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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分隔两地聚少离多,似乎也算顺风顺水,他证词之中提到了?义阳郡的鱼龙舞,不正是只有义阳才有的风俗?这也是他思念父母之故,而章桓、赵一铭和冯筝我?都不了?解,至于高晖,也就当年在白鹭山书院时,与他同窗过几个月,此人纨绔好武,与段霈相当,但其生平经历我?也不明……” 姜离谨慎说完,裴晏也道:“最近几年他们?府上各有丧事?,但是否成他们?心结尚待查证,待查明内情,我?会请他们?入大理寺再审。” 裴晏说至此一顿,低声问:“适才可是看到了?你师父?” 姜离神?情委顿下来,唇角也紧抿,裴晏便道:“是我?的不是。” 姜离本不愿多言,但一来裴晏有歉疚之意,二来,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如今也只能对裴晏明言,她便道:“看到了?师父、义父,还有兄长,甚至还……” 她声一沉,“还看到了?从前的姨母。”t? 裴晏有些意外?,“你未细说过的那位故人?” 姜离点?头,裴晏不禁道:“从前许多人都问过你被收养前的光景,但你只说与一位姨母离散后成了?孤儿,这么?多年,你还记得她的模样?” “我?幼年全靠她照顾,怎可能忘?这么?多年了?,她或许……” 姜离眼瞳微缩一下,似不敢将那推测直言出口,裴晏道:“那你可还记得她名姓、形貌?这些年大周虽有天灾不断,但世道尚算承平,或许能找到。” 姜离摇头,似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你不必费心,如今之计,还是魏家?的案子要紧,今日这毒算是辨明了?,时辰不早,我?也该告辞了?。” 裴晏默了?默,“我?送你——” 二人转身出门,又沿着回廊往楼下去,待走到拐角处,姜离望着空荡荡的,往四、五楼而去的楼道驻足,“我?记得原来楼中布局颇为复杂,这里的楼梯本来在——” “在走廊尽头——” 姜离记忆尚有些模糊,裴晏却在她身后开了?口。 姜离听着先是点?头,但很快,她心底又滑过一抹怪异之感,她回过身来,“你从前不是未来过此地吗?” 四目相对,裴晏一脸镇定,却有些答不上来。 姜离见他此状,眉头松了?又紧,很快震惊道:“原来你早就偷偷来过!” 裴晏:“……” 第119章 新线索 二更合一 翌日是正?月二十三, 连日晴天,冰雪消融,盈月楼外的飞燕湖也已化冻, 然而走出房门, 迎面来的晨风仍夹裹着料峭寒意。 姜离迎着晨光带着怀夕出门, 直奔芙蓉巷而去。 到了“酌泠酒肆”后巷, 姜离留下长恭,只?带着怀夕步行入巷, 片刻, 怀夕叫门, 很快门内传来戚三娘的脚步声。 开门入院, 上二楼轩室,戚三娘一边沏茶一边道:“姑娘那日让怀夕过来之后, 我便让两个兄弟连日蹲守在白家外头,您说?的没错, 白敬之如今是国公夫人的大夫, 几乎每日都过府问诊, 他本来就和汪仲琦是旧识, 如今去段氏看诊倒算熟稔。” 自从?在段氏验段霈尸体那日见?过白敬之, 姜离便命怀夕来了芙蓉巷一趟,戚三娘在长安经营多年,手底下有不少可信之人,凶险之行她不愿牵连三娘, 但这等暗桩盯梢之事, 拜托戚三娘再妥当不过。 戚三娘这时从?矮柜下拿出个油纸包来,“姑娘怀疑白敬之的病,我便嘱咐了底下兄弟, 让他们注意从?白家送出来的厨余腌物,白府如今没有女主人,只?白敬之一个,家里仆婢也十分简单,一个厨娘,管家、小厮加起来只?有四?人,后来底下人倒是真的发现了些药渣,还收了回来,我不通药理?,就等姑娘过来瞧瞧呢。” 