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上坐了起来。 她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听出了来电的人。 又或者打着不是也得是的想法,慌忙的从一堆衣服里翻出了自己的衣服,拿出了手机。 怎么会不是呢。 这个时候还有谁会给她突然打电话呢呢? 商今樾捧着手里,泪眼婆娑的眸子里跳跃着时岫的名字。 “阿岫。”商今樾迫不及待接起电话,都忘了自己的声音不对劲。 “吵醒你了?”时岫听着商今樾有些发闷的声音问道。 “没有。”商今樾摇摇头,胡乱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还没睡。” “没睡?”时岫皱眉,抬头看了眼时间。 时岫对时差记得很熟,小岛的时间比商今樾那边早三个小时,虽然时岫这边能太阳快出来了,但商今樾那边应该还是凌晨。 “商至善跟你说什么了吗?”不知道该说时岫敏锐,还是商至善暴露的太彻底,时岫的问题一针见血。 霎时间,商今樾有好多话想跟时岫说。 可太多的字堵在她的喉咙里,她最后也只是点点头:“嗯。” 一个字实在是太单调,说完房间就陷入了沉寂。 时岫走到商今樾每周都会派人送来玫瑰花前,对着那束红得耀眼的玫瑰说:“我在等你告诉我。” 这话就是在挑明了,商今樾紧抿着唇瓣,只停顿了一秒,就对时岫说:“她说我是爸爸强迫妈妈怀上的孩子,妈妈根本不爱我。” “我知道她说的话肯定真假参半,因为她的目的是想要我把妈妈交给她。” 商今樾说着这些话,冷静的声音透着细微的颤抖。 时岫听得出商今樾的难过,她没有人能够倾诉,幼稚的委屈藏着难以抑制的伤心。 时岫知道商今樾。 这个人的处事风格完全依赖于理性分析,这在商场上可以说是绝对优秀的作风。 可在关于情绪上的事情,不是单纯理性的分析就能压制住的。 明明清楚问题的原因,却找不到她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对商今樾来说是一种痛苦。 她需要人给她一个解决的办法,抚平她的不安。 于是在商今樾说到一半,冷静被哽咽打断后,时岫接着替她说:“但即使知道这些,你还是会觉得难过,因为哪怕千分之一,你也不希望妈妈真的不爱你。” “对吗?”时岫轻声,温和的声音飘过商今樾的耳廓。 商今樾听着时岫的话,眼泪悬在眼眶里。 她声音发涩,一个点头拖了很长的声音才说完:“嗯。” “我害怕我真的是让妈妈后半生陷入痛苦的那个人,我害怕她真的是被奶奶和爸爸强迫生下我,连事业也被毁了。” 商今樾双手握着手机,情绪绷紧。 她话音里的颤抖愈发明显,甚至控制不住将自己往悲观的解决推:“阿岫,我真的……” 可就在商今樾要被推进悲观中时,时岫打断了她:“阿樾,我给你念一段心理咨询记录。” 商今樾蓦然噤声,不知道为什么,对时岫的这句话产生了许多期待。 她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开灯的声音,还有电脑翻开的声音,接着就是时岫开口前的一小声呼吸。 “四月十五日,奥利维亚约了今天的心理咨询,她怀孕了,精神看上去不是很好。她表示她的身体无法给予自己的孩子足够的营养,尝试过补充营养,停止训练,但都不能起到很好的作用,她担心孩子会受到影响,对此感到焦虑。” “谈话中她几次提出想要停止舞蹈训练,但她同时表示自己无法割舍自己的事业,这也是她这些年她一直寻求心理咨询的原因……这样的焦虑无法缓解,通过谈话分析,奥利维亚更倾向于守护自己的孩子,这并不糟糕,或许会对她长久的对舞蹈事业的焦虑有所化解。” 那是很长一段文字,描述着一个焦虑症患者纠结不甘的心路历程。 时岫读完,给商今樾介绍:“这个奥利维亚就是你妈妈在心理治疗诊所的化名。” “虽然你可能不是妈妈计划内的孩子,但是妈妈对你的出生是有所期待的,她为此做了很大的努力与取舍。” 时岫说着,就又点开一个文档。 她将自己从浩如烟海的文件里找到的线索分享给商今樾:“我还查到了二十多年前,你妈妈所在芭蕾舞剧团的出演记录。你妈妈在生下你后,出演过好几次剧目,虽然她不再是首席,但她出演几个剧目里都是主演,上座率也很高。” 综上所述,时岫给商今樾总结,推翻了商今樾的焦虑与不安:“我不觉得是你害得你妈妈不能做她热爱的事情。” 在太阳升起来前,地平线就已经开始聚集光亮。 时岫不知道商今樾能不能看到,只是再有几个小时,她的那边也会有太阳升起。 “喂?”