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一肚子反胃,大声道∶“阿爸,要不是哥哥拿走镇怨琥珀,家里就不会出事,我和嫂嫂就不会进鬼门关走一遭……” 我话没说完,莫枝枝却扑通跪地,梨花带雨∶“息妄,如果他们一定要你背锅,那就让我背吧。我命贱,不怕别人诬陷,只心疼你承受太多。” 哥哥一下子就感动了,将莫枝枝搂在怀里,恶狠狠看我∶“乌绛霜,你在我们家算什么东西?你早晚嫁人滚出去。 “阿爸,我之前就说过让您把她嫁给谷高集团的老总,乌家不仅能得到发展资金,家里还能少一张嘴嚼舌根。” 一直沉默的阿爸厉声开口∶“住口!” 烟缸飞出去,精准砸中哥哥额头。 哥哥捂着流血的额头,猩红眼看阿爸。 “阿爸,从小到大你都不舍得打我,你今天怎么敢?” 阿爸抬手打住他,失望透顶。 “从今天起,你与乌家再无关系。” 8 阿爸的话传响屋内。 哥哥好像被炸弹击中,腰一下子断了。 莫枝枝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她抽噎抚摸哥哥的脸∶“息妄,我错了,我不该奢求跟你在一起。如今,我只求你好好的,不与家人针对。 “姜姐姐,绛霜,我知道你们受伤,心理不平衡,我给你们道歉,如果你们还不满意,我……我可以划伤自己。” 话落,莫枝枝不知从哪里拿出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她的手腕。 哥哥怒红了眼睛,莫枝枝却不看他,只眼泪汪汪哀求我们∶“两位好姐姐,求你们不要让乌叔断绝与息妄的父子关系,息妄为乌家付出了很多,他很不容易。 “求求你们,也心疼心疼他。” 莫枝枝晕倒在哥哥怀里,哥哥泪水飚出,哭得像丢了骨头的老狗。 我和嫂嫂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叹∶好一个莫枝枝。 哥哥猛然站起,莫名多了一股底气∶“好,你们不就是想让我背黑锅吗?我背就是了!” 他目光扫过我们,咬牙切齿∶“你们想听我弯腰道歉,我道就是了!” 哥哥敷衍给我们鞠躬道歉,垂在一侧的手青筋暴起,可见他有多不甘。 而做完这些后,他转向阿爸,跪下∶“阿爸,我做了,你收回刚才的玩笑话吧。” 哥哥说得理所当然,他笃定乌家无后,只能靠他,毕竟也是因此他向来在家里有恃无恐。而他从莫枝枝的话得出,阿爸的这句话是在给他台阶下。 这不,台阶他下了,阿爸该适可而止了。 阿爸饮茶,气得一绺胡子颤抖。 我心中舒畅,悠悠道∶“哥哥,你是不是忘了,阿爸从不开玩笑?” 他擅自拿走镇怨琥珀,让我和嫂嫂陷入危机中,让乌家失去了唯一的孙子,这是二重罪。 镇怨琥珀破裂,怨灵之主出逃,这是四重罪。 搁在古代豪门,哥哥会被处以极刑,最后曝尸荒野。 我们乌家发展至今,自然也有类似的规定,到了族宗祠堂,哥哥可不仅只是丢了乌家继承人的身份,还有可能命都没了。 阿爸这样做,其实是念在父子情上了。 哥哥和莫枝枝被扔出病房,哥哥难以置信拍门。可阿爸一句话也没说,只让人搜出哥哥身上的乌家钥匙。 夜幕降临,哥哥后知后觉意识到,阿爸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被移出乌家。 而一直装晕的莫枝枝气愤这个结果,诈尸一样坐起,拽着哥哥离开,说去找宋师叔。 我们出院当天,哥哥满脸惊恐坐在大门的台阶上。 我扶着嫂嫂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就进屋,管家赶紧向我们报告,才得知哥哥他已经多日如此。 到了后半夜,惊雷骤响,暴雨倾盆。 侄女红着眼趴在窗口,默默掉金豆子。 我和嫂嫂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让哥哥进门。 