油纸包打开,里头确是沾着些许泥渍的药渣,姜离稍稍分辨,目光便冷了几分,“人参、白术、茯苓、甘草,是四?君子汤的方子,用此药者,多是脾胃气虚之人,治以?补气健脾,白敬之患有胃疾,但他行医多年,这等用药说?明旧疾再犯,但并?不严重,他也绝不可能因为此病生告老之心。” 戚三娘和怀夕互视一眼,三娘道:“这个白敬之常年在地方治疫,不像钻营之辈,但他如今也才刚过半百之岁,此时辞官的确古怪,但如今也只?能查到他这些年在太医署当值,私下里有何勾当实在难查,他将妻儿?老小都送走了,长安的事便是追到他老家去,他家眷或许都一问三不知。” 姜离见?过药渣,心中第一层疑问已解,便道:“不急朝夕之功,三娘这里帮我盯着些白敬之的动静,不必事事留心,只?别让他哪日忽然消失了便可。” 戚三娘笑起来,“那太简单了,白家住的宣义坊鱼龙混杂,随便交代个小兄弟都能盯住,他告病之后,出门也不多,姑娘放心便是。” 姜离莞尔,又问:“小师父这几日可有消息?” 戚三娘笑意一淡,“没消息,我正?着急呢,那拱卫司的姚璋这几日还没消停,恰逢拱卫司近日差事不多,他还在布人手找阁主的踪迹。” 姜离心底称奇,但见?日头高?升,也不便久留,“小师父应有自己的打算,若他有何吩咐需要我的,三娘尽管派人来寻,只?说?请我至延寿坊看诊便可。” 戚三娘一愣,“延寿坊?” 姜离还未解释,怀夕机灵道:“是阁主那位少卿师弟,裴少卿与?我家姑娘是故人,姑娘已经用人家的名头挡了一次薛家的怀疑了,只?怕是觉得?人家的名头好用,薛家人也知道姑娘从?前给薛老夫人看诊的事。” 戚三娘笑起来,“只?要姑娘觉得?稳妥便好,且……说?起这位裴大人,其实我知道他的,他和阁主师出同门,后来我回长安做阁主耳目,阁主还曾吩咐,令我注意着与?裴国公府有关的变故,但裴国公府那几年深受陛下爱重,哪有什么?变故。” 姜离微讶,“小师父还有此交代?” 戚三娘颔首,“对啊,他们曾是同门,或许有些旧交情吧,此事曲叔应该清楚,阁主对我没那般多解释的——” 正?说?着话,窗外响起一阵叮铃咣当的瓦罐落地之声,戚三娘闻声面色一变,拉开窗棂便朝着院中一阵喝骂,“老娘不用看便知道是你?信书个王八羔子,这一月砸了老娘多少酒坛子了?你?这混账东西,仔细你?的皮!” 姜离和怀夕隐在窗后,只?依稀看到个年轻小子抱着几支酒坛子往后院库房去,因抱的太多,最上面两支酒坛跌滚在地,摔碎了一支,戚三娘喝骂完,这叫信书的年轻人嘿嘿陪笑着,忙不迭往库房跑。 戚三娘呼出口?气,又“砰”地关上窗户,“都是些不省心的。” 戚三娘责骂一句,待对上姜离担忧的眼神,又解释道:“这些人,都是当年我与曲叔回长安一个个收救回来的,当年死的人太多,这些孩子家里或多或少被连累,许多都是活不下去的,这些年虽不省心,但都是信得?过的。” 戚三娘口中的“曲叔”名唤曲尚义,是沈渡母亲曲雪青的族兄,其人早年闯荡江湖无?儿?无?女,后受伤断腿为曲雪青收留,伤好后,曲雪青将其留在府中做了个闲散管家,沈家出事之时,曲尚义也被捉拿流放,和沈渡一样,他在半途以?武力逃脱,后助沈渡建沧浪阁,为沈渡最信任之人,沈渡为赤火帮所害后神出鬼没,沧浪阁日常皆由曲尚义打理?。 姜离有些感慨,“三娘放心,我们刚才提到的裴少卿,他力主纠察冤假错案,倘若能找到沈家旧案的证据,沈家和戚家翻案的可能性极大。” 戚三娘闻言面生苦涩,“其实早些年阁主一心报仇,那时我想着那些人为我们两家偿命了也就算了,可这么?些年过去,阁主不比往日嗜杀,我猜他或许也想求个真相大白,想要个公道说?法的,我也在等,只盼真有那日吧,姑娘也不要急,姑娘孤身一人,周遭皆是权贵,如今又出入宫里,可谓是闯着龙潭虎穴,万万不敢大意。” 姜离自是应好,遂告辞离了酒肆。 