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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和老板你来我往,深谙砍价各种方式,硬生生从三千六砍到三千。 还附赠头盔雨衣安全锁,保修两年,包换电频。 尧驯付完钱心满意足骑上电瓶车走人。 老板脸黑沉沉,招呼着,“帅哥慢走,有事常来关顾———” 在心底犯着嘀咕,可千万别再来。 64 骑上新车的尧驯心情不错,正好不远处就有个理发店。 他走进去一看,男士剪发十五块,价格优惠没得挑。 “修一下前面就行。” “好嘞,帅哥您坐好。” 于是理发店老板三下两除二就把尧驯前面那些碎发全给剪干净了。 半点杂毛都没剩。 还踏马刮耳朵两边的头发,坑坑洼洼好似月球。 看着镜子里的土老冒。 尧驯喉结滚动片刻,怀疑人生了,这个土搓搓的发型,可谓是丑得像被狗啃了两口。 但幸好他额头完整露出来,整体五官凌厉又流畅,看着更精神,意气风发。 总之全靠脸撑着。 理发店老板还咔擦拍照,“帅哥,拿你发朋友圈打个广告哈。我这手艺是真没得挑。” 尧驯攥紧拳头付完钱后,麻木走出去。 这家理发店想毁了我。 他站在街道上分外茫然,最终只能抬手捂住眼睛。 65 再丑的发型也挡不住尧驯强大的心脏,丑点算个屁,爱情怎么能靠脸来决定。 尧驯安慰完自己就骑车到附近的菜市场里买菜。 这回尧驯没杀价,看中什么就付什么,猪肉铺的老板认识他还送了他些猪血。 尧驯抬头,“谢谢叔。” “客气什么,你是老主顾了。” “哈哈那我先走了。” “等等,你这新发型看着怎么像你自己剪的。” 尧驯干巴巴笑,“碰上个杀千刀的,十五块剪成这熊样。” “你进来,我没杀猪前是干理发的,刚好柜子里有把剪刀,我替你修一下。” 尧驯顿时觉得自己有救了,“您真是我亲叔。” 就这样再次咔擦咔擦几下。 尧驯总算恢复了些人模狗样。 杀猪老板拍了下他肩膀,“王婶说了你处对象这事,等你成了,叔送你们一对烤乳猪。” 尧驯郑重点头,“好嘞,为了乳猪我也得把人给追到来。” 他低下头边给宋怀文发消息,有点像在哭诉,小委屈尽在其中。 尧:宋老板我跟你说,我刚去剪头发,结果剪得贼难看。 尧:幸好猪肉铺的老板好心,帮我修了下。 宋怀文回复:……杀猪刀也能修头发? 尧:能,不过是用剪子,修得可好,晚上给你看看! 尧:嘚瑟jpg. 另一边,忙着腌制各类食材的宋怀文没有回复,他把手机放回围裙里,表情淡然,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模样。 但在旁边帮忙的宋瑶光多嘴。 “哥,你买回来的冰糖葫芦还挺酸。” 66 这一句回复都能让尧驯满血复活,他兴高采烈回到家后已经快天黑。 尧驯厨艺勉强,就是把菜煮熟了能吃,反正活得糙,毒不死就完事。 过了会门铃响了,是罗娜和孙涛一块送衣服过来,两人配合着把快能堆成小山的衣服鞋子裤子弄进屋子里。 尧驯坐在餐桌边表情扭曲中,这得花多少钱? 罗娜长舒一口气,“尧总,本次消费共计十四万零五千元,七套男士着装,以及各色领带,皮鞋,手表。” “……” 尧驯此刻拿筷子的手都在抖,他难以置信,有些崩溃,“你也想毁了我?” 罗娜和孙涛对视一眼,她缓缓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为了您的终身大事,您别抠了。” 67 尧某还是一件一件试穿完了那些衣服。 他没忍住碎碎念道,“老婆本,都是老婆本,压箱底没得跑。” 总之衣服都是好看的,很时髦,面料也很好穿,当然也很贵。 新衣服新发型,从头到脚都是新的。 尧驯最终换上个比较休闲的牛仔外套,鞋子随便找了双不起眼的,就这样出发去见宋怀文。 68 孙涛和罗娜肩并肩看着自家尧总,眼睛贼亮堂,骑着个电瓶车像一阵风似的蹿走,火急火燎,相当殷勤。 什么狗屁总裁气质,什么有钱人的狂炫酷毙吊炸天。 尧总从未有过。 “孙涛,你说尧总能成事吗?” “应该能吧。”孙涛回道:“尧总看上的人不差。