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绵（女攻，NP，现代）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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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不怕死。可我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我还没为我姐报仇。还没将真正的真相公之于众。还没将凶手绳之以法。我不能死。听到我的话，周组长微微皱眉，沉声道： “那些证据，可是一年前就存在的，什么人会提前一年布局陷害你？” “他又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知道你会是今年的高考状元？” “有在这装神弄鬼妖言惑众的功夫，还不如想想你该怎么认罪。” 周组长显然不相信我的话。说完，他不顾我的反抗，直接将我带上警车，关进了拘留室。我坐在拘留室里，百思不得其解。内心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忐忑。我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他为什么会提前一年在案发现场，伪造我犯罪的证据？难道他真的早就知道我会成为今年的高考状元？可他杀害高考状元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姐临死时攥在手里的遗书，又是谁写的？我妈又为什么会突然戴着面具出现在我的直播间，故作要杀我的模样？她真的是为了替我顶罪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问题萦绕在我脑海，让我越来越混乱。我明知这一切很不对劲。可我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尽力回想这些年的种种经历。想从中抓住一缕蛛丝马迹，来解开我的疑惑。苦思冥想了很久之后。我突然眼前一亮，脑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想！这个猜想太过炸裂，让我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起来。如果一切真像我想的那样，那我绝对活不过今天了！不行。我必须自救。想到这，我眼中闪过一抹决绝。随即缓缓抬起手，对着自己手腕处的动脉，用力一咬。一阵剧痛传来。血腥味瞬间溢满口腔。温热的鲜血，从手腕处流淌不止。我虚弱的躺在一旁，任由血越流越多。动静很快引来了周组长。他脸色凝重的叫来救护车，将我带去了医院。路上，他皱眉盯着我，语气沉重无比： “你以为你伪造成受害者的姿态在警局闹自杀就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别白费心机了，你逃不掉的。” 周组长认定了我是凶手。即便看到我自杀，他也觉得我是为了故意自残，洗清嫌疑。我扯了扯嘴角，虚弱道：“我没罪。” “我只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 周组长冷哼了一声，再未言语。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不悔改的罪大恶极之人。我也紧闭双眼，努力为自己保存体力。一到医院，医生就快速对我实施紧急抢救。缝合好伤口止好血后，我被推进了病房休息。在这期间，周组长派人时刻在病房盯着我。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边情况。在上厕所时，趁机爬窗而逃。等到周组长的人发现时，我已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8 我一路狂奔，来到了一处荒草丛生的野外。然后直奔一座孤坟。这是我爸的坟。每年清明，我妈都会带着我和姐姐来这里给我爸扫墓。我不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只记得小时候，我妈总是会趁我和姐姐睡着时，一个人默默对着爸爸的照片发呆。有一次我突然醒来，忍不住问妈妈，爸爸到底怎么死的？当时我妈沉默了好一会，才一脸幽深的说，等我长大了就知道了。现在，我长大了。我想，该是时候了。我对着我爸的坟，深深鞠了一个躬。随后蹲下身子，开始奋力挖他的坟。伴随着黄土被一捧捧挖开。我的心，也越来越激动。然而，就在我加快速度时，我妈却突然出现在了我身后： “你在做什么？” 我妈语气冷厉，神情严肃。看向我的眼神，有震惊，也有一丝愤怒。我双手一顿，抬头看向她： “我要验证一个猜想。” 说完，我继续更快更用力的挖坟。见状，我妈急了。她连忙跑过来死命抓住我的手，怒吼道： “你疯了吗？” “你验证什么猜想要挖你爸的坟？” “你想让他连死都不安宁吗？！” 在我的印象里，我妈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她情绪稳定，很少发火。但此刻，她双眼通红，额冒青筋。抓我的力气也特别大。我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刚刚缝合好的伤口，再次被撕裂。鲜血溢流不止，很快便浸染了整个绷带。但我妈却看也不看一眼，只恶狠狠的瞪着我。好似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对视到她那愤恨的眼，我心头一阵刺痛。索性跟她反抗了起来，更卖力的开始挖坟。见状，我妈脸色更难看了，使出浑身力气开始跟我拉扯。我挖，她拦。 YuK兔9兔JyT故zvY事x屋-提[O7取3{8本nJ文RY2勿i|私9自S}p搬AV运VqZ 两人谁也不让谁。