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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傅怀瑾真的那么怂?开了一夜车过来,结果都不敢上来看一眼?他完蛋了。” 衡音拼命点头:“我听傅和玉说,他枪林弹雨都没怕过,之前不是为了长歌姐还孤身犯险去边境村落吗? 我也眼睁睁地看着他打电话把门口的记者全安顿好了,然后就没了,我下巴都掉下来了。” 乔曦:“他是不是出轨了?不然不科学呀。” 衡音:“你醒醒,他是傅怀瑾,你去豪门圈打听一下,要不是长歌姐出现,他都出家当和尚了,全天下的男人出轨,傅怀瑾也不可能。你懂吗?” 衡音眼珠子都险些瞪了出来。在傅怀瑾的眼里,只有两种人,秋长歌和其他人。 乔曦:“我错了,我错了,把他当做一般男人了,这不是被娱乐圈污染了嘛,可恶,那他人都来了,怎么不敢上来?这么心虚吗?” 衡音:“杜姐,这事你知道吗?” 杜敏疯狂摇头:“我跟你们知道的一样多,长歌不想说的事情是一个字都不会说,恰巧她和傅医生为什么分开的,就一字未说。” 长歌垂眼看了看手机,未读信息很多,没有傅怀瑾的,他人来了,但是什么都没说。这很傅怀瑾。 他认为对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会坚持下去,譬如认为两人分开,她就能活下去这件事情。有些荒谬,但是傅怀瑾确实是这样认知的。 长歌沉吟数息,敲了敲虚空:“在?” 系统傲娇脸:“不在。” 她弯了弯唇角:“过来。” 系统欢脱地跑过来:“来了。” 总算有人想起它了,这半个月来,反派嫌弃它没用,将它关了小黑屋,秋长歌失恋,也懒得搭理它,它可太无聊了。 长歌:“你现在是反派系统?灭世系统还是?宿主更换,系统也会随着升级变化吧。” 它跟着陆西泽应该收割了庞大的人类的情感,按理说早就可以升级了。 系统:“你总算想到这茬了。不是灭世不是反派系统,我进化成修罗场级别的救赎系统了。” 系统哭唧唧,如果是灭世或者反派系统,它完全不慌,偏偏是救赎系统,9命,这难度翻倍,谁能救赎的了灭世反派,何况这个世界女主另有官配,不爱反派。 长歌挑眉:“救赎系统?” 怎么会是救赎系统呢?她若有所思地眯眼,难道这个世界的底色是救赎,不是灭世? 救赎吗? 系统:“没错,最近反派的情绪稳定,黑化值锐减,我每天都能收割很多能量,咱要不打个商量,你先救赎一下反派?我们等价交换?系统是不会亏待人类的。” 长歌抬眼:“你可能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救赎,如果我违背自己的意愿跟反派在一起,这不是救赎,是欺骗,所爱之人不爱自己,受到的伤害只会更大。” 第六世就是明晃晃的例子。她陪在他身边,最后依旧导致反派黑化。除非她能轮回到一切还未发生之时,回到陆西泽小时候,从源头上阻止他黑化。 念头转过的时候,长歌犹如被雷击中一样,灵魂都隐隐一颤,随即她和系统的联系被强力切断。 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等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再次身处道门法器空间。 脚下依旧是深蓝的镜面湖泊,一弯冷月古怪地悬挂在天际,骑着小毛驴的老人家欢快地甩着鱼竿,钓着湖里的记忆,不同的颜色代表着喜怒哀乐伤。 “小娘子,这一次你来的有些慢。” 她朝着老人家微微鞠躬:“这些年多谢老人家庇护。” 老人家惊讶:“你猜出了老夫的身份?” 长歌点头,他出现在道门法器空间里,应该就是法器的器灵。 老人家笑道:“不用谢,说起来我也要谢谢你。若非你身上累世的功德金光,我也无法凝聚出意识,你我之间有这一段缘分。 第七世,你想去过去,还是未来?” 器灵随手从湖里捞出时间点来,弹到她面前。 长歌看着面前不同的时间节点,淡淡说道:“去过去,一切还未发生之时。” 她轻点着面前红色的光晕,这一次去的过去充满了鲜血和杀戮。 红色的光晕在她指尖散开,长歌瞬间就被拉进了轮回里。 * 三月倒春寒,盛都的天都是灰蒙蒙的,寒风刺骨。 长歌睁开眼睛时,回到了熟悉的帝宫,不是她常住的偏僻殿宇朝华殿,也不是秋墨衍的东宫,而是一处尘封多年的殿宇——夕颜宫。 