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呀,散步也不行啦。” 薛桐手放在把手上,迟迟没推动。陆元这话听起来带着一些病患的恼和怨,对不公的叫嚣,但她从未听薛思对她这样抱怨过。 “你既不热身的去踢球,受了伤死活不去看医生,那你应该接受现在这个结果。不是我和薛桐回家住,你的腿就能好起来。也不是我听你的话了,你这腿就能不疼了,你疼我就去找护士打点止痛针,但请你不要在我下班后” “陆诗邈。” 薛桐突然推门而入。 陆诗邈吓了一跳,回头望着她收回了喉咙里话,看了一眼手里的饭盒,接过手无言地拧开,把餐盘放在陆元面前,转身往病房外走。 “叔叔。” 薛桐看着人走出去的背影,没着急跟,反而礼貌走到陆元面前打招呼,“陆诗邈按照医生建议让阿姨做的,术后需要清淡饮食。” 陆元尴尬地看着薛桐。 昨天送餐时,薛桐没进来,把饭菜交给陆诗邈就走了,反而今天在他和女儿要吵起来的时候,推门阻止了这场硝烟。 他冲着饭菜点点头,“味道蛮好吃的。” “那你先吃,我就先回去了。”薛桐说完也要走。 “谢谢啊。”陆元趁人离开,赶紧说道。 “应该的。”薛桐分寸掌握的很好,不再多说,转身走出病房寻找陆诗邈。 走廊没人,护士站也没人,安全走廊也没人。薛桐电话给她也不接,找了一路走到停车场,才看见人蹲在地上发呆。 薛桐远远看着她,半年时间养起来的体重,因为一场骨折瞬间瘦回去。刚刚那眼对视,她瞧清了陆诗邈的黑眼圈,身上的衣服也昨夜的没换过。 她走到人身后,站着没出声。 过了好久,愣神的陆诗邈才从地上起身,抱住薛桐的腰,趴在她肩膀上,“我害怕脑子里那些阴暗面。” “阴晦思想谁都有的,看你如何安抚了。”薛桐说话声音很轻,单手在她背上拍打。 “我刚特别想斩断他这种无休止的需求,我想做个不孝之人。” 第158章 各过各的 家人对于薛桐来说就是港媒标题。 是个禁忌孽词。 有些情感厚度会在人生某个时刻停止增长。 比如她走了, 她死了,她再也不想回头。人生的圆总是一段一段,曲折画不满时, 人们总甘愿去等。 但薛桐不想等,她习惯与情感隔离开。 去年11月扫墓, 她回香港落地, 在停机坪看到陆诗邈发来问候短信时,曾有过短暂的想象。 她想如果父亲没死,那现在她和陆诗邈会有怎样的交集? 可能她们会止步于香港那场微醺, 停留在邱雯将人带走的那天,那她也不会急于挽救自己的性命, 拖着一口气从西班牙回香港。 走差一步都不是今天这个结果。 所以没有什么好与坏,甘愿和不甘愿, 没什么标准答案。 薛桐伸手抚摸着陆诗邈的背, 像是宽慰自己,“过度拔高自己对他人的作用, 是种自恋表现,顺其自然会活的顺心一些。” 这话是薛桐治疗白骑士期间,自我反思的产物。 “我准备等陆元病好, 就辞职考研, 离开上海。” 这事发生的很突然。 薛桐将人从怀里拉出来, 顺着她的表情去分析这是不是气话,“年初我们不是商量过了吗?你可以带着工作关系在上海刑事学院继续读, 到时候你想去大湾区也方便。” “我准备去北京读,读完去参加技术援疆。” 技术援疆… 薛桐愣神, 在今天之前,她对这份突如其来的计划变动没有人会准备, 语气茫然问道:“你认真的吗?去援疆?” 陆诗邈点头,“读研和援疆加起来总共两年半而已,我手里的要案重案不多,在上海续读以后想去大湾区其实很费力,两年半是我能想到最快的捷径。” 带着工作关系读研,和回到校园生活读研,完全是两码事。两年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薛桐捏在她肩膀上的手稍微有些用力。 