再说了他这犟驴劲,不到黄河不死心,成不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尧总心里有个人,不会再这么孤零零咯。” 罗娜叹气,“但愿如此,可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18章 69 事实证明,罗娜的预感是对的,他们都没想到———尧驯根本就不认路。 在路上尧某人看手机导航就看了半天,没忍住骂骂咧咧。 “三条道都重合,你规划个屁路线,老子怎么骑?骑到高速公路上劈叉吗?” “什么高德地图,这特么是缺德地图……” 他骑着小电瓶兜兜转转,十分钟的路被他绕了整整四十多分钟。 终于千辛万苦成功把车骑到了宋怀文的店门口。 这一路上的风刮得人透心凉。 尧驯已经狼狈到不行,他都没发觉自个头发上还掉着叶子,照样神采飞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心里仿佛有团火在燃烧。 他远远就看着宋怀文了。 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那很安静,表情一如既往。 很温顺,但难掩锋芒。 老宋烧烤生意还没到热火朝天的时候,三兄妹站在前台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尧驯的出场太醒目了,他们统一齐刷刷的看向尧驯。 尧驯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在旁边停好车,他大步流星走进来。 “晚上好啊。” 怀武这小孩读书读得一本正经,看了看那辆平平无奇的电瓶车,再联想一下之前的那辆老旧自行车,以及最关键的玛莎拉蒂。 他得出结论道,“尧哥,你破产了?” “……” 70 尧驯挠挠头,然后眼珠子一转,就顺理成章站在宋怀文旁边,他抿嘴又张开,最后干巴巴来了句,“看我发型,是不是还成?” 宋怀文还真就侧头看了眼,“挺好的。” “好啥啊,勉强凑合吧,没我之前洋气。” “嗯。” “我是不是来早了?” “没有。”宋怀文指着空桌子上的白色泡沫箱子,“五十份刚装完。” “那我真是赶巧。”尧驯在笑,明亮眼瞳里都是宋怀文。 男人下巴那有一粒汗珠。 皮肤白的人在灯下看更加清俊。 尧驯喉结下滑,感觉有些热,不知道是不是心跳速度加快的缘故。 站在那就红了耳朵,但照样动作匪气十足,还背靠在前台桌子那装深沉。 实际心里那只偷腥的猫埋头害羞。 两人一个话多一个话少,居然还能正常交流。 宋瑶光一副看透世俗的模样,想叹气又怕被揍。 怀武不一样了,他完美打破所有气氛,“尧哥,要不要我帮你抬上去车,你早点送完也好早点回家睡觉。” 尧驯这才想起这些外卖全是自个为了套近乎搞的,便宜了公司那群八卦精们。 但难得能和宋怀文多说会话,思来想去,以后有的是机会, 尧驯摇头,“我自个来,你放着别动。” 71 尧驯响当当的行动派。 他走的时候还挥挥手,“宋老板,待会我把箱子送回来。” 宋怀文刚想说不用,可以扔掉。 尧驯语气很认真说道:“泡沫东西不咋环保,消消毒照样二次利用。” 宋怀文沉默了会,他抬头与尧驯对视,算了。 “那注意安全。” 尧驯笑着,“好嘞,待会见。”说完就骑车走了,来去如风,像这个人一样肆意。 宋瑶光没忍住,“哥,你在看什么?” 过了会,宋怀文缓缓说道:“他后脖子那有片叶子。等他回来,你告诉他。” “……尧哥吗?你自己为什么不和他说?” 宋怀文没有回答。 宋瑶光秒懂,故意说道:“行吧,那我过会顺便去加尧先生微信,不知道他朋友圈有没有自拍,话说今个这么近看他越帅,那么搓的发型也挺衬他,长得好就是能为所欲为……” 宋怀文充耳不闻,照样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他低头继续摁计算机。 这笔账挺难算。 第19章 72 尧驯的公司地段好,相当恢宏气派,高级写字楼,是尧驯前年敲诈沈乘风得来的好地方。 楼顶霸气侧漏四个字——盛驯地产。 公司到晚上就剩五十来人加班,还都是公司骨干,他们早就听孙助理说了,个个西装革履在门口等着尧总。 