她姑母柔嘉帝姬的住处。姑母死后,夕颜宫便被彻底地封存,幼年时她路过夕颜宫时,宫门前的落叶都落了厚厚一层,朱红色宫门上结满了蜘蛛网,萧条清冷,与眼前的华丽奢靡截然不同。 “小帝姬醒了。” “小帝姬,今日镇国公夫人要办百花宴,邀请了满盛都的贵女和郎君,您今天一定会艳压群芳的。” 宫女们如鱼贯入,笑盈盈地伺候她穿衣洗漱。 长歌眼帘微敛,她身边服侍的宫人大多安静,不敢如此放肆,也没有这样灿烂的笑容。 她起身看向铜镜,镜中的美人二八年华,一身罗缎襦裙,眉眼间笑靥如花,眉间勾勒着一朵灼灼的桃花,除了一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眼,与她有五六分相像。 是柔嘉姑母,而且还是养在闺中,少女时期的柔嘉帝姬。 第314章 满盛都郎君颜面尽失 长歌垂眼,她怎会附身在姑母身上? 想到姑母悲惨的一生,她淡淡说道:“樱色的襦裙都收起来,换那件青绿色的。” 长歌指着宫女准备收起来襦裙,青色稳重,绿色清新,这件最符合她此刻的心境。 “小帝姬,青色会不会太成熟了点?衬不出帝姬的美艳?” 长歌冷淡扫了她一眼,宫人们只觉得今日的柔嘉帝姬骨子都透着一股高贵冷漠,跟往日温柔娇软的性格截然不同,众人不自觉收敛了言行,小心翼翼地帮她换上青绿色的襦裙,又去箱笼里取了雪白的狐裘大氅。 镇国公府是柔嘉帝姬的母族,所谓的百花宴不过是盛都皇亲国戚为年轻女娘相看的名目。 柔嘉帝姬今年十六岁,已然及笄,正是婚嫁的大好年华,满盛都的郎君都为其绝世姿容倾倒,私底下打的头破血流。 镇国公府仗着是她的母族一脉,便揽过了这样的好差事,办了今春的第一场百花宴,为盛都的贵女和郎君相看。 长歌看过有关柔嘉帝姬的记载,姑母死后,靠着祖宗荫庇的镇国公府也败落,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这应该是大盛朝最动荡黑暗的一段历史。 帝姬的车辇停在富丽堂皇的镇国公府前。长歌笼着雪白的狐裘大氅,下了马车,抬眼看着镇国公府大门,她来的不算早,公府门前停着一辆辆华丽的马车,车上都有各氏族的族徽,她一一看过去,从其中看到了萧家的族徽。 此刻的萧家还未被问罪,萧霁应该才几岁。 一场十分无聊的百花宴,前来的贵女们穿的花枝招展,顶着倒春寒的寒风,冻的小脸煞白都不肯穿一件臃肿的大氅。 长歌裹着雪白的大氅,坐在亭子里神情冷淡地烤火喝茶。往日与她交好的那些贵女们窃窃私语。 “柔嘉这会子就开始摆架子了,以前装小白兔装的很辛苦吧。” “人家是帝姬,陛下最宠爱的妹妹,身份尊贵,以前需要好名声才与我们交好,现在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我们了。” “听说萧家的二郎,穆家的四郎,还有永庆侯府的小侯爷都心悦她,可恶,盛都有柔嘉,我们几个是决计找不到好郎君的。” “她就一人,难不成能嫁三个好郎君。” “那我们还得从她挑剩下的郎君们选,气人。” 贵女们绞着手帕,站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却不肯入亭子烤火。长歌垂眼将她们不大不小的议论声尽收耳底。 若是她姑母,定然会笑盈盈地赠她们珍宝,轻声细语地与她们说着好话,看这个世界都自带粉色的柔和滤镜。 可她不是姑母,也没有心情与这些不认识的贵女维持所谓的友情,她的世界一向是冷酷孤独的。 “殿下,镇国公夫人请贵女们过去,说东阁那边开了投壶,各家夫人们压了好些彩头,请诸位贵女和郎君们去博个好彩头。” 许是镇国公夫人见今年的百花宴相看有些冷淡,便想着法子增加互动。 长歌兴致不高,但是知道这一次的百花宴,柔嘉姑母相中了永庆侯府的小侯爷赵寒洲,挑了他为自己的夫婿,开始了后面悲惨的一生。 她起身和贵女们一起前往东阁,想看看永庆侯府的小侯爷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得姑母的青睐。 东阁比庭院里暖和,长歌过去时,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她颔首,视线扫过女眷,她前世大多时间都被困宫闱,除了慧妃娘娘,与这些官宦夫人着实不熟,没认出一人来。 “柔嘉,今日投壶,你押个什么彩头?”镇国公夫人很是倚老卖老,直呼她的名字,亲热地笑道,“你若是想下场去玩就放手去玩,若是嫌冻手,就与我们坐在这里看着郎君们玩。” “今日姨母可是将盛都的好郎君都请了过来,那位是永庆侯府的小侯爷赵寒洲,还有萧家二郎,他家二郎日后是要接老丞相的班,入内阁的……” 镇国公夫人压低了声音。 长歌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众锦衣郎君中,一身月白锦袍的赵寒洲生的俊俏雅正,眉目如画,比旁人都要俊俏三分。 只是永庆侯府是武将出身,到了这一代,小侯爷生的这样粉面,一看就是脂粉堆里溺爱着长大,难怪后来遇到那样耻辱的变故,也没有一副能撑得起的脊梁骨,白白赔了她姑母的命。 长歌冷嗤一声,看了一眼他身边的萧家二郎和穆家四郎,两人相貌不如赵寒洲英俊,但是举手投足间有着氏族子弟的儒雅风范。 在她眼中,都比赵寒洲强。 长歌收回视线,拔下发髻上的碧玉簪,淡淡说道:“以此为彩头,夫人,既然来了百花宴,我便下场凑个人数。” 镇国公夫人见她眉眼冷淡,不仅今日没有穿娇艳的粉色襦裙,眉间也光洁如玉,没有勾勒眉间花钿,明明穿的素净,骨相里却透着难言的华贵和美艳。 她今日怎么不喊她姨母?平白地下她面子? 镇国公夫人挤出笑容:“这碧玉簪这般精致,定然是陛下赏赐你的吧,看来今天的投壶会有一场好戏了。” 柔嘉帝姬押了碧玉簪,还要亲自下场,瞬间就引起了一股小骚动。 “投壶本不是她的强项,她今天凑什么热闹?” “我记得前年柔嘉投壶的时候,连张祭酒的孙女都没投过。何况今日还有诸多郎君与我们一起投壶,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哼,她投壶是假,吸引众郎君是真,没见诸位郎君听说她下场,全都激动起来了吗?郎君那边的彩头据说各个价值连城,全都下了血本。” “可恶,那我们岂不是要白白搭上一个好彩头?” “你笨呀,今日有小侯爷和穆家四郎在,谁能投壶投的过他们?你可以不押彩头不参加。” 很快参与投壶的人数就定了下来。总共有十一人,五位郎君,六位女娘,都是盛都的投壶高手,其他人十分识趣地退出了这场比试。 说是投壶,实则是为盛都的贵女相看,门第不高的,容貌不出众的,官职不够高的全都被踢了出去。 “呀,是单数,这样,柔嘉,让他们先比,等最后你再与胜出的人比试,这样就正正好。”镇国公夫人笑道。 贵女们闻言笑容有些挂不住,这不是明晃晃地作弊吗?谁不知道柔嘉的投壶技艺菜,第一轮就得刷下来,镇国公夫人也太过分了,难怪取了十一人来投壶。 郎君那边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反正这一次的投壶就是为了展示风采的,早早把柔嘉帝姬淘汰掉,那还比试个锤子? 谁能最后跟柔嘉帝姬比投壶,谁就算胜出! 比试很快就开始。 长歌漫不经心地喝着茶,观察着下场的十人,以赵寒洲和穆家四郎穆恒的投壶技艺最高,最后胜出之人定在这两人之中。 两盏茶之后,喝彩声连连,赵寒洲险胜穆恒。 月白锦袍的俊俏郎君意气奋发,隔着人群和珠帘,风流倜傥地笑道:“柔嘉帝姬,该轮到我们来比试了。” 人群里传来无数酸涩的声音。 长歌放下茶盏,脱下雪白的狐裘大氅,只着青绿襦裙,缓步出珠帘,走到人前,冷淡开口:“小侯爷先请。” 场上众人看的呼吸一窒,这样的仙姿,真的是凡人能有的吗? 赵寒洲眉眼含情,笑道:“殿下谦让了,请。” 长歌懒得与他废话,接过宫人递上来的箭矢,直接投了一个壶口和两个壶耳,满场鸦雀无声,就连赵寒洲表情都呆滞了一下。 不是说柔嘉帝姬投壶技艺不太行吗? “柔嘉帝姬,全中,三支筹码。” 赵寒洲收起了轻视之心,严肃认真地投壶,三支全中,也得了三个筹码。 赵寒洲额头渗出薄薄的细汗,投中壶口和两个壶耳对他而言不难,但是要是一不小心输给了柔嘉帝姬,那他还怎么展现风姿,如何求娶帝姬? “距离太近了,换十米线。”长歌看了看距离,往后退了三米。 贵女们跌破了一地下巴,换十米线?柔嘉是疯了吧,这么不把小侯爷放在眼里?投壶郎君都是九米线,女娘七米线,她直接隔十米投壶? “柔嘉帝姬,全中,三支筹码。” 这一下喝彩声连连。 “小侯爷,十米线!