就在我们僵持不下之际，周组长带着一伙警察找到了这里。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不少的围观群众和网红记者。我从医院偷偷逃跑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热心市民跟着警察一起自发找我。网红记者们则实时直播整件事的进展。听说我在这里，大家全部都急匆匆跟了过来。看到我疯了般在挖我爸的坟，周组长脸色一沉，连忙上前将我铐了起来。 “谢晚宁，你杀了这么多高考状元畏罪潜逃，就是为了来挖你爸的坟？” 周组长的语气，明显带着浓浓的震惊和愤怒。不仅是他，现场其他人也纷纷指着我唾骂： “太恶心了，之前看她那么激动的喊冤，我还差点以为她真是被人冤枉了，现在看来，她就是个实打实的畜生啊！” “杀了自己的姐姐，现在还来挖自己爸爸的坟，真是坏事做尽啊！” “她妈之前还替她顶罪，现在都被她给气成什么样了，可想而知这女的有多恶心。” “生了个这样的畜生女儿也是倒霉。” “是啊，把这种畜生养大，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透过直播观看现场情况的网友，也在直播间大骂我不配为人，诅咒我赶紧去死。看着所有人向我投来的愤恨眼神，我笑了。笑中，满含无奈。我深深叹了口气，随后看向周组长，声音嘶哑认真道： “周组长，给我十分钟。” “如果挖开后没有我要找的东西，我自愿认罪。” 9 姐姐自杀的那天，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我们回到了小时候。姐姐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坐在家门口等妈妈。那天，妈妈好像很忙，一直没有回家。我们坐在家门口，等了很久，也饿了很久。看到别家的小朋友都有爸妈带着去吃好吃的，我们却只能不停的喝水填肚子。我有点委屈，有点想哭。当时，姐姐指着墙角的两朵相互依偎的小野花，突然眼神一亮。 “宁宁，快看。” 她语气新奇，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我顺眼望去，只见那两朵花长在水泥地的裂缝里，白色的花瓣沾着灰尘，却倔强地开着。姐姐小心地摸了摸花瓣，轻声说：“这就是我们俩。” 我懵懂的看着她，不解道：“这明明就是小花呀，怎么变成我们了？” 姐姐微微一笑，摸了摸我的头说： “因为我们要跟它们一样。” “再难也要开花呀。” 我正想问她什么意思，梦里的天色突然变得无比昏暗。紧接着，我便站在了空荡荡的教学楼走廊里。天已经黑了，只有尽头的教室亮着灯。门半掩着，里面传来笔尖在纸上划动的沙沙声。我情不自禁走过去，推开门。看到姐姐正坐在教室中央，面前摊着一张试卷。她低着头，手里的笔不停写着，像是永远答不完题。 “姐？” 我喊她。她没应我。只是头也不抬地轻声说：“宁宁，你看，我考了第一名。” 我走近，发现她写的根本不是答案。而是同一句话，一遍又一遍，密密麻麻填满整张卷子： “不要当高考状元。” 我吓了一跳，伸手想拉她，可她的手腕冰凉刺骨。写字的手也跟固定住的钢铁一样，撼动不了分毫。 “姐，别写了，我们回家。” 我吓得声音颤抖。她终于抬起头，眼睛通红，像是很久没睡过觉。下一刻，她突然死死抓住我的手，面带乞求，语含惊恐： “宁宁，我好不容易才要开花。” “我不想死。” “你救救我。” “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想说好，我想说我会保护她，不让她有事。可转瞬间，我的眼前，只剩下了姐姐头着地的凄惨死状。姐姐死了。我没能保护好她。但我知道。镾跪分瘠棷瀧鑻涣鎣廦遃磬礰穀鍖吠她不想死。就算救不了她，我也一定不能让她白死。所以，从那天开始，我就开始努力读书。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自杀。但我相信，只要我走上她的路。经历一遍她的经历。我一定能替她报仇。即便是死，我也绝不回头。 10 听到我的话，周组长严肃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讶。他眉头紧锁，犹豫了片刻后，问我： “挖你爸的坟跟你认罪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据我们调查，你爸在你出生那年就死了。” 我没回答，只认真道：“我只想确定一件事。” “如果是我错了，那我认命，无论什么后果，我都愿意承担。” “如果我猜对了，那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或许，在我坚定了想当高考状元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被幕后真凶给盯上了。此刻，我也彻底陷入了他的阴谋里。我知道，如果我不做点什么的话，那我必定就会像之前的那些高考状元一样，惨死在今天。与其坐以待毙。我更想放手一搏。见我表情诚恳，语气真切。周组长陷入了沉默。他正要开口，我妈却突然冲过来抓住他的手臂：“不能挖！” “我丈夫已经死了十八年，你们不能这样打扰他！” 我妈声音颤抖。神情慌乱。那过于激动的惶恐反应，连围观群众都察觉到了异常。 “她妈妈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是啊，看起来好像不是为了保护坟，而是害怕被挖坟。” “该不会这坟里真有什么秘密吧？” “想不通，一个十几年的老坟而已，能有什么秘密？” 现场众人议论纷纷，直播间的网友更是猜测不断。不少人都已经开始期待，我究竟能从我爸的坟里，挖出什么东西。我深深看了眼我妈，然后看向周组长，压低声音： “周组长，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座坟里埋着的……” “住口！” 话音未落，我妈便厉声打断，脸色也惨白无比。我妈的呵斥，让周组长微微眯眼。锐利的目光在我和我妈之间来回扫视，最终下令： “挖坟！” 