时岫给了商今樾很长的时间整理心情,但她听着长久的安静,看看自己的手机,还在通话中,不由得担心对方:“商今樾,你在还听吗?” 话筒那边传来一声克制而明显的抽吸声,商今樾在另一边对时岫点头:“……嗯,我还在。” 这人的话里还带着点颤音,但已经没有刚刚听上去那么崩溃。 时岫弄弄面前的玫瑰,挑眉:“我可以理解为你的心情好了一点吗?” “可以。”商今樾点头。 她想是她疏忽了,忘记了查找证据。 她又一次陷入了情绪的旋涡,被商至善牵着鼻子走。 可这一次有人在下面稳稳地托住了她。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我还是能帮你上你的忙?”时岫接着问。 “嗯。”商今樾更用力的点头。 她的噩梦,她的焦虑,她对未知的不安,那个人都能看到。 她不用担心,自己敞开心扉会不会迎来的是一把刀子。 她可以为时岫做的,时岫也会为她做,她们是真的可以一起共度很多的难关。 这么想着,商今樾又缓缓开口:“你也可以理解为,我现在比过去的任何一个我都还要爱你。” 那声音太轻,好像能乘着风吹到时岫这里。 她的心咚一声,咚一声的跳着,声音好大,快要把她包裹在里面。 顿了一下,时岫昂首,命令道:“那就好好爱我,商小狗。” 商今樾靠在床头,终于也弯起了嘴角:“汪。” 清冷的嗓音怎么发出小狗的叫声呢? 时岫感觉好像有股热气扑到自己耳朵,脸颊密密麻麻的麻意与滚烫。 “那你快睡吧,你么……你们那边还是凌晨,再多睡会。”时岫话说不利索,轰着商今樾去睡觉。 “嗯。”商今樾笑笑,临挂断电话,还不忘说一句:“爱你。” 心跳的更厉害了。 这一早上经历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惹得时岫心脏乱跳。 她觉得这样不行,要去外面吹吹风才行。 电话挂掉,时岫推开门就朝外面走。 天已擦亮,太阳快出来了。 时岫看了眼楼顶,觉得爬上去看朝阳也不错。 上次她选择要不要接受商秀年的资助,就是被商今樾带着出来看夕阳。 这么想着,时岫就走到了楼顶露台上。 她有些好奇商今樾当时的想法,坐在台子上,托起了下巴。 “啊啾!” 风吹过一阵来,还有些冷,时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但还不等她缩缩身上单薄的衣服,接着肩膀就落下温暖。 时岫抬头,就看到岑安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露台。 岑安宁从她身后给她披上披肩,接着就挨着她身边坐下来,拿起了啤酒:“喝一罐?” 第98章 (二更)她不需要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海风吹过沙滩边的棕榈树, 带起一阵绿浪翻涌。 太阳慢慢升到了海平面上,让人也看得清海水与沙滩的界限。 时岫看着岑安宁递来的啤酒,本来想表示她已经戒酒了。 只是她看着坐到自己身边的人, 还是接了过来:“谢了。” 岑安宁看着时岫接过自己给她开好的啤酒, 弯了下眼睛:“我们多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了。” 时岫喝了一口啤酒, 回忆着说:“半年多了吧, 出国后我们就很少聚在一起了。” “是啊。”岑安宁轻声, 好像藏着遗憾。 明明这辈子不是她先离开了时岫。 可时岫还是跟她分开了。 “最近怎么样?只要高考过提档线就能顺利入学了,应该还挺轻松的吧。”时岫问道。 “可还是不得不早起,上网课, 写作业,高三上学期还没结束,我们都已经考了四次模拟考了。”岑安宁捏捏手里的罐子, 有些苦恼的样子。 “高三就是这样啊,永远都有做不完的卷子。”时岫托腮,想起了上辈子她的传统高三生活。 只是想起这些事情,现在她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十七岁真好。” “哪里好?”岑安宁不解,明明之前时岫还对她自己的过去那样抵触。 时岫并没有察觉到岑安宁的不解源自于她也是重生这回事, 只将她当做这一世的一个十七岁小孩:“因为十七岁的时候,想的只是能不能考上大学,什么时候能不做卷子,可不可以在周末的时候挤出时间和朋友去玩,真的很幸福。” 岑安宁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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