众人又整理了一遍西装衣领,翘首以待,然后就见一辆平平无奇的电瓶车开着闪光灯来了。 满脸疑惑的尧总,双腿大大咧咧迈开,“你们站这干嘛?” 为首的领导反应过来,“恭候尧总大驾光临,为尧总接风洗尘。” “别搁这哔哔赖赖一堆屁话,自个拿夜宵去分。”尧驯面露不耐,催促道:“快点快点,我赶着时间。” 众人很快把箱子里用透明盒子装着的夜宵都各拿一份。神色呆滞,齐齐安静如鹌鹑,不敢问不敢问。 尧总双手抱肘,牛仔裤是笔挺宽松,他等着无聊,就没忍住打了个哈气,“看着我干什么?快进去吃啊。” 众人乖觉个个排队回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尧驯才想起事,补充道,“之后一个月,我会天天来给你们送夜宵,省得你们出来站着,都各自在办公室里等吧。” “好的,尧总。” “行了回去继续干活。”尧驯在心底盘算了半天,他不咋情愿来了句,“你们也辛苦,早点下班吧,下个月涨工资,嗯,就这样。” 众人又齐齐扭头,“谢谢尧总——” 73 尧驯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又骑着小电瓶极其乐呵的原路返回。 他在想等会该和宋怀文说些什么话,就没注意看后视镜。 孙涛开着沈乘风的宾利车,正磨磨唧唧尾随尧驯。 沈乘风看尧驯那蠢样,忍不住叹息,“孙涛啊,你要不然换个老板吧。” “不成不成。”孙涛皱着眉,“沈先生您那边女的更多,我老婆是不会允许的。” “???妻管严。”沈乘风看着新大陆似的。 “对对对,就是我。” “……那你还是跟着尧驯吧,挺好的。” 74 尧驯回到老宋烧烤,刚拔钥匙就看见乌泱泱一伙人,生意忒好了。 宋怀文已经忙得站不住脚,整个人像被水冲了一遍,汗液滴落发间,嘴皮子快磨破了,明显出现皲裂。 他也没空喝口水,招呼客人又要结账,还得清算酒瓶子,又要去厨房催促。 宋瑶光和怀武也都在忙碌摆桌子收碗,整个店面就靠这三四个人维持。热热闹闹的大排档,人来人往,又辛苦又有种人间烟火气。 尧驯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桌子上顺道抽了张纸。 此刻前台打着酒嗝的客人不断讨价还价愈来愈难缠,人围着宋怀文,空气格外闷热。 宋怀文掩着眼底戾气,面上依旧温和笑意。 奈何客人还是不依不饶,“二百五这数字多不吉利,干脆八十八吧,我都来了好几回,老板你这做生意的少挣点呗。” 尧驯人高马大,他从后面走来,轻拍客人肩膀,此刻不笑皱着眉,眼里凶意尽显,相当不好惹,“你咋不干脆白吃白喝,这顿免单不更好?” 被下了面子,周围人也抬头看这热闹。 客人嚷嚷着,“你他妈谁啊,老子要你管?”结果扭头一看尧驯,那体格那拳头,怂人自有恶人磨,遂也不敢继续回嘴。 宋怀文看了眼尧驯,“大家和气生财,那就一百吧,欢迎您下回再来关顾。” 客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付钱走人。 尧驯走到宋怀文面前,伸手递纸,“擦擦汗。” 宋怀文接下了,额间那些汗珠自然而然也就不见,“谢谢。” “不用和我客气,我平生最讨厌砍价的人了!”尧驯有些心虚,心想绝不能暴露自个是个抠门精,他正儿八经看着宋怀文,心动又忐忑,“宋老板,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 宋怀文刚想拒绝。 尧驯挑眉,好像未卜先知似的,笑着打趣,“我看那桌人吃完了,我去帮忙收个碗吧,瑶光那丫头身板子小,吃不消的。” 尧驯撸起袖子转身就走,新买的衣服脏了也无所谓,他乐呵呵蹿进人群里帮忙。 宋瑶光也累得够呛,一扭头看见尧驯,惊诧道,“尧哥,你这么快回来了?” “心心念念这儿没办法,刚好回来帮忙。” “帮什么啊,对了,我哥说你后脖子那有片叶子。” 尧驯抬手摸自己脖子,啥也没有,“有吗?” 靠,真毁形象。 宋瑶光瞧了瞧,“可能被风吹走了。尧哥这是干什么,你是客人,这活你别干……” 尧驯本想脱口而出,客人什么客人,老子才不想当客人,以后得当亲人。 他还是咽了咽津液,闭上嘴干活,现在还说不得。 