回程的马车上,怀夕禁不住道:“阁主早些年竟还关心裴国公府,看来当年他与?裴少卿交情很深……但阁主后来弄出的动静太大,恶名昭著,裴家满门忠烈,自不可能再与?阁主有何交集,阁主这才让三娘暗中关注吧。” 姜离颔首道:“当年小师父是朝廷通缉要犯,无?人敢与?沈氏扯上关系,也难怪小师父信任大理?寺,裴晏当年其实帮小师父查过些后事,但那案子牵扯甚大,且那时他尚且年少,也未查出紧要证据,如今若真找到沈大人含冤的线索,他定能帮上小师父。” 怀夕叹气,“但秦家的案子了了,我们又被拱卫司设计了一手,那开元钱庄的人证也是假的,我们如今没有别的线索了。” 姜离也忧心忡忡,但很快,她摇头道:“不,有线索,桐儿?在襄州遇见?的那个韩煦清的徒弟便是当年涉案之人,只?是他是个旁观者,并?不知实证,但能碰到他已经十分难得?了,我得?想法子找桐儿?要到那人在襄州的住址,以?备不时之需。” 时隔十三年,找当年之人可谓大海捞针,这唯一一人虽算不上证人,但无?论如何不能轻慢,姜离心中一定,“走,我们去虞府——” 怀夕敲了敲车璧吩咐长恭改道,长恭调转马头,直奔朱雀街以?西的崇业坊。 - 崇业坊虞府是虞氏祖宅,五进的宅邸煊赫非常,但等怀夕叫开府门表明身份,门房却道:“大小姐来的不巧了,老爷去衙门了,我们小姐去t?了寿安伯府,劳您白跑一趟了,待小姐回来小人定立刻禀告您来过。” 门扉半开,姜离一眼望去,是虞氏大门内熟悉的影壁,她怔神片刻,一听?去找付云慈了,当即道:“不碍事,那我去寿安伯府便可。” 门房恭声应好,姜离又令长恭往寿安伯府去。 前次见?面还是正?月十七,本是去登仙极乐楼寻乐,却不想碰上了段霈出事,姜离这几日为此事烦忧,虞梓桐那般性子,必定也难得?安稳。 如姜离所?料,马车到了寿安伯府,她由着伯府嬷嬷往内院引,人还未到付云慈院前,得?了消息的虞梓桐便冲了出来—— “我们正?要去寻你?!没想到你?就来了,这可真是心有灵犀!” 虞梓桐热忱地拉着她进上房,便见?付云慈姐弟皆在。 付云珩拱手见?礼,付云慈笑道:“你?可不知,这几日可把她好奇坏了,天天来找阿珩打探消息,听?说?你?入宫授医之事,我们又不敢去扰你?,你?今日不来,她也是忍不住要去找你?的,快快坐下说?话,尝尝今岁的新茶——” 付云慈沉稳温柔,只?忙着为姜离沏茶,虞梓桐一把将姜离按在敞椅里,忙不迭问:“怎么?样?段霈那案子可查明白了?听?阿珩说?裴鹤臣还是在请你?帮忙。” 姜离失笑不已,“还没查出凶手,但如今有了几个可疑之人,只?怕还要花些功夫,云珩在金吾卫,他应该知道动静。” 付云珩无?奈道:“就因金吾卫这几日内查,我今日都赋闲在家了。” 见?姜离好奇,付云珩道:“段霈的案子大理?寺主查,可肃王时刻都在主意动静呢,赵一铭与?段霈有嫌隙的事不知怎么?被肃王知道了,肃王便给我们的祁将军施压,让我们内查,这几日我们衙门里人心惶惶,我都被将军叫去问过些事,其他人更是连芝麻绿豆的小事儿?都被查问,大家说?多说?少都怕被牵连。” 姜离不由道:“那赵一铭呢?” 付云珩叹着气坐在姜离对面,“他也很惨啊,祁将军直接让他病休半月了,还不知最终查到谁身上,若真是他,那他们一大家子都别想活了。” 虞梓桐不禁道:“听?你?讲的那些事,他确有嫌疑……” 姜离心头一凛,“何事?” 付云珩苦笑道:“就是衙门里那些当差争功之事,我去岁才进金吾卫,可我进去时便知他们二人不睦,赵一铭已经够忍让了,偏偏段霈身后有个肃王,无?论他如何渎职,如何贪功,肃王都保他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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