陆诗邈疲态显著,单薄的衣服让她在冷风中显得更瘦,“你怎么想?” 薛桐风平浪静道:“我怎么想不重要,你决定好就行。” “等你交流完我正好也辞职了。”陆诗邈彻底脱离出薛桐的怀抱,双手环臂,“我还是准备去读物证信息溯源,这事我先跟你说,等到陆元腿好点我再跟他说。” 上海二月冷风会钻进骨缝,吹到皮肤里像毛针扎过,外套裹不住身体的温度,薛桐一时间觉得从头冷到脚,两人在风中步行。 薛桐开口问:“如果我说不想你去,你会放弃吗?” “我觉得你不会让我放弃。”陆诗邈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是对恋人百分之百的自信。 薛桐伸手将碎发挽在耳后,语气被冷风遮掩,“我明年或许也得去苏格兰警察学院受训四个月。” “那很好,大家都有事做。”陆诗邈说。 “你回学校读书是因为爸爸吗?”薛桐继续问。 “有一部分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打算,他们之所以不敢打扰我的工作,是因为他们没能力插手,但我现在不想让他们插足我们的生活,我想走的更远。” “可离开上海去大湾区….” 薛桐嘴巴念叨,犹豫过后还是说道:“上海工作环境已经是我在内地见过最好的了,你没有必要为了我们的未来多做其他选择。” “我还是会回上海的做警察的,我需要的是段适宜的距离。” 薛桐停下脚步,视线里陆诗邈的酒窝是浮动的,她也跟着笑,“我可以理解你这句话是在提醒我,爱情也需要点距离是吗?” 陆诗邈没再接茬,两人重新走回出院部的大厅,消毒水味包围着她们,晚上医院里昏黄的灯晃啊晃,走廊安静的只能听见她们的脚步声。 “其实你刚刚说的很对。”陆诗邈按下电梯,电梯门开了她却没有上去。 “爱情需要距离那句?”薛桐反问。 陆诗邈摇头摆手,电梯门已经关合随后上升,她站在原地说道:“是过度拔高自我价值的那句。” 薛桐看着她,等她下一句话。 “对待薛思的腿你也可以这样想,说不定你对sitton也曾过度拔高了自己的价值,强行往他身体植入你的所需所求,过于同情和怜悯他,忽略掉他也是有抉择和负责的能力的成年人,你低估了他对你的情感。” 薛桐避而不谈,主动为人按下电梯键。 “你何尝不是像我一样,用阴晦面对待家人。” 陆诗邈知道薛桐对弟弟内心持有愧疚,那些伤疤像浇铸铁牢,中间隔着永远无法消除的隔阂,不远不近地困住姐弟俩。 薛桐把薛思受伤的腿,当成光影浮秘密掠过去,好似只要见不到他受伤的腿,就听不见曾经奏响过的死亡探戈。 不敢想象,是薛桐对家人情感另类的表达。 薛桐收回的手插进运动裤里,肩膀不自觉地紧怂,“陆元和薛思的情况不同。” “不同在哪?他们都是为自己的选择接受后果而已,他们是成年人。” 电梯又到了,陆诗邈没迈步,她转过身面对薛桐有些紧张的肢体,轻轻牵起她的手,“薛思过年又回国了,人在上海。” “他回来了?”薛桐选择性地问。 “是,他出差回来原本想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的,但听说我们要加班就索性回香港了,前天又回上海了。” 薛桐慌乱地点头。 “上次我们去杭州不是玩的很好吗?你要不要单独约他吃个饭。” 陆诗邈能看得出薛桐还是想和弟弟维系感情的。 但她不敢告诉薛桐,薛思是特意为了她才回国的,她怕薛桐因此想太多。陆诗邈刚被亲情道德绑架过,理解其中滋味。 “有空再说吧。”薛桐带着点敷衍。 陆诗邈瞧薛桐那个表情觉得好笑,“你一副想约又不敢约的表情,难得一见。” 薛桐听闻抬眸看向反光镜面,自己眉头紧皱,反感神情确实非常明显。 