哥哥一进门就躲进沙发,说他不想死,从他模糊凌乱的话语,终于拼凑出宋师叔已经死的事情。 据说五马分尸,各零件装在灯笼里,他一眼就知道是怨灵之主干的,因为一行血字写在地上∶「乌息妄,收你命来了。」 哥哥是拥有净化怨灵能力不假,他确实也厉害,当即不放在眼里,守在门口迎战。 结果,入夜后,拘灵只身前来,动动手指头就断了哥哥的右手,要不是傅观冥赶到,哥哥真就咽气了。 嫂嫂抱着侄女,脸色苍白,我捏紧手心,假装不知道原因。 傅观冥也不是拘灵的对手,他断了左手,如今昏迷在拘灵局。 我想到了莫枝枝,就问哥哥,哥哥像被针扎了一样,痛苦抱头∶“枝枝,她、她被吊死了,好大一口锅。” 我心又是一紧。 虽说莫枝枝确实可恶,可是毕竟是一条人命,拘灵竟然对她出手。 常言道与恶魔交易,终将被其吞噬。 难道拘灵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我们? 9 我隐隐不安,放出拘灵的这项交易是否正确。 晚上,我悄悄来到了深井。 拘灵很快出现,面对我的小心试探,她只一句∶“莫枝枝,罪有应得。” 为了这句话,我心惊胆战查了很多,终于知道真相,莫枝枝利用她天生阴体,利用了很多单纯无辜的怨灵,最终拿到利益后,又pua傅观冥和哥哥替她灭灵。 这样看来,她确实是罪有应得。 我烧掉纸条,却不想傅观冥站在门口,他腿边是一身血迹的哥哥。 拘灵也对傅观冥出手了。 傅观冥开口哀求∶“拘灵局护不住我们,好歹是亲哥哥、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你就收留我们吧。” 我嗤笑∶“堂堂拘灵局护不住一个人?我不信,你住进我们家,一定有什么心机,给我滚。” 傅观冥瞪大瞳孔,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冷漠的话。 他几乎崩溃∶“你难道看不见我们身上的伤吗?” 哥哥猩红眼∶“妹妹,我们流着一样的血啊,你就忍心吗!” 我跷了跷二郎腿,不耐烦的语气∶“哼,你们男人满心算计,为了让我们女人原谅,不惜撒谎,真是难为你们了。” 傅观冥骨子傲,当即一瘸一拐拖走哥哥。 然而几天后,他又来敲门,这次他们兄弟俩各断了左右腿,傅观冥跪下来求我∶“求求你了,救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们想要我手上的雪玉,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可我上下打量他们,摇头∶“啧啧,这演技,不拿个奥斯卡可惜了。” 又踢了踢他们的断口处,一脸好奇∶“哟,这胳膊这腿,断得逼真啊,哪个设计师做的?名片推我一下。” 傅观冥和哥哥气哭了,眼泪簌簌落下。 “乌绛霜,你有没有心!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怨灵之主真的在找我们! “你不收留我们,我们会死的啊! 他们说着,又愤怒又疑惑∶“也不知道,怨灵之主为什么非逮着我们不放啊啊!” 嗯,我知道一切都是真的,毕竟是我一手促成的。 心里这么想,我面上不显,冷哼∶“我真希望怨灵弄死你们。” 熟悉的话语,生动的表情,傅观冥与哥哥终于意识到,我在报复。 而他们也真切体会到我当时绝望的心情。 深夜,我再次找到拘灵,小声提醒她∶“玩够了吗?可以杀了他们吗?他们好烦。” 糟糕,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拘灵说了什么,我没听到,迅速装傻逃离现场。 隔天,就看到新闻播报这两个男人的惨状。 我伸展懒腰,终于感到久违的安静。 嫂嫂抱着侄女读故事书,疑惑嘟囔∶“怨灵之主跟他们有仇?怎么感觉专逮着他们?” 