你可不能输给小帝姬。” “赵寒洲,我们盛都郎君的脸面全靠你了。” 赵寒洲笑容僵硬,掌心全都是汗,也退到了十米外,三支全中,而且是最难的一支壶口,两支壶耳。 赵寒洲轻轻松了一口气,第三局只要正常发挥,应该能打个平手。没有想到娇弱美艳的柔嘉投壶技艺竟然这么强,他内心隐隐喜悦,就是今日柔嘉瞧着跟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没有想到小侯爷这般厉害,那第三局,就十五米线吧。”长歌淡淡说道,退到十五米外,纤细如玉的手指把玩着手中剩下的两支箭矢,随意地投了出去,投中壶口,两支皆中。 众人惊呼出声,十五米线,两支同时中壶口! 赵寒洲俊脸隐隐发白,十米线内,他能百发百中,十米线内他投壶能玩出花来。但是十五米线,他从来没试过!若是他练过这个距离,定然也能百发百中,但是他没有时间去练。 赵寒洲退到十五米线外,投出最后两支箭矢,面如土灰。只中了一支! “赵郎君,承让了。”长歌冷淡颔首,从诸多彩头中取回自己的碧玉簪,优雅地别在发间。 她回头,看着满东阁的贵女和郎君们,淡淡说道,“百花宴,不如尔尔。” 满盛都的郎君颜面扫地,尤其是永庆侯府的小侯爷。 镇国公夫人险些要疯,柔嘉是怎么回事?字字杀人诛心?她以前都是藏拙吗?今日是特意来打盛都郎君脸面的?这以后还怎么相看? 真是疯了。 赵寒洲深受打击,其他郎君也面上无光。 投壶结束,挫了永庆侯府的威风,长歌便起身告辞。出镇国公府时,正巧遇到萧家二郎萧拓,萧拓今年刚中状元,目前在翰林院任职,日后是要接老丞相的班,入内阁拜相的。如果萧家没有出那场变故的话。 “柔嘉帝姬。”萧拓看见她,作揖行礼道。 “二哥,快点,再磨蹭一下,永安巷的糖水铺子就要关门了。”马车上探出一个六七岁的玉面小郎君,活脱脱是缩小版的萧霁。 小郎君看见她愣了一下。 长歌也愣住,没有想到他幼年时是这样神采飞扬的小郎君,眉眼间明亮,没有一丝一毫的阴鸷和晦暗。 萧拓有些尴尬:“这是舍弟萧霁,今日我与他约好了要去永安巷的糖水铺子给他买糖水吃,冒犯帝姬殿下了。” 长歌淡淡说道:“郎君客气了。我出宫时带了一些宫里的糖水,赠与小郎君吧。” 她让宫人从马车内取出两食盒的糕点和糖水,递给小郎君。 小郎君看向萧拓,见他点头,欢欢喜喜接了,然后甜甜地道谢:“多谢帝姬姐姐,姐姐你长得跟画上的仙子一样,等我长大了要娶姐姐一样漂亮的女娘。” 萧拓:“胡说八道什么?” 小萧霁神采飞扬道:“二哥,难道你不想娶帝姬姐姐吗?” 萧拓直接闹了个大脸红。 长歌失笑,取下腰间的环佩,递给他,微微一笑:“小郎君,这块玉赠与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希望你都要心存善念,阳光,记得长大以后娶一个喜欢你的小娘子。” 不要太过执念。 小郎君接过环佩,扬起小脑袋认真地问道:“那我可以娶帝姬姐姐吗?” 萧拓连忙去捂他的嘴巴,尴尬笑道:“殿下见笑了,见笑了。” 长歌见他们兄弟感情极好,微微一笑,朝着他点了点头,转身上车辇,隔着马车还能听到小郎君灿烂的声音:“哥哥,我喜欢这个漂亮姐姐。” 想到他即将遭遇的灭门之祸,以及十多年流放边境的生活,长歌唇角的笑容一点点地淡去,他恨是应该的,只是恨意最先摧毁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你很喜欢那个小郎君呀?”一个柔弱空灵的声音响起。 长歌瞳孔微缩,太阳穴刺刺地疼起来,对方继续说道:“你怎么跑到我身体里来了?” 她猛然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被弹出了柔嘉帝姬的身体,与她四目相接。 两人齐齐一震。 柔嘉帝姬:“你跟我长得很像呀,你是谁?” 长歌:“?” 果然,她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要数年之后才出生,乱入这个时间节点,只能借助她姑母柔嘉帝姬的身体,短暂地附在她身上,却不能完全成为她姑母。 长歌无法与她交流,但是可以一直跟在她身边,除了柔嘉帝姬,无人能看到她。 第315章 他不会是你以后的夫君吧 柔嘉姑母性情很是温婉天真,长歌跟在她身边半天,看到暗暗摇头。