深吸一口气,她道,:“并不是每一段感情都适合努力去维系,亲人也应该有界限感,这个界限我很难去突破。” 陆诗邈赞同女友的观点,她也明白薛桐在害怕什么,“突破是需要通过多次练习才能达到的效果,薛思很努力地在练习与你好好相处。” 薛桐歪头道:“所以你现在是在批评我吗?” “不是啊,我是让你不要太过自恋。”陆诗邈把薛桐安慰自己的“直男”发言,原封不动的还给对方,“拔高自我价值是自恋表现,这不是你说的吗?” 薛桐见电梯开门了,想着陆爸还一个人在病房里吃饭,摆手赶人上楼,“行,那就各自处理好各自的事情吧,你处理你爸爸,我处理sitton。” “晚安。”陆诗邈勾在人脖子上,捧着薛桐的脸亲了下。 薛桐笑着也回吻了对方的侧脸,“晚安。” 医院承载的离别不仅只有电梯合上,更多的是生死和病老。薛桐站在电梯门口好久,脑袋里是陆爸刚刚在病房里那几句抱怨。 她掏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上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按下。 薛思不出意外秒接起姐姐的电话。 薛桐站在医院门口,望着头顶的星星一鼓作气,“你今晚得唔得闲食宵夜?我请。” 薛思正在酒店享受SPA,听姐姐打来电话不是为了公务,也不是为了陆诗邈,单纯是邀请他去吃夜宵,吓得裸着半身从床上跳起来。 “你做嘢认真啲啊?” “唔得就算罢啦。”薛桐听出电话那头弟弟的激动,心情跟着好起来。 “系边度见面?”薛思哪能放过和姐姐独处的机会,着急地开始约见面地点。 “我地食乜嘢?”薛桐笑着,口气温柔不少。 “居酒屋?”薛思知道日本料理是薛桐能吃的东西。 “听日翻工唔饮酒….” 薛桐往停车场走,秦生正等着送她回家,难见她电话讲的开心,主动下车为她开车门。 坐进车里的薛桐又讲了两句,秦生听她是用粤语聊吃的,便没发动车子,等到人讲完电话才开口询问,“您要回家吗?” “去酒店接sitton。”薛桐开口。 秦生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晚上九点多,二小姐不回家睡觉反而主动去酒店接四少爷去吃饭….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后视镜看了一眼雇主,“我们现在就去接四少爷吗?” “嗯。”薛桐阖眼。 病房嘈乱,居酒屋也嘈乱。 陆诗邈回归女儿身份,老老实实收拾着陆元吃剩的餐盘,有一搭没一搭接爸爸的话,坐在角落盯着手机中的工作群,等着陆爸入睡。 薛桐也回归姐姐的身份,夹着并不想在夜晚入嘴的食物,听弟弟坐在对面畅聊新婚准备以及球队出售情况。 趁着聊天空隙她看了一眼手机,微信很平静,陆诗邈没再发来什么信息。 薛思坐在对面喝了半瓶清酒,脑袋晕晕看着姐姐期待手机短信的样子,突然间开口问道:“小陆以后准备和你回香港吗?” 薛桐放下手机,恰巧和弟弟抬头对视一眼,“没打算。” “那你们准备如何?” “没什么准备。”薛桐突然想起医院外陆诗邈笑起来时的酒窝,又摇摇头,“非要说准备还是有的。” 薛思对聊家常的对话格外欢喜,用特别八卦的语气问道:“什么?准备要小孩?” 薛桐吓得放下筷子,赶紧摇头摆手。 “你想多了,我们只是做好了会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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