我僵硬地笑∶“你想多了,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接下来的事,确实顺其自然了。 拘灵局新任队长上线,摇光城天空由暗转晴,举城欢庆。 可是我一点也不欢喜,因为拘灵局队长是我! 我抱着阿爸,哀求他找人撤回这个任命,阿爸纹丝不动。 我气哭了:“阿爸,你想我死就直说,为什么要内举我当拘灵局队长,你明明知道我修习不得乌家秘术,你还要我去送死!” 阿爸沉默良久,拿纸巾擦我眼泪∶“你都敢跟怨灵之主合作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瞬间吓得一动不动。 当晚阿爸将我们乌家与拘灵的恩怨道出,我才得知,拘灵生前是怨灵净化师,不过她是自学的。 她天赋异禀,不久创立了拘灵局,净化恶灵,维护摇光城安定。 后来怨灵之主肆虐百姓,主,拘灵出队,她勉强打败怨灵之主。 结果没想到怨灵之主狡诈,拼尽全力浸入拘灵身体。强撑最后一丝清醒,拘灵找到我祖祖师爷,求乌家人将她镇压深井。 却没想到,乌家有人贪心,竟然掏了拘灵的心脏,理由竟是要研究为什么她一女子能净化怨灵。为了不被发现,他们又掩埋了拘灵存在这个世界的痕迹。 而我身上的雪玉,是拘灵的心脏研磨加工而成的。 听完这些,我吸着鼻子,久久不语。 阿爸叹气∶“孩子,都是因果轮回啊。 “至于你哥他们没什么……至少你保住了乌族。” 我扑进阿爸怀里,眼泪簌簌往下掉∶“祖师爷他们是强盗土匪,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毁害一个保护百姓的英雄……” 见到拘灵时,她正悬坐天台赏月,潇洒而孤寂。 阿爸说,拘灵仍在与怨灵之主抗争,庸俗讲,有两种人格,时而暴虐,时而温情。 我把雪玉还给拘灵,拘灵既不接也不说话。 我羞耻愧疚塞给她,匆匆跑开。 一阵风圈住我,清冷好听的声音响起∶“你既然当了拘灵局队长,这便是送你的礼物。” 而经年以后,我才得知,举荐我入拘灵局任队长的人,其实是拘灵。 如今我已垂垂暮老,行将就木,过往种种在脑海里走马观灯而过。 最清晰的,是残月下,拘灵从容淡笑,如蔓珠沙华一夜绽开夺目。 她说,女子的路狭窄,她愿先行开辟! 第1章 第一章 高考当天,闺蜜跟我哭诉酒店隔音差,无法复习。 我出于好心,带她回家,谁知当晚她却溜进我双胞胎弟弟的房间,非说自己被他非礼。 我弟连声否认,爸妈为了不影响我弟高考,决定拿钱消灾。 可高考结束后,她却在记者面前哭诉我弟侵犯她,甚至还有不雅视频为证。 我爸妈拿钱消灾的事也被当成包庇我弟的证据。 采访一出,全网骂声一片。 我弟被学校开除,高考成绩全部作废。 我爸妈被公司辞退,名声扫地。 为了不让我弟进去,家里只好满足闺蜜的所有要求。 她逼着我爸妈将房子过户,不仅要给她洗衣做饭,每个月还要给她十万借住费。 为了满足她的要求,我爸妈一天打三份工,我弟也选择下矿赚钱。 后来,我弟因为煤矿坍塌而死,我爸妈也因为过于疲劳,在擦玻璃时,从十八楼摔下。 闺蜜却拿着我家的赔偿款,活的自在。 我对她恨入骨髓,打开煤气拉着她同归于尽。 到死我都想不明白,闺蜜为什么要毁了我们全家? 再睁眼,我回到闺蜜跟我抱怨酒店隔音不好的那天。 …… 1 「枝意,你是不知道我定的酒店隔音有多差,隔壁的电视声比我背书的声音都大,要是能换个环境复习就好了。」 看着叶晚吟满是期待的神情,我忍不住倒退两步。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跟我抱怨的。 当时我念着既是亲戚,又是六年同学的情谊,不忍心让她因为无法复习而落榜,才好心提出带她回我家住。 可最后她又是怎么报答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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