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醒未醒。 忽然,傅怀景睁开了眼睛,李福有些吓一跳。 陛下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有些可怖。 傅怀景撑着额头,声音嘶哑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李福道:“寅时末。” 傅怀景正要掀开被子起来,却被李福阻止,“陛下,您发烧了,还病着呢,顾太医马上就过来了。” 傅怀景不顾李福的阻止,唤内侍进来换朝服,“今日初一,不得耽了正事。” 李福没办法,陛下做了决定的时候,劝根本就没有用。 他担忧不已,初一祭祖,接受朝臣朝拜,会非常的累,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撑住。 …… 苏乌回到承恩侯后,父亲和大伯父之间发生了争吵,当时大伯父要罚她去跪祠堂,被父亲阻止了。 大伯母偷偷地给她使眼色,让她先回去。 苏乌知道她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只会让大伯父的怒火更盛。 苏乌从正厅里退了出来后,对于大伯态度让她悬心吊胆,苏家跟傅怀景生母一事只怕真的脱不了干系。 为何大伯父和姑母都会认为成了傅怀景的人,就能够阻止那场祸事吗? 永顺十六年先帝南巡大伯父是随行人员之一,姑母并没有去。 她还能心存侥幸吗? 苏乌离开后,苏青德满色铁青的指着苏青轩骂道:“你居然暗中让苏乌跟镇国公府结亲,你存心是是要毁了苏家啊!” 苏青轩语重心长地道:“大哥,苏家会不会被毁,不是棠棠一个小女子能够左右得了的。虽我不知道永顺十六年的事情苏家参与的有多深,你和长姐都闪烁其词,避而不谈。要毁苏家的不是棠棠。一开始我也同意了你们的决定,让棠棠入宫,可你看看,棠棠三翻四次的陷入险地,差点性命不保,若还是一意孤行,只怕等不到棠棠来保苏家她就先出事了。” 苏青德被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怒得将一花瓶砸在地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苏乌被皇上赐婚给了镇国公世子,已经朝野上下都传遍了。 苏青轩叹道:“大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唉……” 说完他便负手离开。 …… 苏乌回到沅芷院,到了屋里,她才将身上的披风脱下。 秋玉在帮苏乌换衣裳时,看到她衣襟上的血迹,大惊失色,“姑娘,你……” 苏乌示意她别出声。 “不要惊动任何人,这身衣裳,拿去烧了吧。”苏乌吩咐道。 秋玉点了点头,她在帮姑娘拆卸鬓发时,发现姑娘戴着的金簪少了一支。 秋玉没有多问,抱着那身血迹斑斑的衣裳出了屋子。 苏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 初一这日,正四品以上的诰命妇进宫朝拜太后娘娘。 承恩侯夫人一身疲惫的从宫中回来,便又很快要安排府里的事物。 把各房的少爷姑娘都喊过来,要一道用饭。 虽然老爷和二爷昨夜闹了一场,可新年头里得聚一块。 承恩侯夫人忙完手上的时,看到苏乌几姐妹先到了正厅。 苏家几姐妹纷纷向承恩侯夫人福礼,说着新年的吉祥话。 承恩侯夫人笑呵呵的给她们每人发了用小福袋装着的金瓜子,让她们拿着玩儿。 苏宜掂了掂手中的金瓜子笑着道:“母亲,你今儿回来的挺早的。” 承恩侯夫人道:“太后娘娘有些不适,只略坐了一会便往命妇们回去了。”也没有留下她单独说什么。再就是乾清宫那边出了点事,承恩侯夫人朝苏乌那儿看了一眼,又道:“宫里面也发生了点事,今年的繁琐的规矩都免掉了。听说皇上似乎是病了,在祭祖的时候晃了一下神,太医院的顾院判时时候在一旁。” 承恩侯夫人话一说完,她和苏宛、苏宜、苏容都在偷偷地看苏乌。没有去参加的宴席的都听说了赐婚一事。虽然苏宜和苏宛都不太明白,棠棠分明爱慕着陛下一心要入宫的,就连弓箭都为陛下挡下了,怎么从行宫回来后就跟镇国公世子议亲了。 不知她听到皇上病了,还会不会在意? 可苏乌却没有什么反应,她关切地对承恩侯夫人道:“大伯母这一路辛苦了。不知姑母的病好些了吗?” 