难怪宫人们能在她面前嬉戏打闹,盛都的贵女们丝毫没将她当回事。 回到夕颜宫之后,兆信帝过来用晚膳,正值壮年的兆信帝还没有晚年时期的油腻和暴虐,不过那张纵欲过度的脸还是看的人隐隐不适。 她可能生来就凉薄无情,对于这位父皇没有丝毫的感情,尤其知道他后来做的那些令人作呕的事情。 幸好此刻不需要她面对兆信帝这张脸。 兄妹俩用了晚膳,兆信帝问着柔嘉今日百花宴的事情。 因今日百花宴不是柔嘉参加的,柔嘉便支支吾吾地一带而过,好在兆信帝没有待太久就回宫。 夜里,宫人熄了蜡烛,只留了两盏夜灯退下。 长歌躺在软塌上准备睡觉,然后就见柔嘉姑母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脸蛋,兴奋娇憨地问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到底是谁呀?你的投壶技艺怎么那么厉害?我本来还对赵小侯爷很有好感,结果他投壶竟然输给你了!” 长歌微微惊讶:“你能看到我?” 她着实无法对着这张比她还小的小娘子喊“姑母”二字。 柔嘉点了点头,撑着小脑袋,跟她并排躺在床榻上,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一定是天上的仙女吧,你长得真好看,那件青绿色的襦裙我很喜欢,但是我平时都不敢穿的,怕被人说老气。 我本来还挺担心今天的百花宴,睡前还祈祷大罗金仙,不要出糗,结果你就出现了耶。” 长歌唇角弯了弯,年少时的柔嘉姑母,真可爱。 “你怎么不说话。” 还是个小话痨。 长歌问道:“你不害怕吗?” 柔嘉摇了摇头:“为什么要害怕?我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还长得这么漂亮,投壶还那么厉害!我做梦都想那么厉害的。你那么冷漠,我不跟你说话,你都不搭理我。” 柔嘉说着亲昵地戳了戳她的手指。冷漠的鬼是不会害人的,她那么漂亮,而且还帮了自己。她比较倾向于她是来守护她的。 长歌:“我是你的侄女,秋长歌。很多年后才出生,小姑母,别害怕,我没死,只是魂魄误入了这个时间节点,因为。” 她声音寂寥了几分,淡淡说道:“因为多年后有人为救我而死,天下因我而生灵涂炭,我来这里是想改变最初的命运。” 她想了很久,就算改变是微乎其微的,她也要播一颗善良且温暖的种子在萧霁的心里,一点点地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往后的人生轨迹。 柔嘉猛然睁大了眼睛,跟她面对面,桃花眼兴奋地弯起来:“原来我们是一家人呀,小长歌,你是不是超级厉害?你今天好威风。以后我不想做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帮我?” 长歌点头,正合她意。 “我附身的时间不能太长,不过危险时刻可以喊我上。”她淡淡说道。 “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不知道。” “小长歌,你今天为什么对小侯爷那么狠?一点情面都不留耶,而且你都没有对姨母笑。你是不喜欢他们吗?” “嗯。” “小长歌……” “睡觉!!!” “哦。” “对了,你今天为什么要将我的环佩送给萧家小郎君,他不会是你以后的夫君吧。” 长歌:“我没夫君。” 这一下柔嘉乖乖地睡觉了。 长歌看着她娇憨甜美的睡颜,看着窗外的冷月,她陷入第七世,不知道现实世界会怎样,有傅怀瑾在,应当不会特别慌乱吧。 转眼天气转暖,宫人们发现柔嘉帝姬最近变的有些奇奇怪怪,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比以前开心了很多,而且准备膳食经常会准备两份,一份甜辣的,一份清淡的,还时不时地出宫逛着盛都大街小巷的铺子。 真的是三天两头地出宫。不过有陛下宠着,也没什么人敢置喙。 很快就到了踏青节,清明祭祀,蹴鞠祭扫。 兆信帝喜奢靡,清明祭祀是大事,往年她都要出城郊祭告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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