尧驯力气大,手脚也很麻利,轻轻松松把碗收了,倒垃圾扫地一应俱全。 宋瑶光没辙了,她抹桌子的时候,神神秘秘看了眼自家亲哥。 果不其然。 宋怀文忙碌间偶尔几个视线,都在静静打量尧驯。 75 不远处沈乘风惊诧得下巴都收不回嘴,“……孙涛,帮我把墨镜摘下来。” 孙涛立马摘了。 沈乘风喃喃自语道:“我没看错,很好,尧驯这厮也没中邪。” “沈先生您别看尧总了,主要是宋老板,模样很出挑吧。” “出挑,能不出挑吗?尧驯有眼光。”沈乘风有些心情复杂,“不过这一幕真他妈悬乎,我感觉姓尧的好像回到了从前。他那时候穷光蛋一个,初中毕业,扣扣搜搜,裤衩子都穿三年,也是这样帮人端盘子。” 孙涛直言不讳,“尧总现在的裤衩子也一样穿三年。” “????” 沈乘风哽住,“也对,他压根就没变过。” 第20章 76 尧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背后凉凉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他皱着眉,抬头狐疑地看了遍四周。 下一秒,尧驯就刚好和宋怀文对视上,对方眼瞳漆黑,波澜不惊,像一片看不见底的湖泊。 尧驯自恃聪明一世,可照样在感情里糊涂一时,他不自知喉结滚动,匆匆低下头慌乱又紧张。 内心朴实无华四个字。 操,真好看。 宋怀文点头示意后也淡淡收回视线,继续摁着计算机。 生活被柴米油盐酱醋茶捆绑。 他鼻尖闻见的都是自个身上的油烟味,令人厌恶至极的气息。 宋怀文手背的青筋似乎因为用力而凸起,他重重摁下计算机的按钮。 77 客人坐满了,也没新客来点菜。 在厨房里忙碌许久的厨师也得空出来歇息,蹲在店门口抽烟。 他四十多了,手艺很好,看着宋家三个孩子长大。 宋瑶光给厨师递水,“张叔,你喝口。” “好,你也累了吧,学上得怎么样了?” “还成吧。” 张叔吸了口烟,手指了下在前台和宋怀文搭话的尧驯,“那年轻小伙是新招进来的?” “哪能啊,咱们家店也招不起这号人。”宋瑶光回答道,“他是我哥的客人,过来搭把手帮忙的。” “噢。”张叔盯着尧驯半天,得出结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他说完就掏出手机,点开公众号,标题很醒目,本市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里面的配图和简历一律西装革履,牛逼哄哄。 最好看就是第一张,盛驯地产有限公司董事长尧驯。 宋瑶光蹲在那浑身一抽搐,差点摔下阶梯,她瞪大眼睛,感觉自家亲哥可能要嫁进了豪门? 呸呸呸,想什么呢。 张叔却举起手机对比,照片里——尧驯大背头,灰色西装尽显商业,身材相当好,宽肩窄腰,头肩比一绝,总之和模特明星比也不逊色,对着镜头面无表情,五官相当俊逸凌厉,没得挑的冷漠大帅哥。 现实中——那年轻小伙头发剃得怪丑的,穿得倒是很好,不过撸起袖子来一高一低,鞋子上有泥巴,不修边幅,最关键笑得有点夸张,嘴角咧开,就五官好似差不多,然而气质相差太远了。 张叔得出结论,“这小伙子长了张有钱人的脸。” 宋瑶光现在是看神仙一样看尧驯,本以为只是有点钱的高富帅,万万没想到是现实版霸道总裁。 难怪骆尚的亲笔签名照说搞就搞得到。 她抠手抠半天,抬起头语气试探说道:“叔,我要是跟你说,他就是呢。” “……” 78 尧驯在前台一直噼里啪啦说话,和放鞭炮似的没停过。 他也不知道为啥自己微信上屁都蹦不出来一句,到现实就豪横得很。 宋怀文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容,很有耐心,回答几个简单字眼,声音轻而低沉,很动听,也时常用狭长温润的眼眸看着尧驯,一副有用心在听的模样。 他忽然扭开矿泉水喝了一小口,有肉感的嘴唇湿润起来,不再皲裂。 脖子的荆棘火焰纹身也动了动,伴随喉结下滑。 画面有些过于撩人。 尧驯看见宋怀文鼻梁旁的小黑痣,人本身就白净,格外禁欲,他看着看着就不自觉也舔了下自己干涩的上嘴唇。 