承恩侯夫人笑了笑,“太后娘娘应该还需要静养些日子。” 她见苏乌面有愧色,却丝毫不问一句有关皇上的话。 看来棠棠是真的铁了心要跟宫里面断了。 第六十三章 苏乌在正厅用完饭后,便和苏容一道回沅芷院。 在回去的路上,苏乌闻到一阵暗香飘过,苏容扯了扯她的衣袖,“阿姐,园子里的梅花开了,我们折几支带回去吧?” 苏乌望着被雪压枝的梅花怔了怔神,她缓缓点了点头,“也好。” 苏乌和苏容拿着几支梅花踏进沅芷院时,秋玉迎上来道:“姑娘,顾太医带着叶医女过来了,说是要给您请脉。” 苏乌觉得有点奇怪,大伯母进宫里的时候不是说顾院判随侍在傅怀景左右吗?怎么这么快就出宫了? 更何况,她从行宫回来后,顾院判和叶医女见她好得差不多了,也都没有再来给她看诊了。 苏乌走了进去,顾院判站了起来,“苏姑娘,新年如意呀。” 苏乌福了一礼,道:“顾太医,您怎么过来了?” 顾院判笑着道:“有段日子没给姑娘请脉了,正巧太后娘娘提及便过来了。” 苏乌松了一口气,便伸手腕让顾院判把脉。 秋玉放上帕子,顾院判手指搭了上去,过了片刻后,他道:“姑娘这些日子身子养得不错,尤为可贺的是姑娘积压在心底的郁气似乎散了些。” 苏乌有些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 顾院判道:“这是好事啊。姑娘莫要多思多想,有些事情也莫要闷在心里,说出来或许会畅快许多。” 苏乌感激于顾院判的好意,“多谢顾太医。” 顾院判也听说了新年宴上的事情,他本以为这位苏姑娘是要做娘娘的,毕竟在行宫之时,陛下对她的在意已不避讳于他们这些心腹了。倒没想到这位苏姑娘求着陛下赐婚了,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不过…… 顾院判摇了摇头,他把新的方子写好,“苏姑娘可换这张方子继续调理。”他又从药箱中拿出两个小瓷瓶,“姑娘背后的伤口可涂这个,不会留下疤痕。” 苏乌再次谢过之后,将顾院判送至门口。 …… 顾院判从承恩侯府出来,又马不停蹄地往皇宫去了。 御书房内偶尔响起几声咳嗽,李福将热好的药端了进去,他见到陛下竟然还站在窗户前,任那凛冽的寒风吹进来。 李福赶紧把药放下,走过去把窗户关上,“陛下,您还病着呢,站在风口上要是加重了病气可如何是好。” 傅怀景脸色略有点苍白,倒跟平常无异。 他目光平静的看向李福,“顾海荣回宫了吗?” 李福道:“估摸着时辰应是快了。陛下,您快趁热把药喝了吧。” 傅怀景朝那碗冒着热气的药看了一眼,淡淡地:“先搁着。” 李福心道,又是搁着,等过一会冷了又不能喝了。 想劝陛下喝药也是一桩难事。 好在不多时,成忠进来通报,顾太医求见。 傅怀景转过身,道:“宣。” 顾太医进殿便躬身拱手一礼,“臣,拜见陛下。” 傅怀景坐于御座,道:“免礼。如何了?” 顾太医道:“回禀陛下,苏家三姑娘身体里没有隐疾,身子虽弱但好好养着能够养好。” 傅怀景皱了皱眉,没有隐疾?那么梦里面咳血是怎么回事? 傅怀景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问道:“朕记得,你在行宫时传回来的脉案上,有写忧思过重,这是怎么回事?” 傅怀景念出那四个字时,有种极浓地厌憎情绪。 顾太医犹豫一下,他道:“这,苏姑娘确实心思有些重,许是多思多虑了。尤其不安和惶恐会加剧这种忧思,若是这些思绪累积过多,容易积郁成疾,对于女子来说,容易伤寿。” “容易伤寿?”傅怀景双眸又冷又沉。 顾太医点头道:“这病是积少成多,慢慢累积的,最后压垮身子。不过陛下请放心,臣给苏姑娘把了脉,她心中的郁气散了些,想来往后再多开解开解,心情畅快愉悦了,那郁气便能渐渐全散去。” 只不过顾太医说完,傅怀景的脸色并没有好转。 傅怀景抬手,让顾太医先退下。 李福见陛下阴沉着脸,他不敢多言,默默地将那碗凉了的药又端了下去,准备再去熬新的一碗。 傅怀景撑着额头闭上眼,梦里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承宠时的娇怯、邀宠时的迎合、相处时的惧怕和委屈。 原来她一直都在怕他。 傅怀景额头上的青筋突显,那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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