几名警员迅速开始挖掘。随着土层被掀开，一副老旧棺材赫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在众人的注视下，棺材板被缓缓撬开。所有人探头望去。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全场都惊呆了…… 11 棺材里，没有尸体，没有骨灰。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一幕，现场所有人纷纷不解出声： “棺材里怎么没有东西？” “是啊，就算没有腐烂的尸体，也该有骨灰啊，什么都没有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讲吗？这棺材里面一点味道都没有，明显就是个空棺材！”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埋着一个空棺材，做女儿的拼了命想挖，当妈的又拼了命的不让挖？” 现场众人议论纷纷，直播弹幕也疯狂刷屏，无比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连周组长，也一脸的惊讶。只有我，双眼发亮，了然出声： “果然是这样。” 听到我这话，周组长将目光望向我： “你早就知道这里面是副空棺材？” 我点了点头：“没错，我特意来挖坟，就是为了验证这一点。” 听到我这么说，周组长更不解了： “一副空棺材为什么值得你如此冒险？” 我淡淡一笑：“它不仅仅只是一副空棺材。” “而是解开所有高考状元自杀的谜底。” 听到这话，现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瞪大了双眼。直播弹幕也纷纷刷屏：“不可能吧，一副空棺材而已，怎么解开谜底？” “对啊，完全看不懂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啊。” “我怎么感觉她又在装神弄鬼混淆视听，故意带偏我们呢？” “我也觉得，上次她直播不也是这么装神弄鬼吗？结果警察有凭有据的把她给抓了！“ 面对众人狐疑的眼神，我丝毫不在乎。因为我什么都知道了。见我一脸淡然笃定，周组长深深思索了片刻，问道： “一副空棺材，为什么会是高考状元自杀的谜底？” 我看了眼我爸的坟，认真道： “因为这代表我爸并没有死。” “而他，才是杀害所有高考状元的幕后元凶！”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真的假的？一个假死的人，杀光了所有高考状元？” “我不信，三年前的高考状元可是她姐啊！她爸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杀自己的亲生女儿吧？” “对啊，这得多丧心病狂的人才能把事情做到这一步？” 就连周组长也一脸阴沉的看着我：“据我们调查，你爸一直是个十分老实的好人。” “他一辈子兢兢业业，没做过任何一件坏事。” “跟你妈结婚后，他更是十分顾家，一心爱你妈，对你姐更是疼得不行。” “他那么老实顾家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假死十多年不露头？” “又有什么理由对那些高考状元下手？” “又怎么可能会杀害你姐？” 这一刻，周组长内心充斥着无数个问题。现场观众和观看直播的网友，更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期待我给他们解疑答惑。但我却看向我妈，认真道： “因为我妈。” 12 我的回答，让全场再次一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和我妈的身上来回流转。面对我的指控，我妈没有否认。相反，她笑了。一脸欣慰的看着我，缓缓开口： “不愧是我的女儿，果然聪明。” 见我妈承认了我说的一切。周组长迫不及待的问我：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 “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二十多年前，我妈也是个高中生。” “那时候，她家里很穷。” “高考，是她唯一的出路。” “所以，她每天挑灯夜读，不分昼夜的努力学习。” “最终，终于凭借优异的成绩，成为了那年的高考状元。” “那时候，我妈终于以为她要出人头地了。” “放榜那天，她兴奋得一整晚都没睡觉。” “可三天后正式公布名单时，高考状元却变成了一个富商的女儿。” “而我妈却因为涉嫌作弊，被取消了成绩。” “可我妈知道，她是被诬陷的。” “她想去申诉，可投诉无门，反倒因此得罪了富商。” “从那天以后，我妈作弊的消息被广泛散播。” “她被钉上了耻辱柱，被终生禁考，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嘲笑不断。” “那个时候，我爸已经爱慕我妈很久了。” “每次我妈被人欺辱的时候，他总会挺身而出，为我妈出头，为她证明，为她驱赶那些嘲笑她的人。” “我爸成为了我妈黑暗生活里的唯一一道光。” “就这样，他们恋爱，结婚，生子。” “为了不再让那些流言蜚语伤害到我妈，我爸带着她换了城市生活，并生下了我。” “可我出生那年，我妈再次看到了那个抢了她高考状元的富商女儿。” “她从国外留学归来，高调出现在电视采访上。” “带着满身光环，笑容灿烂，说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自己当年努力拼搏考上的高考状元。” “说那些话时，她还不忘嘲讽了一句，说当年还有个不知廉耻的人，想跟她抢高考状元的位置。” “电视节目里，观众们的讽刺笑声，彻底点燃了我妈。” “那天，我妈一夜未归。” “第二天清晨，便有人在一条巷子里，发现了那富商女儿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