心尖好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他把嘴闭上了会,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等宋怀文喝完水,尧驯才小心翼翼问道,“我是不是话太多?” 宋怀文拧紧瓶盖,“没有。” “那就是有了。”尧驯笑了笑道,“可我就想和你多说些话。” “嗯,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和你弟怀武那天撞得好,不撞我还没这缘分认识你。” “我替怀武说声抱歉,车子的钱尧先生你定。” “什么狗屁先生多见外。赔钱的事你也别提了,小宋,咱们做生意别老是给人送钱。” 宋怀文听见这声忽然转变的称呼,条件反射,“嗯?” “我比你大四岁。”尧驯看人时格外认真,言语忽然很轻,也很郑重,“所以,你是小宋,我是尧哥,有问题吗?” 宋怀文失笑,他抬眼审视着尧驯,从深邃的眉眼到轻微起皮的嘴唇,好像说完话就开始眼神飘忽起来,耳朵也全红了。 宋怀文低头从桌子下拿了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给尧驯,“没什么问题。” “喝点水,尧哥。” 79 尧驯连忙走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耳根被烫过似的,跟蒸红的虾没区别。 他都不知道自个还有害羞这项功能,怀里抱着那瓶水,还没舍得喝。 尧驯想平复一下心情,可又有些太激动,心潮澎湃简直了,想嚎一嗓子怎么办。 他不禁扬起嘴角,抬手继续摸怀里矿泉水瓶。 苍了个天。 尧哥这称呼怎么换个人叫就这么好听? 第21章 80 尧驯虽然不是个靠谱的董事长,但他是个靠谱的追求者。 干起活来一个抵两个,跟打了鸡血似的。 因为太热,他把外套脱了露出完整上半身线条,衣服宽松,依稀看得见腰那截。 尧驯不白,肤色健康,出了汗更沾了些性感,肉欲系身材没得挑。 宋怀文在擦拭前台桌子,几个抬眼,注意力不自知看去了尧驯的腰上以及屁股那。 裤子很合身。 弧度漂亮,看起来手感也不错。 怀武一直是帮客人搬啤酒的那个,他的活儿完完全全被抢走了。 小孩看傻眼中,他没忍住问宋瑶光,“姐,尧哥这是怎么了?” 宋瑶光叹息,“因为爱情。” 怀武思考半天也想不出,“什么?” “你以后就会明白的。”宋瑶光叹气,只能继续和怀武洗洗碗刷刷筷子,她道:“我估计咱俩以后都没活干了,你在家好好看书吧。” “可是咱哥不可能让尧先生一直来帮忙。” 宋瑶光神神秘秘露笑,“这也未必。” 81 “那什么……哥,被追求的感觉怎么样?” 宋怀文抬眼,语气很平淡,“他没说追求我。” “这不是明摆着吗?” “是吗?” 宋怀文长相温和,气质也是缱绻又温柔的那款,看似好接近实际上就像块寒冰,他唇线扬起像在笑,可神情让人有些望而生却。 何况是这种反问,带些淡淡嗤笑的语气。 宋瑶光有些怂,小声说道:“我不知道你俩的事,不过……” “有话就说。” “不过尧哥人真挺好。”宋瑶光松了口气,低下头像被训斥的小辈,“哥,你悠着点,能多点反应最好。” “知道了。” 话音刚落,尧驯就又高高兴兴走过来,他动作有些粗鲁,拿手擦自己额头的汗,“你俩兄妹说什么呢?” 宋瑶光眼神怪怪的,语气飘忽,“在说台风快要到了,不知道天气预报准不准,电视上预测说是下周末。” “台风啊,那贼影响你们生意。”尧驯开始忧虑,“店在风口上,红棚子很容易被风刮走,要提前准备了。” “会的。”宋怀文出声。 “到时候我来帮你们收拾收拾。”尧驯侃侃而谈,“论力气我有的是。” 宋瑶光内心诽谤,霸道总裁为什么要炫耀力气,电视剧里果然都是骗人的,现实生活里根本没有什么强取豪夺,她打马虎眼想溜走。 但宋怀文叫住了她,“我记得你上回说同学想来店里做兼职。” “哥你不是怕她干不了这活吗?” “让她明天过来吧。”宋怀文不动声色看了眼尧驯,“人手确实不够。” 尧驯站在那笑容收敛,难得的正经。 他与宋怀文对视,领悟到了潜台词。 你可以不用来帮忙了,有新人干活,用不上你。 