平。】 网友曾答:「是生下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的水平。」 按照陆诗邈现在的工资来算,可能从春秋战国时期不吃不喝,努力工作三千年,才正好能买得起这里的一套小房子。所以现在不知道是薛桐疯了,还是她疯了 薛桐将车缓缓停在了路边,旁边出现一栋标准德式独栋洋楼,三层带庭院。看起来是要她五千年才能买得起的样子。 “你等我。” 薛桐捏着包走下车,对着铁阑珊门刷了卡,大门便自动敞开。 陆诗邈还是不信,直到薛桐走回车里一脚油门冲进庭院,她才拧了下自己的大腿薛桐竟给她玩真的。 薛桐推开车门下车,陆诗邈晃晃悠悠跟在后面。 她做了二十七年上海人,还是头一次走进古董建筑。洋楼四面临空,墙石沿用的德式风格,大砖块配红底漆,就算是在晚上也好看,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薛桐走到车尾按开后备箱,准备替人拿行李,开口异常冷淡:“今晚就住在这吧。” 陆诗邈想都没想立马拒绝,“不必了。” 想起刚才在车前拥抱已经足够让她昏头了,她可不敢保证自己如果住进这个地方,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事。 她暂时还不想和薛桐在工作以外扯上关系,她怕自己得ptsd。 薛桐手扶在后备厢上,从车后探出半个脑袋,挑高眉头,“那你想住哪?” 陆警官两个手插在口袋里,口气坚决道:“当然是去住酒店。” 酒店.... 薛桐听得懂对方的口气,嘴硬和不愿意还是有区别的。 只是她没想到小孩会这么果断就拒绝自己。果然操之过急,是会吓到对方的。 搭在后备箱上的手捏了又捏,薛桐沉默几秒后关上了后备箱,“好,一会我送你去酒店。” 陆诗邈原本僵硬的身体,在听到回答后松弛下来,她朝房子努努嘴,“这是….” 薛桐:“是奶奶的房产。” 陆诗邈点头。 想来也觉得合理,华山路上房主几乎都是华裔和香港人,以前她只知道薛桐有钱,只是她没想到薛桐家能有钱到拥有古董建筑。 薛桐走向门口,推开电子锁按下密码,推开门她让出半个身位,“进来吧。” 陆诗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跟着薛桐进房子里。 一进门,粽木纹的地板,麻编地毯,家具风格倒是和这个地段不太相配,装饰细节低调又雅致,整体房子只透露出两个词,素养、文化。 陆诗邈习惯性地伸出指尖去摸桌角,桌面很干净,房间各个角落都没落灰。看来这个房子每周都有人来清理打扫。 “怎么,干净到想采指纹了?”薛桐正在整理冰箱,回头看见陆诗邈犯起职业病,打趣了一句。 “不好意思。”陆诗邈老实地缩回手。 薛桐从冰箱掏出食材放在中岛台,两手撑在桌面上,有些好笑的开口:“这么拘谨?” “我这叫懂礼貌。”陆警官笑道。 薛桐拆开蔬菜包装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嘴角挂上不冷不热的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你每天晚上都吵着和我挤一张床…” 听到床字,陆诗邈表情立马又惊又慌,去赌对方的嘴,“Stop !don’t go there!” 两人又一次尬在原地。 尤其是陆诗邈。 她低着头看着脚底拖鞋,想起在港时薛桐普通话还没有今天这么好,两个人只要吵起架来就给说各的家乡话,沪语对粤语谁都别想占到便宜。 所以薛桐规定:要想吵架,得说对方听得懂的。 只不过现在薛桐普通话好到让人分不出她的香港身份,可她这个习惯还是没改掉,陆诗邈耸耸肩,“都过去了就别提了。” “Sorry。”薛桐也跟着垂眸。 两人因为尴尬的话题陷入了一段沉默期,等薛桐做好了饭端到桌子上,陆诗邈才喃喃开口:“谢谢。” “吃完你刷碗。”薛桐笑着。 两人对坐,静静地吃着。 烤蔬菜是薛桐惯用菜谱,陆诗邈不喜欢吃球芽甘蓝,所以薛桐总会在里面撒很多胡椒,加重口味来让她习惯。好久没吃这个味道,第一口就辛辣的要命。 “不习惯了?”薛桐没看陆警官的脸。 “没。”陆诗邈叉了一大块香菇填在嘴里,“能有吃的很好了。” 嗯,吃了两口陆诗邈就习惯了,甚至觉得这味道很好吃,比邱雯做的更适合她的口味。 可越是习惯,陆诗邈越是慌张。她意识到薛桐似乎制造了一个完美成瘾机制,让她不停地反刍这种习惯的滋味,狠狠地让自己重新依赖上她。 就像她今天反抱薛桐的那双手,紧箍着对方的同时也禁锢了失态的自己。她在享受这种精神瘾癖带来的失态和愉悦。 可陆诗邈也清楚,当瘾出现时就代表离痛苦不远了,那痛苦是来自成瘾过后的戒断。 “你明天住哪?”薛桐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叉子。 “酒店吧。” 薛桐不解地继续问,“以后都赖在酒店?” 陆诗邈叉子放在嘴巴里,“….” 薛桐把盘子推到陆警官眼前,“住酒店多贵你知道吗?” 还真别说陆诗邈作为一个本地人,从来没住过上海的酒店,被薛桐这么一问到有些好奇,她将叉子放在桌面上,掏出手机快速查看起软件。 离警局半小时路程的酒店,但凡干净点都要600以上。范围扩大到四十分钟路程后,酒店的价格也只是降了200。要了她的命也住不起。 “还是说你又想去合租?”薛桐黑着脸反问。 薛桐知道合租房对陆诗邈来说是个禁忌。她本也不想提,但为今之计只能先发制人,以毒攻毒,逼到她没有退路,自己在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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