82 尧驯有点委屈,不,是肉眼可见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他蹲在店门口的阶梯上喝水,仰起头喉结下滑。 这瓶水快喝完了。 尧驯心烦意乱,烟瘾就贼容易犯,把矿泉水瓶放在脚边。他外套也随意的耷拉在肩膀上,风吹来,耳边碎发微扬,侧脸也一样俊逸流畅。 此刻眉头微蹙,又烦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尧驯从外套口袋里抽出一包软中华,打火机也在,刚好开盒新烟。 他不算喜欢抽,但烦起来尼古丁确实有用。火星燃起,烟雾从唇中缓缓吐露。 尧驯就这样闲着没事蹲在那,吸一口烟,叹一口气。 默默抽完一根,尧驯熄灭烟蒂站起身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还挺干净空荡,可能因为位置隐蔽,在较为光线不好的地方伫立。 没有人扔,也鲜少人看得见。 烟蒂掉进去,砸在一张皱巴巴的名片上。 第22章 83 夜里十二点多,大部分客人吃得差不多,都陆陆续续散伙走了,只有几桌还在划拳说话。 尧驯默不作声帮忙扫地,擦桌子,弄完大大小小的琐事后,他手里攥着那已经空空如也的矿泉水瓶也走了。 骑着小电瓶离开前还不忘留下一句。 “明天我会再来。” 尧驯的背影仓促,有些像落荒而逃。 84 宋怀文去后厨洗手。 他取下围裙,身上的黑色T恤被汗透湿,仰头低头间活动自己僵硬的脖颈,喉结滚动,黑色的荆棘纹身也泛着汗。 他在洗手台那发了会呆,洗得发白的手在清水冲刷下不断舒展,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带些隐忍。 “怀文。” 张叔也过来洗手,他多问了一句。 “你那客人帮了不少忙,怎么不叫他明天中午一块吃个饭,就当谢谢人家。” “……” 宋怀文顺带关上水龙头,“不是很熟,没有必要。” “常来常往不就熟了。” “嗯。” 张叔道,“你性子容易闷坏自个,年纪轻轻,多交朋友不是坏事。” “知道了。” 宋怀文转身就走,水珠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他肤色白,手背的青筋极其明显。 张叔叹息后也洗完手。 没走几步,宋怀文便停住,扭头时眉蹙起,目光沉沉又有些深意,“交朋友有些麻烦。” “……” 张叔听着挺迷糊。 “他更是个麻烦。” 宋怀文轻飘飘一句话,好像什么也没说。 张叔愣住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他自顾自叹气,弄不懂年轻人心里怎么想的。 也是,怀文这孩子从小到大都这样,也不知道以后会娶上个什么样的老婆。 85 骑着电瓶车的尧某人被风吹得眼睛进沙子。 他怪委屈,虽然早就知道宋怀文不怎么待见自个,但真看见了那东西,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么沮丧。 名片扔了就扔了吧,不就是一张皱巴巴,一看就知道被人揉过的名片么。 尧驯觉得自己逆反心理作祟,沙子吹进眼睛,越疼越要眨,这越眨就越疼。 生理性反应导致几行眼泪就这样从他眼角流了出来。 眼泪也被迎面刮来的风吹干。 尧驯眼眶逐渐泛了大片红,他像受了什么大委屈,实际上暗自咬牙,在心里骂骂咧咧。 男人流血不流泪——— 一回生,二回熟他安全骑回家。 电瓶车要放在楼下的柴间里充电,尧驯深呼吸好几下,摸着黑在翻口袋找钥匙。 感应灯一下子亮一下子不亮。 这种环境容易让人生出恐惧心理,但尧驯是什么人,他就不信鬼神之说,抬起头死死瞪着感应灯。 “给老子亮!” 其余脚步声伴随走廊里刮进来的风声,也猛然停下。 两道手电筒光束瞬间照在尧驯的脸上,眼瞳里全是红血丝,恶狠狠的表情,别提多吓人。 想吓唬尧驯不成,反而把自己吓得一哆嗦的沈乘风骂骂咧咧,“卧槽卧槽,什么玩意……” 尧驯瞬间面无表情,嗤笑了声,“你俩跟着我干什么?” 沈乘风已经躲在孙涛背后,“死尧驯,你是不是故意的。” “胆子小就别站在人身后。” 尧驯总算摸到了口袋钥匙,顺利打开柴间门,摁开灯后瞬间亮堂起来。 孙涛面露尴尬,沈乘风假装淡定,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 尧驯走进去充好车子电,他满脸阴郁与不耐,上楼回去睡觉。 沈乘风与孙涛灰溜溜的紧跟其后。 86 一进门,尧驯把新买的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他也坐下,面无表情低头给自己点燃一根烟。 客厅刹那间没人说话,鹦鹉估计在阳台鸟笼里睡着了。 尧驯仰头吐息,神色有些丧气,颓废感就扑面而来。 这个深沉装不到三秒钟。 沈乘风憋不住,问道:“尧驯,你丫失恋了?” 尧驯用力过猛把烟身给折断,火星砸在瓷砖地板上,看着就烦躁,他瞪了眼沈乘风,“瞎说什么呢。” 沈乘风问道,“那你怎么一回来就跟丢了魂似的?” “……” 尧驯沉默了会,不自在的把断烟丢进烟灰缸,语气失落道:“魂没丢,就是把脸丢光了。” 沈乘风皱着眉不敢问。 尧驯继续喃喃,“他对我没什么好感,我反而一个劲往上凑……可不是把脸丢光了么。” 第23章 87 关了店后,宋怀文和宋瑶光一块去医院。 宋瑶光坐在副驾驶那打哈欠,活跃的脑回路却根本停不下来。 从前大哥拒绝追求者眼睛都不眨一下,笑着说抱歉那类,但是对上尧先生,反应就太不对劲。 好像就一副假装不知道,吊着人胃口的模样……这样太不道德,一点也不像大哥平时的作风。 简直急死了急死了。 宋怀文开车很专注,没给余光看宋瑶光。 到医院了,宋怀文松开安全带说道:“我知道你好奇什么。” 宋瑶光决定赴死一问,“哥,所以你对尧先生……是那种意思吗?” “好奇心太重不好。” “可你不告诉我,我今晚都睡不着。” 宋怀文目光沉沉,“不讨厌,仅此而已。”他的背影高瘦,衣着简单却依旧是好看的,步伐十分从容淡定。 不为人知的大概就是他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裤口袋。这是宋怀文心情愉悦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宋瑶光没看见,她光顾着在原地兴奋大笑,这种吃一口大瓜的感觉相当舒服。 她立马大声提醒道:“哥,尧先生走之前明显不大高兴,你得哄哄,要不然人被气跑了!” 宋怀文步伐停下,侧头静静盯着宋瑶光,“有些话不该说。” 宋瑶光立马闭上嘴。 88 宋母身体弱离不开人照料,而三个子女一个要挣钱,两个还在读书。她白天昏昏沉沉睡着,夜里才有些精神。 一进病房门,宋怀文抬眼看见张叔,桌子上有好多水果和一束百合花。 宋母喜欢百合,她脸上带笑,人没那么憔悴,“这么晚还来,你俩快坐下,晚上开车多危险,瑶光以后拦着你哥些。” “妈,我哪里拦得住他啊。”宋瑶光坐在床头。 “怀文你过来。” 宋怀文和张叔对视了会,也坐在一左一右床尾。 “我打算下周出院,一直住在这打针吃药,太浪费钱。” 宋怀文语气不算强硬,可是依旧不容置喙,“不行,医生说还得观察到下个月。” “可是我已经好得差不多……”宋母有些哽咽,“你们开店太辛苦,我想在家给你们做做饭,看家也好,免得你们累了一晚上还要跑医院来看我。” “妈,你不用担心我们。”宋瑶光也在劝和,“我和怀武吃食堂啊,便宜还实惠,张叔就住在咱们家隔壁,哥和张叔一块吃饭一块干活,有照应的。你啊就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咱们就回家好不好?” 张叔也在旁说了好大通道理,宋母才不再坚持。 宋怀文和张叔出了病房,两个人站在走廊上。 张叔想开口,又有些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宋怀文漠然看着窗户外的夜色,医院灯光明亮,有些冰冷,不近人情。 “我妈的病治不好,可能一辈子都要吃药,都要有人在旁边照料。” 张叔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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